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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坚持到了夜里两点钟,终于不敌倒时差在咬牙切齿的绝望中睡去。第二天一早起来,我见身边仍是空荡荡的反倒安静了下来。我想这样很好,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只有除旧才能迎新,没有结束就没有开始,我要和若颀平心静气地谈谈,来个绅士与淑女的分手。谁也不闹,末了还要握一握手,彼此对笑一下,同时附带着了解一下哪个男人有这样的本事从我身边泡走若颀。再然后,我就这么了无牵挂地等着林茵,她来也好不来也好,总之我不用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要把对林茵的爱合法化表面化,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接近林茵茫无目的,也不知到底要发展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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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不已》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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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若颀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在打电话之前我想好了,我以一种非常冷静的语气告诉她昨晚我回来了,然后打住等她的反应。我倒很想听听她究竟如何解释昨晚之事。如果她能在情急之下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倒真要服了她,从此对她刮目相看。但我想若颀十有八九是惊慌失措、紧张到发抖,然后悔不当初结结巴巴不知所云。因为彻夜不归的确是件非常严重不可容忍的事情,我就不信若颀能对这样的事保持一颗平常心,换作我我也做不到。
电话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搭腔,但不是若颀。我问了一句:“若颀在吗?”
电话那头问道:“你是谁?”
“我是她朋友。”说这话时我自己都觉得悲哀,我居然沦落到需要隐瞒身份的地步。但此时我确实没法说,老婆不知所踪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要把脸塞到裤裆里的事。
“若颀休假了,你打她手机吧。”
我一听顿时头皮一麻。情况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上许多,偷情发展到私奔的地步那真是登峰造极了。我没想到若颀的胆子会这么大,比我还大,女人若胆大起来真是丧心病狂不知天高地厚。
我又给若颀打了手机,仍然没有应答。我感觉要失去控制,我不能保证照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我再见到若颀时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私奔讲白了就是度蜜月,而且某种程度上比蜜月还要蜜月,怎么说还加上了偷偷摸摸的刺激。白天赏景,晚上放纵,偷情的极致,如果主角不是若颀,我是很赞赏这种行为的。
这一天我烦燥不堪闭门不出。我向来很能调节自己的情绪,但今天我做不到。我满脑子尽想着若颀与别人的快乐时光了,于是弄得自己极其不快乐。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我终于打通了若颀的手机,那一刻我的心跳象古时开战前的急鼓,到若颀久违的声音响起时,我简直就是在电话里吼了出来:“你到底在哪里!”
若颀非但没有慌乱反而有些兴奋:“这么大声干嘛,好象谁欠你钱似的,你回来啦?什么时候?”
“没人欠我钱,倒是有人欠我女人!”
“你说什么?”
“我说有人欠我女人!”
“那你就叫那人还你就是了。”
“你还挺镇定,好吧,你就叫那人接电话。”
“哪个人?”
“那人。”
“哪个那人?”
“你的那个那人。”
“我的哪个那人?”
“嘴还挺油,和我玩绕口令,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你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是肯定。如果这时候还在怀疑那已经是弱智了。你自己说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又没干嘛?”
“你还没干嘛?一个男人满世界地找自己的老婆,你说这个女人干嘛去了?”
“脑筋急转弯?”
“没错,使劲编吧,编得象一点,拿出点研究生的水平来。”
“这话好象我以前对你说过。”
“那就算我还给你好了。”
“好吧,让我想想。啊,想出来了,正确答案是不是偷情去了?”
“恭喜你,答对了!”
“哈哈哈。”若颀在电话里笑得史无前例地开心,我被她搞得一点脾气没有。本来很正经的一腔怒火被她这么瞎搅蛮缠变得很不严肃。我没想到谈话会是这种结果,我就象重拳击在棉花上,一点着力的地方也没有。
“笑吧,使劲地笑吧,我知道你心情不错。红杏终于出墙了,出了墙发现外面春光无限。”
“你没看到我给你的留言?”
“你还记得给我留言?”
“就在留言板上,你去看看。”
“留了言又怎样?难道留了言就可以证明清白吗?”
“你真是乌鸦笑猪黑,也不看看自己,把自己处理干净了再来说我。”
“你还有理了?你究竟在哪里?”
