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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极的眼角跳了三跳,轻声哄道,“没有,我身体好好的,没事,你放心。”
蓝怡闻言,更觉委屈,“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子?”若说他不想要她,蓝怡是不信的,他硬如铁石般地杵着她,怎么会事不想要呢。
周卫极深吸一口气,把蓝怡用力搂住,头埋在她的发丝中,唿吸着让他欲狂的体香,说出实话,“我怕,我怕伤了你。”
蓝怡的眼睛睁大,转了又转,羞涩地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道,“出了月子,便已经长好了,你轻一些,不会伤到的。”
周卫极仍不抬头,闷声道,“不能,我不能,我不要你再受孕,不要你再疼。”那样的苦痛,周卫极不要蓝怡再;那样的无力和心慌,他也不要再受。
蓝怡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疑惑全消,只剩感动。她以前也听过有的丈夫因陪产,见到妻子所受的痛苦,吓得以后不敢再同房的事情。没想到,周卫极竟也会如此。
蓝怡用力抬起周卫极的头,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道,“卫极,不会的,不会再疼了。”
周卫极摇头,“莫骗我,下次生产,会跟第一次一样疼,甚至更疼,不过是快一点罢了。”
蓝怡微愣,这样的事情,自己都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
定是,专门去问了人吧?想到此,蓝怡的心酥麻疼痛,抬起头亲着他的唇,慢慢道,“便是疼,我也受得住。为了你,为了孩子,疼也值得。”
女人,便是这么奇怪,生产时疼得要死要活,口口声声地喊着再也不生了。可过去了,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慢慢长大,便只剩幸福和感动,忘记了曾经那样的疼。
周卫极用力摇头,声音竟有几分哽咽,“不要让你疼,也不要让你再冒险,咱们有瓜儿了,再也不要了。我娘亲当年便是因生我伤了身子才去的,我怕,蓝怡,我怕。”
怕失去她。
蓝怡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周卫极,她心疼不已地跪在他面前,搂住他,如他哄自己一般,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哽咽,说不出话。
周卫极两岁便没了母亲,不晓得何为母爱。十三岁又看着父亲去世,自此大院陋室,只余一人独处。十余年又,才得蓝怡相伴,终不孤独。
有多爱,便有多怕。拥有了,更怕失去,他不许任何可能性存在。
“对不起……”许久之后,蓝怡才找回自己的声调。
周卫极抬头笑了,“傻丫头,说什么傻话。”
蓝怡擦擦眼泪,“卫极,不一定会有孩子的,咱们跟以前一样,小心避着些就是,你这样憋着,我怕你把身子憋坏了。”
周卫极摇头,“不行,咱们那般小心,你不也是怀了瓜儿么。”在房事上,周卫极的确够小心,在蓝怡的危险期内,他从不把种子洒在田里,可即便如此,还是中了。这不由得不变得更谨慎。梁进说了,便是一直不把种子洒在田里,也有危险,甚至更危险。
蓝怡也没了法子,无奈问道,“那你要怎么办,一直躲着我么?”
周卫极笑了,“当然不是。我已托梁进配药,等药配出来便好了。”
蓝怡嘴角一抽,反问道,“他说要多久?”
周卫极笑的有些苦涩,用力搂住蓝怡,郁闷无力道,“快则三月,慢则半年。你放心,我忍得住。”
蓝怡抚额长叹,真拿他没了法子。
说开了,两人之间的拿点小隔阂便消散了。周卫极见媳妇儿如此,忽起了逗弄的心思,“媳妇儿,你可是憋得难受了,若是如此,咱们可以像你怀孕的时候那般,我帮你……”
蓝怡顿时气了,狠狠掐住周卫极地胳膊,在他耳边低吼道,“谁憋得难受了?明明是你自己憋得难受了好不好!”
周卫极不痛不痒地任她掐着,脸上满是得逞的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她颈边厮磨着,“是,为夫快要憋不住了。媳妇儿,好媳妇儿,帮帮为夫,好不好?”
蓝怡被他火热的气息撩得浑身酸软无力,如羽毛轻轻划过般地发抖。心疼着他,爱着他,不忍他这样,于是鼓起勇气,颤着小嗓子问道,“怎么帮你?”
