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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说得那么振振有词吗,怎么一下子就被她拉进来了?
臭小翔,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小洛……”贺立翔站在那简易的榻边,看着那背过身去,宽衣解带的身影,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手足无措。
谁说天气冷啊,这庙里,气温高得吓人,他额上已经是湿热一片了。
凌宇洛也不理他,自顾自动作着,脱去外衣,拉掉胸前的布带,揉成一团,塞在枕头底下——这个身子,发育有些迟缓,胸前只浅浅突起,跟个小核桃似的,但她还是习惯用布带围上,只是略微松垮一点,权当是抹胸了。
心里想着,动作却是不停,将两床被褥几下扯开,弓起身子,飞快钻进靠里边的被窝之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张小脸出来,朝他唤道:“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啊,睡觉啦!”
见他呆呆看着自己,仍是一动不动,凌宇洛叹了口气,朝一旁的被窝努了努嘴:“分一床被子给你,快点上来睡觉!我已经困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拜托让我多睡会!”
哦,这就是她所说的一起睡觉!
他却以为,她要与他……
贺立翔终于明白过来,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脸颊更红,羞愧不已,半天移不动脚步,低声道:“我……我还是去外面睡……”
“昨晚,我听见你打喷嚏来着,你要是冷病了,还不得连累我!我又不会照顾人,你说怎么办?磨叽什么,快点上来睡!”
小洛,最近两年来,性格怎么改变那么多!不再是过去羞羞答答,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变得爽朗豪放,大大咧咧,整个一副男儿性子,要不是事先知道她的性别,真会把她当男子看待!
可是,他真是好喜欢这样的小洛,喜欢被她毫不客气地命令,喜欢被她有些粗鲁地关心……
这样想着,不再迟疑,径直走了过去,除去外衣,脱了鞋袜,钻进另一床被子之中,抬手放下帘帐,小心躺了下去。
“我块头大,会不会挤着你?”老天,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真好闻,多嗅几下,脑中便是昏昏沉沉了。
“没事,挤着暖和……”他们俩,就像童话故事里那草垛下依偎取暖的两只小老鼠。她想着,情不自禁地笑了,裹着被子,又朝他靠过来一点。
“小洛,别靠这么紧,我怕我忍不住……”她的头,几乎是贴在他的肩膀上了,兰花一般的少女体香充斥了狭小的空间,好生诱人,他的气息,逐渐炽热起来。
凌宇洛轻笑一声,不用抬头,也知道此时他的脸色一定会红得跟番茄一样,罢了,不能再逗他了,要是继续下去,把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就不好办了。
“好了,睡觉吧!”翻了个身,朝着墙壁,闭眼睡去。
“小洛……”过了一会,背后,传来他懊恼的声音。
“嗯?”懒懒应了一声,打个哈欠,不愿睁眼。
“我……我亲你一下……好不……”
[卷一 翩翩少年:第六章 教你接吻]
外间的烛火,已经燃尽熄灭。
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照进庙里,帘帐内,光线虽是微弱,眼前之人僵硬的身躯,却是看得分明。
贺立翔说完那一句话,立时就后悔了。
“小洛,对不起,我胡言乱语,我不知好歹,你别生我气……”他方才实在昏了头了,竟然对她说出那样无礼的话,真是混蛋!
却不知,某人正躲在被窝里,捂着嘴,偷偷地笑。
他说,想亲她……
这个小翔思春了,哈哈!
凌宇洛笑着,忽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把正不住忏悔的他吓了一跳,险些惊得坐起来:“小洛,你……”小洛,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自己是看错了吗?她居然在笑,在笑呢!
“小翔——”她低低唤了一声,吐气如兰,蛊惑之极:“你想亲我,是不是?”这个身子,应该还没被吻过,要不,今晚就来个初吻?反正气氛正好,对象也不错,那么纯净的少年哦,实在正点!