“我在内蒙古,和几个朋友,这里的草原真美,有机会你也该来。”
“我是该去,带上一个情人,然后在草地上和那些牛羊一起打滚。”
“嘿嘿,这个主意不错,我批准了。”
“心虚了吧?做为平衡?你如果认为我能接受那就错了。”
“你若要真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告诉我人员构成。”
“三男三女,其中有一对。”
“嘿嘿,不错的比例。只怕是三对吧?很有创意,集体偷情。如果真只有一对,那只怕也是非你莫属了。”
“不可理喻,懒得和你说了。”说罢,若颀挂了手机。
我拿着手机呆呆地站了几秒钟,觉得心有不甘,又给若颀拨了手机。若颀断然掐了手机,我毫无办法。然后来到留言牌前看到若颀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老公,我和朋友上内蒙玩去了。”下面还画了个开怀大笑的猪头。这个留言牌是若颀心血来潮时买的,挺漂亮,挂在墙上还是个装饰品。若颀把这个牌抱回家时说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打电话了,就往牌上看看就行了。但几年了,我根本没认真地看过这牌上的字。今天头一回很认真地看了,我觉得不如把这个猪头画成乌龟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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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不已》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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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从判断自己是否真成了乌龟。对于小绿帽我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但这年头这种帽子实在是生产力过剩,一不小心就象圣诞礼物那样被人冷不丁从烟囱里扔进一顶或是几顶来躲都躲不过。更惨的是被人送了礼物还不知要找谁感谢去。
我早就分析过若颀的高明之处,她看准了我还颇为大度,总是把偷偷摸摸的事情做得光明正大。男人的电话,男人的饭局她对我是从不隐瞒。她振振有词的一个理由是,她的思想在女人中算是比较深刻的,她很不喜欢和那些女人们聊鸡毛蒜皮的事,因此她的女性朋友少,而只有与男人在一起才能进行充分的思想交流,所以他的男性朋友多。
我问:充分的思想交流是为了什么?
她答:人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我说:能给你慰藉的人都是想泡你。
她答:她是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脚。
我说:稍有不慎总会被溅上一两滴,如果需要交流可以找我,天南地北话题由她选,肥脚不被外人湿。
她答:就冲我这酒精脑只怕拿点火种离上十厘米远就能烧得起来,怎么交流?
我说:这说明我的思想到处都闪耀着火花。
她答:猪粪发酵完后可以制沼气,沼气也可以点火。
我白眼一翻顿时要背过气去。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若颀与男人过多的交往,这样很容易导致事态的失控。但我之所以采取这种绥靖政策,主要还是因为我有私心在里面,我希望以我对若颀的放纵换取她给我相对的自由。但正因为这个绥靖政策现在让我自食其果,三男三女远赴内蒙哪怕是一个再没有想象力的人都会有想法,何况我这么一个极富幻想的人。但我毫无办法,就算若颀真有什么事,只要她不说,那是死无对证,而我又偏偏不是那种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人的人。
在家极其郁闷地呆了一天,加之林茵毫无动静也不知看到那首诗没,觉得有种被全世界女人都遗弃的感觉,于是决定还是上班。一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那帮老女人便围了上来让我谈欧洲见闻。我很没心情给她们描述欧洲的风花雪月,她们问一句我便答一句,绝无修饰性语言,搞得这帮老女人们素然无味,末了对我说道:唐经理,流芳花园出事了。”
“什么事?”
“那里的业主拒缴物业管理费。”
“为什么?”
“说是我们的管理物无所值。”
我一听顿时火便冒了上来:“一个月就交几十块钱,了不起也就百把块钱,有人看门有人扫地就得了,难道还要五星级服务?”
“就是,现在的服务行业太难做了。”
“走,看看去。”
我怒冲冲地带着两个老女人来到流芳花园。不知怎的,我每次和这些老女人们在一起都会想到宁琦,然后便觉得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一进小区只见三个保安在那里嘻嘻哈哈打闹,神情极其猥亵,我不禁大皱眉头。再进去只见小区到处是垃圾纸屑,垃圾桶也很不合规矩地东倒西歪,我愈发地不快。来到物业管理处的门口,还没等我推门,门突然打开撞我个满怀,里面出来一人居然连个道歉也不打急冲冲地就走了,再看看我的黑西装居然沾了一片灰,我再也忍不住终于骂了出来:‘操,换作我,这钱也不交了。”两个老女人非常惊愕地看着我,我知道是这个“操”字让她们有反应了。
进得门来,只见一个小女孩正在疲于应付QQ上闪烁的五六个脑袋,我偷瞟了一眼,只见其中一男说道:“妹妹你为什么这么慢我好着急。”女的答:“嘻嘻,就是让你急。”
我强压心头怒火问道:“你们主任呢?”小女孩头也不抬:“还没来。”我心想很好,终于找到了出气筒,老婆跟人跑,林茵不回信,活该这几人倒霉撞到重机枪的枪口上,今天我若不把这帮人打成筛子我就不信了。
我非常严厉地指着电脑:“马上下线,叫你们主任来。”
那女孩很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你是谁?”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指着电脑:“再说一遍,马上下线,叫你主任来。”
那小女孩倒也刁蛮:“我叫主任来总得说是谁叫他来吧?”
我发狠道:“信不信我开除你?”
小女孩脸色一白,旁边和我同来的女人急忙打圆场:“你就说是集团的唐酽经理找他。”
我扭头便走扔下一句话:“你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走出门时我略有些得意,古人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果然不错,做鸡头起码还可以撒撒野,当凤尾只能摇尾乞怜。
回到办公室,流芳花园的物业处主任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我了。这是一个近四十的男人,老实得一塌糊涂,一脸的紧张。我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然后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缓缓说道:‘叫你来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那男人居然不敢抬头对我,慑嚅了一句:“唐经理,我们马上改。”
“叫你来不是让你改,而是让你办移交手续。”
那男人一惊:“移交给谁?”
