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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辟路级道丹！”
很多人都眼热了，看着天上的第九阳，知道那里有一座气息恐怖的凤凰炉，里面凤焰滔滔，连目光都能灼烧，使得他们看不见里面的丹药到底是什么。
也有一些超然大派，暗中聚焦在一块，目光连动，似在勾结什么。
一处小亭子里，曲调旋音，怡然自乐。
“魔兄，你说这第九阳如此放肆，不怕被人偷袭吗？”
“正道那边，你们怎么看？”
一群不露面的人，各种眼神交流，连神识都没用。
正是这时，小亭子一震，轰然崩溃，一种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强势降临，让那几人瞬间化作遁光欲走。
不料天空一暗，一道遮天巨掌，灿金色的掌纹裹着真龙之气汹涌来袭，覆手盖下！
“谁！”他们惊怒，本来是一场密秘见面，实力都有封印，现在被突如其来的巨掌拍中，九个人都被镇压了。
道道鲜血逆喷，此掌简直变态，蛮力恐怖，让他们的辟路身体撑不住半息时间。
“很好，四大势力都到齐了，一个不少，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一并说出来好了。”
白染面色冷酷，眨眼之间，天上真阳猛然消失，随后出现在小亭之上方。
轰——
他们什么遗言也没有说出来，再度被白染的浩阳爆炸轰炸，震得头脑昏沉的。
他们都是宗门内留守的辟路大能，没想到也有被一锅端的时候。
“十阳有话好说，贫道服了。”
噗噗噗。
之后白染暴打一顿，再派小黑塔通通镇压，只留两口气，然后全部压在天空上，放于一朵云上，丢在那里示众。
“快看，那不是长歌楼的段十三吗？”
“那不是魔镇山的第七魔将大人吗，我的天，第九阳这么凶猛。”
“还有雪天派的……”
“唔，那位大能是谁？好面生啊，真实修为才元婴大圆满，难道是败宇殿的势力！”有人惊疑不定。
其他四派也就算了，连败宇殿的人都能捉到，实在是太厉害了。
实际上败宇殿的人溜得很，来的人是分身，不过放在那里示众，同样能起到很好的杀鸡敬猴作用。
第353章 融道丹成
有了辟路大能压阵，下面的宵小顿时打消了念头，不敢再接近天空上的凤凰炉。
白染悬于天空上，表面上有十彩仙光缭绕，让人看不清真容。
在凤凰炉内，凤凰器灵正大炼神药。
隆隆。
几种灵药的体积偏小，放在里面炼化的时候，爆发了无穷的精气之海，像是要把凤凰炉撑爆一样。
这是白染第一次炼辟路级丹药，不容有失，故而全神贯注。
“@#￥！——”
灵丹经自主传诵，宛若远古的歌谣，白染的喉咙也跟着发出奇怪的声音，声音像是从远古跨越无尽时光而来，充满了一种时间如流的意境。
极霜冰心，与绿野仙露，两滴灵液在炼丹炉内两相融合，随后急剧变动，轰的一声巨响，没有预兆，爆炸消失。
再然后，阴阳雷劫液滴在天路青莲叶上，使嫩绿叶子染上了阴阳双色，混沌气弥漫，十分神秘。
这时道果嗡响，在不明火的焚音之中，渐渐融化，一条碧绿的大道从道果里面出现。
此道的外表像一条链则，符文紧密，有万缕雾气垂落。
这大道之链的一端插进阴阳青莲叶上，随后另一端插进了无形的空间。
白染眸光一凝，依稀能见到链则的另一端，探进了大道之海，那里大道成鱼，成群上亿，恐怖无边。
正是如此，链则回缩，勾回了两朵虚影，赫然就是爆炸消失的极霜冰心与绿野仙露，这两滴灵液的颜色已经相融到一块，完全变了样，既虚幻，又充满了神秘的道气。
这缕道气十分强大，仅仅垂落了一丝降到凤凰炉上，也会使得凤凰炉大哀鸣，似乎不堪。
哪怕是凤凰炉，也无法承受，太可怕了！
白染眼神一变，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丹术了。
就在这些天，白染参悟了灵丹传承的另一门丹术，专门为了炼融道丹成丹准备的。
“道相融，道气合，虚实相合，因缘结生！”
这一丹术极为难念，用的是最古老的道文。
道文，蕴含的道法堪称恐怖。
在白染完整念出来的一瞬间，天色惊变，有如天道苏醒，一种恐怖的东西既将诞生。
中原八方灵气齐震动，数亿万里的灵气斗转而来，带动了无边气势，震惊了整块天元大陆。
此丹，不凡！
