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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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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郑司楚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他喜道:“阿顺!你是阿顺!”

申芷馨说过,阿顺名叫年景顺,现在是五羊城的少壮军官为首人物,是第三代七天将之首。只是在记忆中的阿顺瘦瘦高高,现在已完全不同了,按在他肩上的那双手臂力量沉雄,比他的力气还要大一些。年景顺见郑司楚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笑道:“是啊。我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郑司楚一怔,道:“我怎么救你了?”

年景顺微笑道:“不是你提醒了申太守,说有人挟持了我舅舅吗?申太守这才派人将我解救出来的。”

郑司楚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去见申士图时,申士图确是让飞铁探查年景顺的下落。当时飞铁说年景顺行踪不明,原来是被劫持为人质了。他皱了皱眉头道:“劫下你的那人是谁?”

年景顺道:“听说,是大统制派来的北斗七星君。那人的剑术可当真高明,听说他们来向郑伯父行刺了?”

一想到那日晚间北斗三星君行刺之事,郑司楚亦是心有余悸。那三人暗杀的手段极是高明,回想起来,最后刺伤了母亲那人不知为什么下手时缓了缓,不然他们早已得手了。他点点头道:“是啊,大统制的手段真厉害。”

年景顺道:“他们厉害,你可更厉害,还不是将他们全拿下了。北斗七星君,南斗六星君,再加南北两个天官,听说个个都本领了得。”

那十三个星君已经死了八个了,余众肯定还会再来的。郑司楚道:“是啊。”他见年景顺不想再说南北斗之事,多半是因为被他们劫为人质,引为奇耻大辱,便拉着年景顺坐下道:“阿顺,这些年你都在军中吗?”年景顺道:“是啊。我军校毕业后就从军,虽说在五羊城也有点小小名头,但和你一比就差远了。你当初拿到二等共和勋章时,我就说司楚你肯定会大有出息。”

申芷馨在一边插嘴道:“阿顺也不简单啊,你都是七天将之首了。”

年景顺淡淡一笑道:“这只是关起门来做大,兄弟们给我们贴的金,到了司楚这样的真金白银面前,我们这七天将可成了废铜烂铁了,哈哈。对了,听说伯母受伤了?”

郑司楚道:“是。家母受伤极重,现在还没能苏醒。”

年景顺见他郁郁不欢,便道:“司楚,你也别太担心,伯母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说到这儿,两人却觉得有点无话可说了。小时候,他二人加上申芷馨常在一块儿玩,无话不说,但现在毕竟都已是成人,反不像幼时那样亲密。郑司楚也觉有点冷场,便道:“对了,阿顺,现在军中情形如何?”

年景顺道:“申太守英明果断,军中上下众志成城,全无二心。”

郑司楚暗自皱了皱眉。年景顺这话实在是些套话,纯属官腔,他自不相信军中上下全是铁板一块,没有一个反对举旗之举的。他道:“阿顺,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万万不能大意。现在五羊城的兵力如何?”

年景顺道:“常备军有五万,其中两万水战队,三万陆战队。但申太守这些年在诸校中大力推广军训,所以后备兵力甚足,如果有必要,短时间里就可以扩充到十万之众。”

郑司楚心想申士图果然是个深谋远虑之人。五羊城里的人口是五十余万,全省更有近三百万之众,要扩充到十万,确实并不为难。他又问了一些编制之事,年景顺果然是余成功的得力助手,说起来滔滔不绝,事无巨细全都了然于胸。对于诸军战具配备之类,也知之甚详。郑司楚听得暗暗佩服,忖道:阿顺果然有他的本事。就算他兵法尚有不足,单凭这一手调度检点之能,就是个绝佳的中军之才,余成功倒也不是光因为援引私人才起用他的。

两人闲谈了一阵,年景顺站了起来道:“司楚,天色也不早了,军中事务甚多,我去拜见一下伯母便要回去。你若有空,来我军中玩玩吧,我们诸同袍一直也想见见你呢。”

郑司楚道:“现在军中的事情很多吧?”

