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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心里觉得并不太自在,感觉是自己非常私密的空间被人窥探了一样。
“放心,我只看这一次。”
“你怎么知道…”瑞德停下展开纸条的手指,惊奇地抬头,却被母亲饱含得意和包容的眼神所镇住。
“我说过的,斯潘塞,母子连心。”他看着母亲和自己一样瘦削的手指从自己手中接过纸条,慢慢地展开。
几乎是立刻看完,然后…她撕掉了……
“喂!”瑞德这次是真的恼怒了,“就算你是我的妈妈也不能…”
“这次是给我的。”然而他的母亲对他跳脚的急躁无动于衷,只是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走向床,熄掉灯。
“晚安,斯潘塞。”
一室黑暗。
瑞德才想起来第一次她发现纸条时的场景,照理说没有回复纸条不会那么快消失。
所以,她是能和自己一样,将所想所思化为文字,和F交流?
斯潘塞抿抿嘴,黑暗吞没了一切表情。他只觉得这种知道并不是专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权的感觉,有些让他复杂地不知道该如何下咽。
很久之后,当他从另外一个主角那里知道纸条上的内容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的母亲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也有些感慨:当时的误会最终得以实现,命运兜兜转转,还是绕回了最开始的原点。
不过现在的瑞德只是呆呆地站了很久,苦恼自己的这种复杂的心情,最终发现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太过陌生,还是决定思考要从哪里入手查找当年的赖利的案件比较靠谱。
这才是当务之急的正事。
接下来的几天,瑞德和自愿留下来帮忙的摩根、罗西一起,忙得团团转。他们越往深挖掘,越发现一切显得那么扑朔迷离:越来越多的人一个一个进入他们的视野,却都藏着秘密。
甚至是,瑞德的父母。
尽管他们已经离异,多年不见,却对同一件事情守口如瓶,死不松口。
这让瑞德越发肯定自己父亲是凶手的真实性。就在他努力寻找证据的间歇,偶尔会想一想F的漂流瓶——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收到了。
也许是自己母亲和她说了什么?瑞德决定等案件终落就去和母亲好好谈谈,到时候也许就知道原因了。这样想着的瑞德走进审讯室,那里坐着的,是他的父亲。
现在,他需要全神贯注。
瑞德不知道的是,他永远也没有办法看到漂流瓶了。
菲伊是被刺骨的寒冷给冻醒的。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明明是在床上睡觉,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么…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让她所有的形容词都黯然失色的地方。
举目望去,点点灯光遥遥高挂,犹如夜幕一般;地面也泛起层层光亮,广阔无垠的场所,高低不等的货架,蔓延开来是无穷无尽的物品。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是一个拥有巨大宝藏的神奇宝库。
巍峨雄伟?神圣庄严?无尽遐想?菲伊只觉得自己的目光胶着在眼前看到的景象上面,无法移开。她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扶住面前的铁栏,丝毫没顾上自己还是睡衣光脚。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菲伊捕捉到一个“兹兹”的声音,显然是来自一扇年久失修的生锈的门。就在她准备询问这里是哪里的时候,伴随着一个明显是男人惊诧的问话,菲伊转过身,眼前却飞快地射来一道蓝色的刺眼光芒,下一秒菲伊被电击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伴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菲伊睁开了眼睛,却赫然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扯过一张椅子面对面地坐下,看着菲伊问道。他有着一头杂乱的小卷毛,粗粗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只不过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脸上却是非常严肃,若不是处于这种境地,菲伊绝对会笑出来的。
因为,实在是像一只很可笑的熊玩具。
不过,这时的菲伊却没空去关注这个,她只是觉得一阵恐慌,“我好好的我自己的床上,醒来突然来到这个鬼地方。我哪里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我还想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菲伊感觉对方毫不顾忌的打量眼神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这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完全看穿的错觉。
“听起来似乎你没有说谎。”男人逡巡的眼神终于滑走,菲伊暂时松了一口气,她自然也感觉出来对方的确也是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
暂时看不出来他是不是个坏人。
菲伊悄悄地在背后小心地挪动着手,企图挣脱绳索。
“我真诚地奉劝你还是不要动,这个是玛丽·塞勒斯特的绳索,你越拉扯想要挣脱,它就会收得越紧。”
什么?菲伊诧异的抬眼,看着眼前漫不经心的挪动自己位置,坐在一台看上去很古老的破铜烂铁面前的男人,肥短的十指却没有阻扰他飞快的打字速度。
是她知识匮乏了还是对方神经了的缘故?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在搞清楚真的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由藏…”菲伊看到对方突然眼珠转了转,止住话语。
——似乎是不小心吐露了什么。
藏…?菲伊默默记下了这个单词,然后才听到男人淡淡的威胁,却非常有力:“不要试图说假身份来欺瞒,我这里的情报资料可是媲美国安局。”
菲伊噎了一下,如果对方的威胁听出来是那么回事,她肯定会狠狠地吐槽的。
国安局?这个疯颠颠的老头子以为这里是什么秘密的情报组织吗?
