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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等史书、兵书进行了一番苦读。
清妍看着叶尘将论语中一段典故默写而出,顺便还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分析,不由心中再次一阵惊叹。
从刚开始得知叶尘所学文字与当世文字不同,且不会写毛笔字的惊讶,到如今为叶尘堪称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举一反三学习能力感到惊叹。喻清妍已经渐渐麻木,随着与叶尘关系越加亲密,越了解叶尘,他却是越加相信叶尘真的乃是从世外而来,真的是世外高人的弟子。
看着喻清妍有些不舒服,叶尘便让她下去休息。她离开没多久,韩可儿端着热汤推门进来,还没走近,盖碗中的汤水已是香气扑鼻。
叶尘此时读书读得累了,便放下书。视线在盖碗和俏脸上来回转着,盘算着先吃哪一个为好。
熟练的将韩可儿扯着坐在腿上,随手探入怀中,不知是不是自己逐日滋润的缘故,韩可儿原本略显纤巧、一手可握的胸房,这段时间好像变得丰腴了起来,连手感都不一样了。
只是叶尘稍稍一捏,怀中的娇躯却是猛然一震。连忙松开手,他关切的问着:“可儿,你怎么了?”
韩可儿细细的叫着痛:“有些疼。”
叶尘有些纳闷,自己都没用多少力。再试探的轻轻握上去,韩可儿便又是抽着凉气,皱起了修长的轻眉……叶尘忽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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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劝降信
叶尘伸手用力一扯,一轮丰润了许多的酥胸骄傲地挺翘着,在空气中上下轻颤。
“阿郎!”
韩可儿一声惊叫,手忙脚乱扯起了被拉开的半边襟口。血一下涌了上来,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热得发烫。咬着下唇,小拳头捶了叶尘几下,嗔怪的责难着,“这是白天啊………”
虽然暴露了一下便被遮起,着重注意的叶尘还是发现那一处的颜色的确变深了一点。
“可儿,你这是不是有喜了?”叶尘立刻惊喜的问道。
“有喜?”韩可儿发愣然。
见韩可儿茫然不知,叶尘又换了个问法:“最近你有没有感觉想吐?”
韩可儿点了点头:“妾身今天早上还吐了一次,昨天的胃口也不好。”
叶尘拍拍脑门,原以为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小心的扶着韩可儿站起身,郑重说道:“得找个能断喜脉的医生来看看了。”
大宋禁军医院副院长白一坤是眼下开封城中除皇宫中御医之外,手段最为高明的医生。不过他在叶尘这位院长及恩主面前,绝不敢摆什么京城名医的谱。
以叶尘如今的地位,特别是统管天下医院,只要他一句话,白一坤如今的一切便可在顷刻间失去。白一坤哪能不小心侍候着。
被传到韩府上时,白一坤也是诚惶诚恐。等他把脉问诊的韩可儿,也是不敢多看半眼。
坐上交椅调匀呼吸,将三根手指搭上纤细的手腕。指尖上的触感一片腻滑,白一坤却不敢有半分邪念。
闭着眼睛感受着脉搏跳动,半晌之后,他站起身,向着叶尘拱手行礼,“恭喜侯爷,夫人的确是喜脉!”