年景顺道:“是啊。这两三个月里,五羊城就要面临一场血战了。”

郑司楚也有些黯然。现在的五羊城,确是一片升平景象,但用不了多久,当邓沧澜的大兵压境,到时就又该有另一番模样了。邓沧澜的本领,如果真与传说中一般,大概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年景顺准是缺乏信心吧。郑司楚想到此处,微笑道:“阿顺,事在人为。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年景顺像是突然一惊,抬起头来道:“司楚,你……”

郑司楚道:“天下绝没有常胜不败之将,叱咤风云,正在吾辈。”

年景顺的嘴咧了咧,但这笑容终究有些干。半晌,他叹了口气道:“是啊,事在人为,不做怎么知道成不成?”

郑司楚和申芷馨领着年景顺去拜见郑夫人。但郑夫人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年景顺也只在床头行了一礼便退了出来。年景顺出去的时候,忽听得边上叮叮咚咚几声琵琶,抬头一看,却见一群人围着个男人坐在那边,那男人怀里抱了面琵琶。他一怔道:“芷馨,男人也会弹琵琶?”

申芷馨抿嘴一笑道:“哈,你还不知道?男人弹琵琶有什么稀奇?司楚哥哥的笛子也吹得可好呢,就你什么都不会。”

年景顺听得郑司楚会吹笛子,更是吃惊,看向郑司楚道:“司楚你真会?真想不到,就我,这些年来一直是个粗人。”

郑司楚暗觉好笑。小时候阿顺事事都要跟自己争,自己跑得快,他也狠练跑步,非要比自己更快不可,自己爬树爬得高,他就要爬得更高,但他的手指又粗又短,吹笛子弹琵琶,那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了。他道:“不过一些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送走了年景顺和申芷馨,郑司楚正要往回走,一边宣鸣雷突然从树丛里钻了出来道:“郑兄。”

郑司楚见他居然从这儿出来,倒是大吃一惊,问道:“宣兄,我方才不是见你在那边弹琵琶吗?”

宣鸣雷道:“不错。方才和申小姐同来的是谁?”

郑司楚道:“他便是年景顺,我幼时好友,现在的五羊城七天将之首。”

宣鸣雷皱起眉道:“便是余成功的外甥?”

“是啊。”他见宣鸣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宣鸣雷低低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去东平城见过邓帅。”

郑司楚道:“这不奇怪。邓帅曾经在五羊城驻防过好几年,他是五羊城驻军的中军,当然和邓帅也熟识。”

宣鸣雷喃喃道:“是啊,不奇怪。只是,邓帅对他赞不绝口,说此人胸有城府,而且拳脚功夫极佳。”

郑司楚道:“他拳脚功夫很好吗?倒也不错。”正待说作为一个军人,拳脚功夫好那也不奇怪,但心头却似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觉看了看宣鸣雷,宣鸣雷却也点点头。

拳脚功夫极佳!

这样的一个人,会轻易被北斗星君毫发无伤地劫持了吗?郑司楚只觉身上一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心底只是想着:不对!不对!阿顺没有说实话!

据说,北斗星君中有四人来了五羊城,其中三个前来行刺郑昭,还有一个看着年景顺,后来申士图派人查到年景顺的下落,那个北斗星君逃走了。可是郑司楚越想越觉不对劲,年景顺的性子,看样子也是个宁折不弯之人,假如他的拳脚功夫与自己相类,北斗星君就算仗着人多,暗杀他容易,想生擒他却没那么简单。这件事乍一想没什么奇怪,但细细想来,其中破绽实有不少。

难道,年景顺是大统制一方的人?郑司楚越想越是心寒。假如年景顺以邓沧澜前来进攻时暗中投顺,那可是个心腹大患。他道:“好,我立刻去见父亲和申太守去。”

这件事,一定要让申太守和父亲及时知道。但郑司楚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保住年景顺的性命,即使他心怀不轨。毕竟,年景顺是自己幼年时的好友,这份友谊已超越了立场之争。他可以对自己不仁,自己却不能对他不义。

郑司楚想到此处,便对申士图派来保护诸人的侍卫首领交待了几句,骑了匹马向太守府前去。但到了太守府,却在门口费了一番口舌。太守府的门丁并不认识他,而此时太守府里正有各部的头面人物在开会商议,郑司楚等了好半天,才有人出来道:“原来是郑公子,郑公请你进去。”

那人领着郑司楚进去。平时太守府并不像现在这样戒备森严,但现在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转了几个弯,那人到了一间房间前,敲了敲门道:“郑公,郑公子来了。”

“进来。”

听得父亲的声音,郑司楚已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一到里面,只见郑昭正坐在案前,面前是一大堆卷宗。看见郑司楚进来,郑昭道:“司楚,怎么了?”

