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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建筑还是保持着古老的木楼样子,大街小巷,布满光滑的青石,与这里的人民一样,保持着古朴的风貌。
提着一个小旅行包,蔡晟的心情相当的好,他穿越一条条的小巷,遇见熟人都主动的打招呼,那浓浓的乡音激荡在他的心房,似乎从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晰和眷恋的。
路过最后的一条小巷,蔡晟却是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声音哀丧,蔡晟心里明白,这是家乡的丧曲,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队身着麻衣白袍的人群穿梭而来。
一具红木棺材由四人抬着,由远及近,蔡晟识相在一旁让开,这个时候,活人又怎么能够和死人抢道呢?
随着棺材而过的,是殁亡者的家属,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拿着牌位在后面跟着,声音凄惨无比,蔡晟听着有点耳熟,却是怎么也无法想起来了。
等到大队的人路过,小巷中却是留下了无数白色的纸钱,人死如灯灭,烧了纸钱又有什么用呢?或许,过是为了求得一个心安吧!
蔡晟的家位于蓝宁镇的北边,周围是高大的白墙围绕,大门上稀落的贴着过年时的红纸标记,推开大门,是一排的三间土房,最右边,是一间难得的砖瓦房,白墙红砖,显然是刚砌成不久。
“爸,妈,我回来了。”蔡晟叫了一声。“咿呀”一声,正中的房门,出现了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妇人,穿着朴素,面目和善。
“小晟,你回来了。”蔡母欢喜地叫道:“孩子他爸,你看谁回来了。”
“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啊!”砖瓦房中,探出一个满脸是泥的中年人,手中还拿着糊墙的铲子,显然正在劳动中。
“爸、妈,是我回来了。”蔡晟扔下包,跑上前去,将父母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晚饭在轻松写意的情况下进行,虽然吃的是粗糙的米饭,菜到很丰盛。蔡晟知道,父亲母亲平时是从不舍得吃那么多菜的。他感到很满足,因为这才是他原本的生活,贫贱富贵是人心分出来的。
同样,快乐也是内心的真实反应。多年的奔波和流离,仔细想想,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安稳的家,其实这个家一直存在,只是年轻人往往舍弃,直到老了才开始醒悟,却已经是蹉跎了大半生的岁月。
“小晟这次回来,可要多住几天了,难得回来一趟。”蔡忠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是啊,算起来我也有三年没有回家了,爸、妈,你们身体都还好吧!”蔡晟的心中充满了温馨,关心的问道。
“好,好的很,我这把骨头硬朗的很,就是你妈,一到下雨天,关节炎就犯,不过平常倒还好。”蔡忠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眼中都是疼爱怜惜。
马凤兰脸色一红,在儿子面前,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当下摆手道:“我哪有什么事啊!你光说我,自己的背不是还经常疼吗?儿子学医的,这次一定要让他帮你看看。”
蔡晟一听,担心的道:“爸,妈,你们有病怎么也不告诉我。唉,儿子这些年在外面,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妈,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们的病都给治好。”
“你有这心就好了,我们这病都好多年了,过去没告诉你,怕你担心。现在你当了医生,我们很高兴,你爸早就想要你看看。电话里说太费钱,你回来就好。来,多吃点菜,看看妈的手艺退步没有。”
蔡晟的饭碗里装满了母亲夹来的菜。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妈,我刚刚从小巷里进来的时候,发现了一队出丧的队伍,到底是谁死了?”