“当真?”说话的不是叶尘,而是得到消息,突然赶来的喻清妍,她紧蹙着眉头,神色凝重,好似天要塌下来似的。
这般问着,喻清妍却已经毫不客气的上前让白一坤让开位置,一只手抓着韩可儿的手腕,开始把脉。
半响之后,喻清妍脸色微变,心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师傅说叶郎的体质特殊,是绝对不会让寻常女子怀孕的,而玉姐姐曾经也说过什么仙凡有别的话。”
叶尘没有第一时间请喻清妍来把脉,是有些担心会刺激到喻清妍。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心思始终在他身上,这类事情在第一时间还是知道了。
白一坤被叶尘拉到外面,前者再次点头打着保票,说道:“千真万确。”
叶尘封了一份丰厚谢礼,让下人交给白一坤,让麻刚子将后者送到府外。
叶尘回过头来,发现喻清妍已经离去,而韩可儿则含羞带怯,手抚着小腹,绽开幸福的笑容。只要有了孩子,她的一生便安稳了,腹中还未成形的小小生命,关系到她一身的幸福。
韩可儿终于怀孕,以叶尘一贯的冷然自若,竟也有些难以遏制的欣喜难耐和淡淡的莫名复杂。
“日后都要小心着了,不能累着。”围着韩可儿嘘寒问暖,叶尘只感觉着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做什么好。
大年三十下午,叶尘妾室怀孕的消息,和南汉使臣到达开封的消息,同时很快在开封城中传开了。听说了叶侯家中有喜,罗耀顺、王超、曹玮、李君浩、贾宪就一个个都亲自带了礼物上门来恭喜。紧接着,那四位因叶尘得官的行首也亲自前来,带来了重礼。魏王赵德昭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叶尘一家在正厅中坐下,一摊宴席都已经摆好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年节钟声。
压岁钱在北宋时也有,只是叶家还没有孙子辈,也就水儿和寇准拿到了一份叶尘亲自给的丰厚红包,开心的收了起来。
给家中仆婢的红包也发了下去,祥符侯府如今收入丰厚,给仆婢的赏赐在开封城中,出了名的丰厚。侯府的几十名仆、六十多名护卫,一个个上来叩谢,拿到沉甸甸的红包,各自喜笑颜开。那二十多名工匠,叶尘自然是给他们发了红包,放了假,让其回家过年。
家中的宴席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因为娇妾有喜,叶尘很是开心,便多喝了几杯,没等到年节钟声响起,叶尘晕乎乎的便被喻清妍扶到卧室,睡了过去。
喻清妍红着脸,和喻叶二人给叶尘换了衣服,洗了脚,擦了脸。灌了醒酒汤。
“清妍!侯爷就彻底交给你了,姐姐我先去了。”喻叶以一副很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喻清妍,若有所指的说道。
等喻叶离开之后,喻清妍拿走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恢复了自己本来绝色姿容,怔怔的地看着叶尘,脸上犹豫不定,嫣红片片,娇羞不已,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做,爬在叶尘的床边睡着了。
………
………
南唐因为弥勒教小明王上官冰云劫持叶尘的事情,一度惹怒了宋帝赵匡胤,国主李煜这些天对此一直恐慌的不行,担心大宋会以此为借口,对南唐用兵。
所以,李煜在接到赵匡胤让他劝降南汉的赦命之后,松了口气的同时,便十分用心的开始做此事。
他当即命知制诰潘佑写了一封长达数千字的劝降信,亲自又反复斟酌,精心修改后,派给事中龚慎仪为使者,前往南汉劝降。他要利用南唐与南汉世世代代的睦领友好和他李家与与南汉刘家几十年来的两家情谊,来完成赵匡胤交给他的这一光荣而又重大的使命。
这封劝降信写得情真意切,辞采飞扬。信的开头,首先回忆了两国之间几十年来“情若兄弟,义敦交契,忧戚之患,曷尝不同”的密切关系,然后便详陈利弊得失,力劝南汉主“三思其心”,尽快臣服大宋。
此信所列举的劝降理由,大致有这么几个方面:
首先是“割地以通好,玉帛以事人”乃古往今来常有之事,“小之事大,理固然也”,这并不算什么不光彩的事,更非奇耻大辱。况且大宋皇帝“以命世之英,光宅华夏”,是“承五运而乃当正统,度四方则咸偃下风。”如今“遇天下之兵锋,俟贵国之嘉问”,作为一个泱泱大国,已仁至义尽,若是“介然不移”,甚至逆势而动,只能有害于宗庙社稷,有害于黎民百姓,更有害于南汉主自身。
其次说,大宋皇帝乃当世明君,旷古圣主。他曾说:“彼若以事大之礼而事我,则何苦而伐之?若欲兴戎而争锋,则必取为祸矣…………大朝之心非有唯利是贪,盖怒人之不宾而已。”若与大朝为敌,实乃“不顾大小强弱之殊”,逞一时之愤的不明之举。今“大朝许以通好,又拒而不从”,岂是为国家社稷者所力?大朝“师武臣力,实谓天赞”“登太行而伐上党,士无难色;绝剑阁而举庸蜀,役不淹时,是知大朝之力难测也,万里之境难保也。国莫险于剑阁,而庸蜀已亡矣;兵莫强于上党,而太行不守矣”,由此可见,南汉绝不可与大宋争锋。
再次是说,南汉一些“矜功好名之臣”“献守土强国之议”,以为“五岭之险,山高水深,辎重不并行,士卒不成列,高垒清野而绝其运粮,依山阻水而射以强弩,使进无所得,退无所归”,又认为大朝所长在平原,若舍长就短,轻进岭南,虽有雄兵百万亦难取胜。据闻有人还认为,能战胜宋军,则霸业可成;若不能制胜,则浮巨舟而泛沧海,亦终不为人下。这些全是“孟浪之言”“坐而论道则易,行之如意则难”。“想那荆湖、西蜀、北汉,习山水,惯险阻,却早已尽归大宋。况南汉与大宋封疆接畛,水陆同途,若诸道夹攻,尚有何险可守!”
