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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这种高难度的拉杆上篮，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呢！”
“是啊，很多人都说这个刘川，身体素质都能媲美黑人运动员了。”赵省长也附和着。别看李主任的官没有他大，可毕竟是中央来的人，又是上头特别重视的篮球项目的直属领导。
“大家不要紧张，先减轻点压力。”齐船教练的双眼闪过睿智的光芒，“三浦台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赢下湘北和湘南中的一场，我们就能如愿杀入全国大赛。湘北确实非常强大，我们能和他们打成平手已经很不错了。下半场无论输赢，我只希望你们打出自己风格的篮球，清楚了吗？”
“清楚了！”球员们大声答应着，他们的表情似乎也轻松了些。
湘北的李立教练没有齐船这样丰富的经验，但他也算得上很是有想法的主帅。下半场他终于换上了一直以来未曾打出的底牌——蓝元。
“湘北的14号球员出场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场。”成杰最先发现了这个陌生的面孔。
“大概是因为他们的15号控卫打得太烂了吧，上半场多次被对方防得无法过半场。”田长清轻蔑地说：“如果津95敢用这种半吊子的全场紧逼来对付我们湘南，可是会被轻松破解掉的。”
“咱们当年可是以王者山工大为假想敌，认真锻炼过破全场紧逼的方法。”肖菅眨了眨眼，打了个寒颤，似乎回想起了以前地狱般的特训。
比赛开始，跳球依旧是南祥光的胜利，他将球拨向自己方向的队友们。可刘川突然启动，抢在津95球员之前拿到了球。
“小心他的快攻！”南祥光大喊道，可已经晚了。
刘川加速杀了过去，形成一对一，这种情况下全国也没几个人能防得住他。刘川腾空而起单臂劈扣！
“又一记扣篮啊！”李禄瞳惊叹道：“刘川同学真是非常优秀，以他现在的水准进入cuba也足以成为球队的顶梁柱。”
津95也不示弱，廉当再次射入三分反超了比分。湘北刚一发球，廉当和邓佐马上展开了紧逼盯人。
“湘北的控卫只是个1年级的替补球员，在过半场前打崩他！”南祥光一面退防一面指挥道。
可蓝元微微一笑，在双人逼抢下仍然牢牢地控制着球，并没有表现出焦躁的样子。突然他手腕一抖，球已经到了杨平手中，推进过半场了。
“这球是怎么传过去的？”邓佐疑惑了。
“这个家伙的传控技术很厉害，不简单啊。”廉当急忙退防。
可他们的半场已经形成了湘北四打三的有利局面，刘川早已跑到了三秒区内，接到球后灵巧绕过了南祥光抛射命中。51：52湘北再度领先。
津95的危机来了，当刘川不再需要把精力投入到破解全场紧逼的时候，他就完全被解放到了进攻端开始不断得分。而湘北的失误减少后，津95紧逼不成反而显得防守漏洞百出了。
正如齐船所说，他们没有人能遏制刘川。可三分球总不会一直能投中，当他们的命中率开始下降时，湘北就开始反扑了。
廉当三分不中，南祥光拼了命勉强手指点到，补中了这一球。
“放弃紧逼防守，用联防遏制刘川的突破！”南祥光在场上下了指示，配合默契的球员们马上转为联防阵型。
刘川毫不犹豫地继续突破，晃过项舒后脑后传球给了外线左翼。蓝元已经守在了那里，他接球出手跳投，球进！
“那个一年级居然还有一手三分球！”齐船教练也惊讶了，“这完全是个预料外的因素。”
当杨平和蓝元两个火力点拉开了阵势的时候，对手的联防也就形同虚设了，毕竟展开太大防守面积的联防就没实质意义了。
而齐船预料外的因素还不止蓝元一个。
“比赛还有10分钟，我们领先9分。花道你上吧！”李立终于又给了花道机会。
“可恶啊阿叔，落后的时候不让我这个天才上场，领先的时候登场有什么实际意义！”花道嘴巴上很不满，心里却乐得喜滋滋的。
强弩之末的南祥光发现，自己抢不到篮板了。别说前场篮板了，连后场篮板的保护都很吃力。因为津95没有一个足够优秀的大前锋，刘川在对位上本来就很有身高优势了，现在生力军花道加进来，南祥光的优势也没有了。
花道和南祥光比起来，身高只差一点，体重还重一些，弹跳力和臂展更是他所不及。一年半的空窗期剥夺了花道投篮的手感，但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抢篮板的嗅觉。无论是在篮下的卡位还是对篮板方向的判断或是摸高，花道都占据了优势，更何况他的体能状态好得多。
齐船教练也进行了轮换，可津95的替补球员实力比起首发就差得多了，而他们的外线投手由于之前全场紧逼盯人消耗了太多体力，投篮命中率开始下降了。邓佐张手一记三分出手，仍然弹框而出。花道保护到后场篮板。
杨平上篮不中。花道“嚯”地一声大叫，抢下前场篮板再分到外线蓝元三分射中。
项舒投篮不中，花道抢到篮板。
“嘿！看我的！”随着这一声大喝，花道已经抢下了个人的第7个篮板，顺势发起快攻。
“哦哦？看花道娴熟的运球，他已经能像以前一样出色的控球了！”熊楠兴奋地说。
花道跑得很快，眨眼间已经长驱直入杀到了篮下，只有南祥光快速退防到位，坚持镇守在篮下挡在了花道的身前。
“来吧！”他大吼道。
“扣他！”场边的胖子忍不住大喊起来。
“灌篮吧，花道！”晴紫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
第十九章 灌篮
“来吧！”南祥光高举双手，伸展开了四肢，就像一只大蜘蛛一样仿佛覆盖了花道的全部出手方向。
廉当也在努力追逐着球，他在花道身后一步，竭力伸长手臂想去断球。
项舒为了提防刘川，拉到了左翼的底角附近。
另外两名津95的球员已经体能透支，根本追不上花道了。
距离南祥光只有两步远了，花道突然减速了，他缩小了步伐，踏出了一小步，右手单臂持球，将球举在腰间。随即重重一踩地面，他飞起来了！
南祥光见势头不好，也原地跳起，像一堵墙壁般守在了篮筐之前。
