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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石
夕阳如血,巨浪拍岸,高高的断崖上,一块人形石头默默站立,脚下,金色的鲜花盛放。
细看那石头,却惊人的发现,那并不是一块真正的石头,而是一个人!只不过,他全身都化成石头了,只留下一双碧色的眼睛,不停的留著眼泪!
脚下那美丽耀眼的鲜花,竟是以他的眼泪为灌溉而盛放的!
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褐发的男子来到人形石旁边。
“保鲁夫拉姆,已经一年了,你还不放弃吗?陛下他……”顿了一下,“放弃吧,保鲁夫拉姆,今天,已是最後的期限了,你的眼泪一旦流干,就再也不能从这个魔法中解脱了,放弃吧,保鲁夫拉姆,你的人生还很长啊!”
没有任何回应,孔拉得不禁著急起来,抓住把自己禁涸於魔法中的弟弟,大喊起来:“你何必呢?有利他已经收集并重新封印了四个箱子,回到地球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清醒一点吧!现在还来得及,趁现在,保鲁夫拉姆,趁还来得及的时候!保鲁夫拉姆!”
“还是不行吗?”低沈的嗓音响起,诉说著让孔拉得无奈的事实。一脸严肃的灰发男子和一位紫发的男子结伴而来。
“你也想想办法劝劝他吧!这样下去,他就真的没救了!”
“孔拉得,我以为,在当初他执意施法的时候就没救了。”
“所以,你从来都不来看他?”
“因为来了也没用。”走到小弟弟另一侧,古音达鲁静静的看著他那翡翠色的眼睛,那眼睛中什麽都映不出来,唯有泪水不停的冒出来,再一滴滴的滴下去,折射著太阳的光辉,反射著七彩的光芒,幻化彩虹。
真是奇怪,这夕阳的光芒,和小小的泪滴,竟能成就彩虹吗?
“保鲁夫拉姆,当太阳沈下去的时候,你就真的回不来了,还是趁著现在,收回魔法吧!”一直没说话的浚达开口劝著那任性的三王子,依旧得不到任何回答。
“保鲁夫拉姆,任性也该任性够了,把魔法给我收回去!”终於无法在故作沈静,古音达鲁低声喝道。
沈默。
令人窒息。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放弃呢?你去给在地球的有利托梦已经托了整整一年了,他一点都没有相信这件事,甚至都不肯回来看一眼,验证一下这件事是真是假,他值得你这麽牺牲吗?回答我,保鲁夫拉姆!”心痛弟弟的孔拉得已经快疯了,无法阻止他,无法说动他,无法让他回心转意,难道就这麽看他牺牲在这个魔法之下,牺牲在他那执著的感情之下,牺牲在那段不可能再有哪怕一点点回应的爱情之下?
太阳,终於收回了他最後一点光芒,紧接而来的,就是无尽的黑夜。
三王子眼中的泪水终於停住了,随後,那抹碧绿,就失去了闪动的灵光,渐渐的与周围那早已化为石头的肌肤融为一色。
脚下的花,也开始一点点枯萎……
“保鲁夫拉姆!!!!”周围的三个人一起失声惊叫,含著悲痛,含著惋惜,含著……对有利陛下的恨……
尽管,那并不是有利的错……
不远处的海上,突然金光大放,一个人影,渐渐出现,黑发,黑衣,少年的身形,逐渐清晰,他辨认了一下方位,朝著这边急速冲来。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刚刚赶过来的魔王见到眼前的景象显然是吓傻了,那石头,是谁?是谁?保鲁夫拉姆吗?那梦中的一切,竟是真的吗?难道,竟来不及了吗?
保鲁夫拉姆,自己的那个善良的,任性的,口是心非的,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美丽的孩子,那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婚约者,竟然真的化成石头了吗?
“你还来干什麽?”怒气瞬间上涌,古音达鲁压抑的问。
“那……是……谁?是谁?”颤抖的指著石像,有利口不成言。
“你还敢问我是谁?你不知道那是谁吗?啊?你不知道吗?”
“不是的!那不是保鲁夫拉姆!孔拉得,”求救的转向旁边的孔拉得,“你告诉我,那不是保鲁夫拉姆,是不是?那不是保鲁夫拉姆!那是你们做出来骗我的,对不对?”
