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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太阳铁工,每周休息两天。另外,一年还有20天的休假。加在一块儿,好像一年出几趟国都不成问题。”
“这次他去哪儿呢?”
“听说是东南亚。”
“那样,在他走之前,咱们得见见他。”
十津川说。
他们俩直接到坐落在中央线中野站的一所公寓里去见宇垣。
到那里是晚上9点,可宇垣还没回来。于是,他们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近一个钟头,这才等到他。
“一天到晚事情挺多。”
宇垣解释说。
“听说你又要去旅行?”
十津川问道。字垣显得很高兴。
“我觉得这样才活得有意义。”
“这次,她不一块儿去吗?”
“岛崎小姐不去。我单独去旅行。”
宇垣说。说完,他突然皱了皱眉头。
“难道还在怀疑我吗?”
“不。应该说是向那天所有乘TGV的人了解情况。我们想详细地再现那天车里的情景。”
“那时,我只不过穿过3号车厢而已,别的什么都不记得。岛崎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你说过在车上拍了照片。那照片呢?”
“交给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警官了,但他说没有参考价值,很快就还给我了。”
“现在还在吗?”
“在。不过,没拍3号车厢的。那也要看吗?”
“还是让我们看看吧。”
十津川说。
宇垣拿出来的是一本影集,封面上写着“欧洲之旅”。
“其中还有在意大利旅游的照片。而且,本来计划从巴黎去西班牙的。结果,因为那起事件,就告吹了。”
宇垣委屈地说。
的确,意大利之游的照片最多,其次是格勒诺布尔的,再次是TGV上的照片。
在格勒诺布尔车站上照的是,车头前站着宇垣亘和岛崎弥生。可能是他俩互相轮流拍的吧。
接着是车里边的情景。弥生坐在座位上,作了个V形的手势,位置是8号车厢附近。
在酒吧照的照片格外多,有喝着咖啡的弥生,还有和服务员招手示意的宇垣、看来是弥生照的。
同时,也拍进了几位在酒吧喝啤酒和咖啡的乘客,纽约警察局的巴特警官也在其中。看他和同事们谈笑风生的样子,一定是还没有发现他那把科尔特式自动手枪被盗的时候,恐怕是被盗之前吧。
“没什么参考价值吧?”
宇垣问。
“可是,我想借用一下影集,不要紧吧?”
“行。只是请不要遗失了,这是纪念呀。”
宇垣说。
“你和岛崎弥生是什么关系呢?”
龟井问。
一想到去欧洲是他俩结伴同行,而宇垣又毫无亲切之意地叫她岛崎小姐什么的,龟并总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
“朋友关系。”
宇垣微笑道。
“可是,就你们俩一块儿到国外旅游,关系不是相当亲密吗?”
龟井说到这儿,宇垣笑了。
“和这没什么关系。两个人就伴方便点儿、只不过一起去了趟欧洲罢了。”
“方便?”
“对。她可以在细小的地方提醒我、对她来说。有我作伴,心里踏实多了。由于互相照应,才一同旅行的。”
“互相照应?仅此而已吗?”
龟井缩了缩肩膀。
“龟井君,咱们走吧。”
十津川说。
15
又过了三天,有人给十津川来电话。
“是年轻女子打来的。”
西本刑警用玩笑的口吻说。
十津川苦笑着拿起了话机。
“我是岛崎弥生。”
那边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
“岛崎?哦——是在TGV上一起呆过的岛崎小姐吧?”
“是我呀。我有事想拜托十津川警部,能见见您吗?”
弥生说。
“很重要吗?”
问到这儿,弥生说: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那么,下班后请来这儿一趟吧。”
十津川说。
下午6点过后,弥生来到了樱田门。
十津川把龟井留下来,一起接待她。
他们把她领到警视厅的饮茶室,要了3份儿咖啡。
“你说有话要说,请讲吧。”
十津川对弥生说。
弥生没有动端来的咖啡。
“请一定找到他!”
突然,她高声喊了出来。
十津川吃了一惊。
“他,指的是谁?”
“就是宇垣呀。”
“他不是去东南亚了吗?”
“应该是昨天出发的。”
“那你让我们找他,不是有点儿莫名其妙吗?”
龟井问。
“他并没有去东南亚。”
“你怎么知道他没去呢?”
十津川问。
“预计昨天下午到马尼拉。到达之后,他会给我来电话的。可一直没来,直到今天。”
“他说肯定来电话吗?”
“没有。不过,每次外出旅行,他都一定从饭店打来电话的。”
“可是,你和他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吧.宇垣是这么说的。”
十津川说这话时,弥生摇了摇头。
“他不好意思,和别人总是这么说。”
“那么,是恋人啦?”
“哎,我想是吧。他也这么认为。”
弥生肯定地说。
十津川糊涂了。
俩人到底谁说的对呢?看阵子弥生不像是在撒谎。但也许是为了让警察帮着查找,才自称是恋人的呢。
“假如宇垣没去东南亚,那你说他去哪儿了呢?”
