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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仿佛从永恒的混沌中苏醒。
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做过什么。只有一种强大的推动力,促使他排除艰辛,压倒重重阻挠。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妹妹。但是,与家人重逢并不意味着安全。相反,一连串历险开始了。
家人中,有的可以依靠,有的却是一心置他于死地的仇敌。陷入阴谋,却完全没有头绪,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与顽强,在黑暗中一步步摸索前进,进入一个千奇百怪、无可理喻的世界。
安珀的世界。
安珀是惟一的实体,包括地球在内的其他无数世界都是它投下的影子。只有安珀的王族,才能穿行诸影,甚至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而他,科温,正是安珀的王子。他的人生,将在王位的争夺战中拉开序幕。
作者简介 ······
关于作者——罗杰·泽拉兹尼
上世纪六十年代,太空歌剧的大潮已经翻卷而过,成长起来的科幻读者们再也无法忍受单调乏味的异星公主和太空怪兽。新一代作者们因时而动,揭起了“新浪潮”的大旗,倡文学,主革新。气势之盛,一时无两。在这股波澜壮阔的潮流中,涌现出了很多像厄修拉·勒古恩、菲利普· K ·迪克、麦克·莫考克这样,为幻想文学王国开疆拓土的名匠大师,而罗杰·泽拉兹尼也身列其中,名标勋榜。
刚一出道,泽拉兹尼就展示出了用之不竭的才华和创造力,经历了几年在短篇中篇领域的积累后,他在 1966 年发表了长篇科幻处女作《不朽( This Immortal )》,并一举获得当年的雨果奖。故事发生在核战之后的地球,被称为“素食者( vegan )”的外星人来到此地,主角康拉德·诺米寇斯受命作为向导带领一名素食者高官在残存的废土上游历参观。但这个任务似乎把他扔进了阴谋的漩涡,而地球和人类的命运也落在了他的肩上。这篇小说可以说是泽拉兹尼文学风格的样板:主角康拉德体格壮硕过人,但也有很多缺点,性情乖僻,还是个瘸子;情节曲折抓人;文笔恣肆,幽默飘逸。
同一年,以星云奖获奖中篇小说扩展而成的《梦的主人( The Dream Master )》也获得了不错的成绩。在这本书中,主角兰德是一名被称为“塑形者( Shaper )”的精神病医生,这种专业医生可以进入病人的心灵和梦境,直接进行探查治疗。女主角艾琳非常想成为一名“塑形者”,但天生失明让她无法处理图象,因此求助于兰德。在帮助她的过程中,兰德发现自己的精神稳定性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撼动。
第二年,泽拉兹尼最经典的长篇代表作《光明王》问世。这部作品模糊了奇幻与科幻的界限,甫一开篇,那充满哲理和诗意的语言,就将读者带入了《罗摩衍那》般华美庄严的印度神话世界,创造神梵天、毁灭神湿婆和保护神毗湿奴等印度诸神统御着天庭,而与之相对的诸般鬼众也一应俱全。但随着故事进行,读者会发现这故事竟然是发生在地球早已毁灭的远未来!一艘人类殖民飞船来到一颗行星,利用高超的技术手段征服了被称为 Demon 的当地土著,并以印度教等级森严的宗教手段巩固统治,把科技力量牢牢握在手中。主角萨姆看到诸神的暴行,憣然悔悟,创建佛教,与之抗衡,欲将科技还给世人。在这部小说中,泽拉兹尼用电脑、飞船、无线电、思维窥探、意识转移等高科技手段,重新诠释繁复华丽的印度教,反复无常的神祗,以及业报轮回等宗教概念。《光明王》凭借宏大的布局,瑰丽的文笔,超凡的想象又为泽拉兹尼赢下一尊雨果奖,并在幻想王国中开创了“科学奇幻小说”这一全新子类,将他的事业达到新的高峰。
