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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有时心想,这般闲着,这般无聊,怪不得封建社会不论是后宫,还是大户人家后院,妻妾之间勾心斗角不断。
叶府虽然还没出现这个问题,但自从一周前,叶尘正式纳韩可儿为妾之后,后院的氛围便有些诡异起来。
先是喻清妍面对叶尘的言行举止开始有些奇怪,紧接着除了暗中跟着叶尘保护其安全,其余时间都在练功,或者教水儿练功的玉道香看着叶尘的神色越来越幽怨。甚至水儿那小丫头和叶尘在一起时也怪怪的。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发生什么真正的勾心斗角的事情,但叶尘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所以,当叶尘听韩可儿说‘好无聊’次数多了,又见白沧海被自己两个女人也说得眉头都皱起来时,他便想改变一下这种情况。
叶尘仔细回想后世的消遣娱乐之事,能在这个时代让女人做的都有些什么。跳舞?唱曲?貌似都不太吸引人,很难转移后院中这些女人的注意力。
“看来只有拿出大杀器了。”叶尘喃喃自语,神色诡异。
麻将!在后世不是说十三亿人民九亿麻吗?就它了。女人只要沾上这东西,就离不了了,正是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的超级神器。再说,近日天气变凉,再加上李君浩带着南帮两百多人全部去了河堤上,冰店关门,除了前些天赢得一万贯,已经好些天没有收入了。当然俸禄一直不被叶尘算做之内。
听到叶尘喊来养在府中的木匠,喻清妍也从鬼医小院中跑了过来。
二十多名军匠中,有一半是木匠,全部前来报道。叶尘在纸片上画上条饼万东南西北中发白等画面,然后见画的不好看,让精通绘画的喻清妍又按照他的意思重新画了一遍。
第一副麻将出来,叶尘感觉很满意,但却被喻清妍批判一无是处。喻清妍亲自以叶尘的名义,再次叫来木匠,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叶尘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不过看那些木匠的神色,对喻清妍无不一脸佩服尊重。
第二副麻将是一水的檀香木,不知道是以什么妙法特意抹去了第一幅麻将所拥有的花纹,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手艺好的让叶尘叫绝,特别是那幺鸡刻画的栩栩如生,让叶尘惊叹不已。远超第一幅麻将太多。且那些木匠都说这是喻清妍的功劳。
这一下,叶尘才想起来喻清妍他爹爹喻皓,可是大宋一代木匠大师。甚至由此还被封了官。单从其女儿身上,便可看出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可惜如此人才竟然被赵匡胤给随便找了个油头给杀了。这让叶尘感慨可惜不已。
玉道香、韩可儿、水儿品赏着麻将,但却看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韩可儿拿着幺鸡就问叶尘:“阿郎,这些小木块是干什么用的?这只小鸡刻得真漂亮。”
“有这东西你们就不用烦闷了,这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玩具。”
说完,叶尘看了一眼一脸雀跃的水儿,又补充道:“大人的玩具。”
不理会撅着嘴,买着萌,又蕴含妩媚之气的水儿。
叶尘让人将白沧海和孙雪莹、小墨叫来,然后便指挥着几位女子在小饭桌上码好牌,叶尘坐东,玉道香坐北,喻清妍坐西,孙雪莹坐南,小墨和喻叶带着几个丫鬟在旁边伺候。白沧海、水儿一脸好奇在旁边观看。
在讲明规则之后,开始打明牌,叶尘帮助几位绝色佳人组牌,碰牌。吃牌,停牌,胡牌,用不了几圈,居然全都掌握了要领,甚至玉道香摸牌的本事都已经超越叶尘,手一碰便知道是什么牌。
叶尘吃过晚饭,便将座位交给了早已等候半天的小墨接手。
月上中天,一直到子时,可谓是深更半夜时,叶尘睡梦里还影约听到孙雪莹大喊碰牌的声音。
………
………
叶尘要用麻将挣钱,自然要将麻将推广出去。如何推广自然是请名人来打一场,然后将消息传出去。
魏王赵德昭今日闲着没事,被叶尘请到了府中,新任三司正使罗公明的二衙内罗耀顺特意跟人调了班,枢密副使曹彬长子曹玮没事干。这三人被叶尘给请了过来。
赌局正式开始,麻将的诱惑的确难以抵挡。赌桌之上无身份,四个人赌得兴起,再也没有身份的隔阂。赵德昭得到好牌则喜笑颜开,得到乱牌那也只能埋怨,赵德昭双目圆睁努力的在摸手上的牌,快把牌捏碎了,罗耀顺正在催促赵德昭出牌,曹玮则一脸凝重肃然,紧盯着牌场,犹如要上阵杀敌将军一般。只有叶尘神态悠闲轻松。
不觉间太阳即将西沉,四个人谁也没有罢休的意思,依然在噼噼啪啪的乱敲麻将。
赵德昭咬着牙在摸牌,小脸都抽成了包子,指头把牌捏得嗞嗞作响,大概没摸到好牌,随便扔到河里喊了声:“三条!”