郑司楚掩上门,走上前一步道:“父亲,有件事你定要注意……”

他将宣鸣雷说的约略说了,郑昭听后,皱起眉头道:“是吗?怪不得此人一直不曾与我照面。”他见郑司楚还像要说什么话,便问道,“司楚,你还有什么话?”

郑司楚咽了口唾沫道:“父亲,有件事我想求您应允。”

“什么?”

“假如……”郑司楚顿了顿,才道,“假如阿顺真的心怀不轨,也请你不要杀他。”

郑昭一怔,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意,“假如这人真想这么干,那他是要把我们一家都置于死地,你还为他求情?”

郑司楚道:“人各有志。父亲,就算他想这么做,毕竟他是我朋友。”

朋友?郑昭心里打了个突。曾几何时,自己和丁亨利也是南武亲密无间的朋友,但南武对自己和丁亨利却毫不留情。他正色道:“司楚,行事贵决,不可拖泥带水,否则迟早要害人害己。你与他的私交只是小事,但这已是再造共和大业的生死大事,你若一味妇人之仁,难道想害死你妈?”

听到这,郑司楚心头已如刀绞一般。他知道父亲说得并没有错,如果是旁人向自己求情,自己多半也会这么说。可事临到自己头上,他发觉自己终究不能冷酷无情。他道:“毕竟……何况,阿顺是五羊城驻军的中军,如果清洗了他,余成功肯定也要不安,到时只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郑昭想了想,叹道:“虽然你也是强词夺理,但这话并非没有道理。这样吧,如果我查证了,就将他关押起来,不取他性命,这样好吧?”

郑司楚见父亲同意不杀年景顺,这才松了口气。他道:“父亲,现在事态有什么变化吗?”

郑昭微微一笑道:“昨天派往南安城的秘使已经羽书来报,说高世乾明面上虽不能与我们站在一起,但暗中定会便宜行事。另外诸省,这几天也会有回音,想来除了之江省,另几省都不会有波折。其中,天水省也很有可能归附我们。”

闽榕只有五千驻军,仅仅是防防零星海贼,夹在之江和广阳两省当中,高世乾自然只能这么办,而这也是郑昭所预料的最好结果。但天水省却不同,天水军区本是方若水负责,年初方若水远征败归,与胡继棠一同被大统制革职,新上任的天水军区长官是下将军乔员朗,此人颇可争取,而天水太守金生色是郑昭当初一手提拔起来的,郑昭与大统制反目后,大统制虽然暂时没动他,金生色却必定自觉地位有不保之虞,更有被争取过来的可能。天水是共和国五大军区之一,如果能把天水省争取过来,五大军区便已得到了两个。而大江是共和国中分南北的天堑,大江以南的三个军区得到了两个,几乎可以说半壁江山便已到手。此时郑昭看的便是天水省上下官员的资料,看如何能打开这个缺口。

郑司楚道:“天水省若能归附,那就最好。只是父亲,接下来邓帅铁定就要发动对五羊城的攻击,这该如何应付?”

郑昭点了点头道:“这确是个难关。如果不能打破他的攻击,什么都成了空话了。司楚,我已与申太守商议过,准备把你和宣鸣雷编入军中,你进陆战队,他去水战队,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也要尽快熟悉起来。”

郑司楚只觉眼前也有点晕眩。被开革出伍,对他来说实是个噩梦,只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军中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重披战袍。他道:“是,父亲。”

刚进去,自然不会是主将,但也不会从大头兵做起。很有可能,自己和宣鸣雷都以行军参谋的身份入伍。行军参谋本来就是给主将出谋划策,而自己的身份特殊,实际上也将能指挥一军作战。现在最主要的,确实是尽快与军中士兵融为一片。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姨父那边,现在着力于民用的器具研究,我觉得应该给他加派人手,加紧研制出一种能够凌驾于北军的新型战具,这样我们的胜算便能更大几分。”

郑昭道:“此事我也已经提起,申太守亦觉以前忽视了,但现在也不算晚……”刚说到这儿,门外忽然又响了两下,郑昭扬声道:“什么事?”