却没想过,她这个无厘头的想法确实几乎擦中真实的真相。
“菲伊·陈,华裔美国人,现居住于拉斯维加斯…”就算再怎么注重自己的**,菲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可不想在这是事情上面无谓的坚持。**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菲伊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的。
哪知道,没过一分钟的时间,菲伊就看到男人从那摊似乎是电脑的东西旁边站起身,走过来。
她看着对方眯起眼睛,怀疑的精光对向她:“不,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没有找到你说的任何一条信息。名字、住址、身份、学历…什么都没有!”
菲伊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她觉得冷汗瞬间溢出,几乎是没有思考地立刻反驳,“不可能!你绝对是查错了,怎么可能没有!就算你拼错了名字,我刚才告诉过你我父母的名字,你总该能找到记录吧!”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喊叫的语气近乎类似于歇斯底里了,菲伊甚至忘记了刚才对于男人的害怕,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语带嘲讽地讥笑出声,“如果你的系统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完美的话。”
“不。”男人缓缓地摇头,看向真实表现出自己愤怒的菲伊,心中的怀疑更甚——她不像是撒谎,但是仓库的情报系统不可能出现疏漏。
“不光是你的父母,关于你说的一切都不存在,就好像你这个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等等…”男人本来还是很疑惑地看着菲伊,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坐回电脑旁边,紧张地盯着电脑,嘴里还在喃喃地什么。
菲伊看着神经兮兮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什么叫我不存在啊喂!我明明就在这里,不存在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是一团空气什么的的吗?”
就在菲伊不死心地继续在座椅上扭来扭去,企图挣脱这个所谓会越挣脱越收紧其实就是一条普通的绳子的时候,她发现男人突然转过来,一脸正色,“出现在这里之前,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比方说感觉昨天就是今天?或是闻到一些软糖的味道,但其实并没有软糖?”
几乎是随着男人问题的一个个深入,菲伊看着他的眼神也越发地诡异了,现在她可能有一点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这个男人绝对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这些问题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还是其实这里是什么电视台的恶搞节目?
“滴滴——”清脆的提示音打断了视线胶着的两人,菲伊循声望去,发现是那个电脑疑似物发出来的,屏幕上正闪烁着一行红色的文字。
圣诞通道?菲伊在心里摇了摇头,正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就发现屏幕上自动弹出一副图片,上面画着一把有着绿色长柄的刷子。
似乎是木梨猪鬃毛的。菲伊为自己绝佳的视力偷偷地赞叹了一下,就看到同样撇过头去的男人转回来,语气轻柔,就像是害怕惊到了什么一样。
——“你有没有触碰到这样一把刷子?”
第14章 Episode。13
哈?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菲伊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然后板着脸淡定地回答,“我只知道我家里有一把绿色手柄的长马桶刷。”
“嘭!”是男人大力拍击桌面的声音。
“严肃一点!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你没有撒谎的话,这能够让我搞清楚你之所以会变得不存在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这把菲利普·范多伦·斯特恩的掸尘刷。”
“斯特恩?那个写了《最棒的礼物》的斯特恩,电影《生活真美好》的原作者?”菲伊从来都不知道知名作家的掸尘刷还能够被人收藏起来,所以其实这个疯颠颠的男人是个狂热的粉丝?
她彻底忽视了男人的最后一句话。或许是听到了,但是却选择了不去相信。毕竟被消去自己的生存痕迹这种事情,实在是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男人点点头,眼里倒是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来,知识渊博的人总是能引起别人的好感:“对。如果你碰过这把刷子,那你基本上就被扫除了,如同从未出生过。”
就算再怎么逃避还是被重新带到这个话题的菲伊僵着脸,试图扯扯嘴角,却发现失败了。她狠命地想要从绳索中伸出手来,却发现徒劳无功,却只是让自己更加难受,于是转而恶狠狠地盯着男人,眯起的眼睛里满是无语和不可置信:“从未出生?但我现在就在这里,就在你的眼前。如果我是幽灵,那又怎么能够被绳索捆起来?”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意思…”男人皱着眉毛,似乎在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解释。菲伊却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威严,语调却毫无起伏:“阿提,放开她。”
她惊奇地看向房间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黑皮肤的中年女性,头发盘起,显得十分干练。女人带着一副中规中矩的边框眼镜,却穿着一身粉色的洋装,菲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滑稽得可笑,看来这个一脸严肃目光精锐的女人也不过是个喜欢可爱的小女生啊。
不过,菲伊可以打包票刚才那里明明空无一人,而且附近也根本没有门之类的入口。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她看向一旁被称作阿提的矮胖男人,他却并没有表示吃惊,似乎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习以为常。菲伊并没有开口询问,自从刚才开始她发现自己的认知被彻底的扭转了,这种时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阿提,我知道她是怎么来的。”菲伊眼中的粉红色女人朝阿提点点头,看到对方明白地退后到阴影中,才转向她。
“我是弗雷德里克,他是阿提。”
“弗雷德里克?你刚才说知道我怎么来的?”