龟井问。
“不知道。所以,才请你们找哇。”
弥生说。
“这就怪了。你和宇垣不是恋人吗?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改变了去东南亚的计划,他不是应该最先和你联系吗?”
“正因为没有联系,才格外担心的呀!”
弥生说。
“查查看吧。”
十津川应承下来。
16
宇垣向公司请的假是11月3日至8曰。这个假期中包括了节日一天以及周六和周日。实际上,他只请了三天假。
据悉,公寓管理员看见他在3日早晨拿着小手提箱,离开了公寓。
无疑,宇垣11月3日确实外出旅行了。
接着,他也毫无疑问地由成田机场飞往了菲律宾。
如果向出入境管理事务局询问情况,显得有点小题大作,于是决定问航空公司。
由成田机场飞往马尼拉的航班,除了去马尼拉之外,还有可能去曼谷和新加坡。
首先,查了上午从成田机场起飞的航班。
合乎情况的航空公司有两家,即日本航空公司和菲律宾航空公司。
十津川请他们查对了11月3日的乘客名单。
结果,菲律宾航空公司回复说,431航班上有宇垣亘的名字。
十津川因事情的简单而感到十分扫兴。
“宇垣去菲律宾了呀。”
十津川笑着对龟井说。
“到底是去了。”
“让大伙儿担心,真不值得啊!”
正说着,岛崎弥生来电话了。
十津川一接电话,弥生就急忙说;
“真对不起,他是去旅行了。”
“是吧。我们查过了,他乘的是3日的菲律宾航空公司的431航班。”
“您已经查过啦?真不好意思。”
“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十津川问。
“今天早上来电话了。”。他说3日和4日在马尼拉,由于饭店的电话出了毛病,才没有及时联系。”
“今天的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
“从曼谷。真是太对不起了。”
弥生再次致歉后,挂断了电话。
“宇垣和岛崎联系上了,是从曼谷。”
十津川对龟井说。
“这简直是捉弄人哪!”
龟井笑了。然后,他看着十津川问道:
“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
十津川慢腾腾地放下了电话。
“看你的表情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呀!”
龟井问。
“是啊。”
“你倒是说啊!”
“真讨厌!本来查出来知道宇垣确实去旅行了,就有点儿扫兴。就在这时候,岛崎弥生来了电话,说什么‘对不起’‘不好意思啦’什么的。”
“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不对。”
“可是,你怎么有点儿不痛快呀?”
龟井问。
“哦——既然求了我们,干吗又道歉!我突然感到她好像有点儿心术不正。”
“她太担心了呀!”
“这一点我能理解。但通常,即使一时没有联系上,也不至于立刻就让警察查找哇。”
“是啊。或许由于她认识我们,才来相求的吧。”
龟井说。
“有这种可能性。你是否觉得这女孩儿有点怪?”
“不。我倒认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
“对。我也这么看。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问问航空公司呢?那样的话,不用求我们,就可以知道宇垣是否真的去旅游了。”
“也许是航空公司不愿意告诉吧。我们是警察,他们才马上帮忙的。”
龟井说。
“也许吧。可她来求我们的时候,这种话一次也没说过呀。她并没说问过了,对方不告诉之类的话呀!”
“是这么回事。”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问航空公司。就是这点我有些想不通。”
十津川说。
龟井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说:
“一定是她太担心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才直接来找警察的吧。”
“也许吧。”
十津川说。可是,看起来他仍旧心怀疑虑。
因为,虽然是个小疑点,但仍很难琢磨透。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大约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在于,宇垣亘和岛崎弥生是法国事件的相关者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十津川是处理这一事件的刑警。
(是刑警的毛病吧?)也可以这么认为。
一般人不以为然的地方,刑警有时也要怀疑。这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十津川想。
“你绕不出来了吧。”
龟井看透了他的心思说。
十津川苦笑着。
(我真不如龟井!)
他这么想着就说。
“一旦卡住了,就怎么也脱不开啊。”
“怎么着?咱们查查宇垣现在到底在不在曼谷。”
龟井问。
“即便查……”
“11月3日,宇垣确实登上了飞往马尼拉的菲律宾航空公司的飞机。”
龟井确认道。
“是的。”
“那么,不是按预定计划在旅行吗?没有什么必须中途返回的理由吧?”
“岛崎弥生好像说过,因为马尼拉的饭店电话出现故障,宇垣才没有联系的。”
“你不信吗?”
“请坦率地说说你的想法。”
“可是,警部,宇垣才28岁,还是单身。我想他工资不会高,在马尼拉不会住高档饭店的。可能他也就住那种小的、价格便宜的饭店吧。”
“所以,电话出故障就不奇怪了吧。”
“恩。”
“那么,宇垣也应该知道,岛崎弥生正为他担心呢。”
“是啊。所以,才从曼谷打来电话呀。”
“可为什么不从机场打电话呢?”
“从马尼拉机场吗?”
龟井问。
“对呀。出发到曼谷的时候呀。莫非机场的电话也坏了不成?要是我,早就联系上了。”
十津川说。
“我想也是。”
“咱们好像在钻牛角尖嘛!”
