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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不了童年的寂寞,少年的孤独,青春时期的苦涩与浪漫,心的浪漫带来的不幸。你以一个秀色可餐的少女成为一个光辉的女人,你收获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你拒绝了污泥浊水,你又划向了沼泽,你痛苦的思想总有一种苍凉的感觉,你对爱情忠贞,对朋友讲义气,你被人误解,亲者埋怨,仇者窃笑。你疾恶如仇又同流合污,你拒绝堕落你又渴望金钱,你天资聪明感觉良好,你想象的无限且又注重实际。
你与魔鬼打交道,你就应该学会以毒攻毒,你想出污泥而不染,你又难拔困境。你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天真烂漫你又成熟世故,你厌恶尔虞我诈,结党营私,你又恨任人唯亲的裙带关系织就的社会关系网。
你摔倒在地上就是死去,其实,活着是一种对死的期求,死了又活着的人们教你如何去做人。你活着不如死了,活的太乱太累太造孽。
你在暮色中眺望台头沟的炊烟,你曾留连在小河边丢失你的纯洁,你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你自己的那份真实。你纯情流浪的无家可归,你是一个爱情的殉道者,你的美貌拯救不了你的命运!
命运是什么!
命运是经历中的无奈,是爱与恨的总结,是情感历程和思想历程饱受的磨难和不幸。
你赤足走在松软的地毯上,你沾满牛粪的嫩手按动着电子计算器,你又拒绝不了城市的诱惑,你心有余悸,忐忑不安,你光明磊落又心里阴暗,你纯洁如玉又堕落腐败,你风光无限又悲惨凄艳。你是痛苦和欢乐凝聚而成的混合体,你是混于尘世污泥中的贪婪者,你是悬浮在天宇深处的闲云野鹤。你是……你将被推上被靠席,接受审判。
三
你厌倦了,从不诉说/
你疲惫了,从不休息/
你喝醉了,从不对酒当歌/
你孤标傲世命运能不坎坷/
终于到了曹府。曹变成家有丧!
蓝梦醒心里发颤,感到自己的脚踏在了地上,把自己置身于曹大头的家门前,有嚎哭声为证,曹亦成曹大头死了,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死了呀!
蓝梦醒走进曹亦成的家,才知道曹亦成没有死,而是他的女儿曹冬梅死了。阴凉茂盛的葡萄架下静静地仰卧着一具美丽的女尸,曹秋红的哭声时断时续,老黑见蓝梦醒来到斜起了一双赤红的泪眼。
蓝梦醒在曹冬梅灵前三鞠躬后退到一边,蓝梦醒没有发现曹大头,又承接了曹秋红和老黑的叩谢,蓝梦醒长吁一口气,感到心灵震颤。
曹冬梅,是个早逝的美女,令人扼腕叹息,这场景超空了蓝梦醒的心灵。曹冬梅那个姿势很优雅,仿佛醉卧大地,而朝青天,展示她遗恨不绝的幽怨,开放她活着时少有的微笑,注视着自以为是的人们,诅咒着尘世的污浊空气,痛恨着不期而至的游戏病毒。她一定长发飘垂风流多情。斑驳的阳光驱散不尽她身上的细菌,她为什么早早地撒手人间!
蓝梦醒仿佛看见她彻夜不眠,徘徊于窗前,仰望一轮千古明月,看见她在舞厅里灿烂地旋转,妩媚的倩影,迷人的风采。
当她混入人群徒然改变自己,怀抱一腔愤怒,冰冷的浮游于人间,恰似阴晦的天空下,迷茫的海洋上隐隐约约的独桨孤帆,她尖锐的目光倾诉着不能倾诉的苦涩,传感着她心底深层的热度和善良。
详细研究她,是积淀蓝梦醒心海的情思。亲爱的曹冬梅,为什么把自己蓄意谋杀?你自由哀号的无定悲歌穿不透你父辈顽固的攀龙附凤的障碍。你那双明亮黑闪的眼睛是我前进路上的灯光,你善良的呼唤之声我似懂非懂,激流勇退,走为上……理解你的话很难,理解你更加困难。理解了你却命归黄泉。
蓝梦醒伫立不动,心儿缩成一团,心血都凝固了,大脑出现空白,倘若还有残存的思维,那是对你不尽的回忆,回忆是一种痛苦,是一种自省,也是一种惶恐。
“你死在一个灿烂的季节,到处都是绿树鲜花,到处都充满繁茂生机,到处都是人欲沸腾的波涛。”
“你厌倦了,你不诉说。”
“你累了,你不肯休息。”
“你醉了,从不对酒当歌。”
“你玩世不恭的外壳,包装着正直、纯烈的心性,你拥有多少无奈、又拥有多少撕裂,你是一个不甘庸俗的天使,你是孤标傲世的知更鸟,你是一匹不肯驯服的野马。你是……”
曹冬梅的脸色平静、滋润一如生前,她勇敢地从强盗手中劫取财富,又义正辞严地抚恤失去双亲的孤儿。
曹冬梅,你好好休息吧,如果蓝梦醒能砸开死亡的地狱之门,一定拥抱你重返人间,我为你祈祷,我为你祝福,你愿意接受吗?
