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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我早有打算。还记得郝仁义吗,他已经老死了,我有一次乔装出去了几个月,曾经听说他死前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点燃了那道灵符想求师尊给他延寿,却被告知天下已定,不需延寿。他的两个儿子郝佑德和郝佑才,把他临死前的遗憾牢牢记着,暗地里四处寻找师尊和我们的下落。他们两个跟着郝仁义穿越过来时不到二十岁,不过现在也快70的人,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们肯定更加着急,我们只要略微施展一些道术,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他们应该听郝仁义说过师尊的威能,量他们不敢用暴力手段。”冯夏如胸有成竹,在知道师尊主意已定后,就开始筹划,很快就找到了最适合的突破口。她秉性比起胡春来,更加自私和无情一些,也更加果断,反正将来不需要自己等人亲自上战场,只不过一些合纵连横的政治行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恩,这两个家伙论辈分,还应该叫我们一声阿姨的,当年倒是两个挺聪明的少年,不知道现在如何?”胡春点点头。
“放心,以郝仁义的为人,肯定把他们安排到重要职位,很可能就是军方,毕竟和平年代,军方自成一派,不会受到太多政治倾轧,还有很多权力,我想最少也是一个驻外总督之类的,我们只要下山买份报纸,去看看相关领导人信息就可以了”冯夏如说着,拿出一根绳索,绑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下面是一个看似无底的悬崖,做好这一切,她将绳子垂了下去。
“小心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了一百米之处,进入那个山洞,从那里穿过这座山,再沿着山外的那条河坐木筏前行几天,就能够出去了。”冯夏如说罢,当先攀着绳子下去。
……
天津城。
冯夏如和胡春二人借着现在信息的传递之广,很快就得知郝佑德和郝佑才所在之地,铁路作为神州传统重要陆地运输手段,仍然在这个时空得到了极大重视,从南到北早已修通,密密麻麻的铁路线贯穿其中,而且火车的动力早就是内燃机组,速度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了,这种速度下,她们只花了两天多的功夫,就从西南之地来到北方要冲。而她们出山,那短短一百来公里的路,却花了好几天时间。
一路上靠着美女的优势,很容易就问到了郝佑德郝佑德和郝佑才的府邸所在。
站在这座府邸前面,她们才发现占据如此高位的二人,居处所在并不富丽堂皇,反而朴素非常,两座普通的石狮子守在门前,红木制的大门上方,一块匾额上书五个大字“扶桑总督府”。
“两位女士,您好,不知来府上有何要事?”一名门口的守卫见两名女人在府邸之前,流连不走,见其容貌神情,知道不是普通女人,眉宇间神情,行为举止之间,和府邸主人很是有些相仿,因此没有怠慢,主动上前来问。
“恩,确有要事,你去告诉府邸主人,我们是他们多年前的朋友,你一描述他们便知。”冯夏如话音刚落,府邸正门就“吱吱呀呀”地开了。
那名守卫一惊,回身一看,一名鬓发斑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独身出来了,他连忙躬身称道,“见过总督大人。”
“无事,你先退下”那位老人看着眼前两个曾经熟悉无比,现在印象模糊的女子,不由地双泪盈眶,口中喃喃念道,“唉,四十年了,总算找到你们了。”
“你是郝佑德?抱歉时间太久了,我认不清了。”冯夏如有些疑惑地问着,她从下山后得到的领导人照片信息中,认出了这位老人。
“是我没错,唉,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还是随我入府吧,两位既然敢出现,想必也不用担心府中有什么问题。”那位老人心情平复地很快,他没有多说,慢腾腾地转身走回府邸。
胡春有些迟疑,看向冯夏如。
后者毫不迟疑地跟上,随着那位老人进入府邸之中。
她只好紧随对方,也一起进去。
……
老人走得很慢,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三人花了一段工夫才走进正厅。
这是一座现代风格的房子,玻璃窗,吊灯,地板无不透露着现代气息,这让两人有些久违的熟悉感,距离穿越到这里一晃就是60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只有这些建筑在无声地说着他们来过的痕迹。
“说吧,二位既然出现,还首先找到郝某人头上,一定和天下之事有关,”老人在正厅的主位坐下后,咳了两句,一旁的侍女过来服侍,为他轻轻捶打着后背。
“你猜得不错,我们此来只为师尊之命。”冯夏如回道。
“哦,你们的师尊,不是那位在海宋十三年时,册封为‘忠勇护国道君’的张道长嘛?怎么他又要出山?”老人浑浊的眼中精光一现,不过随后便沉寂下来。
“不错,师尊已经出山,此次不为他事,但为一事。”
“何事?”