“先移交给你的副手,人选我们会再考虑。”
男人眼眶一红眼泪马上要掉下来,我看不得一个比我还老的老男人这么容易就掉泪,急忙眼睛一闭,用大拇指和中指捏住两边的太阳穴揉了揉,心中暗骂没用的东西。
男人哽咽道:“唐经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最近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没心思考虑工作上的事。”
我睁开眼,见他终于没有把那滴泪掉下来,心里一宽:“那么现在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有。”
我立马又火了:“没有你怎么改?”
“我,我一定会改,我就当没这些事了。”
我心一软:“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也许公司会帮你解决。”
那男人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一滴泪掉了下来,我长叹一口气,这滴泪还是被我看到了。“我老婆和别人好了。”
我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很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老婆也和别人好了?”
男人很不解地看着我:“唐经理,现在是不是很多女人和别人好?”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那男人:“既然这样就离了吧。”
“可我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离?离了我又能找谁去?”
“离了你就自由了,想找谁就找谁。”
“我不行,我不能离婚。”
“那你就叫老婆改。”
“可她不会改。”
“那你就睁一眼闭一眼。”
“可是,”
我急忙打断那男人的话:“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这种事谁碰上了心情都不好,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回去马上整改。第一,立刻对小区进行一次大扫除。第二,整顿纪律,谁不服从的马上开除。第三,免除这个月业主的物业费,物业处所需的日常经费由公司先行垫付,日后结算扣回。第四,扣除你处所有人员一个季度的奖金,当月工资下调30%。三天内没有成效我撤你的职。下午召开物业部全体大会,你们处中层以上干部全部参加。”
那男人唯唯喏喏地出去了,我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然后又想了想在草原上快乐的若颀,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对人发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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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不已》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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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了个我到物业部以来的第一次大会。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到物业部的第一次大会不是选在一个心情比较愉快的日子里,反而是在一个感情极受挫折而且是匆匆忙忙基本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召开的。
公司所属各小区的物业管理处首先汇报了近期的工作情况。我发现这些小区的管理存在一个通病,那就是主动性不够,缺乏一种人文关怀。于是我在通报了对流芳花园的处理意见后,强调物业管理并不仅仅是看门扫地,新时期的物业管理要有新的高度,要突出小区的人文关怀,营造小区的文化氛围。最后我讲到兴奋处临时编了一个口号,要求各小区开展“满意在社区,温情满社区,难忘是社区”的活动,集思广益,主动出击,赢得业主的信任和支持,同时在物业部建立跟踪反馈、考核评比及奖惩制度。
会议开到六点钟,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大家都被我鼓动得有些兴奋,我自己也有些兴奋,但到大家都离去时,我一下子兴奋就无影无踪,连个缓冲期都没有,若颀和林茵非常迅速地占据了我的脑袋。我忍不住又给若颀拨了一个电话。这回若颀倒是没掐我的电话,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告诉我在吃饭。我很体贴地问那的饭合不合她的胃口,她说草原上的烤全羊很不错。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还得要好几天,去完内蒙还准备上敦煌。我一听一把火又上来了,有点竭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你也玩得太疯了吧!这么玩就算是没感情也要玩出感情来!”若颀估计嘴里咬着一块烤羊肉,有点语调不清地回了一句:“你烦不烦,别搅了我的好心情。”我正欲开口,那边若颀非常干净利落地又把手机给挂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手机喘了半天粗气,幻想了一下若颀在草原上对着那只金灿灿的烤全羊与那些男人们调笑的场景,然后突然对现行的婚姻制度感到深恶痛绝。当一种制度缺乏竞争和创新时毫无疑问就是一种失败的制度。虽然这种制度也有一个出口,但这个出口的门槛太高,多数人还是心有余力不足。因此如果有哪个人能够改革并且倡导一种类似于摩梭族走婚制的那种婚姻制度,并且取得成功,我估计会有无比多的男人对他感激涕零。但关于走婚制我想到后面又觉得有些不妥。假设林茵是个住在泸沽湖畔的摩梭族女人,她的小木屋前一定早早地就排满了人,只怕我连见林茵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再看到林茵的门前摆着别的男人鞋子,只怕更要痛苦地昏死过去。
我打开信箱查了查邮件,林茵仍然没有回信让我越发郁闷。如果林茵没看到这首诗也就罢了,可若看到了却一声不吭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我的诗过臭,完全起不到一种出奇制胜动人心魄的效果。二是林茵过于心狠。怎么说把那些网名串起来写一首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对我这种基本不写诗的人来说难度系数起码也是高台跳水中翻上五六七八圈把自己翻得快要不省人事的那种难度。我非常想给林茵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林茵的手机号码我输了好几遍就是没有勇气把它拨出去。最终我还是决定给林茵发个短信,这有点象掩耳盗铃,但脸皮薄又要偷东西只能想这么一个折衷的办法。
我先是问了问林茵回来没,然后就眼巴巴地盯着手机看。手机半天没有动静我极度失望。过了十几分钟就在我根本不抱指望准备起身走人时,手机嘀嘀响了两声,我的心扑扑地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