“我们做不出那麽真实的……”
“你不要跟他废话!”孔拉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哥哥打断,古音达鲁的怒气,已无法抑制,爆发出来。拔出腰间的剑,欲制有利於死地。
“不要这样!古音达鲁,他还是魔王!真王陛下没有宣布要他退位的旨意,你现在是在行刺啊!”慌忙将有利拉到身後,孔拉得劝说著失去理智的哥哥。
“你闭嘴!如果你还对保鲁夫拉姆有一点点兄弟之情,就不要再护著他!让我杀了他!”
“不要啊!古音达鲁,不值得啊!你杀了他,保鲁夫拉姆也复活不过来了啊!”
“让他去找保鲁夫拉姆道歉!让他陪葬!”
“古音达鲁!”一直没发话的浚达一把抱住他,“不要啊!保鲁夫拉姆他不想陛下死啊!他一直都那麽拼命的保护陛下,你如果杀了他,让保鲁夫拉姆情何以堪啊!”
“保鲁夫拉姆……”不理会旁边打成一团的三人,有利转身轻抚著身边的石像,回想著他们的过去……
第一章
自从有利来到真魔国,一掌定情得到了保鲁夫拉姆这个婚约者之後,他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无论悲伤的时候,难过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快乐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喜悦的时候,他从未离开过自己,一直是他在陪伴著自己。
说起来开始他对这段婚姻并不情愿,因为他始终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可是……
那次寻找魔笛时他们一起掉入了砂熊的陷阱,他才发觉了对保鲁夫拉姆的感情,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将他当作朋友而喜欢的,还有一种更微妙,更让他感到……对他无尽的思念,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的……感觉。
因为有利还不太会骑马,为了防止他出危险,就安排他与保鲁夫拉姆共乘一骑,他坐在保鲁夫拉姆後面,由保鲁夫拉姆驾马。
一路上,保鲁夫拉姆倒是没什麽感觉,有利却是叫苦连天。美人就在身畔,他却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搂著他腰,会不会被他当成自己在占他便宜?会不会招来一顿好打?抓著马鞍子?有利为难的看著马鞍,抓不住啊!那麽滑怎麽抓啊!嗯,有利四下张望著,找到了!抓著他手中的缰绳就没问题了吧?嘿嘿,是个好办法,既可以安全的呆在马上,又可以不被保鲁夫拉姆骂。有利试著向前伸手,却没抓到缰绳,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好细腻的感觉!这是有利的第一反应。
“你在抓哪里啊?”不怎麽友好的声音,有利赶紧缩回手。
“我……我没地儿抓。”
“所以就抓我的手?”
“我……我只是想抓缰绳而已,一时没抓好。”
“真是个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啦!”
“喂!菜鸟,”很“顺从”的改口,却让有利险些掉下马去,“你要真是没地方抓的话就抱我的腰好了。”
“啊?”有利好生惊喜,可以……抱著他?
“不要想歪了!只是怕你会摔下去而已!”
“是是!!”有利连忙伸手抱住前面人的腰。真是纤细的腰啊!抱起来感觉那麽好,一辈子都不想放开了!占了大便宜了啊!又摸到美人手,到抱到美人腰,有利乐得嘴角都咧道耳根去了(有利啊,色狼啊!)。下意识的收紧一些,有利干脆把头靠上他的背去。
身体一僵。“你干什麽?”
“啊?没什麽!”端正姿势,有利以十二万分的正经语气说。
“突然靠上我还敢说没事?你心里在想什麽?从实招来!”
“真的真的没想什麽啊!只是……”只是想抱著你,只是不想放开你啊!
“只是?”
“没,没什麽!”那种话可不能给你知道,不然你非得把我踹下马去不可!有利敷衍的说著。生怕他不相信,随後又向前探出身去想看看保鲁夫拉姆的脸色,却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的景象。
“哎?沙漠中怎麽会有可爱的熊猫在做万岁的动作呢?”有利好生奇怪的看著前方的动物,还不停的眨眨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熊猫?”一边的众人都是神色一凛,紧张的勒住马。可是保鲁夫拉姆反应却慢了一步,马已经陷入流沙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利惊慌的叫起来,可还没叫完呢就感觉身後一紧,原来是古音达鲁和孔拉得拉住了他,使他免於遇难。
“保鲁夫拉姆呢?他怎麽样了?”有利第一反应就是保鲁夫拉姆的安全。低下头去,四处寻找著刚刚还坐在一起的身影,却害怕的发现,哪里都没有!
