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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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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就迈进门来,她穿着得体,带了些精美却并不过分的首饰,还抱了个三四岁的小娃娃,看是过的不错。
  
  “小姐…”她见到穆萧萧,已经不那么紧致的眼角顿时湿了。
  
  “过来,让我瞧瞧,干什么一见面就哭,小女人性子。”
  
  穆萧萧放下水壶,夏笙跟在旁边,开始惦记起溜掉去找子夜待着。
  
  “小姐,您回来也不告诉奴婢一声,我还是听人说才知道的,立马就来看您了。”  
  夕暮几步上前,又是欣喜又是激动。
  
  “我说你,都给人家当夫人了,还奴婢,再看我哪还是小姐?”穆萧萧轻笑道。  
  “是,是。”这妇人擦了擦眼角,对怀里的小娃娃说:“快叫奶奶,也给你沾点贵气。”  
  “这是…”穆萧萧微怔。
  
  “是我孙子,刚满三周岁,带过来给您瞧瞧。”
  
  穆萧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感叹:“看这时间快的,我都迷糊了。”说着接过小孩,抱在怀里。  
  夏笙看着小家伙白白嫩嫩好玩的很,好奇的凑过头去。
  
  没想到,这娃娃似是极为喜欢穆萧萧,咯咯的乐了起来。
  
  乐还不够,白胖的小手一拽,就拽掉了穆萧萧面前永远不离脸旁的的白丝巾。  
  

44《笙歌》连城雪 ˇ44ˇ 
      “是,是。”这妇人擦了擦眼角,对怀里的小娃娃说:“快叫奶奶,也给你沾点贵气。”  
  “这是…”穆萧萧微怔。
  
  “是我孙子,刚满三周岁,带过来给您瞧瞧。”
  
  穆萧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感叹:“看这时间快的,我都迷糊了。”说着接过小孩,抱在怀里。  
  夏笙看着小家伙白白嫩嫩好玩的很,好奇的凑过头去。
  
  没想到,这娃娃似是极为喜欢穆萧萧,咯咯的乐了起来。
  
  乐还不够,白胖的小手一拽,就拽掉了穆萧萧面前永远不离脸旁的的白丝巾。  
  前情分割线
  
  听风涧。
  
  三个苍遒的大字被漆成朱红,停住在黑亮的匾额上。
  
  想必书者是个恣意洒脱的大丈夫,却也被美景恍了神,写下如此清凉温婉的名字。  
  百步花林,放眼直望,几乎是不带任何瑕疵的剔透花瓣,一簇一簇,在蓝天碧山下静默盛开。  
  仲夏之风偶尔惊掠,便是漫漫雪绒,落英缤纷,渐欲迷人眼。
  
  长剑的鸣音仿佛是这安静氛围中最动听的声响,伴着在灿然花间如白鸥浮过的身影,不见杀意,也无半丝暴戾。
  
  致命的武器全然成了歌女手中的琵琶,幼儿紧握的纸鸢,在凌利步伐带起的衣风中,展示着最单纯也最美丽的神采。
  
  精湛的剑法,蜕变了种如同舞蹈的祭祀,用堪比洛神似的面容,隐去了它最原始的血腥用途。  
  然而,剑法就是剑法。
  
  不如不遇,只是一个人孤独而至高无上的剑法。
  
  它唯可远观,除非舍弃生命,否则永远遥不可及,像是春梦幻影,披着倾城之色。  
  谁又能相信,创造它的人,有着世上最无情的心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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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老女人练这个是不是也能像主人一样好看?”
  
  杨采儿坐在亭子边上,双脚悬空,晃啊晃,看着穆子夜每日必行的修习。  
  “主上只是玩玩罢了,不管怎么说,不如不遇也是女人的玩意。”水墨倒是端庄,站得挺胸抬头,也不管穆子夜一但沉浸就忘了时间,老老实实的用手端着湿巾和花水。
  
  “我说你不累啊,扔在桌子上好了。”杨采儿吃掉最后一个荔枝,拍拍手翻身从亭子边缘下了来。
  
  水墨淡淡微笑,不说话。
  
  “真服了你,这种倒霉事儿该让臭夏笙来干,他又疯到哪里去了?”
  