蓝梦醒好像迷失于旷野之上,望着伸向天边的草原,蓝梦醒开始着趋势的对话。让静默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蓝梦醒不需要任何干扰,因为我们的心灵在交融。
天是这样的晴朗,这样的浮躁,蓝梦醒似乎听到波涛汹涌的环海水在深深地叹息,野草闲花痛哭的声音。
这时,蓝梦醒发现曹冬梅生前酷爱的白色爱犬,静卧在她的肩膀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曹冬梅,不时狂吠几声,吱吱叫着,像有人用刀割它的肉。
爱犬失去了女主人,用那血红的舌头去添曹冬梅的脸、鼻子和眼,最后在曹冬梅的耳边轻轻吠声,好像在呼唤曹冬梅醒来,醒来……
乳白色的爱犬,有着一身漂亮的长毛,小巧玲珑的身腰就像一个精灵,爱犬围着入睡般的曹冬梅转来转去,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女主人长睡不醒?爱犬只是不停地转,不停地叫唤,声音越来越凄楚,爱犬流着泪,似乎明白了女主人的离去,从此自己无所依恋,开始着独特而敏感的吊唁。
老黑哑着嗓子喊了两声,去。老黑见赶不走爱犬,走过去一把抓住爱犬顺手扔了出去,爱犬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向老黑呲呲牙,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光亮,然后又跳上当床,守护在曹冬梅的身边。老黑无奈地摇摇头。
曹秋红抚摸着曹冬梅的脸,“姐,你一句话也不留下就走呀!你说句话呀!”
曹秋红长流不止的热泪烫红了她的眼睛,爱犬窜到秋红的肩上,曹秋红抬手抱住了爱犬,爱犬直起身子用舌头舔着曹秋红的脸以及脸上的泪。
曹秋红抱着爱犬走近蓝梦醒,“蓝姐,你找我爸?他在楼上。”
蓝梦醒拍了拍曹秋红的肩膀,“节哀顺变呀?”可蓝梦醒也抑不住眼里涌出的泪水,蓝梦醒的心很沉重,沉重的蓝梦醒都走不动了。周身的血液早已不再沸腾。
蓝梦醒艰难地攀援着楼梯,她竭力不去想那条孤独的爱犬,蓝梦醒推开二楼的房门,四处看了看。
曹亦成把身子深埋在滕椅上,像一个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恶魔,一阵寒冷向他袭来。他扭了扭身子。
蓝梦醒走近他时,他突然像触了电似地一激愣。蓝梦醒联想到了那个夜晚,他也是这副坐态,蓝梦醒额头上的汗水淋漓地流淌,心跳的疼痛,蓝梦醒惶惑地掏出那张传票给了他,他看都不看,随即撕成了碎片。“你害怕了?没关系,你坐,喝杯酒,压压惊。”
“你还有心思喝酒?”蓝梦醒说。这是曹冬梅的一个多么可怕的父亲呀!
四
给别人造成了一种假象/
欺骗了别人也欺骗了自己/
自以为是的人/
总有一天会自怨自艾/
曹亦成站了起来,一手拎着那个红色酒瓶子,像个嗜杀成性的刽子手,提着一颗人头蘸着血饮酒。
“要钱没钱,要命有一条。”
“世界上许多事你是不会了解的,你太幼稚了,你怕啥,有我呢。可怜的姑娘呀!”
曹亦成给蓝梦醒倒了一杯酒,蓝梦醒没喝,蓝梦醒仍处在担惊和不知所措之中。
真无耻,他是一个没人性的东西,他好像一点也不悲伤。蓝梦醒愣在他面前,说了声,“不。”但是,她却把一杯酒泼到了他脸上,他没提防,惊叫着蹦起来。“你干啥呀!”她一点也不恐慌,也不解释。
“不要怕,不要紧的,我有办法让他们撤诉。”曹亦成说。
“以前找你,你满口答应没事的,现在大祸临头了,你还说没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成心害死我呀!”