“我……我想……不……我不是……小洛……”面对她徐徐靠近的脸庞,他满心激动,语无伦次起来。
“我来教你……接吻……好不好……”感觉到身旁之人剧烈颤抖的身躯,凌宇洛调皮一笑,舔了舔粉唇,小手过去,捧起他的脸。
“小洛……”贺立翔虚弱叫了一声,双臂环绕过来,缓缓地,将那个柔软的身子轻轻抱住,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一时间,气喘吁吁,心如雷鸣:“小洛,小洛……”
笨蛋,不知道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吗?鬼叫什么!
“喂,你不是要亲我吗?来呀!”见他撑着手臂,傻傻盯着自己看,胸口急促起伏着,就是未见具体行动,不禁啼笑皆非,傻小子,真要她教么?
月光下的她,平躺在榻上,眼眸晶亮,樱唇微启,等着他的采摘。
“小洛……”他又唤了一声,倚着男性的本能,终于缓缓俯身下去,嘴唇刚刚触上那两瓣温香柔软,忽然,枕下一道碧光闪耀,晃花了他的眼,也唤醒了他的心。
碧光?那是……
“不——”他大叫一声,仓惶起身,背对着她,坐在榻边不住喘息。
“怎么了?”凌宇洛跟着坐起来,不解问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她都这样主动了,他还是胆小如鼠,真是辜负了这样美的月光,这样好的心情!
臭小翔,如此无视她的魅力,伤害她的自尊!
哼,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玉佩,那玉佩……”贺立翔指着枕下露出一角的物事,声音很是怪异,手指都是微微发抖。
“玉佩?玉佩在啊,我怕自己稀里糊涂弄丢了,每回睡觉都是放在枕头底下的……”她从枕下抽出那块玉佩,递给他,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回事?
这块玉佩,从醒来的时候就戴在自己身上,据他所说,那是她寻亲的信物,她那姨母一家人,见了这玉佩,自然就确认是她了。
在后来的两年里,即使他俩过得再是辛苦,再是潦倒,不管她怎么劝说,他都是铁了心,始终不同意将玉佩典当变现,渡过难关。
——真是奇怪,她发觉,他比她还宝贝这个玉佩呢!
“小翔,怎么了?”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值得他死死盯着,这般用心去看吗?难道自己温暖芳香的身子,还比不上这破石头来得顺眼?真是气死她!
“没,没什么……”他有气无力答了一句,将玉佩重新塞回枕头下面,微弱的光线下,他的神情,模糊不清。
“睡觉吧!”见他如此,她也是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兴致,本来就是一时好玩,想寻求一点感官刺激,无奈他丝毫不上心,跟不上她的思想与节奏,古人啊,真是没法!若是放在现代,面对象自己这样的娇媚少女投怀送抱,有哪个男人控制得了,还不直接压倒,吃入腹中!
唉……
“好,睡觉,小洛晚安!”他的声音响应着,听起来有些颓废。
各自钻进被窝,默默无言。
她裹紧了被子,又折腾这么一阵,许是困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自然醒转。
伸个大大的懒腰,一睁眼,他坐在榻前,正对着自己发呆。
“小翔,早!”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脸,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个小翔,一大早,就阴着一张脸,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咦,不对!
正昏昏欲睡之时,昨晚的记忆浮上心头,月白风清,相拥取暖,他们两个接吻了,嘴巴确实是碰到了一起,只不过,没有再深入下去——现在这副古怪模样,可是在怪她当时无端勾引他么?这纯情少年,可真是招惹不得!
赶紧又翻身回来,面对着他,笑嘻嘻道:“小翔,那个,昨晚,我是做梦来着,多半还梦游了,没吓到你吧?”
贺立翔望着她,缓缓摇头,欲言又止。
“没有就好!”抚了抚胸口,缓过气来,还是做回兄弟来得自在,这关系可改变不得,打死她也不敢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被他这么一吓,已经没了睡意,轻咳几声,正想着找点什么话来说,却听见他轻声问道:“小洛,昨晚你说什么早起赶路?”
早起赶路?
不错,怎么把这正事给忘了!