“还不就是你金阿姨,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吧,她进山去采什么野人参,想给秀丽换点学费,谁知道野参没挖回来,她自己却生了一场大病,不过三天的时间,就死了,那死状惨啊!”马凤兰不胜唏嘘的道。
“金阿姨,就是咱们斜对门的那个金阿姨吗?”蔡晟惊讶道。“可不是,金花也算的是命苦了,刚嫁过来荣家没多久,丈夫就死了,她含辛茹苦把秀丽拉扯大,眼看秀丽就要大学毕业,出人头地,她自己却又先走了,扔下秀丽一个人,那丫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蔡忠说起来也是直叹气。
蔡晟心中对于这个金阿姨还是有深刻印象的,小时候他就常跑到她家去玩,金花人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对自己从不吝啬,即便是荣家的小丫头秀丽,他也是与之处的很好,三年前,他回来的时候还与秀丽见过面,难怪刚刚路过的时候,会觉得她眼熟。
“那金阿姨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后来查出来没有?”蔡晟关心的问道。“不知道,听说请了好多医生都没有查出来,金花回来的时候就跟发了疯一般,不断的上窜下跳,最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三天的时间更是不吃不喝,后来死的时候七窍流血,那样子……,唉,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了,要让这么好的人,不得善终。”马凤兰,说着,连饭也吃不下去了,只顾流泪。
蔡晟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心里嘀咕,他总觉得金花的死不简单,很像是中邪的样子,若是没有修真前的蔡晟,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
当天晚上,蔡晟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父母的病情,马凤兰的关节炎是受到湿气的影响了,蔡晟先以真元力输入母亲的体内,将她堵塞的静脉打通,然后开了几副稳固的药,就搞定了。
至于蔡忠的背,却是脊椎的问题,人的身体上,多长出了一个骨刺,这自然就会与原来的骨骼摩擦,那种痛苦可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只是蔡晟却有着自己的办法,他先帮蔡忠捶背,趁机将真元力一点点的聚集在那多余的骨刺上,随后蔡晟端过来一杯清水,借着试温度的时候,他将真元力转化成火元之气,注入水中,然后给蔡忠服下。
之前包裹骨刺的真元力在蔡晟的催动下,瞬间将骨刺粉碎,随后火元之气,则迅速的补充着蔡忠所消耗的元气,并且锻炼着他的筋骨。
火元之气围绕着蔡忠的身体转一圈,随后散入他的奇经八脉,蔡忠忍不住舒服的**了一声,当下,他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脸上顿时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咦!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凤兰,你看,我全都好了,看来我们的儿子这些年的时间没有白学啊!”蔡忠大为欣慰的道。
能够为父母做点事,蔡晟也感到很高兴,他微笑道:“二老以后注意一点,不要太劳累就可以了,是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见到那间新房了,那是建来干吗的?”马凤兰看了蔡忠一眼,道:“还不是你爸,怕你在外面吃苦,想给你个安稳舒适的新房间,也是给未来儿媳预备的啊!”
蔡忠瞪了自己媳妇一眼,道:“就你多事,我儿子如今这么有出息,还怕没有女孩追吗?我也是在家闲着没事干,加上又有点泥匠手艺,这不练练吗?”
蔡晟静静的听着,眼睛不由的湿润了,自己在外奔波,心里又有多少时间是将父母挂在心上的,可是两位老人家却是一直惦记着自己,这份恩情如何能还的上啊!想起已经走上了修真之路,日后恐怕回家陪伴父母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深藏心底的话,蔡晟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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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骸吸鬼
一顿饭吃的虽有眼泪相伴,倒也是其乐融融。夜晚的星空在蓝宁镇显得格外的美丽,蔡晟从家里出来,悠闲的走在小巷里,没有几步,他就听见了一阵凄惨的哭声。
查看声音来源,正是来自那金花的家,蔡晟的脑中顿时浮现了一个清丽的身影,很多年没见了,谁知道再次的相见,却是在如此的一个场合。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蔡晟踏入了院子当中,一进入院子,蔡晟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眼前的古老宅院显得十分的阴森可怖。