周卫极双目大亮,抬起身看着身下的满面含羞的娇妻。蓝怡被他盯得浑身发紧,又羞又气地捶打他的胸口,“爱说不说,走开,我要睡了。”
周卫极怎肯放过这大好时机,赶紧俯身搂住她,拉住她软软的小手,向下探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三六章 腹黑梁进
第二天,见到女儿没能早早起来,郑氏喜笑颜开,连一直在门外梧桐树上聒噪的雀儿都让她觉得叫的十分顺耳动听。
蓝怡实在是累极了,连怀里的瓜儿吭吭唧唧地要尿尿,都未唤醒她。直到,瓜儿尿湿了自己,尿湿了褥子,也尿湿了她的衣衫,蓝怡迷迷煳煳的感到湿气,才勐地睁开眼,赶紧起身瓜儿换衣服,用裹被包裹好,才开始收拾自己。
抬着发酸的手臂脱下里衣,看到胸前被周卫极种下的一颗颗草莓,蓝怡羞涩地咬着下唇。那该死的家伙,不只累坏了蓝怡的一双手,还发了疯地将她从头亲到脚,一处也不放过,尤其是胸前,被他重点疼爱,一边亲还一边嘀咕,是他的,是他的。
这次好了,今天给瓜儿喂奶,定是要躲着娘亲和贾氏了。
抱着瓜儿出门,郑氏赶紧上前接了乖孙,见女儿面色娇红带羞,更是说不出的满意,“饿了吧,厨里给你热着饭呢。”
蓝怡点头,见文轩不在院中玩耍,便问道,“文轩呢?”
“在东院,梁郎中来了。”
蓝怡眼睛一亮,快速地洗手用饭,然后也快步到了东院。堂屋的门大开着,文轩乖巧地守在苏永身边,看贾氏和梁进给他检查伤势恢复情况。
伤筋动骨一百天,苏永的腿上已满三月,早已撤了夹板和拐杖,能够慢慢行走。今日,便是最后一次诊断他的腿骨愈合情况的时候。
贾氏和梁进,用各自擅长的手法,分别给苏永检查一遍。不同于上次的剧痛,苏永此次一直面带浅笑,痛感轻了许多。
检查完毕,梁进和贾氏,皆是满意的。贾氏收了银针,笑着道,“今年春天,当不会再红肿酸痛了,等到夏日,当能完全长好。”
梁进也点头,“贾夫人所言不错,守德这番痛,总算没白吃。”
苏永爽朗笑了,站起身向二人行礼,客气的话是不需多说的,苏永直言道,“等无锋归来,我与他进山猎几只鹿来,咱们架火烤肉,不醉不休!”
这般爽朗明快的苏永,贾氏是第一次见,笑容满满地道,“好,今春山中定满是蘑菇,你们多采些回来添菜。”
文轩拉住大伯的衣角,“大伯,我也去,好不好,我可会采蘑菇了。”
苏永弯腰将他抱起向上举了举,满口答应,“好,你和哥哥,还有青竹,都去!”
文轩最喜欢被举高高,顿时咯咯笑着,“大伯,再玩一次,再玩一次。”
笑容深深的贾氏抬头看着这一大一小,蓝怡则在门外看着他们三人,觉得这场面,甚美。
蓝怡心中又一次的惋惜,若是他们两人能在一起,该多好。
转目对上梁进含笑的眼,蓝怡想起昨夜的周卫极,再看梁进的笑,顿时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恭喜过苏永,蓝怡将梁进拉到院中,怒冲冲问道,“你跟卫极说些什么?”
梁进无辜地摸摸鼻子,“他问我什么,我便答了什么。”
蓝怡挖了他一眼,这家伙有多腹黑,她可是清楚地很,“你的话是不是哄他的?”
梁进含笑,语气无比真诚,“怎么会,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帮他寻药。”
蓝怡皱眉看着他,梁进眨眨眼,“如何?”
“不许给他吃伤身的东西!”蓝怡瞪着眼警告道。
梁进抬手摘下一片青翠的竹叶,用手指弹了弹,无奈道,“周二嫂,你是在说笑,断子绝孙,怎能不伤身?”
蓝怡看着竹叶,心中一疼,“那你就跟他说,做不出!”
梁进傲气地皱起眉头,“我梁无去,便没有制不出的药!既接了,绝不能自损招牌!”