“扫清寰宇,一统全球。你应该听得出来,这不是笑话。”冯夏如带着凝重的表情说着。
“恩,的确是惊天动地的伟业,可惜啊,若是四十年前,我等还有心力去做,现在嘛,能够安度余生便知足了”老人耷拉着眼皮,没有表现出兴趣来。
“若是答应此事,自然你会有另外一个四十年。若是此事得成,你和你父亲的遗憾也会得到弥补,甚至你父亲死而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冯夏如下的筹码之大,老人虽然已经将心绪抚平,但闻听此言,还是不由地呼吸快了起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合纵连横(上)
“果真如此?”老人不由地想要起身,但却感到身上无力,一旁的侍女忙扶他起来。
如此重要之事,三人就在正厅中谈论,旁若无人,显然他们都不担心隔墙有耳。
冯夏如相信,郝佑德既然敢在这里听她们讲话,就必然能够保证无人敢泄漏出去。
“我自然不会欺骗与你,怎么样?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冯夏如一见他的举止,就知道了没有出乎自己所料。
“哈哈,”老人长笑一声,抬起头来,“其他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有命才是自己的,这的确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们是占据了谈判的绝对上风,我再讨价还价,就是故作矫情了,至于说什么拒绝之类的,我确实没有拒绝的念头。
别的不提,我这个做兄长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病卧在床,父亲遗憾老去,一人撑着这么大的家业。可叹小辈们以为太平盛世,不晓得轻重,只知道戏耍取乐。说也没用。呵呵,这不和我们来的那个时代一样么,只不过我们成了让自己痛恨过的人罢了。我若是此时撒手而去,我们郝家弄不好也是三代而亡的命”
“原来如此,”冯夏如从郝佑德简单的一句话中,不仅知道了郝佑德如此痛快的原因,更是知道了师尊现在动手的原因,早的话,海宋国实力不足,晚的话,国民心力又不足。现在的海宋帝国,看似强盛,却早过了朝气蓬勃的一代,缺少他们父亲背景的下一代们,仍旧被人的本性所迷,就算有着良好教育,但也逐渐开始腐化堕落。
这些穿越众的教育手段,也不可能超过他们21世纪的见识,外国教育方法的也好,本国传统教育的也罢,他们自己就沉迷享乐,又如何去教好子女,耳濡目染之下,废柴成就不少,真正的精英没有出现几个,大多不过是靠着父辈余荫在作威作福。
现在政府中除去最高层们,主要是土著们在掌握着权力,经过六十多年的现代教育,虽然有大量封建残余仍旧根深蒂固地影响着,但好歹这是一个现代国家了,无论是从工业上还是从民众素质上。
六十年已经是三代人的时间,足够穿越众们将那些小孩子一代代地改变,变得拥有现代思维。
但一些腐朽的东西永远都有生命力,无论古今中外,这是人本性决定的。
胡春也没有意外,郝佑德被轻易说服这件事,她对此也早预料,但真正的困难不在于说服穿越众,而是如何动员全国民众,投入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之中。
想到这,她开口问着,“你虽然答应,但如何保证亿万子民,愿意放弃现在的安乐生活,在没有历史仇恨,又无资源空间压力的情况下,愿意上战场,去为看不到边的目标拼杀。何况他们也接受了现代教育,知道生命和其他的可贵,就算仍然忠诚于元老院,也很难继续打仗吧?”