在蔡晟的眼睛里,空气中飘着一道道的蓝色丝线,蔡晟知道,那是来自阴物的阴气,眼前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尽头是灵堂,两根红烛在风中摇曳,灵堂前,跪着一个女子,正在低声的哭泣,满地的纸钱随风飘荡,卷起漫天的哀怨。
蔡晟一边观察着阴气的来源,一边朝那女子说道:“是秀丽吗?”连呼了两声之后,那女子才转过脸了,那是一张憔悴的脸。
她的五官十分的端正,雪白的肌肤,本身就是个美人坯子,在如今哀伤的衬托之下,更添了一份惹人心疼的怜惜。
“你~~你是谁~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荣秀丽的眼中充满了惧怕的神情,也是,一个女孩子家,刚死了母亲,还要一个人守着如此大的宅院,说不害怕就是假的。
蔡晟柔声道:“我是你晟哥哥,我回来了,你还记得吗?”“晟哥哥,蔡晟,你真的是你?”荣秀丽意外地道。
她眼中的蔡晟此时立在台阶之上,接近肩膀的头发在风中舞动,一双星目在黑夜闪闪生辉,月光下,他飘逸得似乎要乘风飞去一般。
“当然是我,小丽丽不会是这么快就将我忘了吧!”蔡晟微笑道。荣秀丽这下子可是信了,小丽丽这个称呼还是两人小时候的呢称。
“晟哥哥!”荣秀丽悲呼一声,顿时投进了蔡晟的怀抱,将他紧紧抱住,她的眼泪流的更急了。蔡晟拍了拍她的柔肩,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秀发,荣秀丽比她小两岁,很年轻,生命却让在这个年龄承受了太多的不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荣秀丽才停止了哭泣,她抬起俏脸,抽噎的道:“你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我也有好几年没回来了,也该回来了,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金阿姨出丧了,这不,吃完饭,我就过来看你了。”蔡晟回答道。
“我妈~我妈她死的好惨啊。”荣秀丽又失声痛哭起来。蔡晟正要安慰几句,却见空气中的阴气似乎受到牵引一般,朝后堂飘去。蔡晟感到事有蹊跷,当下,他慎重的拉起荣秀丽的手,道:“有点古怪,你跟我来,不要离开我的左右。”
荣秀丽见蔡晟神色凝重,当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乖巧的点点头,更在蔡晟身后朝后堂走去。蔡晟的右手捏出一个符诀,真元力已经运集到了上面,随时准备应付着突发的事情。
后堂是一片小竹林。那是荣秀丽小时候,和她母亲亲手种下的。看到竹林,蔡晟的目光不由被竹林前的一件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面只有奇特的令牌,上下宽,中间窄,周围的阴气都在不停的聚集在上面,阴气围绕着令牌四周,不停的旋转,形成风旋,沙土被刮了起来,有点朦胧的感觉。令牌中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细微的尖叫声,蔡晟感觉自己的心志都有点浮动,他大为骇然,这令牌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诡异的力量。
“啊!”荣秀丽虽然看不见阴气聚集的样子,但是却可以听的见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一支支的怪手,要将自己四分五裂,耳膜中都是那尖锐的声音,荣秀丽感觉自己都要发疯了一般。
蔡晟大吃一惊,差点忘了,荣秀丽只是一个普通人,当下,蔡晟伸出右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白色的弧光,“静心,破。”随之将弧光放出,那弧光围绕着荣秀丽将她整个的包裹,诡异的声音瞬间被隔绝在了弧光之外。
天空忽然间暗了下来,蔡晟抬头一看,发现那明月已经被一朵黑云完全笼罩了,“噶哈!”风旋中,阴气正在急速的汇聚,周围的沙石被吸入风旋中眨眼就消失不见。
蔡晟才刚修真不久,许多变化还闹不清楚,他直觉的认为不能让风旋在继续凝结了,当下,他扬手挥出一掌,真元力硬生生的在身前凝结出一个半透明的白色掌印,轰在了风旋之上。
“噗”的一声,风旋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般,瞬间被击散,那令牌在劲力的压迫下,弹了出来,掉在了蔡晟两人面前不远处。
荣秀丽睁大眼睛,望着令牌,惊讶道:“这不是我妈妈从山里捡的那东西吗?”
“原来之前你见过这东西啊!”蔡晟问道。
蔡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伸手去将那令牌捡了回来,以蔡晟的眼力,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令牌上有着无数张牙舞爪的浮雕,一个个的人都长的稀奇古怪,长发,骷髅的面孔,指甲很长,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
那画面仿佛活的一般,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晟哥哥,你看这东西干吗,丑的要死,这东西还是被我扔在这里的呢?”