两年内的三本小说一下子奠定了泽拉兹尼的大师地位,在六十年代的最后几年中,他又创作了《亡者岛》、《光与暗的生灵》等多部脍炙人口的科幻小说。进入七十年代后,泽拉兹尼开始倾力打造他的奇幻名篇,从 70 年的《安珀九王子》到 78 年的《混沌之厅》,五本小说组成了《安珀志》第一部。这套小说无论是对泽拉兹尼个人而言,还是在奇幻文学史上,都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不仅小说畅销不衰,而且还开发出了漫画、桌上游戏,甚至电脑游戏等各种周边,可以说是叫好又叫座的典范。
如何将自己设定的世界巧妙融入情节之中,展示在读者面前,是让奇幻作家们相当头痛的问题。在《安珀志》中,泽拉兹尼通过精湛的谋篇布局,解决了这个问题。主人公在医院醒来,发现自己得了失忆症,除了一场事有蹊跷的车祸外,什么也不记得。在他追寻自我的过程中,一个超乎常规的神秘世界渐渐显出端倪。在这个世界中,安珀是唯一的实在,其他世界都只是它的倒影——这其中也包括地球。而包括主人公科温在内的安珀子嗣们,可以自由穿行在影子之中,凭意念选择或者说塑造理想的目的地。而疯狂艺术家朵尔金绘制出的主牌,则让家族成员可以实时联络,甚至有传送门的作用。
但记忆的恢复并没有让科温摆脱困境,反而使他置身于激烈动荡的政权纷争和阴谋诡计中。安珀之主奥伯龙已经失踪,包括科温在内的九位王子各怀鬼胎,结盟与叛变的戏码不断上演,就连他的车祸甚至失忆症都是遭兄弟暗算的结果。不仅如此,随着故事进行,他所面对的谜团越来越多,敌人也愈加强大。进攻安珀的混沌之厅是怎么回事?勾结外敌的内奸到底是谁?安珀真的是唯一的实在吗?奥伯龙在哪?疯子朵尔金又是谁,怎么会有能力创造出试炼阵和主牌?
进展快速的情节和抓人的悬念,让读者难以释卷。而另一方面,泽拉兹尼紧凑俏皮的文笔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整个五部曲加在一起,不过六百页左右,还赶不上如今一本史诗奇幻的厚度。精炼的词句简直如诗歌一般,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而幽默感更是随处可见。在《混沌之厅》中,科温靠诡计干掉一个对手,被斥为“手段下作”,他对此的回答是“这又不是什么奥运会”。甚至作者本人都开玩笑似的在《奥伯龙之手》中反串过一个角色:那是个常年守在地牢里,名叫罗杰的安珀卫兵,以“撰写一部充满恐怖和病态元素的传奇小说”为乐。
《安珀志》第一部获得了极大成功,就如同《哈里·波特》一样,它凭借曼妙的语言和精彩的故事,不仅吸引了奇幻读者的交口赞誉,更受到许多类型外读者的推崇。后来,泽拉兹尼又在 1985 年到 1991 年中创作了《安珀志》的第二部,其中包括《末日主牌》、《安珀血脉》、《混沌印记》、《影子骑士》、《混沌王子》五本小说。这次的主角换成了科温之子梅林,他身兼安珀与混沌之厅的血脉,拥有两者的魔力,聪慧过人,洞察世事,无所畏惧。但他又不像父亲一样野心勃勃,有些随遇而安的性情。
“洛格卢斯,”她说,“会引领你走向辉煌。”
“何种辉煌?”我问。
“你想要何种?”
