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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亦成开怀大笑了,“痛快痛快,我没有看错人,蓝梦醒就是蓝梦醒,很理解男人的心情,难得呀!你想干房地产是不是?还是建筑公司的经理,两条路由你选择。”
“那车可通和老黑咋安排?”
“他俩想一人干一摊,不过我没答应,我是想听听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感兴趣,我不为难你,那只好答应他们。”
蓝梦醒说:“,你若相信我,我去搞房地产。”蓝梦醒觉得她有能力搞好。
“哦……”曹亦成陷入了沉思。
四
阴谋就在阳光下缓缓流动/
阴谋亦可说成谋略/
这是生存的法则/
最后取决于环境/
曹亦成欠欠身子,他的意思是不能急于表态,走一步说一步。
曹亦成从衣兜里掏出信封,蓝梦醒抽出信一看,原来是一张表,蓝梦醒很快看了一遍,这是一张私房建筑名单,规定很细,包括建房地点,用工用料各种装璜材料,每所房子就是一幢小别墅,造价五六十万不止。
第一个是副市长的,这个副市长蓝梦醒认识,他是老黑的姑父,管党建管人事。第二是组织部部长的,第三是税务局局长的,还有公安、工商、财政、建行,还有蓝梦醒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副头头。蓝梦醒困惑地看看表,又瞅了一眼曹亦成。怎么副职的居多?
“这个吗,因为五年一换届,盖好了房正是副职当正头的时候。”
“你的意思让我给他们盖好了。这笔钱谁出?他们个人掏还是公司里出?”
曹亦成没有直接回答蓝梦醒的疑问,他只是说你干房地产不合适,你胆子小,你应付不了这个,再说你也不了解内幕。他把房地产交给了可通和老黑。副市长也打了招呼。你呢,你就干个经理搞建筑得了。风险小,保险系数大,既不提心吊胆,又能坐收渔利,蓝梦醒都替你想好了。
“房地产我怎么干不了?再说有外商投资哩,双方合作发展快,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什么也不干了。”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外商投资,外商投资你就眼热了,经委还投资五百万搞装璜公司哩。结果咋样?外商一直没投资,办公楼都盖好了,直到如今不见动静,连工资都开不了,生存难极了,你知道吗,听我的,你听我的保险不让你吃亏。”
“我是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来问你啦,我一定干。”蓝梦醒说。
曹亦成摆了摆手,打断了蓝梦醒的话。“别说了,我承认你能干,你有手段,是你叫我围着你转。说一千道一万,我是喜欢你。”
曹亦成拍了拍蓝梦醒的肩,一本正经地说:“你干建筑公司的经理顺理成章的事,不是不可以赚钱,就看你咋干啦,你可以以个人名誉贷点款,建委也没有太多资金,光盖办公楼就花没了,我的意思是你要谨慎,你选择,你觉得你能竞争过老黑吗?”
蓝梦醒没有说话,她心里有点安稳了,他给老黑和车可通安排好了,说明也有蓝梦醒的一个位置。“我是竞争不过老黑的。我承认,可为什么答应我这么痛快?我有点儿不大相信你。“
曹亦成说:“咋样?”他追问蓝梦醒,蓝梦醒仍不作声,他显然把蓝梦醒的沉默当作认同了。于是,那种煞有介事的微笑浮现在他雍肿的脸上,他悄悄地拿起茶几上的那张表,然后装进了信封。
“梦醒,这事我早就打算跟你说明白,我尤其喜欢和你合作,你认真办事,要比车可通强多了,紫阳公园那一项工程蓝梦醒就看出来了,你为可通卖了力气,要不是你他办不了那么利落。”
“你呀,你言行一致就行了,我不听你说的如何,我要看行动。”
“你放心,我等你,我找你你却像个幽灵,咋也找不到,最后还是我女儿帮了我的忙。她说:“老爸,你出一万元信息费吧,我不用几个小时就为你找到她。女儿还真行,你总算来了,我的宝贝呀!”
蓝梦醒愕然了,她怀疑他的阴谋,他的话在诱惑我吧?他让曹秋红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些吗?不,不是的。
曹亦成吸了口烟,斜着眼瞟着蓝梦醒,蓝梦醒呀,旧情难忘,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能因为同学之间的关系影响了夫妻关系,“不管咋说车可通还是你的丈夫,你不能让他太难堪了。我也知道可通和曹冬梅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可通是个混蛋,再说我了解我大女儿,她不是随便的孩子,她心里有苦倒不出,这也是我害了她呀!”