“年景顺将军求见。”

年景顺求见!郑司楚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年景顺是要铤而走险,孤注一掷?他的手已摸向身边的如意钩,郑昭显然也有些意外,说道:“请他进来。”又小声道,“司楚,你先进内室,静观其变。”

有自己在父亲身边守着,就算年景顺拳脚出众,自己终究可以应付。郑司楚想到此处,小声道:“父亲,小心点。”转身便向内室走去。这内室是间小书房,是办公时累了歇息一下所用。郑司楚坐了下来,心里却有些茫然。如果阿顺不惜一死,突然发难,自己还来得及阻止他吗?而在那种千钧一发之际,假如真要置他一死方能解除父亲的危难,自己到底能不能下得了手?他心中虽然忐忑,但见父亲镇定自若,倒也大为佩服,心想父亲虽非武人,这份镇定功夫却远在自己之上,远不似自己一般患得患失。

郑司楚去内室刚坐好,门上又响了两下,那个传话的在外面道:“年景顺将军到。”

“进来。”

门呀的一声开了。年景顺走了进来,见郑昭坐在案前,他却并不走上前,只是深施一礼道:“郑公。”

现在郑昭尚无实职,但举旗时申士图已将他抬了出来,在这新政府中,郑昭定然是头面人物。郑昭看了看他道:“年将军请坐。”

年景顺坐了下来,眼却直直看着郑昭。郑昭看了他一会,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说道:“年将军,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年景顺一怔,心道:不是说他都能知道吗?难道只是谣传?但郑昭问了,他也直说道:“末将万死,有隐事相告,还望郑公恕罪。”

郑昭道:“是暗中想要归顺北军之事吗?”

年景顺虽然预料郑昭定已知道,但郑昭这样说,他还是一震,低低道:“是。”屋中的郑司楚听得却是大奇,心道:怎么?阿顺竟然实说了?他是想干什么?

郑昭看了看他,叹道:“人皆有难言之隐,亦有难行之事。年将军,你的难处,我都已知道。但你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年景顺抬起头来,眼里隐隐已有泪光,心道:郑大人真是宽宏大量。他咬了咬牙道:“末将身受邓元帅深恩,但五羊城是我父母之乡,大统制所作所为,也已背离共和信念,末将虽然曾被人蛊惑,却也有是非之辨,今日前来,还请郑公治罪。”

郑昭笑了笑道:“年将军客气了。你与小儿乃是知交,小儿向我屡次说起年将军英姿勃发,坦荡无私,我也知道年将军乃是世间豪杰。你今日前来,岂但无过,还有大功。”

年景顺身子又是一震,喃喃道:“大功?”

郑昭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上。郑司楚在内室的窗缝里看得清楚,心下大急,暗道:父亲,你怎么如此大意?年景顺坐在父亲对面,就算他暴起发难,自己破门而出,也可及时阻止他,但现在父亲就站在了年景顺边上,如果年景顺突然动手,自己就来不及阻止了。但郑昭却浑若不觉,拍了拍年景顺的肩道:“对邓帅,我亦极是佩服。但人各有志,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年将军,你今天能来我处,实已立下了一件大功,现在五羊城里北斗星君还有漏网的吗?”

年景顺摇了摇头道:“没有了。他们这次只来了三人,拿了邓帅手令,要我居间配合,这三人都已送命,并没有旁人了。当我知道司楚也在五羊城,心中实是万分后悔。”

郑司楚这才知道北斗星君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一家所住的那所偏僻宅院的所在了。申士图这所宅院早就准备停当,但当时宅院中无人居住,自然不需如何掩人耳目,作为五羊城驻军中军的年景顺,当然知道申士图准备下这么一套宅院,肯定是给郑家预备的了。也正是因为年景顺给他们引的路,北斗星君才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他本来已有怒气,但听得年景顺后悔的声音,心中不觉软了,忖道:阿顺到底不是个小人,所以白天他在母亲边上如此诚恳,那是求母亲原谅他。

郑昭道:“阿顺,别多想了,司楚是你好友,我不会对他说起此事的。”

年景顺听郑昭这么说,称呼也改了,更是激动,忽地站起,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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