“第九阳炼的是什么丹药，竟然如此恐怖。”
“难道是辟路级丹药？”有的人目光闪闪，无限贪婪，但是不敢动手。
毕竟天上悬着几位辟路大能，如果不开眼，就会像他们一样被镇压在一朵云上。
“天见可怜，中原多久没有出现辟路级炼丹师了。”有的炼丹师满脸崇拜，奔走相告，召集了一群元婴级炼丹师，坐地观摩。
有的胆子大的炼丹师，甚至还跑到天上去观看，嘴边一直喊着只是观摩一下。
不过这些上天的人都被白染赶下来，用的仅仅是一道目光。
仅仅一道目光，就令他们统统失去御空之力，辟路大能何其恐怖也，果然不能惹。
他们双目瞳瞳，依稀能见得到那凤凰炉中火焰腾腾，连目光都灼烧，神识就更不用说了，神识一靠近便被白染无情镇压。
“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办。”有的炼丹大师急了，终其一生都没见过辟路境丹方，更不用说当场炼丹了，这种场景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无妨，老夫有冰境之瞳，可以隔绝强温之光，事后老朽记录下来给你们看。”
“如此甚好，纪大师真乃大好人也。”
“就是就是，谁不知纪大师的威名，一手炼丹术堪称中原一绝。”
一群炼丹师听说能观看，不由拍起马屁，拍得一个比一个响，这不，连纪老都笑着抚白须了。
那老头眯着眼，微微笑道：“不过，老夫观看不易，修为有损，制作一份，就需要价值一万极品灵石的材料。”
“什么！纪大师你过了。”有人瞪眼。
“纪大师你和蔼可亲，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有人皮肉不笑，但眼中早已闪过凶芒。
“我中原第一拍卖行承包了，五千万极品灵石！”
这时有数名老道降临，将纪大师护住，挡住目光。
“我魔镇山第一拍卖行承包了，六千万极品灵石！”一群黑袍人士，魔气腾腾，也冲了进来。
“……一个亿！”
……
白染在上面炼丹，下面倒是热火朝天。
不过他们干他们的事，白染继续炼自己的丹。
这时候的融道丹炼到了关键之处，丹术不仅是口诀而已，口诀仅是沟通大道的媒介，主要还得看白染的精气神。
如果一个人的精气神旺盛如骄阳，则此丹术的作用便达到了一半。
再看白染，整个人光芒亿万缕，炽盛得可怕，如一轮骄阳，精气神每时每分都处于顶峰状态。
再加上丹术的天时地利人和，三相齐用，正好六大方面都占据了。
嗡！
凤凰炉，虚幻的道影与实体的阴阳叶相合，似乎迸发出了最为刺眼的光芒，这一光芒哪怕是白染，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数亿万里的灵气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元大陆的总灵气含量少了一成。
一成！
足可见之，辟路级丹药恐怖无边，每一颗都代表了无尽的消耗。
过后，一枚丹药缓缓出炉，白染睁眼一定，在丹劫降临之际，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吞了下去。
“这是……吃了？”纪老面色一滞，非常惋惜，没能多看几眼。
不过想想也对，如此大丹，一旦出世，药力便会急剧逸散到天地中，相当于灵气反哺。
不立即吃的话，就天理不容了。
隆隆隆，丹劫云刚刚露出个头，便悄然隐去，使得下面的人一脸懵逼。
这天劫……怎么不降劫于人呢？
要知道大丹不经历劫难，哪怕是被人吃了，那人也要应劫才对。
不过这个疑问注定不会得到解决，因为白染早就卷铺走人，天空重新恢复了九阳共尊局面。
当别人热议的时候，一处静谧的小山谷内。
白染正坐于一块青石上，体内丹流变动，似如柔绸，轻轻拂过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就比如白染的双眼，曾受过道伤，如今被这柔绸抚摸过后，感觉非常地痒，就像是万只蚂蚁在眼中爬过。
白染意志如铁，不动如山，倒是旁边的小冰冒了出来，带着身上冰气，轻轻按在白染的额头上，试图给他降温。
“我说，这丹药不行啊，没能彻底圆满。”小黑塔在一旁睁着天眼，贴着白染的皮肤观看。
白染没有出声，倒是用出神识道：“炼丹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不圆满也罢，能修补道伤即可。”