曹亦成坐下后,抽出一张纸,向蓝梦醒眼前一晃,我也收到了一张,“你甭怕,我顶着,我不相信在危难之中竟敢有人落井下石。”
蓝梦醒觉得曹亦成是蓄意撒谎,变本加厉地迫害蓝梦醒,蓝梦醒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可他还一杯接一杯酒地饮酒。他的话语不像失去理智,而他的举止相当地不理智。
蓝梦醒知道,他竭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面色蜡黄得如同病人,在这儿坐久了蓝梦醒都感到头晕目眩。
蓝梦醒憎恶他,不愿看他向她笑,他应该悲伤才合乎情理。蓝梦醒在他失去女儿的时候暴跳如雷地质问他,也有点过激。
“对不起,曹主任,曹冬梅的死你知道吧?”
曹亦成没吭声。好久,他眼里流出了两行热泪,。蓝梦醒望着他,他的确改变了,面部很复杂,人不像往日那么殷勤,减少了许多傲慢和骄横。
他的声音震荡着蓝梦醒,很快又从蓝梦醒的失望中消失,使蓝梦醒充满了痛苦的惊恐,他像个缩头乌龟,嘴角开始颤抖,“叶老板来了,快来了。”
“叶老板是谁?”
“香港的那个大老板。”
他像被人遗弃的孤儿,空洞地呐喊,他面临着坐牢的危险,“起诉是小事,反正我是为了工作,我怕什么……”
曹亦成站了起来,显得坐卧不安。“蓝梦醒,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我能做吗?你自己说说?”
蓝梦醒吃惊地盯着他,想象不出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他可以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难道关键时刻,他就不加害于我?
蓝梦醒孤独地坐着,蓝梦醒想不出这种事情的结局,干瞪着眼,蓝梦醒的心儿疼痛。他装作气粗的话语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腔调,蓝梦醒想他也处于飘摇不定的精神状态。屋子里气温很高,有令人窒息的感觉。最可恨的是蓝梦醒一直没能从狗嘴里掏出一句真话。曹亦成善于说谎,简直不可救药。
这件事发展这种程度,非同小可,说明曹亦成跟建行行长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蓝梦醒期待着他表态,蓝梦醒想离开又不敢离开,情绪低落,思想犹豫,内心矛盾,蓝梦醒不能不明不白地走了。
曹亦成动作迟缓地垂下手,他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委在椅子上不动了。他变成了一个阴影。他除了皱眉、默不作声,就是大骂香港的叶老板,叶老板究竟是什么人?蓝梦醒没见过,那如同一个虚设,曹亦成自己给自己制造一种假象,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放心。”又是那句使蓝梦醒耳朵都起茧子的话。“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法庭。”
“你这是人话?”
“我没把钱放进个人腰包,我身正脚正一心为公。我怕啥?我曹亦成是个不倒翁。”
蓝梦醒鄙夷地一笑,到了火上房的时候还吹牛,他像一头邪驴。蓝梦醒非常悲哀。
蓝梦醒几乎不想正眼看他,他表演的很成功,他缺乏冷静的认识,深刻的反思。也许他有强大的关系网能够抵挡一阵子,但这不说明你的威风不扫地,你的名誉不受到影响。一旦立案,你一推六二五,蓝梦醒可是插翅难逃。
曹亦成随时随地都可能推出蓝梦醒,他的话他的神态让蓝梦醒愤怒,蓝梦醒想抛开他,又觉得不能抛开他。心底骤然而生悲凉和失望,蓝梦醒看见他和窗外的景色一样变得模糊起来。
蓝梦醒觉得肯定败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总得想个办法呀!”
“你肯定败诉?你肯定败诉还找我有何用?我的话你又不听,我再说一句,到了上法庭的日子你装病。让车可通应付,我在这些日子里活动活动,就这样吧,有事多联系。你给我打电话就行。别总往我家里跑了。”
“为什么,出了事你想溜?”
“我这个家还不够乱吗?”
“可是——”
“别说了,我不听!”