最后李煜又推心置腹地劝道:“倘大朝以为贵国无通好之心,有抗拒之意,必发大兵以攻伐,至彼时不仅玉石俱焚,生灵涂炭,还命我朝与贵朝断绝联系,望能体谅予之苦衷。”
一封劝降信,写得洋洋洒洒,感人至深。无奈信写得再好,总是劝人拱手把大片国土交出来,然后做个亡国之君。另外,不管李煜如何才华横溢,这信如何文采斑斓,也不管他的用心多么良苦,甚至南汉皇帝是否听得进去。可惜南汉国真正做主的不是南汉皇帝刘鋹,而是龚澄枢,准确的说是龚澄枢背后的天一道教主陈景元。
实事上,刘鋹信还没有读完,便已经被龚澄枢极为无礼的夺了过去,扬长而去。
龚澄枢拿着信跪在陈景元潜修的宫殿之外一炷香之后,殿中传来了陈景元那略带嘶哑但却让整个南汉国上下都会心惊胆颤的声音。龚澄枢得到了陈景元的指示,便当即操控着南汉朝堂开始落实。
他先下令将南唐使者龚慎仪扣押起来,然后挑选孟修和秦权这两名宦官中的心腹为出使大宋的正副使臣,亲自将陈景元给安排的重任叮嘱一番,然后便让二人出使大宋,去完成陈景元赋予的重任。
………
………
第二百章 水儿的实力
正月初一。
天气难得的晴好,月初的夜晚,没有什么能掩盖得住天上的星光。一个个发射上天空的烟火,也压不住天狼、北极等几颗最亮的星辰。
虽然才是三更天,刚过了子时,但灯火映着雪光,倒不显得有多阴暗。前天的一场雪,让开封城变得银装素裹起来。
“爹爹!你不要离开我,爹爹!爹爹……”
不等喻叶来叫,叶尘便被喻清妍的梦话叫醒,叶尘轻轻的将喻清妍抱到自己的床上,盖好了背子。这才发现喻清妍有些不对,顺手摸其光洁额头,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冬天的,爬在床头边上一晚上,能不冻感冒才怪,能不发烧才怪。
这时,喻叶敲着门,让两名丫鬟留在外面,自己走了进来。发现叶尘已经起来,而喻清妍却躺在叶尘的床上,喻叶不由心中欣喜,心想这个傻妹妹终于开窍了。
“看什么看,小青他感冒发烧了。你赶紧按照前些日子可儿感冒时,小青说的方子,熬药给她自己服下。服侍我穿衣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叶尘没好气的说道。
喻叶一听,脸上一惊,上前几步,看了喻清妍的神色表情,担心之中,便有些惊疑不定,心想昨晚上到底有没有那个啥啊?