在白染看来，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受到了道伤，并且微乎其微，不需要大圆满的丹药。
小黑塔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毕竟白染的符文灵瞳是可以使用的，只是没有了潜力罢了，每一次的觉醒都只能提高瞳力而已。
只是，符文灵瞳乃天成之物，真的能完整修补吗？
第354章 灵瞳变异
“呼。”白染呼出一口气，睁开后的双眸奇亮无比，烁如星辰，极其璀璨美丽。
“怎么样？”
白染正想答话，突然之间脸色一变。
正是此刻，事变突发，白染的双眼灿金色的符文浮现，繁奥到了极致，一眼望去能使人头晕目眩，十分骇人。
这是白染的本命符文，此刻出现，难道预示着符文更上一层楼？
不仅是小黑塔在怀疑，就连白染也在怀疑。
符文灵瞳被融道丹修复之后，爆发出了一股全新的符迹。
这道符迹黑如墨渊，宛若噬人的黑洞。
没有人知道这一黑色的符迹是如何产生的。
唯一能解释这一情况的，只有两个字——变异！
白染的符文灵瞳正经历着巨变，黑色的符迹从金色的符迹中延伸出来，九扭八曲，斗转星移，染上了一种极其神秘的气息。
变异之后，似乎更强了，白染心里猜测着。
一金一黑，双重颜色，符文灵瞳正奔向某种未知的方向，脱离了白染的掌控。
犹如在水鱼生活的鱼，偶然之间跃出水面，脱离了水生活。
只是鱼儿是鱼，一脱离了水，是否能生存，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白染脸色变幻，不知道这一种情况在符文宗历史出现过吗？
小黑塔在一旁观看，也睁大着眼睛，双眼似有迷雾笼罩，那是大道迷雾，是修为高深的表现，俨然贴近了大道。
嗡的一声，小黑塔看得不仔细，甚至打开了修为，七团光晕缭绕在外，宛若七个小世界，无数的符文在他的世界里熠熠生辉，极其强大，令人窒息。
开启了真正的大修为之力，小黑塔双眼一定，看见了白染的双瞳内，变化得更为精妙，看着那些黑色的符迹无中生有，缓缓从瞳孔中艰难地诞生，便有一种快感。
“这是变异的起源，本座只听闻过，还真没见过，今天倒可以一饱眼福。”小黑塔天眼发亮，十分感兴趣，满脸重视。
“符运宗有记载否？”
小黑塔闻言，边看边思考，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道：“似乎有，不过本道不记得了，变异的符文灵瞳有好有坏。”
拥有符文灵瞳的人，都是符运宗的核心人才，重点培养。
对于符文灵瞳变异二三事，只有少数几起。
最好的一起，便是一位右灵瞳的天才变异之后，研究型右瞳转变，充满了攻击性。
据传他一瞳天狱符术杀爆星域，横推无敌。
最坏的一起则是一位双瞳天才，变异之后双瞳永恒失明，哪怕是神识出体，也看不见东西。
此乃大道之伤——视觉道伤。
终其一生只能听声辩位，他从天才宝座陨落，成为一名瞎真人。
再看回白染，这种情况不太妙，黑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多的东西出现黑色的特征时，一般不是与魔道沾边，就是与坏情况挂钩。
嗡——
白染的双瞳再度变化，双瞳的灿金纹路逐渐消失，黑纹增势更快。
黑纹增加越多，神秘的气息也就越重。
这让白染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如果符文灵瞳变得更具攻击性，他不会介意。
怕就怕在他的符文灵瞳变成最坏的情况，染上视觉道伤。
视觉道伤，乃道伤中最强之一，一旦中了，无法医治。
像这种道伤，唯有升仙之后才能解决，然而整个修仙界内，并没有出现真仙，最高层的战力仅停在半仙层次。
十日后，这种变化仍在进行着，只是黑纹增加的速度大缓，增加的速度已经微不可见，唯有那一种万千蚂蚁爬过的感觉提醒着白染变异仍未终止。
“变异果然很神奇，充满了意外。”小黑塔咂舌，已经推演出了灵瞳变异之后的冰山一角。
“推出了什么？”白染微微期待，到了这个时间段，还没有变成瞎子，看来不用担心了。
“我从你眼中看出黑暗一角，非常恐怖！一旦使用，从此视觉剥夺。”
小黑塔一脸震惊的神色，在白染眼中倒是成了调侃。