  “主上可舍不得他受累。”水墨道:“八成是陪老夫人去了吧,最近老太太喜欢种兰花,俩人成天呆在花房不出来。”
  
  “说也奇了,老夫人脾气坏成那样,还真受不了她对那小子和颜悦色。”  
  “也许…是愧疚吧…”
  
  杨采儿垂下丹凤眼,叹了口气:“眼前不挺好吗?水墨,我始终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执念能那么深,为什么不去珍惜他拥有的这些幸福。”
  
  “我只盼…夏笙能救他。”
  
  杨采儿抬头,对上水墨有些泛白的面庞,无奈的笑:“救我们?”
  
  水墨也笑:“救主上便足够了。”
  
  四周忽然沉默了,她疑惑的瞅了杨采儿,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
  
  是夏笙,鹅黄的长衫及地,依旧面容瑰美,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死盯着穆子夜,却是见了鬼似的表情。
  
  杨采儿猛然回过神,也是机灵惯了,故意大声说了句:“夏笙,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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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总是习惯自以为很多东西。
  
  以为可以无止境的坚持。
  
  以为可以无条件的相信。
  
  以为任何原因都撼动不了铺满风尘而开始在你怀里安睡的灵魂。
  
  然而夏笙此刻忽然明白,又是自己过于幼稚了。
  
  秘密的败露,总是能出其不易的攻击到人最脆弱的地方。
  
  突然的没有半点准备。
  
  ——————————————
  
  穆子夜听见她们大声说话,一个转身停下行剑。
  
  白衣纤尘不染,剔透的脸庞却因细小的汗珠而显得更加干净。
  
  他望着那抹花林中最明媚的颜色,自然而然迈步过去。
  
  没想到,却迎上了张波涛暗涌神色失措的俏脸。
  
  “你怎么了?”穆子夜略有点不安,面色却依旧平静,想抬起好看的手抚摸夏笙微抖的身子。  
  “别碰我!”
  
  夏笙忽然出了声,硬邦邦的一句。
  
  穆子夜愣住:“怎么了?”
  
  夏笙费力的闭上眼睛,长睫毛抖了又抖,才勉强睁开,已泛起血红,他连声音都有些不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出来:“穆子夜…我是谁?”
  
  “你是…韩夏笙。”
  
  乏力的笑意从唇边流淌出来,夏笙又问:“那我…是你什么人?”
  
  穆子夜心沉到渊底,英俊的脸还牵强着微笑,盈盈的眼眸里,却是最真诚的温柔。  
  “你是我的爱人。”
  
  “你欺骗我!”这句话几乎随着穆子夜的回答一同涌出,夏笙深吸了口气:“我再问你一便,我是谁?”
  
  绝世风华如同风中烛火,在渐渐微弱的时刻,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和悲伤淹没,穆子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薄唇的色彩已如身后成海的白花,再也没有力气媚弯起来。  
  夏笙愤愤地点头:“好…你还不愿意说是吗?好…”
  
  说着转身就走。
  
  “站住。”
  
  穆子夜声音低沉的不可思议,但夏笙脾气上来,却是谁的话也不停,反而加快步伐。  
  “把他给我拦住!”
  
  一声令下,杨采儿带着几个看在旁边的侍卫,起身就窜到夏笙面前,表情矛盾的拎着剑挡住道路,企图劝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让开,我不愿意和你动手。”
  
  夏笙冷着脸。
  
  杨采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四目相对,谁也不屈谁半分。
  
  水墨却在旁看得心急,好在随身带着蛊,夏笙自打到了这里,吃的东西可都是她亲自调配,引什么虫,招什么物,好算得很。
  
  瞄着魂不守舍的穆子夜没什么反对的意思。
  
  迅雷不及掩耳的刹那,一丝银光就飞了出去。
  
  夏笙似是有感觉,忽然回过头,却连看都没看清,片刻便觉得全身乏力。  
  穆子夜恍过神,清冽洌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把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行!”  
  ————————————————
  