罗耀顺笑逐颜开,摊开自己的牌高兴的说:“胡了!”
言罢!罗耀顺手伸的老长:“谢谢三位,盛惠十贯”。
赵德昭把牌推河里继续洗牌,边洗牌边对叶尘说:“祥符伯,你发明的这个新玩意?不会让人染上赌瘾吧?这东西本王刚玩了一会就觉得离不了了。”
叶尘一边给自己码了一手好牌,一边说道:“殿下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比起开封几大赌坊中丢筛子可好玩多了,还有娱乐性。给大家带来多少快乐啊!”
“这倒也是。”赵德昭这会切身体会,表示深以为然。
………
………
四人打了一天,赵德昭输了足足三百贯,本来刚开始赢的罗耀顺也输了五百贯,叶尘赢那也就算了,毕竟他打得最熟,可是曹玮闷闷的半天不说话,最后竟然赢了六百贯。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最后乐得不行,说漏了嘴,说自己身上只带了五十贯的本钱。恨得赵德昭和罗耀顺咬牙切齿。
有叶尘这个带有传奇色彩的新贵和这三位开封府年轻一代贵人的宣传和带动,麻将很快便在开封贵族、高官、豪商之中流传,特别是闲着无聊的各府中后院女子。
开封城里的麻将声自从诞生之日起就没停过,上至皇家,下至公卿,再到商贾百姓,这个简单而且有趣的游戏在半个月的时间就蔓延开来。
副相吕馀庆忧心忡忡的上奏说自麻将一出,文恬武嬉不说,还败坏天下民风,应当禁止。但赵匡胤自有自己的考虑,百姓平时有事做,不再静极思动,也是有利于统治的。
不过,叶尘近日的麻将局越来越糟糕,经常输钱。曹玮自赢了六百贯之后,回到家被曹彬好一通表扬。从此曹玮将麻将当成兵法研究,水平突飞猛进,这些天在开封众衙内中大杀四方。据说赢了不下三千贯。罗耀顺和赵德昭一直是多输少赢,前者被刚刚回到开封的老爹教训了好几次,终于暂时封山。赵德昭被赵匡胤训斥了之后,也收敛许多。
今天,叶尘被赵赞、高怀德、李继勋三位老将叫去,亲自教三位老家伙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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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鹦鹉欺君
一开打,叶尘便后悔今天来此,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想和这三位一辈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杀气腾腾老将打麻将了。
和这三位打麻将,最好顶盔掼甲,随时有生命危险,牌在桌子上飞来飞去,夹杂着骂娘、骂老子的喝骂声,叶尘想堵耳朵又不敢,耳朵还要用来听风声,这不,有一张牌冲着脑门飞过来了,熟练的伸手抓住,放桌子上,好牌!八万,胡了。
叶尘这些天总体很高兴,一是开封河堤修筑进展很快,远快于黄河水位的涨幅,可以预见,十月份,黄河在开封境内应该不会决堤了。再加上卖出去近千幅麻将,可谓是大赚特赚啊!要知道一幅麻将卖价是五十贯。光是麻将,就让叶尘转了近五万贯。当然,一些亲近人家麻将不是卖的,而是无偿送的。比如曹彬、罗公明、赵德昭、贾宪、赵赞、高怀德、党进这几位,甚至人在河东晋阳的李继勋府上,叶尘都是免费各送了两幅的。
叶尘近日又给家里的护卫、仆役、丫鬟涨工资,弄得全家热血沸腾。尤其是给家里那十多名没日没夜在抢工制作麻将的木匠,发的薪水都快与叶尘俸禄有得比了。
“这是晋王府上的四副,这是赵相公府上的三副,这是李大人家的两副,咱家的麻将牌卖不了多少日子了,听说玉器轩已经有玉石做的牌了,爵爷您得想想办法,不能总让外人用咱家的法子捞好处,还有没有王法了。”麻刚子慎重的来向叶尘请示。
王法?叶尘知道,那玉器轩后面的老板就是赵光义府上管家。为点钱财,叶尘可不想与赵光义对干。
