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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住那甜甜的快意,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家。不能再流浪下去了,但愿这个意念少一点波折。
当她成家立业时,车可通便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将怎么办?薛牧青还有半年的学业,真怕自己等老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蓝梦醒默不作声,实际上正在考虑如何措词,约定一个地点和薛牧青做爱。
她渴望已久,心有余悸,宜早不且迟寻求个恰如其分的时辰向他挑明,不能像以前那样义无反顾地走向他了,她觉得爱得太累了,尤其爱着薛牧青,简直爱得艰苦卓绝。
夜里,她躺在床上,望着一弯冷月,心意徊徨。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薛牧青如期相会,重返了少女时光,在大学校园里,开始了她的初恋,咀嚼着几分苦涩,几分幻想,还有几分甜蜜。
蓝梦醒和薛牧青沿路而返,一阵刺激的热让她猛然惊醒。
“牧青,你千万别移情别恋!你是我的我的。”蓝梦醒抓住他的手说。
“哦!”他惊叹地没有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他搞不清如何安慰她。她是不幸,可是,凭他的能力是改变不了的。
月光幽幽,心里燃起渴望的情爱,还有淡淡的惆怅。
六
爱是山泉,没有山泉/
就没有花草树木,就没有生机/
因此,伤心的人感觉不同/
山里的风景也曾一派凋零/
蓝梦醒很感激布向明对她的理解。布向明说:“你听我的安排吧。共同欺骗一次李小燕。”
第二天下午,布向明就向李小燕提出去拜访曹亦成,首先着手毕业分配问题,提前活动,托托人好分配到环海市,届时再找人晚了八村,没有人肯定把你分到山沟里去。
布向明要李小燕助一臂之力。李小燕说:“牧青也得去,”薛牧青说:“我是顺其自然。”
布向明说:“人家留校任教,只要他愿意不会有问题。”
李小燕说:“留校没劲,干脆到环海来,你想来我帮你联系好接收单位。”
布向明说:“够意思,你有个建委主任做后盾,安排几个人不成问题吧。”
“你给牧青安排进艺术馆,薛牧青就动心了。”
薛牧青说:“感情,我希望有个读书写作的好地方。环境对我太重要了。”
布向明终于调走了李小燕,临走,布向明说:“梦醒,我今天晚上在李小燕家吃,如果方便的话就不回来了,明天再向你们报告好消息。”
蓝梦醒懂布向明的意思,他给了她一个暗示,让她跟薛牧青抓紧时间。
薛牧青对她笑了笑,我想休息一下。她给他盖上了被子,他睡去了。
蓝梦醒走进母亲的房间,便告诉母亲,今天晚上去办事。无意之间来了灵感,忽然想起她得订个房间,在家里是很不方便的。
于是打了个电话,订好房间。
蓝梦醒一个人呆着很无聊的,不久,她也躺在了床上,爱得太深了真孤独呀。
她睡不着,静静躺着期待、幻想,不知胡思乱想什么,好像似睡非睡之间,薛牧青起来了。
蓝梦醒望着母亲,“他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母亲说:“我是想叫醒你,可他不让,他说让你多睡一会儿。”
“伯母,我走了。”薛牧青说。
“别走,在这儿吃完饭再走。表哥今天不回来。”蓝梦醒说。
薛牧青笑了笑,坚持走,他说:“晚上我请你到外边吃一顿。”
黄昏的时候,蓝梦醒和薛牧青走出了家门,经过一番苦心孤诣的打扮,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大学校园,从心里荡漾着一种幸福感。
两个人走着相差一米左右的距离,忽然,她的心里浮出曹秋红的阴影。她说:“感觉怎么样?曹秋红对你够热情吧。你不该甩下她去图书馆。”
薛牧青说:“神经过敏,何谈甩不甩,她是让她表哥劫持走的。梦醒,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受不了。说心里话,跟她在一起是挺开心,仅仅开心而已。”
“开心而已?”
“相信我,我并没有骗你,她扑到我怀里我都把她推开了。虽然第一次见到她也曾产生过性冲动。可是,通过一接触,险处不须看,一看就没意思了”。
“她比较年轻,男人都喜欢年轻吗?”