蓝梦醒警惕地瞅着他,他颠三倒四的究竟想说什么?蓝梦醒笑了笑,说:“曹主任,你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她想说有屁快放,但蓝梦醒没说。
“梦醒,那天在环海宾馆包租了一个房间吧?那个小伙子长得挺帅。我看到他的照片,他是个大学生,国家干部,还是你的……反正我知道不是可通,可通没有那个德性。你要知道,你的一切行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别忘了我的外号叫曹大头。”
蓝梦醒很生气,“这个臭皮球派人盯我的稍,监视我。”
蓝梦醒跟薛牧青的事都让他知道了?曹秋红告诉他的吧?他说这些的企图是什么?不仅仅是为了诱惑我吧?他若知道我的情人是薛牧青,他会怎么想?
为了试探曹亦成,蓝梦醒说:“反正不是你的姑爷老黑,你知道你可以说吗。你不喜欢我可以从此断绝来往,不过要是正常的朋友你没权力干涉我。你总不能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吧?如果你像个人,就应该尊重我个人的隐私,还有我的人格。”
“那是那是,你是自由的,别冷待了我,那样我会报复的。”
“你谁也不相信,你就相信你个人。”
“对,必须这样。关于是谁并不重要了,不是老黑,再说他也没这个胆子,他不清楚咱俩的关系吗。说心里话,要不是看在副市长的面上,我早就一脚踢了他。说到这我想起你的孩子来了。咋样?有像我的地方吗?”
“你说呢?你想让他像你吗?”蓝梦醒鄙视望着他说。
五
虚伪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它顽固地统治着你的心灵/
说谎是人人都会有的东西/
但要分什么背景下的谎言/
曹亦成在屋子里踱着步,忽然转过身来说:“梦醒,你在这一点上不诚实,你欺骗了我,我问过曹秋红,曹秋红说不像车可通,长得挺帅气的。我想长的也难不了,他妈是谁呀,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哪能生个丑八怪?”
“你还有别的事吗?今天我得回去,”蓝梦醒没有打算在这儿过夜,“你也知道,我得回去照顾孩子,我可不像你,一个人吃饱了连狗都喂了。”
曹亦成突然抓住蓝梦醒的手,“我不希望你陪我过夜,我只要你陪我一个时辰。我一个人过得好苦呀!你知道吗?女儿都大了,谁也不回家。我孤独、无聊,尤其夜里我真不愿回家呀!”
“那你为啥不找一个?你还可以结婚呀。你又不是没条件。你有权有势的找个后老伴不算大问题吧?有个老伴不就解决了寂寞问题吗?”蓝梦醒说。
曹亦成皱了皱眉头,“我不能再娶什么女了,我已经结过三次婚了,头一个老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第二个老婆给我生了一个曹冬梅,曹秋红是最后一个生的。”
“你的儿子?”
“是呀,头一个生的脾气有点儿怪,从不跟我来往,基本断绝了父子关系。”
“从未听说过,他是干什么的?”
“他在公安局,年年评上先进,思想进步,为人正派,是个好后生。他就是跟我犯顶,总背叛我。”
“都像你这个国家就没有希望了,你的罪要由你儿子来弥补。”
“你这是什么话?”
“算啦,还是说说你续弦的事吧。”
“再续一个?那样我就把女儿们都伤了,死了也不见得有人哭我。我跟秋红一提这事儿,秋红就急眼,你快得了吧,你亚根儿就别痴心妄想,你前门领进来,我后门就把她踢出去。我惹不起秋红这个丫头,再说我也死心了,算命先生说我妨女人,不过七个到不了头。干脆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有你时常陪陪我,我也认了。快去,快去洗洗,不说那些伤心的事啦。”
曹亦成推了推蓝梦醒,蓝梦醒没动。“你去洗,完了事再洗。”
看来蓝梦醒是躲不过了,蓝梦醒想在他洗澡的时候溜走,不过曹亦成狡猾得很,他想到了这一点,他当然不肯放蓝梦醒。
曹亦成说:“你要走马上走,别赶我进了洗澡间你再走,你想耍我呀,我还没那么傻。你要跑也行,但你不知跑了以后的结果吧?”说着曹亦成脱光了走进了洗澡间。
蓝梦醒黯然了。她太傻了,蓝梦醒想起了母亲的话,“蓝子,我的傻孩子啊!”
