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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此温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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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你让我咋干,我就咋干。你让我爬都行。眼下是找人要紧,火烧眉毛了。”
  “好吧,就看你的了,你坐下,别像个兔子似的。我说你呀,你哪儿还像个男人。”
  “你还不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你个臭猪!”蓝梦醒骂了他一句。
  车可通并不恼,而是猛地扑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
  九
  车到山前必有路/
  天无绝人之路/
  路是自己铺平的/
  路也是自己堵塞的/
  这时,有人敲门,声音很轻,他以为是老黑那个杂种。
  “谁呀?”车可通说。
  没有应声,开始咚咚地踢门。
  “快去,去开门。可能是马小羊送饭来了。”蓝梦醒说。
  匆忙穿好衣服,表哥这才开了门,果然是马小羊,她一只手端着一盘饭,另一只手拎着两瓶啤酒,嘴里还叨着一个小篮子。
  “你呀你,懒汉子落个压死,你不会多跑两趟,木头脑袋呀。”表哥训斥着马小羊。
  马小羊放下东西,脸红红的没敢吭声,她走近蓝梦醒,笑着的眼里含着泪,挺动人。
  蓝梦醒拍了拍马小羊说:“别在意,他就是这么一个驴脾气。没啥的。”
  “是我不好,我是哭的没道理。她又说不是哭,是让凉风一吹的原因。”
  “马小羊,你们四川那个地方有人愿意出来做工吗?”
  蓝梦醒的话提醒了车可通。他一拍屁股说,“操,我咋就没想到呢。”
  马小羊眼睛一亮,“好多劳动力都想出来,有的没有门路,干啥?你想找民工呀?”
  车可通接过话茬,“对对,这儿还有河南的人哩,通过他们联络人就对了,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车可通一时手舞足蹈起来,“小马,你说你能给我弄多少人来?一百还是二百?我一个人头给你拾块钱的劳务费咋样?”
  马小羊说:“究竟能来多少,我没有把握,我可以拍电报,来多少算多少。”
  “我不怕多,越多越好,咱是一包到底,多劳多得,好吧,你打电话,明天就让他们来。车到山前期必有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路是人自己走平坦的,也是自己堵塞的。”
  “为什么我起名叫车可通呢?这你还不明白吗?具有一定的含义。”
  车可通匆匆欲走,蓝梦醒叫住了他,
  他回过身来说:“干啥,说话?”
  蓝梦醒说,“你先把河南的找来,问好地址,你跟老黑去就行了,我跟马小羊得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哩。”
  表哥嘿嘿一笑,“今个委屈一下小马吧,你看我回来了,就得跟老婆热乎热乎吧,这你应该行个方便。”说着,没等马小羊说什么就匆匆走了。
  车可通的特点是说干就干,雷厉风行,不怕辛苦,为了钱他不认爹,这是他的口头禅。就是一遇挫折容易悲观失望,他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善于天真地看问题,他认为有了曹亦成作后盾什么事都好办。以前蓝梦醒不知道他怎么搞到的钱,今天完全明白了,他总归是为了私欲,她的表哥,一个没有名份的同居的男人。他很危险,他的性格很具有破坏性。
  蓝梦醒跟马小羊等了一个多小时,表哥才回来,马小羊告退时,表哥开玩笑说:“要不你也别走了,一起娱乐娱乐?在这儿是委屈了你们,到市里做工就好了。有的是娱乐场所。只要赚了钱,够你们疯的。”
  马小羊一歪脑袋说:“你别那么贪婪,早晚会惹祸的。”
  “他妈的,你敢教训我?”
  表哥追打马小羊,她笑着跑了。
  事情有了着落,表哥就像一个兴高采烈的孩子,情绪昂扬。他飞过来一样抱住了蓝梦醒。“表妹,这事对你无所谓,可是,对我太重要性了,至关重要。孩子怕没娘,女人怕嫁错郎,男人没有钱就窝囊。死也要抓住这项工程,我从此就成了百万富翁亿万富翁了。俗话说,穷呆饿傻,钱财助精神吗。”
  “有了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表哥松开了她。“不是的,没有钱做后盾,你斗不过曹亦成的,他可是要什么有什么!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别看他肥得像个大皮球,他在环海市大街上滚,全环海市像地震,你不能……”
  蓝梦醒截住了表哥的话,“所以你当面叫他表姑父,背地里骂他杂种,你这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事干得相当巧妙。伪装得天衣无缝。”
  “你说哪儿话,为了活得好一点吗。”
  蓝梦醒怒视着车可通,冷冷地面对他,“其实,你就是曹亦成的一条狗,紧紧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希望他多施舍一块肥骨头。”
  “这话我不爱听,你把我比喻成狗了,你跟我在一起睡觉不也成了狗吗?别以为你上了两年大学我就说不过你,要赌说浑话,我说三天三夜不能有重样的。我不像你假斯文,我就是爱钱,有钱你就是大爷,没钱你就是孙子。你给我一百万,我管你叫妈都行。拾块也中,我天天叫,你受得了吗?”