薛牧青说:“我发现她这个人很俗气,她才十九岁,成熟得太早,我不忍心伤害她,我更没有和她上床寻欢的欲望,也不想被她左右更不想因为她失去你的爱。”
“你很执著,我知道,可我……”
“尤其你结婚以后,我很痛苦,我一直不明白,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是的,我伤害了你。我正努力弥补,可是我的儿子太可爱了,你应该让他有个幸福的童年,有个……”蓝梦醒说不下去了。
“要说弥补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呀!”
“你弥补,你弥补得了吗?”
“用我的爱,有我的一生。再不够,用我的生命。”薛牧青一本正经地说。
“牧青,别为我的儿子担心,我比你更能保护他。”她安慰着薛牧青。
“但愿如此。”
蓝梦醒说:“我不值得你爱了,只要不忘记过去的爱……我有了儿子,让我共同延续这个爱吧。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心里特空虚,特乱,特……”
“特矛盾是吧?我也是。”
“哦,牧青,你不是想请我吃饭吗?”
“不,哪儿也不去,你不说清楚,我心里难受呀,告诉我为什么?”
“别问了牧青,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成,为什么说不值得我爱了,我要知道。”薛牧青急切地问道。
“牧青,不要总问为什么,总好问为什么的人,生活一般很不愉快,有时候你得学会超脱,超脱是福。的确,这个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
薛牧青笑了笑,“就让我无奈下去?”
“不,当然不。”
夜色正浓,夜色如此温柔,他们走到了西丽湖又折了回来,她带着薛牧青直奔环海宾馆,路过一个食品摊,又买了一些零食,还去了服装店,她要了一件皮夹克,牧青,我想送给你。
薛牧青不肯接受。见她很固执,他只好放弃了他的想法。
走进酒吧的雅间,要了一杯王朝,“你呢?你要什么?”她问薛牧青。
薛牧青说:“我也要王朝,再来一杯白兰地。”
服务小姐端来了一瓶王朝和一瓶白兰地,然后轻盈地退下。
薛牧青望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梦醒,听我说,用不着自己折磨自己,自己对自己耿耿于怀。生活总是往前流动的,人也是一样,总要在流动中或多或少地得以改变。”
蓝梦醒说:“我无所谓,命运出乎意料地改变了我渴望已久的生活,我永远不放弃爱与被爱,有了爱我才能活。”
“来,干一杯。”薛牧青说。
“为了什么?”
“为了你也为了我,为了共同的爱。”
“爱是什么?”她心里一阵酸涩。
“爱就是成为一个人,一个不畏生活磨难自强不息的人。”薛牧青举起酒杯,默默地向她笑着,她会心地望着他也举起了杯子。
“哦,生活,是一杯咖啡还是一杯酒呢?有苦有涩也有甜吗?”
七
人格是一种力量/
道德是一种声誉/
金钱与道德/
有时挺矛盾/
蓝梦醒觉得薛牧青就了,两个人毕竟分别的太久太久了。
薛牧青说:“挫折和打击对一个人相应地多了,可能会导致这个人自暴自弃,甚至甘于堕落。我……别怪我我,我仍思考着这次有预谋的幽会,你不觉得你成了一个神秘的女人了吗?岁月把人们揉得变了形,失去了本来面目,这下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蓝梦醒默默地听他说着,心里沸腾着一种辛酸一种激动。本来她是想质问他的,可她一见到他就没有那种情绪了,她怕时间流失得太快……
“你是有点变了,请原谅我,我没有故意伤害你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缺乏一种真情,一种温暖,更有何人不变呢?”薛牧青说。
蓝梦醒说:“我……变了吗?”她努力保持着镇静,掩饰着一种慌乱,避开了薛牧青那火辣辣的目光,她感到了畏缩,她在他面前从容镇静不起来,犹如被他剥光了衣服一样,脸上发烧,好像也渗出了汗珠儿。
薛牧青说:“梦醒,有时爱真的是一种伤害!”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她有意识地说:“你不用说了,我……渴望你的伤害。”
薛牧青摇摇头,“我觉得你有点玩世不恭了,是不是?也许我是被误会所害,被他人所害,但更多的原因是人自己。”
蓝梦醒说:“我承认,环境逼迫人,每个人都有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呀缺乏的就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梦醒,你进入了自己制造的牢笼里,不能自我解脱了吗?”