“麻刚子,这本来就是个一锤子买卖,能卖几副就卖几副,现在朝廷中副相吕馀庆和御史台言官都看不惯麻将牌了,说什么文恬武嬉坏风气,爵爷我不能不站在那个风头上,玉器轩跳出来是好事,正好替爵爷我背黑锅。”叶尘嘿嘿一笑,说道。
………
………
最近朝堂上,上到天子,下到寻常京官都表现的越来越轻松。开封官府粮仓已经全部储藏满,足足六百万石的粮食,百万人口吃两三个月没有问题。最主要的是开封境内六处河堤不说已经固若金汤,但也能够保证此次秋汛过程中不会决堤。
事到今日,这近三个月朝廷疯了一般的从江淮及各地聚集粮食,以及全力征调劳役和厢兵,争分夺秒般的抢修开封境内河堤的真正原因已经不知被那位重臣传了出来。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开封,甚至周边各州县。
此事引起了所有人的轰动,让开封城及下辖十多个县一百多万百姓感到无比庆幸的同时,也将叶尘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联系到叶尘之前的种种神奇事迹,叶尘之前神仙弟子,吉星转世传言更加深入人心。
叶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苦笑连连,按照他的本意,他是绝对不想如此高调的,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一说,锋芒毕露并不是好事。这甚至乃是取死之道。这与叶尘一直奉行的谦虚谨慎,蒙着头发财升官的行事原则完全不相符。
“此事天子必须给我补偿,否则我就亏大了。”叶尘喃喃自语。
皇宫,大宋天子赵匡胤刚刚从花蕊夫人所在花蕊殿中走出,向福宁殿走去,只是向来身体健康强壮的赵匡胤身形有些飘忽。
赵匡胤拥有不输唐宗汉武的雄心壮志,在花蕊夫人进宫之前,从不沉迷女色,更不用说白日宣。淫。可是,最近这一多月,却频频去做这等事情,甚至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赵匡胤坐在福宁殿御座之上,脑海中还禁不住冒出花蕊夫人那**迷人媚态,不由心中一凛,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武德司使张展大步走了进来,恭敬参拜。
赵匡胤有些疲惫的说道:“起来吧!朕让你派人去打探南汉国情况,进行得怎么样了?”
张展也是一名太监,是赵匡胤真正的心腹,且能力出众,否则也不可能会执掌武德司这样的密探机构,替天子监察京师上下。张展的一些看法,赵匡胤向来是很重视的,只是让赵匡胤唯一感到不满的是,张展这些年来对那神秘势力的调查一直进展缓慢。
张展说道:“官家!南边已经传来消息,臣派去的人半个月后便会回到京师,且他们还绑了南汉国皇宫内伺候南汉国皇帝的一位内侍总管,想来此行收获颇丰。”
赵匡胤闻言,精神一振,说道:“不错!内侍总管,想来对南汉小朝廷内部真正情况很熟悉。”
“嗯………朕前些日子,让你多派人暗中查探开封那些大豪商、大行首来历底细,查探怎么样了?”赵匡胤想起那股让他始终感觉如芒在背的神秘势力,不由问道。
张展脸上渗出汗水,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此事目前还没有进展。”
赵匡胤眉头微皱,想了一下,深深的看着张展,说道:“朕回头会让三司使将武德司日常经财费用提升一倍,但你也要给朕有所回报才行啊!”
张展扑通跪倒在地,头上汗如雨下,说道:“臣有失陛下厚爱,这些年查探那帮贼子,始终进展缓慢,收效不大。请陛下责罚。”
赵匡胤叹了口气,说道:“这伙贼子能够势力如此庞大,听其命行事的人手肯定不少,从而财力肯定不小,足以富可敌国。他们不像一个国家可以征民税收,这么大的财力,除了那些商人,且除了大豪商之外,很难维持。所以,你调查的方向,除了那些古老世家之外,还要从这些大豪商处下手。”
张展恭敬称是。
赵匡胤从福宁殿走出,身后跟着大批侍卫和内侍,正准备去看看这些天被冷落的皇后。不料刚走到御花园,突然听到有声音喊:“父皇!父皇!”