“呵呵,你虽然有着长生之术,不过对这政治时事就不了解了。发动战争并不是很难,天下太平的确是真得,可不是人人都能过上安乐生活,能够衣食无忧者,现在也不过十之三四而已。要知道我们21世纪的国家,经过六十几年建设,那还是有着一些工业基础,民众经过了初步启蒙教育,不一样有大片贫困人口和地区,仍然有打仗的动力。这可是17世纪从头开始建设,只有我们几百个人去改造数亿人的社会,大片的地方还是封建残余浓厚,民众生活困苦,征兵并不困难,何况还有大量的仆从国民,没有正式国民待遇,只有立下军功才能成为海宋正式公民。……”
有着五十多年海宋帝国军事行政经验的郝佑德,对胡春的疑问却是不以为然,根本没有当成一个问题,他延寿有望,更可能长生,因此勉强打起精神,给对方解释了许多。
这些东西其实只需要拿本教科书给她一看就知道,上面写着“幅员辽阔,但发展极不平衡,少数率先归化地区,教育水平和工业水平都很高,但后归化地区,包括海外领地,都还处于从农业经济向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的过渡之中,民众只是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但很多人还没有能力继续获得更高的教育,生活水平长期维持在较低的水平线上。”
“好吧,你如何做都是你的事情,不过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师尊的要求可是扫清寰宇,背后的意思是只留华夏一族存在,你可不要简单以为只是打败几个国家,获得全球霸权这么简单。”冯夏如最后警告道。
“何为华夏?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拿现在的话说,只要用文化同化他们,成为一族就可以,不必真得屠尽灭绝,我们只要顺民即可,几代下去融合为一体,这才是你们师尊的意思,没那么极端。”郝佑德摇摇头,解释道。
(呵呵,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才是错的,师尊的话我可是亲耳听到,其本意就是斩草除根)冯夏如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对方这么做倒也无妨,只要以后问过师尊便可。
“恩,好吧,虽然这样一来时间会很长,不过征服起来较为容易,说起来可能更容易达到目的,你是专业人士,我就不多加饶舌了。现在先给你和你的弟弟治病,恢复身体,好让你们有精力再拼搏四十年。”冯夏如很快就把话题转移。
郝佑德自然不会反对这种转移的话题,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口中说道,“如此再好不过,就算我相信了,空口白话,想要说服其他老家伙们可不容易,而且我的确也没有精力去干这些事情。”
“我的弟弟在京城东山医院疗养,不过是吊着命罢了,你们还是先去救治他,我这半年内还撑得住。”郝佑德口中说着。
他这一番谦让的话,也让两个女人对他的评价稍稍提高,无论如何,面对延寿的诱惑,还想的起自己亲人的人,就不是纯粹冷血的政客,合作起来还比较放心。
第三百七十八章合纵连横(下)
凭借治疗和延寿两大手段,成功收复郝佑才和郝佑德之后,紧接着靠这两人的人脉和权力,又陆续收复了剩下的三百多名穿越众,如此数量的穿越众中,只有一两人拒绝冯夏如给出的条件,自愿选择安静地老死,不愿意参与这个计划,他们认为这一生过得已经够充实,没有必要再多活几十年,当然他们也没有意愿去阻止,不只是没有那个精力,他们还知道那位道君的厉害,死人都可以救活,一场致命的危机对方仅仅使用一个道术就轻易解决,让米国穿越众的如意算盘变成一杯苦酒。
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阻止行为毫无意义,只是白送几条命。
而其他人的快速投诚,证明在死亡的恐惧下,就算再老谋深算的掌权者也会变得脆弱无比,这并不是他们自己无能,而是生死之间确有大恐怖,只有两种人可以无视这种恐怖,一种是心中有坚定信仰或者极端迷信的人,一种被生活中的痛苦远超过带给他欢乐的人。而这三百多选择投诚的穿越众,都不是这两种人。