蓝梦醒一时惊愕了。
五
哦,生活,我期待着/
有了爱比什么都重要/
用爱交换爱/
用信任交换信任/
蓝梦醒想,你不赶我,我也想走了。你永远不会有答案,我手里有你打的欠条,到时别怪我蓝梦醒不讲情面。
蓝梦醒似乎感到气数将尽处处碰壁,蓝梦醒预感到事情就要有结局了。蓝梦醒对他已经完全失望,不抱任何幻想了。蓝梦醒习惯看他最后一眼,他仍垂着头,双手捂着一个酒杯,放在两腿之间,蓝梦醒断定他陷入了无法改变的困境中了。
蓝梦醒知道,无论选择哪个方向,蓝梦醒都无法逃避被人起诉了,那张被曹亦成撕碎的传票仍在蓝梦醒眼前晃来晃去的。蓝梦醒失去了保护自己的力量,自己迎接挑战吧,不过自己走向法庭该是多么艰难呀!永远不希望发生的这种事,蓝梦醒永远想着蓝梦醒想干的事情。
现在蓝梦醒还相信谁?谁还相信蓝梦醒?没有一个朋友肯为蓝梦醒排忧解难,没有一个人投来同情慈善的目光。蓝梦醒告别了曹亦成,浑身凉透了。
薛牧青似乎离蓝梦醒很遥远很遥远了。想着他,不觉又流下了热泪。
蓝梦醒刚走也楼来,蓝梦醒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曹冬梅生前办的义学的学生们来了,一共有二十多个,在幼儿老师的带领下,胸佩白花,站起来肃穆,有的孩子已泣不成声,呼唤着曹冬梅妈妈……
所有的孩子跪在曹冬梅的灵前异口同声地呼叫着妈妈,曹冬梅值了,你没有枉度人生!
那情景催人泪下,感人至深,用爱交换爱,爱是川流不息的瀑布。
走过曹冬梅的灵床,蓝梦醒深情地望了一眼,她那随心所欲的服装总是与众不同,充分体现了她的个性。没有人告诉蓝梦醒她怎么死的,但她的爱延续下去了,她拥有那么多孩子,她应该含笑九泉了。
曹秋红拉住蓝梦醒的手,一直送蓝梦醒到门外,曹秋红一直痛心疾首,泪水涌流,她不忘姐妹情。尽管她俩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但曹冬梅和曹秋红的放荡,却在青春玉体上有一颗炎热的心,说心里话没有一个女孩子比她活得更有价值。
曹冬梅是个好女人,她死……死得不明不白,蓝梦醒为之惋惜。蓝梦醒想安慰曹秋红,以表示一下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同情,仅仅是同情而已,蓝梦醒什么都不能替她分担。
“曹冬梅是为曹亦成而死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一点,别的你也就别问了,埋葬了我姐的那一天,我就和我父亲脱离父女关系。我希望他去坐牢。他可以牺牲骨肉之情,我为什么不可以牺牲他?实际上他已经不可救药。我可以同情为他而受伤的人,但不能同情一个处在危难中向我乞求的人,他是玩火自焚。蓝姐,珍重!”曹秋红说。
曹秋红拥抱了蓝梦醒,紧紧地抱了一下,然后就分手了。
不知蓝梦醒漫游了多久,夜幕降临了,夜幕给环海市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但,有时夜色并不温柔啊!
蓝梦醒转来转去,坐在河边一棵巨大的树下,整个城市燃烧起来了,浮躁与闷热有很大减弱,少了白日的喧嚣,蓝梦醒茫然四顾。恍然大悟,蓝梦醒在这儿徘徊很久很久了。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层层愁波涌,心事重重独憔悴,欲寄心思到天外。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想随,除却天边月,无人知!”是呀,谁能理解你呀?蓝梦醒!
蓝梦醒站起来,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浑身酥酥的想呕吐,蓝梦醒为什么走到这儿来了呢?她静静地思考着什么?蓝梦醒不知道,心海依旧麻乱的空空荡荡。
忽然想起布向明,对,蓝梦醒去找他,他是我的朋友,危难之时想到谁谁就是真正可以依赖的朋友。蓝梦醒穿过沿河路,进入布向明的居住区。
布向明租用了两间民房,布向明总是自嘲地说自己居住的是贫民窟。
蓝梦醒在布向明家不到二百米的地方,迎面看见巩丽萍走来了,蓝梦醒喜出望外,心头泛热,然而,更大的失望不期而至。
巩丽萍见了蓝梦醒笑着,眼睛红润了。“蓝姐,你怎么啦,神色那么难看?”
“我……没事的。布向明呢?”
“布向明进去了。”巩丽萍平静地说。
“为什么?”
“他山里的那个女人告了我,最后判布向明一年零四个月的刑。”
“啊?重婚罪!”
“是的。”
蓝梦醒一点也看不出巩丽萍的悲伤。她似乎很兴奋,很不以为然。世界上竟有如此大度的女孩?但是,蓝梦醒最初的感觉发生了错位!
巩丽萍说:“这样也好,不然我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布向明服一年多的刑,很快的,他一出来还是一个自由的公民,他坐了牢,他山里的女人提出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