“我不知道我是否想要辉煌本身。这就像是要作工程师,而不是想设计点什么。或者说想当作家,而不是想写小说。辉煌只是个副产品,本身没有意义。更何况,这不过是个自我膨胀的过程罢了。”
——《混沌王子》
第二部的故事同样在地球开始,梅林一直在影子中追寻父亲的足迹,在地球上也已经住了几年。小说一上来就抛出了吊人胃口的悬念,是谁在每年四月三十日试图暗杀梅林?在这五本书中,安珀的故事更加狂野离奇,剑与魔法共舞的同时,更有电脑之类现代科技推波助澜。而梅林所游历的世界也越来越诡异,就连爱丽思梦游仙境中的角色也登台献艺。有些读者认为,第二部的故事似乎过于混乱,但这并不妨碍安珀爱好者对它的喜爱。毕竟能重温旧梦,并看到第二代英雄们的故事,就已经是很大的满足了。
除了五十五部长篇以外,泽拉兹尼一生中还创作了一百五十余个短篇。其中《独角兽开局》和《趁生命气息逗留》等作品,都是幻想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佳篇。
纵观泽拉兹尼的作品,可以发现很多内在的共性。作为“新浪潮”的掌旗人之一,他很注重作品的故事性和文学性,情节曲折离奇;文笔跳脱,充满诗意,幽默俏皮的句子随处可见。各种神话传说更是信手拈来,为我所用。《光之主》中是印度教与佛教,《光与暗的生灵》中有埃及诸神,《猫眼》中则借用了印第安的古老神话,《安珀志》中对亚瑟王传说的重新诠释,也让人拍案叫绝。
最堪玩味的则是他的主角设定。泽拉兹尼的很多作品都有着浓郁的英雄气息,但又和传统的英雄小说迥然不同。他的主角确实生来体魄超人甚至肉体不朽,但又有着种种缺陷。他们的精神世界与常人一样,并不完美。他们喜欢自嘲,也经常嘲弄别人,好开玩笑,但却又良心未泯。他们的早年生活常不足为外人道。《光之主》中的萨姆本来是统治阶级的暴君之一;《安伯志》中的科温,也是个野心勃勃,心黑手辣的狠角色;而《不朽》中的康拉德更是恐怖分子,被情人戏称为萨蒂,这个希腊神话中外貌类似撒旦的好色林神,总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无穷烦恼。但随着小说发展,他们却能凭借良心与责任感,成为真正的英雄。那正是另一个经常出现在泽拉兹尼小说中的意象——普洛米休斯:萨姆要将科技带给世人,康拉德旨在保卫人类在地球上的生存,而科温更是为了安珀和族人不惜献出生命。
“新浪潮”的很多作家们都非常注人物的心理状态。但泽拉兹尼并不像菲利普· K ·迪克那样,在小说中大玩病态心理,把人物的焦虑不安表现到极致。他更在乎人物精神世界的逐步成熟和完善,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个人经历导致的精神成长”。从萨蒂到普洛米休斯的升华,正体现这个让泽拉兹尼始终不忘的“成长”母题。
1。
事情正在走向终结,对我来说,更象走向永恒。
我尝试着扭动脚趾,我成功了。我被四肢摊开放在医院的病床上,两腿裹在石膏模子里,不过好在它们还是我的。
我挤了挤眼睛,然后睁开,这样反复三次。
房间变的稳定了。
我究竟在那里呢?
脑子里的雾慢慢散去,一些被称做记忆的东西回来了。我想起了夜晚,护士和针。每一次事情都变得更清晰,有人走进来并且拿针扎我,就是这样了。是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有些不体面,他们最好停下来。
他们会停下来吗?
这个想法使我困扰:他们也许不会停下来。
一些关于人类动机的自然产生的怀疑进入我的脑海。我突然明白,我被全身麻醉了。我觉得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在他们来说,也没有理由停下来。看来明智的话还是继续保持这种迟钝的状态比较好。
十分钟以后,一个护士把头探进病房,我嘛,继续保持着那种昏睡的样子。然后她走了。
到这个时候,我大致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模糊的记得我好象是遭遇了什么事故。而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没想起来,而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没有一点头绪。不过我还记得我是先被送到了医院,然后又被送到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我不知道。
不过,好在我的腿还挺好,好到足以支撑起我,虽然我不知道从它们断掉到现在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我知道它们曾经断掉过。
我坐了起来,这花费了我很大的力气,因为我的肌肉感到很累。外面已经黑了,有几颗星在窗外闪烁。我也朝它们眨眨眼,并且把腿甩到床沿上。
我有点晕,不过过了一会我感觉好一些了,然后我继续,抓住床头的栏杆迈出第一步。
还好。我的腿还可以支撑我。
因此,理论上我已经是能走了。
我又退回床上,伸开手臂并险入思考。我边流汗边颤抖。看到了糖李子等东西。
在丹麦这里有腐朽的气味——我回忆到,那场事故和汽车有关,一辆非常大的汽车——然后门打开了,光透了进来,我从眯着的眼缝里看到一个护士拿着针走了进来。
她来到我的床边,她的屁股很大,黑色头发,胳膊也很大。
当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坐了起来。
我说:晚上好!