  一天最盛的阳光退却了去,窗外的芭蕉叶,从浅浅的绒绿,到墨色。
  
  接近傍晚的时候,嘀嗒,嘀嗒。
  
  清静的幕雨打落到上面。
  
  连成了微凉的水线,顺着叶面流了下去。
  
  转眼如倾盆,迎头直面。
  
  呆坐在窗边的人被这景象弄回了神,散乱的留海上,影影绰绰全是透明雨雾。  
  穆子夜的手,依然紧握着青玉长笛,终于因为潮湿而离开窗棂,心里,却被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紧紧笼罩。
  
  这种烦闷甚至让他产生了某种逃避的欲望。
  
  对于他,从来没有过。
  
  然而警惕却还是没有遗忘,门口似乎有衣物的摩擦声,他立即抬头,见是穆萧萧,又转身坐在了桌旁,连招呼都不愿意打。
  
  穆萧萧面无表情的进屋,她的面纱,脱落了就再没有戴上。
  
  而今天,在青萍谷见了她真面目的小姑娘们,全都大惊失色。
  
  并不是因为丑陋,实际上,穆萧萧非常美丽,配着她雍容而高贵的气质,简直光华四射。  那是种在岁月中沉淀的精心动魄。
  
  诡异之处在于,凡是见了穆萧萧的姑娘,不出意外一定会想到一个人。
  
  一个如果没有了穆子夜,便足以艳冠天下的年轻人。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相似,确实非常恐怖。
  
  ————————————————
  
  “你在怨我吗?”
  
  穆萧萧站的笔直,看着儿子落寞背影缓缓发问。
  
  “没有。”
  
  “是我不该回来。”穆潇潇长叹了声:“但是子夜,这件事,你做的对吗?你是在报复…还是因为他和他有着相同的容貌?”
  
  穆子夜闻听此言,蓦然回头,俏脸上有着半丝惊慌,和满满的茫然。
  
  华丽的厢房,静到极致。
  
  许久,他清晰地说:“我唯一的遗憾,不过是他身上的血脉证据而已,我没有骗过夏笙,也不会骗他。”
  
  穆潇潇沉美的神情掺杂了隐隐动容。
  
  她优雅的走到穆子夜前面,慈爱而无奈的看着他。
  
  忽而,她已经有了苍老痕迹的手,扶住了他的头,搂入怀里。
  
  穆子夜怔住。
  
  娘很少对他亲昵,长大了,就更没有过。
  
  但很快,他找到某种安全和支撑,他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知道吗,我生平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有了孩子,你们,是上天对我永不停息的嘲笑,看着如同夏花般灿烂的面容,想到是因为幼稚的诡计而降生世间,我就心如刀割。娘这一辈子,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总是不够善良,更不懂得宽恕,子夜,你的性子,和为娘的分毫不差啊,是娘害了你,抛弃了你,把你推入了绝望的深渊,时过境迁,那些妄念我也不会再想了,若还有放不下的事,就是愧疚,对于骨肉的愧疚。”
  
  穆潇潇嗓音低沉的说着这些话,至最后,已然哽咽:“夏笙却不是,我有时难以置信,他凭空之中哪来得那些剔透的品性,像南海的阳光,温暖又干净。他是我的安慰。初见那孩子,娘不喜欢你们这样乱了伦常,但五年的囚居,他对你却没变过丝毫,子夜,你不相信他吗?这世间,会有比隐瞒和逃避更好的办法。”
  
  穆子夜缓缓离开穆潇潇,咬着薄唇才费力止住颤抖。
  
  “娘走了,夏笙看到我,必然百般的不舒服,但他若是也要走,子夜,那就是你的命了。”  
  ————————————————————
  
  平日安静的小别院,在这个夜晚被愤怒的声音和瓢泼大雨填满。
  
  “放我出去!”
  