“不知道,大概掉下去了吧。”
“什麽?他会有事吗?”
“在找到出路以前只要一直摒住呼吸就没问题。”
“不去救他吗?”一想到遗传母亲的闪耀金发跟翡翠般的美丽眼睛,在那里面会遭到什麽样恐怖的袭击,有利的胸口就痛到无法呼吸,“快去救他吧!”看著坚定的拦著自己的孔拉得,有利恳求他,“去救保鲁夫拉姆吧。”
“一切以陛下你的安全为重。”孔拉得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啊!
“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能打过那麽大的一头巨熊啊!”那可是巨熊啊!他涉谷有利这辈子也没见过的巨大生物啊!“快去救他吧,与其在这里保护我,还不如去救你正在担心的弟弟,毕竟我身边还古音达鲁这麽一个高手在。”
“他早已有这样的觉悟了吧?随时为陛下牺牲的觉悟!”
“但是……”有利还想说什麽,“孔拉得,你说过会听我的命令吧?”
“是的。”
“那麽,你去救他吧。”
“是命令吗?”
“是的!”
“那麽陛下请一切保重。”松开手,孔拉得滑了下去。
“对不起。”没有考虑你的安全,可是,现在我还是比较担心保鲁夫拉姆。有利在心中向孔拉得道歉。
焦急地在原地转著圈,有利想著,他们怎麽还不上来啊?
“他们不会从这里上来的。”第三次,古音达鲁说著同样的话。
“那他们从哪儿上来?”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这里!”
“那我们怎麽会和啊?”
“到前面的城市去,他们一定会去那里找我们的。”
“真的吗?”有利望著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吐出“保鲁夫拉姆一定会没事”的话。
“真的!”无可奈何的拉有利上马,还真不好伺候啊!这小子到底在想什麽?
晚上,和古音达鲁坐在一起,有利摆弄著手中的海豚钥匙坠,想著保鲁夫拉姆,他现在在干什麽呢?应该已经安全了吧?已经摆脱砂熊的威胁了吧?是不是正在向自己这里赶过来呢?他是不是也像自己担心他那样担心自己呢?
说起来,那砂熊也真是可恶,没事干嘛来找自己的麻烦?害得自己跟保鲁夫拉姆分开,真是不爽!唉,这还是第一次和他分开这麽长时间呢吧?真是想他啊!
“保鲁夫拉姆……”不自觉的轻叫他的名字,有利发呆中。
“他不会有事的。”古音达鲁说著。
“嗯?什麽?”回过神来,有利不是很明白古音达鲁在说什麽?看看手表,已经分开好几个小时了呢!
“我说,保鲁夫拉姆不会有事的,有孔拉得在,他会救出他的!”
“哎?是……是啊!”依旧心不在焉中。孔拉得去救他了啊!什麽时候才能看到他呢?嗯,运气好的话,明天就可以了吧?还是後天?明天怎麽还不来?明天什麽时候才能到啊?到了明天,真的就能见到他了吧?
“保鲁夫拉姆……”好想你啊!才多久没见我就这麽想你了呢?
(其实要说有利也真不愧菜鸟这个称号,他就没想想同样是身处险境,他为什麽就不担心孔拉得的情况而只是心心念念的想著小保呢,这样的担心和想念一个人真的只是朋友之间可以做到的吗?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有利那个大呆瓜还没有察觉到这点。)
有利完全暴走了,那麽强硬的发动风暴,卷起所有的士兵,再把他们甩向四周。
“住手!”古音达鲁冲出去阻止有利,终於让他停止了这种可以称得上是残暴的行为。
睁开眼睛,有利首先看到了保鲁夫拉姆那头耀眼的金发,翠绿的眼睛,他惊喜的表情,有利不自觉地冲他笑起来。
“你这个笨蛋你知道我有多麽担心你吗?”看到有利坐起来,保鲁夫拉姆向前倾去,大声的质问著他,几乎贴到有利的鼻子上。
明知对方跟自己同性别,不过被一个像他这样的美少年逼近.有利还是不自觉地飘然心动。这时候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像念经一样不断告诉自己“他已经八十二岁”,也不正面看他。可是,这不管用啊!他的气息都喷到他脸上了啊!清清淡淡的,却意外的让有利感到好热,也,好舒服。
“你,你不要靠这麽近啊!”推开他,有利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打量渐暗的四周以转移自己的心思。
被迫工作的那些女人跟刚刚硬要赶她们离开的狱卒现在都不在了。是发生什麽奇迹解放了她们吗?