“我们该走了,到下一座城镇去……”
在这个小镇呆了好几个月,乞丐头子也做腻了,不是说什么丐帮消息最是灵通吗?明察暗访这么些时日,怎么连半点讯息都没有?要找的物,和要寻的人,都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着落。
看来下个地方,他们该换一种身份了。
在这个古代,究竟,什么地方,消息散播流传最广泛,最迅捷?
这个,应该好生考虑一下了。
“小翔,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启程吧!”抛下一句,一边思索着,一边背过身去系带穿衣。
贺立翔苦笑一声,环顾四周,面露不舍,真想就在这里,跟她好好过日子啊……
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凌宇洛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恻然,他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出于思想的限制,这个朝代的人们,都是希望有一份安定的生活,有一个固定的住所,勤勤恳恳,安居乐业……
象她这样,颠沛流离,苦苦寻找,他没把她当作疯子,已经是十分不错了,更别说是毫无怨言跟着她,照顾她,陪着她一道,千方百计,不遗余力,发疯一样地寻找,那个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桃木牌,那块雕刻有五彩大鸟的桃木牌,那块将她从现代带回古代的该死的桃木牌……
[卷一 翩翩少年:第七章 后悔莫及]
聚仙楼,是这座镇子上最大最气派的酒楼,但见酒旗招展,布幔飘飞,朱门大开,迎来四方宾客,显是热闹非凡。每到吃饭时辰,那楼上楼下,每一间厢房,每一处饭桌,都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这不,又到了午膳时分,生意异常火爆。
“小洛!小洛!”酒楼吴掌柜站在柜台前,招呼客人,算账收银,已经是满头大汗,忙得不可开交。
“来了!”随着他的唤声,一名青衣少年一溜小跑,奔了过来,头上戴顶青色小帽,肩上搭块白布巾,十足的店小二形象,朝着那吴掌柜点头哈腰:“掌柜的,叫我?”
“喏,这两道菜,端到楼上雅间,最靠左边那间,上去好生侍候着——”吴掌柜指着柜上的托盘,叮嘱道:“机灵些,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别得罪了他们,给我惹出祸事来!”
“放心吧,小洛出马,万事无忧!”少年高高兴兴答了句,稳稳端起托盘,三步并作两步,噔噔上楼去了。
这个鬼灵精!
吴掌柜笑了笑,又低头算账去了。
望着那个瘦削匀称的背影,旁边一人打着饱嗝,好奇道:“呃,我说吴掌柜,你从哪里找来个这样灵巧的小二,那模样也真是生得俊俏,就是太黑了些!”
“你说小洛吗?我也没有刻意去找,都是缘分呢,一个月之前,他和他表哥前来找事情做,一拍即合——”吴掌柜抬起头,哈哈笑道:“不过,他表哥可没他这么机灵,长得牛高马大的,只能做个烧火小工,在厨房里帮帮忙……”
小洛?
不错,这个小洛,正是凌宇洛。
此时,她正端着托盘,来到二楼最左边的雅间门口。
腾出一只手来,轻叩几下,里面传来人声:“进来!”
推门进去,在桌前站定,寻个空隙处,将托盘上的菜肴一碟一碟递上桌去,口中高声念道:“南湖醋鱼!红烧狮子头!各位客官请慢用——”
上菜完毕,垂手退下,朝角落里那个诚惶诚恐的小二递个眼色,两人交换了位置,她到墙边站定,那人便是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喜滋滋退出门去了。
这酒楼里的小二们,宁愿在楼间桌前穿梭,招呼客人,收拾碗筷,也不愿过多呆在房间里面,面对客人,尤其是象这桌,看起来凶神恶煞,匪气十足的食客!