荣秀丽的话当时将蔡晟的思绪拉了回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天空的黑云已经分布的越来越广了,一道黑线从空中的黑云直射下来。
“轰”的一声,那黑线直接撞在了蔡晟手中的令牌上,那令牌瞬间冒起一团黑烟,将蔡晟整个的笼罩在了里边。
蔡晟的眼睛一暗,瞬间就被拉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环境。荣秀丽由于有着弧光的保护,因此根本无法靠近黑烟,她发现自己手脚不听使唤,吓坏了。
而此时,蔡晟的眼前,是那滚滚的黑烟不住的笼罩天空,一股透彻心肺的寒冷瞬间弥漫而出。“哈哈,又是一顿美餐啊!”黑烟中,一个赤身**的怪物顿时钻了出来。
蔡晟从未见过比这更丑陋的人了。那怪物脑袋呈三角形,尖锐的脑袋上,仿佛被人砸了一拳一般,凹进去一大块,鲜血顺着额头不断的下流,他的嘴上长着两个锋利的獠牙,根本没有鼻子,眼睛只是两个窟窿而已。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十分细的棒子,棒子一头尖,一头粗,呈红黑色。面对这样一个怪物,蔡晟也暗自感到心惊。他强自收摄心神,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真名了,别人都叫我骸吸鬼,你小子算是我见过的人中胆子最大了了,换了别人,早吓晕了。”对于蔡晟的镇定,骸吸鬼也觉得十分惊讶。“骸吸鬼!你莫非是从阴间偷跑出来的?”经过最初的惊骇,蔡晟迅速的镇定下来,再想到自己现在怎也算是个修道中人了,不由胆气更壮。
“你~你怎么知道?”骸吸鬼惊讶起来。蔡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猜就猜到了这骸吸鬼的来历,当下他脑筋一转问道:“你逗留人间,触犯了阴间的规矩,不怕被抓回去受惩吗?”“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阴间的事情?说。”骸吸鬼暴怒的道,他是来自阴间的一个厉鬼,那令牌是一件鬼器,是阴间一个大人物无意中遗弃在凡间的宝物。
骸吸鬼依附这鬼器而存在,可以吞噬生人的魂魄来助长自己的修为,因此甚是邪恶,之前金花无意中将这鬼器捡回,却是种下了杀身之祸,后来荣秀丽虽然将它扔了,却扔的不远,赶上今天又是月蚀,骸吸鬼消化完金花的魂魄,又开始积聚天地阴气来修炼,却正好让蔡晟给撞上了。
正在修炼的他,并不知道是蔡晟破坏了自己的修炼,后来蔡晟将之捡起,那强大的生魂气息终于引得骸吸鬼蠢蠢欲动,当下释放出自身的鬼气,将蔡晟吸进了鬼器之内,打算吞噬他的生魂。
蔡晟的镇定以及他对阴间的了解,透露了他不是一般的凡人,这一点让骸吸鬼十分的震惊,要知道世间的修炼者不知凡己,比他厉害的人有的是,可别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看来你也是个恶鬼了,我明白了,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是不是也是你给害的。”蔡晟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什么叫我给害的,那女人对我恭敬的很,还以为我是什么大仙转世,都不用我出手,她就乖乖的把生魂献上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蠢。”骸吸鬼对于自己的行为似乎很是得意。
“混蛋!”蔡晟也恼怒了。他决定不在跟这种恶鬼废话。“乾元九转,幻灭生死。”随着蔡晟的喝声,他的手中已经转化出了灵诀。
真元力急速的在他手中聚集,随着蔡晟双手的变化,那耀眼的白光扫开眼前的一切黑烟,形成一条光柱,朝骸吸鬼撞去。
“修真者!”骸吸鬼大为骇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招惹到了一个修真者,拥有几千年阅历的骸吸鬼当然知道修真者这种强大的存在。
来不及多想了,骸吸鬼调动全身的阴力,在身前形成一层黑色防护。“轰”两人的力量来了个正面碰撞,黑烟四处飞散,夹杂着无数怨灵鬼哭狼嚎的声音。
骸吸鬼的身体在瞬间缩小了一倍大小,骸吸鬼本身并没有实体,而是无数的魂魄通过修炼由阴力聚集而成的。
那也是一身功力的体现,身体缩小,意味着力量也大幅度缩水。蔡晟发出全力一击后,惊骇地发现自己只剩下了喘气的份了。他第一次运用真元力与人对敌,根本没有经验,以至于全力出击之后,真元力在一瞬间仿佛枯竭了一般。
这下可好,人家骸吸鬼可是发现了情况的不对,等了半天,也不见蔡晟的继续攻击,他不禁暗笑起来,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