谁知道对方却没有直接回答菲伊的问题,而是非常严肃地开口,说的却是让她有点无语的话题:“弗雷德里克夫人。”
菲伊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让她这么尊称,但是这个时刻纠结这个称呼有这么重要嘛!她只是摆摆手,当做是妥协,“我知道了,F夫人。”
“弗雷德里克夫人。”F夫人明显不喜欢菲伊新起的外号,再次纠正后才慢慢解释刚才的说法,“我感觉到,她是突然出现在仓库的,并没有突破防御层。”
“等等,什么叫做突然出现?难道运用了某种藏品?难道是麦克森?”
“不,和麦克森无关。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什么藏品会有撕裂时空的力量。”
“撕裂时空?你的意思是……”
菲伊正听得一头雾水,两个人飞快的语速和语焉不详的指代让她更加的不明,而且…藏品?这该死的是什么意思,艺术品吗?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大喊停止的时候,面前自顾自对话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看向了她,默契十足:
“你使用了什么?”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菲伊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思维很天马行空了,但是很好,她现在看来遇到自己一生的对手了。
“藏品?麦克森?你们是不是需要和我解释些什么?”菲伊瘫着脸,看向F夫人:她才是最终大Boss,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看来,她自己对此一无所知。”阿提没有理会菲伊的喊叫,只是和F夫人再次交换只有他们两人懂得的眼神。
“不过在那之前,那边叫阿提的,刚才F夫人就叫你放开我了。我已经快要窒息了!”菲伊看着被自己的话挤兑到的阿提,开心地眯眯眼睛:把自己绑起来的帐怎么样都要报复回去!至于最后一句话嘛,有一种修辞手法叫做夸张…
她看着阿提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自己的没礼貌,却感到一阵高兴:看他还用什么所谓的幽灵船的绳索绑着她!
她现在绝对相信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狂了!因为现在菲伊正面临着非常诡异的一幕——
她看着离开后返回的阿提背着一个蓝色的半透明大桶,将伸出的管道对准她身上的绳索,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即将被喷农药的害虫的错觉。
粘腻的触感顺着菲伊的胳膊留下来,这是让人觉得异常诡异的紫色液体。
然而,绳索却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她的胳膊慢慢地放松放松,最后安静地躺在地上。
——从这一点上才似乎才能看出它有自己的生命。
刚才菲伊可没有感觉到什么越挣扎越收紧的痛苦。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菲伊舔舔嘴唇,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氛,甚至包括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不知道为什么,菲伊虽然坚持地叫着F夫人,内心里却对这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黑人女性非常忌惮,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警示她一样。
她不能对F夫人放肆。
这似乎是深深刻入她脑中的警告。
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无论如何她都要搞清楚,还有查不到她的身份信息的事情。
菲伊看到F夫人沉默了一下,就好像是通过什么未知的力量和别人沟通一番之后,才缓缓地看向已经自动降低存在感的阿提,后者会意地开始非常简单的介绍。
“这里是隶属于美国政府的仓库,编号13,位于南达科他州,北美坐标K…39…zzz,但我更愿意称之为美国的阁楼。”阿提非常帅气地将手一挥,指向房间外面,那里是刚才震惊到菲伊的场景。
“我是政府的人,这里的一切都有关国家安全。现在我想很真诚地邀请你,加入这个无尽的疑问世界。”
菲伊还没有从阿提的介绍中缓过劲来,又被F夫人突如其来的重磅突击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阿提也同样的惊讶:“无尽疑问?加入你们?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想回家!”
“很遗憾,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送你回家,因为——”F夫人停顿了一下,拉长了语调,才放缓语气,“你并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人。”
“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为所欲为!”菲伊才不相信什么撕裂空间的事情,她就是个普通人,这绝对是什么脑残的传销组织吧!
顶多,会一点自己的小戏法。
F夫人只是继续说道:“你加入我们,就不用担心关于这个世界的身份证明,而且也许就能找到带你过来这边的藏品,到时候也许回去你的世界也不是难事。”
“藏品?”从刚才开始这个词就频繁出现,菲伊觉得它似乎就是关键的切入点。
在听完阿提生动的介绍之后,她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以你们干的就是把这个奇奇怪怪的…藏品…收集起来的活,类似于清洁工人?”
“我们是特勤局的探员……”菲伊看到阿提脸上终于出现一种无语的表情,试图解释什么却终究还是为难地抿抿唇,“某种程度上你说的也对,我们就是清洁工。消除藏品的负面影响,找到藏品、打包藏品、标记藏品,然后再存进我们的仓库。”
“这么说,我想要回家,就必须找到那件一切都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