叶尘来到外间,轻轻关好内卧的门,推开窗,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立刻就大了起来,一股寒风卷入房中。深深呼吸了一口冬夜冰寒的空气,昨晚多喝了点酒,此时依然有些昏沉的头脑,一下又变得清醒起来。
这时,两名丫鬟正帮着叶尘整理着上朝时的服饰。
叶尘神色感慨的喃喃自语道:“已经是开宝三年了。”
叶尘仰头向天,深邃的天穹有着无尽的神秘。仰望天际,慨然兴怀。这是他在这个时代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不知道,留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是否也能看到同样的星空。
而玉道香一去关中秦岭便杳无音讯,李思烟带着一批高手也是一去不回,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让李君浩派出不少帮中得力人手去打探,有消息传回,但就是没有与玉道香有关的消息传来。
他上一个月便向赵匡胤提出请求,以给师傅上坟的理由,想到关中一行,结果被赵匡胤以他的安危为由给拒绝了。叶尘已经想好了,最多半个月,等赵德昭的婚礼之后,若还没有玉道香的消息,不管赵匡胤同不同意,他都会带人亲往关中秦岭深山之中。
韩可儿来的时候,正看着叶尘独立在窗户前,一种遗世独立的疏离感笼罩在身周,神情有些落寞,不知因何而伤感。心中莫名感到心疼。
………
………
大宋建国十多年来,收复北汉,在军事上算是开国以来的巅峰**,开一国之疆土的功业,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足以上到天子,下到参与北伐的武将扬眉吐气。
不过在政事上,朝局上的两赵争端不说,就是去年秋天潭州黄河决堤也使国力多多少少有所损耗。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正旦大朝会,叶尘必须穿上三品侯爵服,衣裳都为朱红色的绯罗袍、绯罗裙。衬里是白花罗的中单。
叶尘其实已经发现了水儿,但水儿自认为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到来。随着大半年过去,叶尘体质变化越来越大,眼力、听觉、嗅觉等感观系统越加不可思议。叶尘甚至能够在十步外听到树叶落地声音。水儿悄无声息的到来,不出现在他视野之内,若是放在一两个月前,他还察觉不了,可是如今他却已经能够从听到水儿那细微的几可忽略的呼吸声。
自从玉道香离开之后,暗中跟随叶尘,保护叶尘的任务便交给了水儿。刚开始叶尘发现水儿时,曾经为此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短短大半年时间,水儿在玉道香的调教下,实力竟然已经达到如此程度,特别是轻功身法分明已经达到李思烟的层次。叶尘却不知道,水儿练武资质之高,曾经让玉道香也有过大吃一惊,甚至不可思议。更是推断水儿是传说中练武可事半数倍的某种特殊体质。
叶尘曾经给水儿说过,以后用不着在暗中跟随保护自己,但小丫头倔强不行,在此事上根本不听他的。
叶尘没有理会门外的水儿,张开手,让两名丫鬟拿着一条素罗大带帮忙将套上身的中单给系好,然后一一将这叶尘看来实在太过复杂的衣服套在身上。
一番忙活之后,两名丫鬟上下打量了叶尘一番,看着没有问题,便点了点头,丫鬟忙将穿在外面的绯罗袍拿来。
叶尘又是张开双臂,让两名丫鬟一起,将袍裙穿在身上。
叶尘这是要参加大朝会,衣着、装束上有一点不对,就是不敬之罪,赵匡胤时期的御史们虽然还没有达到宋朝中后期乱咬人的地步,但可是不会嫌自己工作少。不过这两名丫鬟是喻清妍特意培训过的,对服章之仪都是很了解,叶尘自不用担心。
两名丫鬟拿过下裳给叶尘套上,又拿了一条黑色的犀带出来,一起动手系紧在叶尘的腰间。
只是在帮叶尘穿衣服而已,大冬天的两名丫鬟都忙得额头出汗,穿好之后,又极为认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响,仔仔细细一点也不放过,确定衣裳的穿戴没有问题。
系上了腰带,接下来就是各色配饰。叶尘爵位是开国侯,官位目前有两个,除了禁军医院总院称之外,还有一个治河银堤司。不论公服还是朝服,都是三品一级,是紫色袍服。银剑、玉佩、银环一一配上,一名丫鬟又拿了一条狮子纹的锦绶给叶尘系在腰侧,一直垂到膝边。
最后韩可儿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以往伺候叶尘一直是韩可儿的活,因为昨日发现她怀孕,叶尘特意叮嘱让她好好休息,不料韩可儿还是早早起来,赶了过来。
不顾叶尘责怪的眼神,韩可儿捧着一顶公侯冠,让叶尘坐下来后,给他带上。将冠冕挪得端端正正的,然后才插上了长长的犀角簪,将进贤冠和发髻给别上。
头冠、衣裳、配饰都穿戴好了,下面还有鞋袜。白色罗袜,黑色的木底皮靴,这也是朝服的一部分。
外间的房门被推开,去了小厨房的小墨带了两名粗使的丫鬟,碰了几盅冬日进补的药汤、还有给叶尘的早饭进来。
韩可儿指示着两名丫鬟蹲着身子帮叶尘穿着鞋袜,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