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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完印章,李君浩又展开一封信,看了看落款,笑道:“这一封,是马文韬写给反贼赵光义的。”
随即又取出一枚印信,马文韬看的清楚,这枚印信正是自己在龙州担任知府时使用的那枚官印,那铜钮儿磨得铠亮。
李君浩抓起龙州知府大印,在信柬上又盖了个印。
如此这般,一会赵光义、一会潘美,一会马文韬,把所有的信柬都盖了个遍,然后收起印信。最后对叶尘微笑拱手道:“大人请看,这些信柬都真实无误,上边的官印与我们在开封剿获的赵光义与潘美互信两相对照,绝非伪造,证据确凿,并无半点虚假,下官说过,下官执掌监察司,明镜高悬,一向是公正廉明,从不循私枉法的。”
马文韬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幕,早已快要气疯了,八月份的大热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冰寒刺骨。他不怕死,但是若是因为他而让全族上下数千口人被朝廷处死,那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此时,只见叶尘拿着信柬,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点头道:“果然并无半点虚假。”
叶尘吹了吹信上还未干的印油,又向堂下跪着的囚犯们喝道:“是谁主使你们送这些信的,速速给本王指认凶手,若是尔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王可免你们一死。”
那几个囚犯大喜,赶紧抬头指着的马文韬,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他,就是马文韬,王爷,我们都是受马文韬指使,替他给反贼赵光义和潘美送信,不得不从,还请王爷开恩,饶小人不死。”
马文韬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但却又无能为力。
叶尘笑嘻嘻地道:“马大人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马文韬冷眼看着这一幕当场诬陷他的表演,此时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了。叶尘当着他的面泡制证据,并不是非要将这些证据交给朝廷和当今皇帝陛下,治他们马家数千人口人于死地,而是在赤。裸裸的在威胁他。不说如此卑鄙的威胁,以华夏卫府的手段,只要愿意,恐怕不用华夏卫府和叶尘出面,以其它手段想要诬陷他是反贼,多半 也是轻而易举。
马文韬是智者,是真正的聪明人,这其中的各种前因后果瞬间便想了个通透,神色也变幻不定。
叶尘看着马文韬精彩的脸色,笑道:“怎么,马大人无话可说么?”
马文韬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祥符王,算你狠!本官认栽。”
叶尘说道:“古人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马大人乃当世大儒,名扬天下的大儒,当进大宋朝廷中枢,任宰相之职,成一世英名,只是据本王所知,马大人被赵普排挤,又不肯依附晋王,早年又因为一首狂诗被先帝所不喜,所以才在西北偏僻之地屈居一州知府,也算是无明主相侍罢了。如今本王主宰西北,而西域乱局,群雄逐鹿,本王求贤若渴,正是用人之际。马大人的风骨和一身本领,都是本王十分敬仰的。今本王一番坦诚,马大人可肯为本王所用吗?”
马文韬盯着叶尘,说道:“王爷若是想要本官真心效忠,便要答应本官的两个条件。”
叶尘哈哈大笑,把手一摆,两旁华夏卫潮一般退下,并拖起那些死囚,也走得一干二净,片刻功夫,议事厅中就只剩下了叶尘和马文韬两人。
待得人群走光,叶尘神色一肃,说道:“什么条件?”