“喂，坑人也不带这样的，快说出来。”白染满头黑线，这算什么。
“小子你不信就算了，我只劝你最好别用，就算要用，也要等我消耗了一次出手机会先。”
白染听了，还是不信，转过头对呆萌的小冰道：“小冰看出了什么？”
小冰歪着头，想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三息时间，脆生生答道：“黑色的道气。”
嗯？
白染眉毛一挑，他的神识出体一看，这双眼没有什么道气，只是黑色的符文极其神秘，似有一层无形的面纱，挡住了白染的视觉。
小冰见到白染不信，于是双手一扬，灵气涌来，张手一画，一幅唯妙唯俏的静态画面浮空。
只见画面中，五级灵药的视觉与白染的视觉截然不同，看见了无穷的灵气与其他的气体，各种气味染上某种颜色飘于空中，白染猜测那是灵药的气味。
再看白染的双眼，那黑色纹路真的很奇怪，在双眼的周围地带，宛若真空一般，没有任何的气体，似乎与世隔绝。
也正是这近乎真空的地带，白染看见了漆墨如渊的符迹，带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道气，非常的小，只有对气体极为敏感的人，才能看得见。
这时白染看向小黑塔，试图知道小黑塔的视觉世界。
小黑塔的方式则更加高明，直接输送一段记忆画面给白染，让白染身临其境。
在小黑塔的世界内，各种大道之链横贯于世界各处，就白染也没有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里面有那么多条道链，数量庞大得数不过来，他们穿插于世界各地，是世界的命脉所在。
在这道链纵横的世界里，白染看见了自己，双眼的黑纹不再普通，其他的道链经过白染的头部，自主绕开，不敢接近。
他的双眼，恐怖的道纹正交织着，见之一眼，好似看见一层漆黑的黑暗迷雾笼罩在大道之链上，遮盖了大道的光芒，十分恐怖。
黑暗一角，便是指这个吗？
白染心里一震，这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正是沉阳之后的至强道法吗？
此法，名曰：黑暗纪元！
第355章 时光匆匆韶华尽
白染从未想过，自己曾经没有领悟的至强道法，竟然用这种意外的方式登场。
听闻小黑塔所言，一旦动用，将会受到视觉道伤。
不仅作用于敌人，也包括自己，无差别打击。
剥夺光明，的确可以称之为黑暗纪元。
时间匆匆而过，到了第九十九天的时候，白染的双眼不再痒，双眼的漆黑符迹也消失一空，完全看不出白染拥有符文灵瞳。
哪怕是小黑塔，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道纹，很厉害。”小黑塔很震惊，以他的实力，竟然看不见道纹。
小冰也点头，她眼中已经看不见那缕细微的黑色道气了。
经历这一件风波之后，白染就起身离开，准备一路南下，看望一下符运宗，然后找那不详石岛，再参悟一下静法自然的奥秘。
参悟完这些事，白染便打算动身上路，征战星域。
星辰大海，广袤星域，唯有辟路境之力才可以挣脱天元星的保护引力，见证绚丽的星河。
……
极南域，这里是天元大陆的最南端，土地比较贫瘠，修士远没有那么多。
在这里，有着真武派和符运宗两大门派。
白染先是到达了真武派，在门口远远一观，看见了真武派的大山上，各大弟子出操练武，每一个人都运气如龙，身形矫健，似如虬龙，充满了朝气。
这时一位穿着真武衫的老修士，老态龙钟，挺着腰板，身后领着数十名凡人弟子，看得出是新弟子。
白染恰好收回了远观真武派的目光，不经意间看见了这名老道，下意识咦了一声。
“元天泽？”白染神色惊讶，而左肩上的小萌娃则瞪大了蓝宝石般剔透的眼，瞪着那老头，似乎认为他是一位不世出的高手。
那名结丹大圆满的老道士，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唰的一下目光扫过去，与白染目光相对。
“你是？”老道士皱眉，越皱越紧，好似想起了一个人，然后嘴巴越张越大，不可置信道：“白染？！”
白染微微一笑点头，承认了这一事实。
元天泽，此人曾在第一次宗门招生中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