这对于蓝梦醒来说,只能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唯一的心愿就是为了早日摆脱他们。
虚伪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它顽固地统治着你的心理,它可以让一个人堕落,蓝梦醒忽视了这一条,她没有认真对付曹亦成。她在现实生活中仍显得那么软弱,尤其送走了薛牧青、布向明、李小燕以后,蓝梦醒才想起了车可通表哥,他一定嫉恨蓝梦醒了,他缠着曹秋红,是真是假且不说,他是为了气她,他的野心一天比一天膨胀的厉害,他是最危险的敌人。如果一旦他拥有权力,他比曹大头更加厚颜无耻。
当爱情还没有成为过去的时候,蓝梦醒的心又被撕裂得流血了。犹如一道邪恶的电光击穿了她的心,如同一阵可怕的恐怖的声音笼罩了蓝梦醒。黑暗降临了,蓝梦醒在黑暗中睑大了眼睛。
曹亦成就像一本通俗小说。内容不堪入目,言谈举止受到情欲的驱使,人变得越来越模糊。
曹亦成一身肥肉,像个皮球从洗澡间滚了出来。他得意地淫笑着,蓝梦醒像无助的水银流泻在地上沉落下去。
蓝梦醒拒绝他还是等待他的蹂躏?蓝梦醒痛苦的思想在阴暗的房间里飞翔,像只黑色的蝙蝠。蓝梦醒并非心甘情愿与他寻欢作乐,她还不至于那么厚颜无耻。但是,蓝梦醒必须迎接挑战,交换预谋,那么陷入死气沉沉的泥潭。蓝梦醒残酷地怜惜自己,也想残酷地对付曹亦成,蓝梦醒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动物,蓝梦醒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电报大楼的钟敲响了九下,仿佛敲打着蓝梦醒的心,她僵在那儿,忍受一种无言的折磨,这种交换是一种纯粹的感官刺激,蓝梦醒使自己麻木了,蓝梦醒必须麻木。
曹亦成就像一条鹗鱼,张着血盆大嘴,眼光发绿,流着口水,又像一面墙突然倒塌下来,蓝梦醒眼前一片黑暗,黑暗的特沉重,她痛苦的神色面对他贪婪的嘴脸,他浑身哆嗦着酥软了,片刻又挺直了,躬着身子牛似的喘息着,几乎流泄着一种残忍的欲浪。她在浪波里挣扎着,恍怕被水淹没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蓝梦醒呼喊着要回家!
六
怀着近似神经错乱的仇恨/
在镜子面前窥视着自己/
不要恨自己/
应该呵护一生的理想/
曹亦成用手掐了她一下,“别喊,喊什么喊?事情还没作完呢。”他声音颤抖,浑身热汗,就像一只笨重的黑熊。
蓝梦醒的脸上尽是他喷泄的涎水,蓝梦醒闻到了一股口臭,恶心的反应,心儿缩成了一团,浑身冷得直痉挛,面对道貌岸然的恶魔,蓝梦醒咽着泪水。
蓝梦醒像一艘下沉的船儿,就被黑色的污水吞没了。
蓝梦醒闻到了让她厌恶的气息,他的脸盖住了她的脸,她喘不开气,大脑一阵晕眩。
蓝梦醒推开了曹亦成,他把硕大的脑袋靠在蓝梦醒的肩上,喃喃地,“我会成全你的,我会成全你的。你咋不动?你也配合一下,你……”
蓝梦醒说:“怎么组班子你得说明白吧?我向你要人你同意吗?”蓝梦醒想要曲秘书给她当助手。
“这……这么多人,干啥非要她?这……好吧。”曹亦成这是答应了下来。他搂着蓝梦醒不动,浑身是汗,滑腻腻的让人忍无可忍,心儿缩成一团始终不能舒展开来,终于蓝梦醒把他掀翻在应床,她跳下来跑进洗澡间,插上门,放好了水,蓝梦醒洗呀洗呀,洗得很疯狂,蓝梦醒的脑袋嗡嗡直响,摸着又冷又硬的浴盆,怀着近似神经错乱的仇恨,蓝梦醒愕然地在镜子里窥视看自己,她的眼睛干涩的竟没有一滴泪水。
曹亦成敲了敲门,蓝梦醒没有理他,蓝梦醒仰卧在水盆里,她要让自己干净的回家,心中骤然腾起冷漠和愤恨,总是缠绕着蓝梦醒的情绪。仿佛热水烫了长了脚气的脚,蓝梦醒竟然以青春下赌注,她是怎么啦?蓝梦醒追求着什么?蓝梦醒得到了什么?热水泡着她,她的心渐渐舒缓平静下来。
蓝梦醒反应迟钝,感觉呆滞,她还是承接了他的淫威,为了一种彻底地解放,蓝梦醒再堕落一次。
蓝梦醒披着浴巾走了出来,揉搓着湿头发,一时慌乱竟忘了把头发也洗了,蓝梦醒看见曹亦成有一种得意和不满足的惆怅,不时盯着蓝梦醒,像是欣赏蓝梦醒的肤肌,眼里放光。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眯着眼仰躺在沙发上喷了一口烟。
“你真的想回去,不兴陪我过夜?”