她回答到:晚上好!
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那我得问医生!
那你去问吧,我说。
请把你的袖子卷起来。
不,谢谢!
我得给你打针。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需不需要要由医生说了算。
那你叫医生来让他说吧。不过现在,我不过让你打的。
我受命来给你打针。
Eichmann也是被打针了吧,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我慢慢地摇着头说。
很好,她说,看来我不得不报告此事了——那就报告吧,我说,并且在你报告的时候告诉他我决定今天早上出院了。
这不可能,你还不能走呢,并且你有内伤——
2。
那让我们看看吧,我说,晚安。
她轻轻的叹气没有回答。
所以我躺下来沉思。好象我是在什么私人的地方,所以是有人在买单了。是我认识的人吗?我眼前没有出现有关的影象。那么是朋友,那留下了什么?是敌人?
我想了一会。
什么也没有。
因此不是有人对我做善事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开着车路过悬崖,然后掉进湖里。这就是我能想起来的了。
我是——我的肌肉紧张并又开始留汗了。
我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为了掌控自己,我坐起来并解开所有的绷带。之后我看到绷带下其实挺好的,看来我做得对。我用从床头弄下来的一段栏杆弄开了我右腿的石膏模子。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尽快把腿弄出来,我好象有什么事情应该去做。
我试了试右腿,它很好。
把左腿上的石膏模子也打碎了,站起来,走向衣橱。
里面没有衣服。
然后我听到脚步声。
我回到床上,并把敲碎的石膏模子和拆掉的绷带都盖了起来。
门又一次向里打开了。
我被光笼罩着,一个穿白甲克的强壮男子站在我的房间里,手放在墙上的开关上。
他问:我听说你为难护士了!
我不再装睡,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另他烦恼了一下,然后他皱着眉头说:是你打针的时间了。
我问,你是医生吗?
不。不过我被授权给你打针。
我说:我拒绝打针。我有权这样做。你呢?
你还是要被打针的。他说。然后绕到床的左侧。他的手里拿着针,刚才没看见,不知道他藏在哪了。
我不得不说,那一击很重,在皮带扣一下四英寸,使他跪了下来。
啊!过了一会,他叫到。
我说,再走近点试试,看会发生什么!
他喘着气说:我们有专门地对付你这种病人的方法。
这时我知道我不得不行动了。
我说:我的衣服在哪?
啊!他重复着。
那么我不得不拿走你的了。给我穿上他们。
3。
再重复一次会让人觉得厌烦,因此我把床单扔在他头上,并用金属床栏把他敲晕。
两分钟的时间,我打扮的就像Moby Dick和香草冰激淋了。丑死了。
我把他塞进衣橱了,并透过窗格向外望去。我看到旧月把新月抱在臂弯里,悬在一排白杨树上。草坪是银色的并且闪闪发光。夜幕迟迟不肯退去。我看不出什么有特点的东西来告诉自己究竟在哪里。不过我好象是在四楼,而在我左侧比较低的地方有光透出来,表明那里的二楼的房间里有人醒着。
所以我离开房间来到走廊。转向左边,那是是一面有着窗格的墙,然后我发现共有四个门,有两个在另一面墙上。或许他们他们想放更多的门呢。我走到窗前望下去,看到更多的地,更多的树,更多的夜色,然后就没了。转过身,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门,门,还是门,而且没有任何的灯光从门射出来,我只能听到我借来的两只大鞋发出踩住的脚步声。
那个可笑的男人的手表告诉我现在是早上5点44。那个金属床揽掖在我的腰带上,就在整洁的白甲克的下面,并且在我走路的时候就摩擦着我的髋骨。天花板上每隔20英尺有一盏灯,每盏大约有40瓦。
我来到一处楼梯前,它在右边,向下延伸。我沿着它走下去。上面铺着地毯,很安静。
三楼和我那层一样,也是几排房间,因此我继续往下走。
到二楼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