马文韬说道:“第一,王爷若是不建国,不称帝,本官就算效忠王爷,也不会出全力。”
叶尘闻言一怔,长笑一声,深深的看着马文韬,郑重说道:“马大人果然是个妙人,是个真君子。”
“嗯!这一点,马大人大可放心,本王既然已经被赵德昭逼到这个份上,自然是要建国,且还要称帝。而且本王还要统一西域,灭了契丹和大宋,从而一统天下,恢复我华夏在汉唐盛世之时的雄风。”
马文韬眸中精光闪动,说道:“好!王爷有如此雄心,已经获得了本官一半的忠诚。”
说到这里,马文韬顿了一下,紧盯着叶尘说道:“本官第二个条件是本官要当百官之首。”
叶尘笑了笑,说道:“以马大人的名望当宰相也不算什么,只是本王麾下向来赏罚分明,以务实为首要,注重求真务实,马大人想要当宰相,可是却没有过宰相之经历,本王如何能知你能够胜任宰相之职。”
马文韬对于叶尘话语中所说求真务实之语,甚感新颖,略一咀嚼,便感觉其中之意甚合自己性格,不由眼睛越来越亮,他也是胸有成竹,说道:“灵州、盐州、定州、龙州、胜州是大人以党项异族大军攻破,虽然不知大人以何种手段让那些党项人如此听话,甚少扰民,但是一百多年以来,党项人入我汉境烧杀抢掠不知多少次,早已与这五州之百姓结下难以以抹灭的仇恨,王爷若是想让这五州百姓真正归心,便不能以党项之兵驻守强压。本官有信心在三个月之内,在党项人撤走之后,而五州百姓初步归心。”
叶尘沉思半响之后,心中有了决断,说道:“也好,本王便将灵州、盐州、定州、龙州、胜州的民事之权交于马大人,正如马大人所言,以三月为期。”
…………
…………
叶尘如今治下疆土包括银州、夏州、兰州、灵州、盐州、定州、龙州、胜州这八州的州城及八州下辖的县、镇、村,此外还有党项八氏所在的横山大草原,以及附近山川中的一些异族部落和山寨。至于处于灵州、盐州等五州与横山草原之间的六个军寨如今则是处于一个很尴尬、很微妙的状态。
叶尘也没有任何要发兵攻打这六处军寨的意思,但却也没有要放这六个军寨之中大军和百姓离开的意思。
六个军寨暂且不说,叶尘治下除了八州境内的汉人和横山草原上的党项人之外,治下附近山川中还有其它一些部落或者山寨。比如七个不大不小的土蕃部落和五个回纥部落,以及三个土族山寨,这些异族势力既算是他治下百姓,也是动乱之源头。
转眼间,叶尘接掌八州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忙着扩军定民,制户藉定赋税,划定行政区划,勒肃军纪、遣任官吏。虽然有韩熙载总体负责,马文韬具体负责灵州等五州,南唐来的官员负责银、夏和兰州,而叶尘表面上只是走走看看,偶尔下一道指令,但其实各种安排处置、协调决定、任命会见的事宜还是十分繁忙。所以一直还没顾上与党项八氏除拓跋氏和李氏之外的横山诸羌,周围吐蕃、回纥部落和土族山寨的头人首领们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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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想要生儿子的女人们
而这个面是必须要见的,光从礼仪上来说,各部落、山寨的族酋首脑头顶上换了主宰,也不能连自己头顶上的主宰面都不见,叶尘也需要亲自接见一下这些势力的首领,了解一下他们的需求,熟悉一下彼此,联络一下彼此的感情,有许多需要他们支持、配合、服从的东西,都需要和这些首领们做一个面对面的接触,往更深层次上说,这也是叶尘宣示统治主权的政治需要。
所以,待叶尘盯自盯着杨继业带着曾尚飞、杨延平、展熊武、黑月将灵州、盐州、定州、龙州、胜州五州中近一万五千降兵打乱、重新编军,移换驻防之地,再耗时一个多月整顿训练,初步掌控在手。以及需要叶尘尽快要着手办理的许多大事刚有了眉目之后。和治下各个势力首领、族长等见面之事,便立即提上了叶尘的日程。
在叶尘看来,这些事比叶尘原来只打理一个华夏卫府或者领军打仗还要劳神费力得多。