蓝梦醒擦洗着身上的水珠,不看他一眼,接着迅速套衣服,蓝梦醒必须在十点左右赶回去,令蓝梦醒心寒胆颤地交换终于结束了。蓝梦醒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蓝梦醒要控制自己错位的欲望,蓝梦醒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的仇恨,仇恨的同时,蓝梦醒的神志又出现了恍惚,今天的付出为了明天更多的索取。
“我要走了,你还有话要说吗?”蓝梦醒瞥了曹亦成一眼。
曹亦成说:“我尽快帮你成立公司,届时搞一下热闹的开业典礼,为你扩大影响,提高知名度,让市电视台、市报宣传你,让你面对鲜花和美酒。”
“也许这是你很容易就能办到的,可我是空有其名呀,没有资金咋办?”蓝梦醒说。
“建委投点资,还要靠大部分贷款。我不怕你怕啥?我说你呀别走了,好好谈谈,你一走又不知啥时候找我,我找你吧你又十回八回不来,你还让你母亲保护你。走吧,大胆地往前走。”
蓝梦醒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蓝梦醒说:“我不听如何表白,我要看你的行动,还是那句话,出水才见两腿泥哩。”蓝梦醒拉开门,匆匆地走了。
蓝梦醒走到酒楼大门前,看见天上飘着小雪和细雨,雨夹雪,天冷极了,雪飘落在地上就化了,毕竟是春天了,乍暖还寒。街上行人稀少,绚丽的灯火映着缤纷的雪花痛苦地飘落,路面上出现了水洼,边道上回溢着污水,零零星星的花雨,重重叠叠地像是拥戴着潮湿的梦境。黑夜犹如被巨大的鸟翼罩住,反射着黑黝黝的寒光,城市冰晾了,人流消失在雪雨之中,城市出现了残酷的寂静,蓝梦醒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蓝梦醒凄然一笑,踽踽独行着,雨水打湿了全身,蓝梦醒仍不紧不慢地走着。
雪花打在脸上很凉,蓝梦醒的脸在发烧,神志还算清醒,蓝梦醒走的很散慢,很没有心思,迈动着一双机械的大腿,草木一样在风中摇摇晃晃。
蓝梦醒感到胸闷,强迫自己把这种事抛弃,时而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泪水,走走停停,心无所思,像断了线的风筝。
生活啊,我是在生活吗?这个问题对于你真的无所谓了。
蓝梦醒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现在拥有的只是苦涩的青春美貌,这有点儿残酷,又有点儿可怜。那是让人嗤之以鼻的爱情,爱情还保护我吗?让我默默地爱着就够了。蓝梦醒想着薛牧青的话,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沉默呢?为什么不谈将来结婚的事呢?
蓝梦醒面对黑色的雨夜,黑夜沉默不语,蓝梦醒像风无拘无束。像鸟儿自由自在,像一只黑色的蝙蝠撞来撞去,蓝梦醒想拯救自己,迫害自己,蓝梦醒还有这个能力,她要报复,规定一条复仇的行动路线,绝不能在生活的浪波中束手无策。
蓝梦醒有点儿支撑不住了,一路踉踉跄跄地奔来奔去,险些钻进汽车轮子下,一阵刺心裂肺的急刹车声唤醒了蓝梦醒,她跌倒在刺眼的灯光前面。
“蓝姐——”
“天助我也。”曹秋红跳下车。她扶起了蓝梦醒。“蓝姐,你喝多了,你……”
蓝梦醒笑了笑,“没有,我没喝多,刚才是一阵突然的晕眩,我想拦住出租车,没想到是你,真是太巧了,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快上车,别管那么多了,你的身子在发抖,你一定很冷吧。我是来接你的,车开的慢,要不呀,你准完蛋了。”
“谁给你打的电话?”
“还有谁,你跟谁谈生意了,就是谁打的电话,”曹秋红眼里含着几分狐疑,蓝梦醒心里一阵冷一阵热的。
回到家,车可通惊慌地瞪着蓝梦醒,他又瞅曹秋红一眼,“你……你们一起回来的?哎呀,你可真行,啥重要的大事儿非要你亲自出马?”
蓝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