蓝怡长出一口气,认命道,“这种药,女人吃该比男人容易,你替我做药吧,别伤他。”
梁进白了蓝怡一眼,“周二嫂,你这是要害梁某么?若是让卫极知道梁某给你开这等虎狼之药,你觉得他会如何?”
蓝怡没办法了,抬头看着梁进,“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收手?”
梁进笑了,“周二嫂果然上道!金银俗物梁某自是不缺,所求的,不过是一居处罢了。”
蓝怡挑眉,“说明白!”
“周二嫂不是买了村东的山林么,过几日开山造屋之时,梁某要一座小院,离你的青山书屋院一些,坐北朝南,临水背山,样式么,你做主便是。”梁进明明白白地讲道。
蓝怡瞪大眼睛,自己的山还未开,他竟已经惦记上给自己选位子了!
梁进不满地斜着她,“怎么,不同意?”
“你好端端地不在城里住着,跑到我这里作甚!”蓝怡没好气道。
“梁某乐意!”梁进不耐烦地加了一句,“若是周二嫂尽心,梁某便早几日告诉周卫极,这药做不出来。若是不尽心,梁某便拖他半年!”
蓝怡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脚!
惊蛰之后,村南村北的田地里皆是忙碌的农人,大伙或是用铁锹翻地,或是赶着耕牛深耕,累了便坐在田边的石块上,与大伙说些闲话,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也有那心情极好的,扯开嗓子唱山歌,这个唱完那个和,一派欣欣向荣之相。
牡丹园里干活的长工们,也有人加入了和歌的行列,一曲曲从未听闻的山歌传入蓝怡的耳中,听得她翘起嘴角。
李应和如花见女主人开心,自然也是眉开眼笑的。更让他们开心的,便是去年底,蓝怡跟他们签了契,每人给了他们半成的客栈分红!
虽听着不多,但架不住青山客栈生意好啊。是以,李应和如花的干劲更足了,出了许多新奇实用的好点子,让蓝怡参详。
蓝怡认真看着,连连点头。
水秀从外面快步进来,给蓝怡行礼道,“夫人,两位先生到了。”
蓝怡惊喜地站起身,“在何处?”
“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到村口。”
蓝怡赶紧吩咐道,“李应,你在客栈内准备。如花,水秀,于燕,随我去村口迎接恩师和先生。”
无名先生和静晓先生,乘着不起眼暗绿篷布马车,缓缓而来,赶车的是于伯,马车后跟着四个十分抢眼的美貌武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三七章 大名云升
看着四处的勃勃生机,无名先生抚须点头,又看着小徒弟面色红润活泼,便知她已恢复,心情更佳。
静晓先生的目光,则落在远处的神龙峰上,略惊讶地挑挑眉,站在村中观云朵环抱的神龙峰,竟添了一股升腾之气。
“恩师,先生,你们终于回来了!”蓝怡行礼欢快地又与于伯和四个武婢打过招唿。
“瓜儿可好?”无名先生问起未曾谋面的小徒孙。
“除了吃便是睡,待会儿徒儿抱给您二老看。”说起瓜儿,蓝怡笑的甚是开心。
无名先生摆手,“天凉,莫带他出来,我与月之去看便是。”
蓝怡方要推辞,便听静晓先生大笑着向村中走去,“丫头,走,咱们去你家,看孩子,再吃两碗蒸蛋,老朽念着这一口,足有六十七日了。”
蓝怡嘴角微抽,静晓先生,竟从走那日就算起了么。
在村民的一路问候中,蓝怡与两位先生归家。于伯也好奇瓜儿的模样,命武婢赶马车先去客栈收拾,自己也跟了来。
待进屋见到瓜儿,无名先生满眼喜爱地看着,赞道,“瓜儿天庭饱满,印堂宽广,双目明亮,天生福相,甚好,甚好。”
静晓先生伸出手指,戳了戳瓜儿的小脸,见他转眸看着自己,老顽童般地笑着,“看,瓜儿喜欢老朽呢。”
说完,他又伸手指戳了戳,觉得甚是有趣。于伯也凑过来,伸出手指戳了戳,见瓜儿将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心中竟泛起阵阵柔软。瓜儿的眼神,与他的娘亲,真像。
郑氏在旁边看着,很想说小孩子不能这样戳脸,否则再大些会流口水,却被蓝怡制止了。
无名先生又道,“瓜儿的大名可取好了?”