“不,是他人制造的地狱,是恶梦,说心里话,有时,我感到生命是很可怜的东西,既实在又虚无。”
薛牧青说:“当初你不是这样的,后来你中途缀学了,再后来你要我……结果有了孩子。”
“你不希望有吗?”
“你那么困执、任性,为了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我很内疚,也很愤怒,看来你的变化于我的轻信有关。我为什么不亲自见上你一面呢?听了车可通的胡言乱语。”
蓝梦醒惊愣地,“我……我那时很绝望。”
“梦醒,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你未来的世界无法预测,你的心理世界,我好像走不进去了,我很佩服你的气魄,你这种精神、你的气质要胜男人一筹,起码我自叹弗如。”
“你这么说,我会飘飘然的。我无所谓呀。”
“梦醒,你真的不在乎自己了,从在乎到不在乎,经历了一个过程,我应该对这个过程负责,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我恨,恨这个世界。我也爱这个世界!”她望着他没有说什么,举起酒一饮而尽。
“梦醒,你用可通报复曹秋红,这是不明智的,自己受了伤害,再去伤害别人……”
“也许被害的人并不感觉是伤害哩。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种复仇场景你看得一清二楚?你对我……”
“我理解你的心态,你想寻找一种心理平衡。其实,这似乎有点弄巧成拙,没有意思。这么做你心里未必就好受。你满意吗?你将如何生活下去,我想知道?”薛牧青说。
蓝梦醒说:“我还要对付曹亦成,还想干一番事业,对你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如果没有你给我的爱,我的生命就没有意义。我有了儿子,将来你要名正言顺地做冬阳的父亲,你明白吗?”
“我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天早日到来,减少你的痛苦,共度风雨,今生今世不能实现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实现不了生不如死!”
“别说傻话,你干一番事业我赞成,你对付不了曹大头的,你要为此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也许你理解的和我所理解的不一样,分手这么长时间你怎么看自己,你将来的打算,曹秋红这样的少女不能打动你?”蓝梦醒戏弄地说。
“怀疑我的人格?梦醒,说真的,我很少为少女动心,因为我怕失去宝贵的时间。有时更深夜静了,特别焦灼不安,骚动无奈,非常思念你,很想发泄一下自己过盛的精血,每当我无法抑制时,我便强迫自己喝酒,酒后更大的担忧是我的胃病,胃一疼分散了些精力,只好上床休息。从一开始认识你,我就幻想和你谈恋爱,结果天随人愿,我……然而,李小燕的情书雪片似地飞来,使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一拖再拖,可你不久嫁人了,我没意识到事情发展得那么快,那令我措手不及。”
薛牧青长叹一口气,“梦醒,我太轻信表哥了,同时相信你能够把握自己,将来我……接到表哥的信,我几乎绝望了,唉,还说什么呢?只要彼此尊重,互相关心,默默地爱着就够了。”
“能不能具体点?”蓝梦醒盯着薛牧青。
“你不必背上沉重的包袱,我们都不能解脱,所以很累很累,我们都是凡人,总幻想干出不平凡的事业,于是便产生了烦恼。梦醒,原谅我这个聪明的傻瓜吧,我懊悔莫及,我为什么没有亲自找到你,而受你表哥的摆布呢?我生活在夹缝中,是我的错,你要知道因此我是多么痛心疾首呀。”薛牧青眼里含着泪花。
蓝梦醒说:“我的伤口应该愈合了,别再提伤心的往事了。她悲喜交加地望着薛牧青,望着他充满忧郁的目光,他那美丽的嘴角,修长的大手,他的一切依然那么迷人,闪耀着芬芳,叫她激动不已。更多的时候她仍有着少女时代的慌乱,”她手足无措地说:“你想吃点什么?”
“我请你吧。”薛牧青说。
“还是我请你吧。吃牛排?”