  车可通给了她一个恬不知耻的形象,她扯过被子蒙住了脸,她觉得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气不过,撩开被子说:“你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真想咬他一口才解气哩,但她没理他,又蒙上了脸。
  表哥走近她,用手扒开被子摸着她的脸说:“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喜欢我,你的心属于另外一个男人。我知道,可是你爱的男人能给你带来什么呢?能带来金钱、楼房、汽车、幸福还是享受?他能带你出国吗?能去美利坚看看自由女神?还是能到巴黎?我经历的事儿比你见的都多,你还别不服气,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蓝梦醒猛地坐了起来,“听着呢,你说呀!”
  “看你,你又生气了。”
  蓝梦醒没理睬他,只是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十
  既然同居着/
  你就抗拒不了那种诱惑/
  依靠力借助力/
  成全你的欲望/
  车可通很傲慢,他像趁钱的人一样,为富不仁。他说:“你放心吧,楼房装修完了就搬家,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就满足了。我为啥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表嫂给我生了两个丫头片子,我车家不能断了香火。”
  车可通搓着手,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冲动,那种见了女人就难以克制的情欲折磨着他。但他趴在她的耳边哆嗦着,想象得出,也能猜测得到,他有一种迫切做爱的焦渴,让他失去理智似的乞求,蓝梦醒心里烦躁,发堵。
  “表妹,说心里话,也许你对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我是爱你的。我认识许多女孩子,她们骗走了我好多钱,我不在乎,可我就是在乎你,任何一个女孩子也没有让我如此动情,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我们在一起,你多出主意,不愁发展不起来,往后别太任性,先给曹亦成一个微笑,然后再来一刀,这一刀捅得时候要捅在关键部位,要捅致命的地方,不能置于他死地,要让他不死不活活受罪。这才达到了你所要报复的目的,你若想报复,你不能没有我的帮助,表妹,为了你,我愿做一个杀手。”
  “你呀,嘴上的功夫,一到真格的你就没胆子了。谁不知道你?”
  表哥说:“我总觉得时机不成熟,一旦时机成熟了,不用你说我心里这个气憋老了。我有苦向谁说去,我哭的时候你看见过吗?我寻死觅活的时候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但我不会怪你。人活着就是这样,该委屈的时候就委屈,杨子荣唱的那一段让我激动,被压迫的人们都有一本血泪账……”
  蓝梦醒笑了,她的笑打断了表哥发自内心的倾诉。他也满足地笑了,接着他颤微微地伸出了一只冰凉的手,那手像一只熊掌,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让人难受。她被他轻轻地推在床上。他想上床,她无可奈何地瘫在了那儿,就当他是一个婴儿,他是一个木偶,这种事总是难免的,既然同居在一起,你反抗也是没有用的,你想隐身于他,侍机报复呀,必须准备承接痛苦。
  当车可通压在她身上,用臭嘴吻她时,她冰冷地不动了。他浑身一缩,他可能吻着她的眼泪了,立马缩了回去。
  “表妹。你病了?看看,我一高兴就忘了,真对不起。我想再来一次多好。”
  车可通说着一翻身倒在了她的身边,不再骚动,而是喘了一阵大气,咳嗽了几声不言语了。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她感到了恶心。
  蓝梦醒觉得通宵的失眠和痛苦的思绪使她浑身发紧,脸也发紧,眼睛还有一种肿胀的感觉,仿佛某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酸臭的气息,一直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睛。
  房间里很静,石英钟的秒针缓慢地走动声十分清晰,许多失眠之夜伴着朦胧和痛无声息的夜幕来临,她的神思总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
  蓝梦醒已经没有幻想了,心中承受着太多的伤悲,车可通太不了解女孩子了,他以为占有了女人的肉体就能占有了女人的心。可是,他完全错了,女人的命运赌注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情。爱情对于女人来说太重要了,因为爱情就是女人的命运。
  男人就不那么想,他们想拥有这个世界,金钱、洋房、权力、女人。也许为了做爱,偏激地去追求男女交媾中的感官刺激,不停地换人,进入一种幻想的世界。
  天慢慢地亮了,表哥把一条腿压在她身上,他说我看你没事了,我特想。
  她说:“我有了,是你的孩子,你不想要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吗?”