蓝怡摇头,语气尊敬道,“正等着您二位回来,与瓜儿赐名。”
无名先生微笑,转目看着逗弄瓜儿的老友,“月之?”
静晓先生也不推辞,张口便道,“周云升。”
无名先生微惊讶,云无根,漂浮不定,不知老友为何选了此字。
蓝怡却觉得眼睛一亮,觉得很是不错,甚至她觉得瓜儿本就该叫此名的,不过,“先生,此名甚合我意,可论周家排辈,瓜儿的名中当有‘飞’字才可,您看?”
静晓先生头也不抬,深深看着瓜儿黑亮的双眼,坚定道,“周云升,改一字也不可。”
蓝怡闻言,端身肃容,行礼道,“蓝怡替云升,谢先生赐名。”
静晓先生让蓝怡起来,转身认真看着瓜儿,正正经经地问道,“周云升,我乃纪月之,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门下?”
不止蓝怡,便是无名先生也惊讶地看着从未收徒的静晓先生。
静晓先生不理旁人,只看着瓜儿的小脸。由于他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正经,蓝怡不由得也紧张起来,低头看着不过一月半的儿子。
在这严肃的气氛中,瓜儿看着静晓先生,咧开无牙的小嘴,笑了。
静晓先生开怀大笑,自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交于蓝怡手中,“这是与我徒儿的见面礼,你且先替他收着。”
蓝怡不识此玉佩,只恭敬地接下。于伯却心头狂跳,看着瓜儿的眼神,不由得带了几分尊敬。
是的,尊敬。
瓜儿自此,身份便非同一般。将来,也必定是大周响当当的人物。
十五年后,正如于伯所料,周云升之名响彻江湖,二十年之后,周云升之名,响彻大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此时,他仍旧是个口不能言,日不满百的小儿罢了。
静晓先生表面虽好吃无状,但确是极有本事的,蓝怡替儿子开心,正想着怎么谢静晓先生。便见静晓先生抱起瓜儿,转头对蓝怡,一脸正经道,“瓜儿还小,拜师礼可拖两年,不过这拜师宴,却不能托。”
蓝怡豪气地挥手,“您放心,拜师宴包您满意!”
静晓先生满脸不信地看着蓝怡。
蓝怡哪能不知静晓先生想什么,开口便道,“琼珍百沸汤,拔丝番薯条,香木火熏鸭,醉灌黄鱼,九转大肠,一样不少。”
静晓先生眉开眼笑,“好,好!明日乃是黄道吉日。”
周卫极归来,听闻自己的儿子已有了大名,还拜入静晓先生门下,也是惊喜非常。
“周云升,周云升,好名字!”周卫极连连点头,抱起儿子用力亲了一口,“云升,我儿。”
蓝怡却提醒他道,“按着辈分,瓜儿该有飞字的。”周云升很好听,若是改成周飞升……蓝怡用力摇头,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周卫极满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周云升这名字,乃是他的恩师所赐,咱们也喜欢,便成了。”
蓝怡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交到周卫极手上,“你且收起来吧,这块玉佩是先生给瓜儿的见面礼。”
周卫极接过长方形玉佩,认真端详,上等的羊脂白玉,四周是简单大气的云纹,中间龙飞凤舞地雕了一个云字。
他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郑重,认真看了玉佩,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久久不语。
蓝怡担忧地问道,“怎么,可是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该收下?”
周卫极不想吓到蓝怡,面上带了笑摇头,“不是,是忽然觉得先生给云升起此名,许有咱们不知的深意。”
是什么深意,蓝怡并不晓得,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先生乃是博学高德之人,瓜儿能拜入他的门下,乃是天大的幸事,“对了,梁进和瑶姨已替大哥看过,说他的腿,再将养三月便全好了。”
周卫极大喜,站起身道,“我去过去看看。”
在院中熬药的青竹见周卫极进来,马上站起身,恭敬地给周卫极行礼,“二叔。”
周卫极心情颇好地应了一声,低声问道,“你叔父可在屋内?”
这还是周卫极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对青竹说话,激动地他两眼热泪,声音也发着抖,“在,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