“多来点土豆泥,土豆泥不错,吃了不胃疼,凉菜吗你喜欢你就要,我是不吃的。”
薛牧青耸耸肩,望着她呲牙一笑,泪水溢出了眼窝,他轻轻地用手帕抹去了。
“好吧,就听你的牧青,今天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吗。”
薛牧青说:“客随主便。”
“吃什么并不重要,这次相聚我等了很久很久,真怕今生难团圆了?”
“不会的,只要努力,我们会幸福的!”
八
今夜,有一个旷日持久的期待/
精神爽朗,思绪五彩缤纷/
腑瞰城市夜景/
总有跃跃欲试的情绪/
薛牧青,你这样理解还算聪明,不过,要有一种最高的表现形势,我期待得很苦很苦了。
说完,蓝梦醒发自内心地笑了。薛牧青点点头,他的微笑的眼睛表示赞成。这活是蓝梦醒一本正经的说的,她绝不是开玩笑。
“这事从来不是开玩笑。”薛牧青说。
“牧青……我已经经不住相思病的压迫了,我渴望你帮我解脱。我渴望你的爱,稳操胜券爱的随波逐流,血肉交融,用爱扶平我那不流血的伤口。抹去心灵上的阴影,缩短流浪的距离。那将是实现一心向往的爱情无法言喻的回报,如漆如胶的追寻,难以言传的快慰,让我重温旧梦。”
“不再痛苦,不再飘游,不再自己给自己制造忧伤,来一次彻底的解放,共同努力承接永久结合的责任,让受伤的游灵有一个美丽的归宿。”
仿佛天宇深处传来悠扬悦耳的音乐之流,我干涸的心田流淌着一种细腻的愉悦。
蓝梦醒情不自禁地领着薛牧青走进了豪华的大厅,穿过大厅可以乘电梯,大厅金碧辉煌,令人感觉身心滋润,热血激荡,她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绕进了舞场。
已有几位美丽的少女在异国风情的感召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少女的出现总是浪漫的,而且个个都很白。
富有弹性的舞池,教人飘飘欲仙,偶尔灯光转暗,薛牧青不失时机的吻她,用他性感的手暗示着,她心领神会,那是一种很愉快的默契,仿佛荡漾着许多幻想,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神秘的世界,雪白的少女们尽情地展示着青春的光彩,展示着性感的舞姿,她和薛牧青穿梭其间,旋转如风,心中流溢着情歌无数。
毕竟是春天了,春夜溶溶,春夜挽着甜蜜的梦走来,挽着温馨的幻想起来,让人失去记忆,失去时间感,心潮层层叠叠的波浪滋润着人们心花怒放。
今夜,那期待的旷日持久,精神那么爽朗,思绪五彩缤纷,就像早晨鸣叫的一对小鸟,绿草萋萋的山坡上一对欢快蹦跳的小白羊,不,像是月光下仰泳在湖水里的两条鱼。
人活着,共同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时,那身心便浸泡在美的液体里如醉如痴,音乐流入脉管,心脏宁静得不想跳动,徜徉在瀑布里,忘情地拥抱着。
音乐流入激情深处,灯光渐渐明亮起来,他们回到了现实,走出了梦境。来到休息厅,浑身都在往外冒热气,薛牧青掏出烟久久不肯点上,审视着她。她用手帕擦擦脸,薛牧青点上烟,然后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走近窗口,环海市的夜景映入眼底,在这儿俯瞰夜景有跃跃欲飞的感觉,一时都不能平静下来。她的脸一定生动的粉红,薛牧青的脸也红扑扑的刺激着她的想象。
推开楼窗,扑进一股春风,身心格外的清爽舒服,随后,他们朝包租的房间走去。轻轻打开门,开了灯,放下衣服,便向着床上跑去,醉倒一般瘫在床上,薛牧青跑过来吻了她,她告诉他,这个房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例外,你是我的……
薛牧青说:“还真的想躺一下,我有点累了。薛牧青抽着烟,困惑而茫然。
她下床后端来烟灰缸也侧着躺下,薛牧青侧过脸来看着她,这幢楼好像成了你个人的别墅,有教人堕落的味道,使我不适应,有点不舒服。
“你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珠儿。”她抚弄着薛牧青的头发,他舒展地伸开了四肢,在床上伸开了懒筋,最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