赵匡胤闻言,不由一怔,这声音有些奇怪,不是永庆那丫头,也不是德芳那小子。
赵匡胤正纳闷,突然看见永庆从旁边假山后面嬉笑着走出,她肩膀上落着一只鸟,正冲着他叫:“父皇!父皇!”
赵匡胤见此,不由大惊,一只扁毛畜牲,竟可以被人调教的如此通人性,还会说话,简直是闻所未闻。赵匡胤以及身后一大帮侍卫、太监和侍女看得又惊又奇。
“父皇!你看我的鸟聪明吧!它都会说话。是我教它说话的。”永庆公主献宝似的说道。
赵匡胤啧啧称奇的看着鹦鹉,宠溺的摸了一下女儿的头,一边说道:“永庆真厉害。”一边便想顺势摸一下那鹦鹉。
不料,那鹦鹉突然飞起来,飞到了皇帝身后几名太监中一人的头上,眼睛滴溜溜看着身边太监,张嘴便叫了出来:“你这鸟人,闭上你的鸟嘴。”
刚说话的只有赵匡胤,鹦鹉让闭上鸟嘴的不就是在说他。
赵匡胤拧眉凸目,两眼看着鹦鹉,大喝道:“岂有此理,永庆你是怎么教扁毛畜牲,满口污言秽语,真是有失体统。”
永庆公主此时也是一脸委屈,被赵匡胤一凶,一双大眼睛中便噙满了泪水,她也不知道这自家小鹦会说这句话,而且还对父皇说这句话。
她却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伺候她的两名小太监此时低着头,一脸苍白。
永庆公主不知道的是,平时有一半时间,这鹦鹉是由她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照顾,这两名太监可没有她那般将这鹦鹉当成宝贝似的,最近这鹦鹉学会了‘父皇’两个字,有事没事就老叫“父皇,父皇”。这两个小太监便会不耐烦,就会喝骂道:“你这鸟人,闭上你的鸟嘴。”
结果,次数多了,时间一长,鹦鹉便学会了这一句话。其实这鹦鹉一般不会说这句话,刚才是突然飞到太监群中,而这些太监着装打扮都差不同,在这鹦鹉看来,和看管他的两个太监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便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将那句脏话当着大宋天子的面给说了出来。
而且,这鹦鹉说了一遍,还没完没了,一直再说,这会都说第三遍了。
一只鸟一直喊着让他闭嘴,赵匡胤当然很生气,但一看宝贝女儿两眼含泪,却是不忍心再训斥,所以便冲着鹦鹉喝道:“你个臭鸟!给朕闭嘴!”
不料那鹦鹉从那太监头上盘旋飞起,毫不示弱地回骂:“你个臭鸟!给朕闭嘴!你个臭鸟!给朕闭嘴……”
这一下,将赵匡胤给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鹦鹉半天说不出话来。
永庆公主看着自己鹦鹉与威严父皇之间的较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破涕为笑,甚至笑的打跌。
这一下,赵匡胤更火了,跳起脚道:“来人,来人,给朕射死这只欺君的贱鸟儿。”
“蓬蓬蓬!”十名侍卫应声上前,张弓搭箭一通乱射,那只鹦鹉倒是很贼,直接飞到假山后面去了。
永庆公主此时自然大惊,抱着赵匡胤胳膊,哭喊道:“不许射我的小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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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虎子叫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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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见此,只能作罢,难道还真与只畜生较真不行。仔细想想,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堂堂一国帝王,胸怀天下之主,今儿这是怎么了,跟一只扁毛畜牲较的什么劲?
他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旦想通了,只觉得好笑:“算了算了,由它去吧。”
赵匡胤没有让侍卫继续射鸟,但仍然板着脸说道:“真是气死朕了,气死朕了,谁教你让这贱鸟儿说话的……”
永庆公主忙扮乖乖女,怯怯地道:“让鸟儿说话的方法……是祥符伯教我的。
赵匡胤一听,心想果然是这小子。
赵匡胤呵呵地笑起来:“罢了罢了,永庆,好好管教你这只鸟儿,要是它再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