虽然具体的事宜,比如拟定邀请名单,排列先后位次,敲定大会章程,特别私下召见的人员,等等!都由韩熙载具体负责。但是这件事情诸般细节不一而足,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疏漏。而一旦出现疏漏,就可能在本来就对他的到来充满警惕甚至敌视的诸部族与祥符王之间,或者诸部族之间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许多事情还是需要叶尘亲自关注和拍板。
还好,这种细致的事情韩熙载比较擅长,且自从叶尘表现出要重用马文韬之后,韩熙载心中有了压力,做起事情更加用心、勤奋,将这些细碎的事情全部接手了过去,每一件事情在叶尘拍板之前,都尽量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从而给叶尘节省下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一天,叶尘与韩熙载最后用了两个时辰,敲定了一些细节,将最后一些事情在原夏州知府衙门,如今叶尘‘小朝廷’的议事之地拍板之后,这才起身回到夏州城中的祥符王府。
这座原李光睿府邸可是比叶尘在开封城中的祥符王府更像是一座王府,占地有三百多亩地,足有六重院落。
叶尘一路走到后宅,忽然听到一阵悠扬动听的古琴之声,如同天籁一般,叶尘不由心神一畅,这些天思索诸多琐事引起的头痛也轻快了许多。他抬头看了一眼,见那古琴声来自喻清妍所住的院落,便会心地一笑。
喻清妍三年前在开封便有才女之称,不管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都精通,自来到西北之后,除了继续跟着鬼医研习医术之外,不再研习毒术,没事便又开始钻进了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的世界,用她的话来说,叶尘既然要建国登帝,后宫之中便不能再混乱下去了,不能整天玩毒药,或者打打杀杀的和养个小鸭小鱼什么的。
玩毒药自然指的是她自己,打打杀杀显然映射着前天刚回到这里,便又闭关修炼的玉道香。弄个小鱼塘养些小鸭小鱼的自然是韩可儿。
叶尘本想去逗弄一下自己那个日见可爱,快要满一岁的娇娇小女儿,听到这古琴之声,便半途转了道,沿着曲苑回廊向喻清妍的住处走去。
喻清妍院中有一方曲池,池上有小桥木亭,池中有怪石嶙峋,池边还有几株精壮的柳树。此刻正是秋中季节,湖池最美的时候。
喻清妍穿一袭白裘,坐在曲池旁边凉亭之中,望着曲池对面假山怪石上藤萝枝条,扶着十日前周鑫送来的古琴,一缕清清柔柔的声音便自那青色古琴中传出来,悠悠回荡,与这池水,与这树花、与这佳人,完美地构成一副如诗如画的风景,空灵飘缈。
喻清妍虽然出生在开封,但看起来和韩可儿一样,形似江南美女,娇柔玲珑,体态纤细,除了个头比韩可儿略高了一些,背影与韩可儿酷肖,也正是叶尘最喜欢的那种。
叶尘待喻清妍一曲终了,施展太一身法,脚步无声,来到喻清妍身后,张开双臂,眉开眼笑从后面将喻清妍抱在了怀中。
喻清妍身体一震,闻着熟悉的味道,偏着头俏生生地白了叶尘一眼,脸上有着羞红,嗔道:“夫君,你回来了,我们回房吧!”虽然旁边没有别人,但喻清妍依然有些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叶尘如亲密。
叶尘故意笑道:“此处凉爽,风景秀丽,为何要回房啊!”
喻清妍的性格中有着性情泼辣的一面,但自从在江南金陵与叶尘圆房之后,泼辣的一面渐渐没了,且还越加喜欢害羞起来,听叶尘取笑她,不禁大嗔,跺脚道:“好呀夫君你又取笑我,人家不理夫君了,夫君去找可儿姐姐吧!”
叶尘伸手一揽喻清妍作势要起身离开的纤腰,喻清妍便坐到了他怀里,叶尘轻抚着她手感诱人的翘臀,柔声道:“娘子,这些时日我太忙了。冷落了你和可儿。也让你们担心了。”
喻清妍白了他一眼道:“哼,现在才来甜言蜜语吗?人家才不担心呢!只是有一件事情不甘心。”
叶尘奇道:“什么事不甘心?”
喻清妍道:“人家嫁了你已经快一年了,可是可儿姐姐都有了孩子,人家到现在肚子还没一点儿动静,你说是不是你偏心?”
叶尘顿时叫起了撞天屈道:“这可怨不得我,夫君我只要一有时间,便鞠躬尽瘁、辛勤耕耘,用在你身上的功夫可一点不比可儿少,是你自己不生,可不能怪我?”