当然这种投诚,也主要是因为李林只要求他们做这件事,并不是要求他们成为奴隶,丧失手上的权力和地位,他们才会如此爽快,毕竟耗费的是整个国家,而得到好处的是自己,这些从未大公无私过的穿越众们会如何选择,就很简单了。
不过就算同意了打一场世界大战,来让天下清净,但目前和平发展逐渐成为主流。这是所有人都承认的现状,虽然全面动员本国军力并不难,但要出师有名,才能最大可能调动起民众的作战积极性,降低各方面的阻挠。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敌人只有泛欧美联盟组织,它主要由美洲共和国以及欧洲大多数国家组成,以美洲共和国为主,美洲共和国的前身是北美穿越众建立的现代国家,目前主导了整个联盟组织的经济政治和军事活动,势力非常大。”借助李林给予的回春道术,实际上是李林开放给她们动用天眼的辅助功能,数十天内就将这些穿越众的身体恢复到40岁左右的状态,当然面部特征没有做什么改变,头发还是白的,皱纹还是多的。但就算如此,每个接受这种道术的穿越众仍然能感觉到精力充沛,熬几个通宵都不在话下。
因此他们的积极性非常高,死人又如何,又不是死自己。这里面每个人手上可以说都沾上了无数人的性命,哪怕是从事行政工作,工业发展等后勤工作的人,在他们的逼迫下,为了赶工程进度而死去的劳工和俘虏,不计其数。至于那些从事军事行动的穿越众,字典里更是早就没了怜悯和同情两个词语。
“必须制造借口将敌人一点点牵扯进来,目前我们和对方的争夺主要集中在世界三个地方,一个是中东地区,目前这一地区中,我们控制了靠近东亚,也就是现代地图上,阿富汗、伊朗和伊拉克这三个国家的领土,而对方则控制了埃及、沙特阿拉伯等国家的领土,争夺焦点是石油,目前双方都在拼命发展工业,争取将工业基础推进到20世纪的水平,石油是必不可少的,谁占有的石油储备越多,谁就有更快的工业推进速度。
第二个就是对俄罗斯的争夺,他们控制了乌拉尔山以西,俄罗斯位于欧洲的精华部分,拥有更多的人口和富庶的地区,但是我们则靠着大量移民占据了广大的西伯利亚,有着更为丰富的石油和森林资源。
第三个则是对非洲的争夺,我们靠着最初一战的形成的海上势力范围划分公约,占有了印度洋,控制了印度和南部非洲一部分地区。而对方则靠着欧洲国家的传统殖民范围,仍然占据着大半个非洲。
整个世界除了南极洲外,已经在半个世纪中被瓜分完毕,但是对殖民地的吸收和同化上,我们靠着大量带有强迫性的移民,按照人口组成4:3:2:1的基本比例,将目前统治区域中人口最多,增长最快的汉人、倭人,印度人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的贫苦民众,转移到这些新占领的领土上,分给他们土地,建立起大量的田庄和矿场,同样强化大统一的思想,主要以经过严格论证和实践,改造过的新汉文化作为思想支撑,建立起新汉文化圈,目前同化趋势良好。而当地会构成麻烦的土人被我们或是同化,或是驱逐,已经稳固了大量地盘。”长期负责海外殖民事业的陈云路讲解着当前的世界局势。
他就是第一次带李林进入穿越众地盘的那个基本群众,靠着年轻以及和李林搭上的一些关系,在郝仁义的扶植下,逐渐获得了巨大的权力,从最初的总参谋长,一路提拔到海外殖民总事务官。他今年已经78岁,如果李林再晚几年动手,他也会紧随着郝仁义的后尘无奈地老死。
不过显然他搭上了长生的末班车,而他也是一听到那位道君再次出现,就果断投靠,为的就是长生,对他而言,穿越后生活并不公平,辛苦奋斗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极高的地位,形势安稳下来,自己却老了,该享受的东西还没有享受够,权力的滋味还未尝尽,所以他绝对不甘心这么老死,尤其是知道了有长生的可能。如果没有,他也会和其他人平静面对,在感慨过一生过得充实,改变了华夏神州未来命运,满足地死去。
但真切摆放在自己眼前,只要自己付出一些选择就能拿到手,他是没办法说服自己遵照什么大义和原则去做出其他选择的。而其他人同样如此。
“恩,这些西方殖民者现在面对着更多的危机,当然这和他们的传统有关,他们自古就没有大统一的心态,民众的独立思想更强,就算他们殖民地的民族成分构成和本国一致,在殖民地工农业有一定发展之后,也相继有独立的迹象,这当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