“也可以认为,在机场几乎没有候机的时间。”
“我也力图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无论如何还是想不通。因为宇垣是法国事件的相关者之一呀。”
十津川说。
“好在8号宇垣就回来了,到时候就一切都清楚了。”
年轻的西本刑警说。
“可还有三天啊。”
“也许什么事也没发生呢。电话出毛病是撒谎。”
西本说。
“撒谎?你认为是谁撒谎呢?”
十津川问西本。
“是宇垣。我想他一时疏忽忘了给弥生打电话。作为男人,这是常有的事,又不好说是忘了,就编瞎话说饭店电话出毛病了。在东京的女朋友又不能去饭店调查。”
“你是不是有类似情况呀?”
龟井笑看问。
“哎。有时迷上了某件事情,就忘了约好打电话的事了。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会受到对方的责备,这样就只能适当地编个谎话。”
西本说。
也许有这种情况吧,十津川想。
(看来有点儿过虑了。)
十津川陷入沉思。
即便这样,十津川的疑虑仍然没有消失。
17
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和纽约警察局的巴特,相继打来越洋长途电话。
皮埃尔电话的主要内容是,迄今为止案件的侦产没什么显著进展。倒是巴特的电话饶有兴味。
“回纽约之后,我一直想,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偷走了我的手枪?”
巴特仍然是那副大嗓门儿。
“那么,想出什么来了吗?”
“虽然还不太明确,可是直觉告诉我,凶犯是个女人。”
巴特说。
“是个女人?”
“对。在那节车厢里,我因大会结束了,精神上放松了许多。列车刚一离开格勒诺布尔,我就直奔酒吧喝了起来。大约就在那段时间之后,枪被盗走了。就在我喝得醉醺醺的那会儿,我仿佛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认为是香水味儿。也就是说,我身旁有女人。”
“你是说,那个女人偷走了你的科尔特手枪?”
“是的。别的我想不出谁来了。”
“方才这番话,你和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警官也说了吗?”
“嗯,刚才打的电话。”
“他怎么说?”
“他说已经统计出了那趟列车上乘客的名单。从其中筛选出了几名妇女,准备重新调查一下。”
“那么,我们也来做同样的调查。不过,只有两名女性。”
十津川说。
放下电话后,十津川把巴特的话转告给了龟井。
“是女人吗?”
他感到纳闷儿了。
“巴特是这么说的。”
“可能就因为感到是个女人,放松了戒备,结果把枪丢了。”
“那还不如说,他是个大酒鬼,在醉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枪被偷走了。”
十津川说。
“可是,还竟然记得香水味儿呢。”
“他是这么说。”
“要是凶手是日本人的话,就只有岛崎弥生一人了。”
“是啊。”
“如果是她偷了手枪,那就说得通了。开枪之后,她把手枪扔到2号车厢的车架上,再逃向1号车厢。这和现场的情况一致。”
龟井说。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动机又是什么呢?和她同行的宇垣是同谋吗?另外,最重要的是,她手上并未呈现硝烟反应。巴黎警察局说查过她,但没查出来。”
“开完枪后,她使劲儿洗过手了吧?”
龟井说。
“是在列车里的洗手间洗的吧。靠那点儿水,不可能完全去除硝烟反应的。”
十津川说。
“问题是动机呀。”
说这话的是年轻的西本。
“她和大越夫妇在什么地方有瓜葛吗?”
“我来查查。”
西本说。
调查开始了。
首先,查了岛崎弥生的经历。再根据她的经历,顺藤摸瓜地进行调查。
把她的学生时期和工作以后分开来查。
可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她和大越夫妇之间的联系。
她毕业的大学和大越的不是一所,她就业的公司和大越集团公司也毫无关联。
“这下不好办了。不但找不到岛崎弥生仇视大越夫妇的证据,就连一点点联系也没发现。”
西本向十津川这样报告。
“也许是宇垣这方面呢。”
十津川说。
“怎么?”
“也就是说,宇垣怀恨大越夫妇,让恋人岛崎弥生去偷了手枪。然后是他在TGV车里射杀大越,但是,没有击中,却杀死了女秘书松野幸。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有这种可能性。”
西本说。
“那么,照这个思路查查看吧。”
日下说。
可是,十津川并不抱多大希望。
因为,宇垣在巴黎警察局也接受了硝烟反应检查,同样没查出结果。
意外的是,西本调查回来报告说:
“发现了宇垣和大越的联系。”
“真的吗?”
“他们有什么瓜葛呢?”
十津川和龟井相继问道。
“宇垣喜欢旅游,加入了一个叫旅游研究会的团体。这个团体的成员都是某旅行杂志社的撰稿人,现有会员50名左右。”
“那个旅游研究会和大越有什么关系呢?大越也加入了吗?”
十津川问。
“岂止是加入,还是名誉会长呢。”
“哦,可为什么呢?”
“在这个研究会里,有一个大越的大学校友,比大越晚几届毕业。当活动资金不足时,他去向大越求助、当时,大越赞助了100万,这样就当上了名誉会长。”
日下说。
“大越和宇垣见过面、说过话吗?”
“宇垣是这个研究会的三名理事之一。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