  “真的,天呐!你真的怀上了我的儿子了?我太幸福了,你不骗我?”说着他坐起来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动静,抚摸一下肚子说,“是见鼓了,有空我带你到医院检查检查。”
  “所以你以后要克制着自己,待孩子生下来再想吧。”她说。
  “哎呀,到那个时候我会老的。看来我还真的找个替补队员。”
  “无赖!”
  表哥赤条条地顺床躺下后,伸了伸懒腰,然后喷了一口痰,他兴奋地下了床,洗完脸越发的兴奋,急着去买早点了。
  回来后,他挂着一个阴沉沉的脸。情绪很低沉,仿佛对她产生了怀疑。
  “你怎么啦,小孩子似的。”
  “你准是骗我?成心不让我睡吧。”
  “胡说八道,到医院一检查你不就明白了?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好,光想……”
  车可通说:“我不像你,瞪着眼说梦话,总是薛牧青薛牧青地喊叫,薛牧青是谁呀?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怎么样?女人又怎么样?”
  “你们认识?是朋友?”表哥说。
  “我大学时代的恋人。”她毫不怯色地说。她想看看表哥的反应。也是为了气气他。可是他并不生气。
  “那小伙子一定帅气,高大,才华出众对不对?”表哥说着咬了一口果子。
  “你认识?“她紧追不舍说,“你一定见过他,要不你……”
  她心里升起一团疑雾。意识到薛牧青听到表哥说什么了。
  没想到她的话让表哥陷入一刹那的尴尬,他愣了愣,然后勉强地笑笑。没有,我咋认识他,你是瞎猜了。也不能算瞎猜,看你的神情,听你的梦话就知道,别忘了世界上还有一句俗话,那就是痴情女人负心汉。你为他而死,当他见到你的尸体的时候,很可能他要吐上一口痰,表示男人对女人的鄙视。男人吗,心是铜不是金,算啦不说了,吃饭!
  蓝梦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种奇特的心绪抓住了她。脑子里闪现出薛牧青的影子,有这种可能,当他匆匆赶到市里找到表哥时,表哥就满口答应了,或是他又赶到了台头沟,她已经走了,或者找到了工地上,有人告诉他蓝梦醒已经结婚了,要不就是表哥大骂薛牧青一顿,要不就是两个人进行了一次交易,哎呀,天呐,她想象不出个所以然来。蓝梦醒心里发空,悬浮着梦境一样。
  她用舌头舔了舔干躁的嘴唇,盯着表哥说:“你撒了谎,你欺骗了我,你一定见过薛牧青的,我知道一定见过。”
  蓝梦醒用手指着车可通。车可通被弄得惊愣了,良久,他又开怀大笑起来,笑得很响,他感到了虚弱。
  “见过咋样?没见过咋样?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你将就着吃吧。”车可通狠狠地说。
  蓝梦醒一时目瞪口呆。
 
第四章    文 / 活鬼  
 
 
 
  一
  下了楼,抬头看着悬浮的太阳/
  唉,自己踩着自己的影子走/
  这样的心情如何面对春天/
  那么冬季的思索呢/
  薛牧青直到大学开学也没找过蓝梦醒,他是一只飞过山头的黄鹤,但蓝梦醒的心空仍悬浮着一片疑云。她想,你不来找我,也没有片言只语,你我的故事越来越遥远了。你给了我一个爱,同时也留下了一个恨。
  薛牧青这个名字让她心疼,你知道吗?你的具体形象在淡化,也许你因我的异化而拂袖而去。我等得太久了,我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再熬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各奔东西吧!
  其实,你不来,早就证实了这一点儿,我的爱划上了一个句号,还有一个问号,另外还有感叹号伴随着我。我不愿承认这一点,对你抱着幻想,幻想啊,你害苦了我!