“这是怎麽回事?她们都不用再工作了吗?”
“你全忘了吗?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下意识的反驳,有利无奈的撩了撩头发,“到底怎麽了?”
“还不是你变成了魔王!”
“原来这样啊!”走进她们,有利看向那些人,她们的眼中带著请求,“那她们现在不是已经自由了吗?为什麽还不走?”
“他们想跟我们回真魔国去,去找她们的丈夫。”
“那好啊!那就带上她们吧!”善良的有利自然不会拒绝。
“知道你就会这麽说,所以已经让人去准备马车了。”保鲁夫拉姆轻轻叹口气,“你还真是个老好人啊,从来都不懂得拒绝别人。”
“呵呵,那个,保鲁夫拉姆……”有利仔细的看著两三天没见的他。看来他很平安啊,真好。只要他还平安那就最好了。
“嗯?”
“你……这几天过得怎麽样?”我好担心你。
“怎麽样?”保鲁夫拉姆似乎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大叫起来,“你这个笨蛋!花心大萝卜!”
“哎哎哎哎哎哎?怎麽了?”保鲁夫拉姆的突然变脸让有利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向後缩去,怕他一激动之下抽出剑来让自己变成串烧魔王。
“你还敢说!这一路上都在传我是‘被哥哥抢走婚约者的弟弟’!说!这是怎麽回事!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灭了你!”
“不不不不不不是啊!保鲁夫拉姆,你听我解释啊!是这样的,我们当时的情况很危险的,我们被人用锁链……”
於是就看到有利陛下一直一直在跟他美丽的婚约者解释自己这几天的行为,让他的婚约者相信自己丝毫没有背叛之心。可是保鲁夫拉姆根本甩都不甩他一下,甚至还不让他上自己的马,有利只好坐在孔拉得身後,拼命地向他解释。保鲁夫拉姆又远远的躲开他们,有利哀求的看向孔拉得,孔拉得只好驾马向保鲁夫拉姆凑近一些,有利又赶紧解释,无奈还是得不到婚约者的谅解。有利不禁在心里感叹,坏事真是丝毫都做不得啊,我还没做坏事呢就倒这麽大霉,要是真的做了什麽坏事我还不得遭天打雷劈啊!
孔拉得一直微笑著看著他们,他们俩人可真是相配啊!陛下这麽的爱保鲁夫拉姆,他们两个以後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的!
保鲁夫拉姆,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只不过,他一直都用别扭的个性掩盖著,用尖牙利嘴掩饰著他的温柔。
第二章
第N次被保鲁夫拉姆踢下床,有利哀叫著从地上爬起来,看著这个霸占著自己大床的婚约者,有利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干吗要跑到自己的房间来占用自己的床啊?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被霸占床,失去单人房间就算了,竟然还总是被踢到床下!时不时的就得顶著一个大包出去见人!总这样下去他身为魔王的威严往哪儿放?(有利,你有威严那种东西吗?那不应该是魔王有利的东西吗?)
所以,有利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把保鲁夫拉姆安排到别的房间去,自己要住独自的房间!
“保鲁夫拉姆,你为什麽一定要和我住在一起呢?”
“现在是非常事态,我这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可这是血盟城里啊!哪儿有那麽多不安全的事啊!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间去吧。”
“城里士兵多,没有空房间了。”保鲁夫拉姆知道有利在想什麽,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为有利做到这样,值得吗?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肯接受自己啊!
有利一歪头,看到了一栋好像很衰败的楼房:“那里是哪里?”
“那里?”保鲁夫拉姆顺著有利指的方向看过去,“噢,迎宾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