说不定一个不对,便是一声怒骂,甚至是甩手一巴掌过来。
不过换了是她,甚是机灵懂事,这样的麻烦,倒是还不曾遇到过。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镇,这一个月来,她与贺立翔就是栖身于这间最有名的酒楼,管吃管住,每月还有几钱银子,最重要的是,希望在这个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地方,获取一些有用的讯息,为己所用。
尽管,暂时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她还没有气馁,就算一时找不到桃木牌,能得到她姨母的消息,也是好的,找到姨母,她与小翔也就不用过得这么狼狈了——自己确实有些小聪明,就着脑中的思想与记忆,随便做点什么,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只不过,一则她实在太懒,二则一心找寻那桃木牌,好早些离开这个朝代,是以心思完全放不下来,那些安稳谋生的事情,都懒得去做。
这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也真是不安稳,还拖累小翔,那个傻小子,什么好的都让给她,他自己似乎从来就没吃饱饭过,想想真是有些愧对他……
背靠着墙壁,将身子站得笔直,面上是毕恭毕敬的神色,其实眼神已经涣散,神智开始飘飘荡荡,好想睡觉。
到这个酒楼来,起早贪黑,就没哪天睡过一回好觉,那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该死的食客,吃得慢条斯理,高谈阔论,你一言,我一句,说着江湖上的趣事,各个门派的秘闻,什么这个教主娶亲了,那个掌门过世了,谁和谁在夺权,谁和谁要比武,稀奇古怪的名讳,明里暗里的争斗,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听得她头颅下垂,直打瞌睡。
“……当时轰的一声,就看见一道金光照耀,将夜晚照得跟白天一般亮堂,地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大坑,方圆足足有好几丈,那个奇怪的长形盒子,就躺在大坑之中,闪闪发光……”
“这时,天机老人出现了,一个纵身,长袖一捞,便是将盒子拾起来,打开一看——你们猜,盒子里是什么物事?”
听得问话,众人都在蹙眉思索,周围一片静寂。
老天,闪闪发光的长形盒子,那是……
“桃木牌!”凌宇洛迷迷糊糊间,脱口而出。
一旦出口,电光火石间,顿时捂住嘴巴,清醒过来。
睁眼看去,那一桌子人,都怔怔瞪着自己。
“小二,你说什么?”那先前说话之人,直直站着,大声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这里新出了个菜品,用桃子为原料做的,叫这个名字,看诸位客官要不要来一份,尝尝鲜?”凌宇洛迎上前去,满脸堆笑,殷勤问着。
“桃子?此是春季,哪来的桃子?”有人大声吼道。
哦,春季,只有桃花,还没结桃子呢。
凌宇洛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回客官,是用去年腌好的桃块蜜饯做的,甜得很,要一份吗?”
“不用!”有人回答,很是干脆。
“胡老三,别管这小二,快说,那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摆了摆手,令她退后,又转回先前的话题。
“是啊,那盒子里装的什么,你别卖关子,我们可猜不出!快给大家说说!”
那胡老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那个农人只说盒子里黑乎乎一片,当时又是在夜晚,根本看不清楚是装的什么。”
凌宇洛听得如此对话,攥紧了拳头,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不错,就是一只长方形的会发光的盒子!
那个盒子里,极有可能装的就是她的桃木牌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得到桃木牌的讯息,重回现代有望了。
好不容易,才忍住那手舞足蹈,欣喜若狂的心情,继续听他们说——
“因此,这所谓天机门的镇门之宝,并非是创立门派时就有,而是在当年从天而降,偶然得之……”最后,那胡老三如是说。
“哈哈,胡老三这个故事,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从天而降?难不成是神仙之物……”
“依我说,多半是那个住在山脚下的农人,晚上在自己家里做了一个梦,讲出来显摆……”
“说得对,极有可能……”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终于,酒足饭饱之后,桌上一片狼藉,人走茶凉。
已经顾不得收拾,凌宇洛直接下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楼下院子里的厨房跑去。
“小翔!小翔!”人未到,声音已经过去,下一刻,便是撞在一具壮实的身躯上。
“小洛?”贺立翔扶住那飞奔而来的人儿,瞧她满面绯红,两眼发光,不禁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有消息了,我要找的东西,有消息了!”凭着那个什么胡老三的描述,她几乎可以认定,那个什么天机老人拾得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她的桃木牌!
等等,天机老人,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
“小翔——”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头,望向面前之人,迟疑道:“上回遇到那个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