  蓝梦醒咬着嘴唇,站在环海宾馆的房间里,她推开楼窗,思绪窜了出去,漫天飞游,无处落根。这儿是表哥给她安排的临时办公室,她没住304房间,她要了最高层,可以凭窗远眺都市夜景。许多梦可以向着夜色倾诉,倾注她的梦。
  蓝梦醒高兴不起来,她很忧郁、孤独,伤感总是占据她的情绪。
  由于表哥的大队人马开进了紫阳公园,这间房便包租着,工程进展得还算顺利,只是曹亦成一直没拨款。
  表哥再三催蓝梦醒去找曹亦成,他说他黑白滚在工地上,没时间找他。
  蓝梦醒说:“不急。”
  表哥说:“还不急,月底还有几天,不拨款我拿啥给民工开支?开不了工钱人跑了咋办?这买卖不能让他一锤子砸子。我让你做会计,你不能白吃饭,还要负责攻关,和曹亦成周旋。”
  紫阳公园工程所用的砂石料由曹亦成的女儿曹冬梅管,曹冬梅是老黑的老婆,曹亦成前妻的女儿,曹亦成还有一个儿子在公安局治安科。曹秋红是曹亦成第二老婆生的。
  所有的安排都由曹亦成的语音,他老谋深算,可谓煞费苦心。
  表哥说土方工程挖三个湖,挖成后周围砌石头,用砂子水泥抹缝,用料多少无法计算了,赚钱多少,伸缩性大,用多用少曹冬梅用笔一写,白花花的人民币就溜进了她腰包。
  这种事曹亦成手把壶,他连他姑爷都不相信,也难怪,曹冬梅一直想蹬了他。老黑是银行行长的表侄子,当初曹冬梅搞建材商行是靠贷款起家的,老黑出过力。所以一直没上法庭闹离婚。曹冬梅有情人,空摆着老黑,老黑也不闲着,他‘也吃喝嫖,曹冬梅想内耗到一定的程度,让你自己说离婚。表哥分析的很有道理。
  蓝梦醒告诉车可通,“你要小心,总跟她打交道,别恋恋一堆去。”
  “男女的事不敢保证。”表哥说。
  “曹冬梅是曹亦成的千里眼,曹秋红是曹亦成的顺风耳,幕后操纵者曹亦成,这叫运筹帷幄,赚钱千里。”
  “事实亦如此,谁干事不安插自己的人和绝对可靠的人呢。”
  “时间紧迫,离给民工发工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表哥着急了。
  车可通两眼赤红地来到蓝梦醒身边,他致命的弱点就是沉不住气,不容她解释,解释就是扯淡,求你了,委屈一下找找曹亦成。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我不管你用啥法,总之,不能前功尽弃,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车可通是个金钱奴,留下一连串的威胁之语匆匆走了。他是曹秋红开车送来的,曹秋红很快顶替了老黑,至于老黑,曹亦成心中有数,必定有一个恰当的位置。
  蓝梦醒想,是该去见见曹亦成了,何况他一天三次打电话邀请我呢?
  秋天的空中飘着几丝游云,晴朗的阳光抚慰着环海市,街市尽收眼底,人欲横流的大街上人群如潮,远处升起一层浑浊的气体,整个城市显得忧郁、虚弱,像缺乏睡眠的人不怎么精神。
  混入城市,总感觉格格不入,好像人们总是追逐着欣赏她的羞涩。其实,那是她的错觉,有人觊觎她的青春美貌,以不同的形式诱惑她,强迫她堕落。她堕落了吗?不,她要以毒攻毒的方式生活。
  蓝梦醒见了曹亦成就恶心,可她必须抑制恶心,恶心只是一种错觉,痛苦便会恰如其分地占据她的心室。是的,金钱容易使人堕落,她别无选择。
  蓝梦醒走下楼,望了望悬浮在天空的太阳,自己踩着自己的影子走,走着走着曹秋红开着车跟随着她,直到她伸出手拍了她一下,她才恍然发现是她。曹秋红脸上挂着永不会消失的微笑。
  蓝姐,“上车,我送你。”
  蓝梦醒不置可否地上了车,并感激地向曹秋红笑了笑。
  二
  有时热情和浪漫解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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