喻清妍大恨,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瞪起俏眼道:“喂,你是夫,人家是妇,你是阳,人家是阴。人家生不生还不是夫君说了算?自己没本事,还要怪人家,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祥符王。”
叶尘心中苦笑,心想关于精。子和卵子如何受精,机率的算法和影响受孕的因素,即使喻清妍是绝世神医,说了一时半会恐怕也是犹如听天书一般。且这其中牵扯细胞、基因、染色体等等太多高尖端的生物专业知识,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所能够接受和想像的。
这样想着,叶尘一把将喻清妍抄起,在喻清妍娇声惊呼声中,将其打横抱住,哼道:“敢说你家夫君没本事?嘿,这可是犯了男人的大忌呢,小娘子,今天我就与你盘肠大战三百回合,且看是你不行,还是你家夫君不行。”
“喂喂喂………夫君啊!天还没有黑,还不能做这事…………”
“没黑就没黑呗,天亮着刚好饱眼福,再说又不是头一回了…………”
…………
…………
就在西北局势大变,一个新的王国雏形正在出现的当口。北方大国契丹国内也正在发生一件举国关注的大事。
十月二十二日,契丹上京,皇城后宫。
一群群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神色凝重如临大敌,行色匆忙如打仗。
从上京城到皇城,数万大军于城内城外巡逻,将皇城、皇宫、后宫守护的森严无比,上京城附近二十万铁骑已经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北院宰相、后族萧氏族长,皇后的亲生父亲萧成天带着几位萧皇后的长辈至亲,以及几位倾向于萧皇后的耶律皇族在一处宫殿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踱来踱去,只是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宫殿深处,有一位二十一岁的女子,马上就要诞下一条新生命。
这种事情落在寻常人家,只不过是一家一姓的紧要之事。但是放在皇家,特别是放在如今契丹帝国主宰萧皇后身上,那便是举国关注的大事,关乎着千千万万人性命的大事。
这不光是因为萧皇后是契丹的主宰,更因为契丹先帝已经死了,契丹已经九个月没有皇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照理说,压根就不该等着皇后娘娘诞生皇子,这件事变数太大,为了皇权的稳定,早该另立新君了,但是萧皇后硬是凭着她的高超且铁血手腕,以及朝中忠心于他的心腹文武重臣的支持,特别是萧家的支持,硬是抗住了耶律皇族和各个大族一次次的压力和暗中血腥争斗,直至坚持到了今天,孩子眼看着就要诞生。
只是,萧皇后生的是男是女,谁又知道。若是生的是女儿,那么马上就得议立新君,就得重新进行权力分配。更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
但是,今天这个即将呱呱落地的婴儿如果是个男婴,那么契丹将马上诞生一位新皇帝,皇后娘娘将晋升为太后,在皇帝成年之前代为掌管朝政,朝廷政局将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事关一国之君,不知影响着多少人的生家性命和利益所在,可谓是兹事体大,谁不关心?
契丹上下满朝文武都到了皇宫前宫等候消息,宫卫军已将皇城团团围住,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而诸皇族、大族的族帐军、五京乡军等都在秘密进行调动,以防不测的发生,整个契丹潜流涌动,只有那些对此严重事态一无所知的寻常百姓还在自顾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
今晚上真的已经拼了命了,是一边掐着大腿,一边敲字的,实在太困了。不为别的,只为感谢这些天通过捧场和月票支持本书的兄弟姐妹们——————
第六百八十一章 圣堂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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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
一阵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自后殿中传出,萧皇后的亲生父亲萧成天和耶律家的几个皇族都挤到了后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有那沉不住气的,已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快去问一下,皇后生的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
…………
…………
宫殿深处一片忙碌,但却不慌乱,紧张有序,萧皇后满头大汗地躺在特制的床榻之上,足足九个稳婆和十多名女医急急忙忙的在做着各种善后,三名契丹族古老的萨满还在屏风前面抽疯似的蹦着、跳着,在紧密的羯鼓声折腾的一身大汗,累得快要喘不过气,但却不敢停下。一盆盆热水、一块块干净的棉布、纱布、数把纯银打造的剪刀,以及补充元气的清炖参鸡汤、何首乌鸡汤………,此外还有一大群宫女们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