  木门又被狠狠砸了下,摇摇欲坠,连院子里的树都震的发颤。
  
  门口的几个侍卫可成了苦瓜脸,打着伞唉声叹气的劝他:“韩公子,您省省力气吧,主上要关你一天,你就得带一天,他要关你一辈子,你就得待一辈子,这我们也没辙啊。”  
  夏笙气到极点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出来:“凭什么关我!我不管!开门!”  
  “韩…”那侍卫头子还想劝,眼前忽而花色一闪,不由松了口气。
  
  黑漆漆的夜里,杨采儿的耳环特别显眼,头晃了晃,闪出串银光。
  
  “喏。”她把长盒子挪到持伞的肘下,另一只手抽拿出了令牌。
  
  门应声便开了。
  
  ——————————————
  
  凳子,茶具,西洋镜,小木雕。
  
  乱七八糟碎了一地。
  
  小巧的紫靴踏过去,裙摆已经有些湿了。
  
  夏笙乏力的坐在墙角,抬头便对上了很冰凉很空洞的丹凤眼。
  
  杨采儿狠狠把剑匣扔到他怀里,哼道:“你看吧,这回遂你的愿了。”
  
  夏笙有点呆滞,看着很多年前自己终日不离身的爹的遗物,想到玉宇城那些暧昧而轻松的日子,又想到抢走断剑的调皮女贼。
  
  忽然恍如隔世。
  
  杨采儿念着穆子夜的憔悴神色,气得抬脚又踢翻了夏笙手里迟迟未动的秘密所在。  
  已经老化的锁窍磕在地上,摔开了,清脆几声响动。
  
  果然是一把好剑,流水似的清亮剑身,不知曾舞出怎样经世的剑术。
  
  可惜,真的断了。
  
  断的上面,写了“楼月”二字。
  
  下面,刻着“倾城。”
  
  看起来曾经是一气呵成而做的,笔顺还连着,真不知是谁,这样狠心齐刷刷的折了它。像个巨大的疤痕。
  
  夏笙面色惨白的看着压在盒底纸色泛黄血迹凝固的血书。
  
  只简短的一句话。
  
  托子夏笙。
  
  杨采儿冷笑:“江楼月你听说过吧,那是你爹,游倾城想必你也清楚,那是你娘,至于我家主人,可是江楼月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你明白了?懂了吧?!”
  
  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声嘶力竭的喊出来,转升就冲进了雨里。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雨下得奇大,满满的水,几乎荡漾过门槛。
  
  夏笙不自觉地说:“真恶心。”
  
  他抖得已经不成样子,像是寻找温暖,抱着膝盖把脸埋了下去,又很细微很细微的说了句:“真恶心…”
  
  ——————————————————————
  
  美丽的青萍谷正中央,是座巨大而阴暗的宫殿。
  
  当年穆潇潇执意建造,建好了却再没进过。
  
  它似乎是种忌讳,成了心照不宣的禁地。
  
  阳光明媚的时候,显得与周围人间胜景那么格格不入。
  
  但这个漆黑冰冷的暴雨之夜,却是属于它的。
  
  如果你走上刻满图腾的玉石巨阶,穿越过厚重而可怕的大门,站在空当死寂的殿内。  
  仰头,便会发现,奢华的宽大宝座上,坐着个沉默的男人。
  
  他一动不动,如同自始至终就在那一样,连发丝都不曾流淌。
  
  浓郁的黑,掩盖住了男人的美丽容颜。
  
  只能借着不知何处漏入的微光,勉强看到他的盛装。
  
  白的接近银的锦袍,绣着繁复而不知名的花迹,因为坐姿而褶皱慵懒。
  
  锦袍下,却是黑色丝质里衣,领口微微露着精妙的一节,勾勒着天鹅半的白皙脖颈。  
  脖颈围着得长而优雅的颈链,却有些旧色,木槿花依然开的热烈。
  
  旧色是因为,他已经六年未离身了。
  
  男人的双手间,紧紧扣着把剑。
  
  仿佛只有握着武器,才能给他继续挺直脊背的力量。
  
  因为太美丽,而像是雕塑。
  
  但当你以为他不会动弹的时候,却又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遥远而苍茫的夜雨中,隐约出现了个身影。
  
  很渺小,却在越走越近。
  
  世上再没有比男人更熟悉那个身影的人了。
  
  雨,依旧肆意的下着。
  
  过了很久很久,殿门口终于抬起了夏笙淌满水迹的苍白的脸。
  
  

45《笙歌》连城雪 ˇ45ˇ 
      男人的双手间,紧紧扣着把剑。
  
  仿佛只有握着武器,才能给他继续挺直脊背的力量。
  
  因为太美丽,而像是雕塑。
  
  但当你以为他不会动弹的时候,却又不易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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