“黄毛猴子，来吧！”花道怒吼道，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回放出了许多过去的景象。
“你知道灌篮吗？”穆晴紫的面庞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灌篮是篮球比赛中最华丽夺目的动作，精彩而刺激，深受观众喜爱。”她解释说。
“我清楚的，我已经在比赛中用过。”花道的潜意识擅自回答着：“就是那一次湘阳的四眼和那个叫什么忘了的家伙挡在我的面前，可我大力灌篮把他俩扣翻在地。不过那球被吹犯规了，好像是误判吧（注：原著始于1992年，2010年时国际篮联的合理冲撞区规则发生过变化，在当时规则下并非误判）？可是那次，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气氛，那是全场观众在为我而喝彩。”
“你没听见那样热烈的欢呼声吗？”杨平鼓励着我。
“花道，你还没看报纸吗？”穆晴紫兴奋地对我说：“你扣篮的照片上了体育版头条了！”
“可那远不是我最好的灌篮。对湘南大附属的关键比赛中，我得球后一个假动作晃过了对方的中锋高沙毅，杀入篮下准备灌篮。这时补防上来的是省内高中篮球界第一人——牧绅。他跳起想封盖我，却被我迎面扣翻在地！防守犯规还追加了一次罚球！”
“昨天的比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晴紫微笑着对我说：“因为那是篮球运动员花道第一次灌篮得分的比赛！”
“花道，请问你第一次灌篮是在什么时候？”她做出拿着话筒采访的姿势道：“将来一定会有人这样问你的。”
“可那也不是我最精彩的灌篮。对山工大的比赛中，刚刚开场良田断球并发信号给我，直接高抛到篮下，我在空中接球隔着大前锋姜广就把球灌进筐内！全场差不多寂静了5秒，随后猛然爆发出了极其喧闹的叫好声。即使是代表着国内高中最高水准的chbl联赛，也很少出现空中接力灌篮啊。只这一个球，观众们瞬间就对籍籍无名的湘北篮球改观了！”
程良田吃惊张大了嘴的表情浮现在花道脑海中，他冲上来和花道击掌。
“可那仍然不是我最关键的灌篮。对陵男队的生死之战中，最后10秒钟，湘北只领先2分。大猩猩在篮下的投篮受到符天吉的干扰弹框而出，如果陵男抢到这个球，就有扳平比分甚至绝杀湘北的机会。可是我冲抢到了这个关键的篮板球，并直接将其灌进了篮筐！”
事后杨平告诉我，那一瞬间全场观众都在为我而欢呼。可我根本没听到。我当时正专注于拼命回防，生怕章道先再来一次快攻得分。
“可这也不是我印象最深刻的灌篮。那时我刚刚完成了疗伤的第一个阶段返回了学校。我犹豫再三，痛下决心对晴紫表白。”
“花道同学，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感动。”她微笑着，却又带着几分羞涩地说：“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刘川君。”
“那一瞬间我学会了几个成语，我懂得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什么叫做肝胆欲裂。那种撕扯胸膛的痛苦是我不愿回忆的，所以我奔向了篮球场，篮球和晴紫，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事物。”
“花道，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不能打篮球的！”杨平努力劝阻着我，“你冷静一点啊！”
“可那时的我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我已经失去了晴紫，不能再失去篮球了！于是我又一次尝试了罚球线起跳的扣篮——我从未完成过的高难度灌篮动作。那一次我腾空而起，比任何一次灌篮都要跳得更高，飞翔得更远。那次篮筐扎实的手感比任何一次灌篮都要真切，那种触感仿佛此刻还停留在指尖。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完成了罚球线起跳扣篮！”
“可接下来就是剧烈的疼痛，我的后背伤势，复发了。晴紫放弃了我，篮球也背叛了我。我再也不打篮球了，再也不会灌篮了。”
“直到后来的那一天，我才明白。篮球似乎就是我的宿命，暂时的逃避也不会改变命运。”
“花道，那件球衣是特意为你留下的。”胖子对我说：“安教练说，无论你是否归队，湘北10号都是你的球衣。只要你还在学校一天，这件球衣就会保存24小时，它一直等待着主人回来穿上它的那一天。”
“那一刻，我哭了。”
“我终于明白，我不是为了娱乐而打球的，我是为了身边许许多多人给予的信任和关爱而打球。”
“我要成为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我要灌篮，我要打败全部的对手，我要登上世界之巅！”
“轰”地一声，南祥光重重地摔倒在地。在身后廉当的注视下，花道轻轻松开了抓住篮圈的右手，落在地上。篮筐像受到了鼓舞一般上下跃动不止。
他伸出手想去拉起满面错愕的南祥光。
“起来吧，黄毛猴子。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呢！”
观众席这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位10号球员也非常优秀啊！”李禄瞳主任瞪大了双眼道：“之前没有留心过他的资料。尽管他的技术有些粗糙，可他的弹跳力，速度，篮板球能力都非常杰出，单论身体素质他可能不在刘川之下啊！”职业篮球就是这样，技术粗糙可以练，可身体素质差了就没法弥补了。
“是啊是啊。”在热烈的掌声中，赵省长根本没听清楚李禄瞳的话，他只是随便地附和道。
“贵省真是卧虎藏龙之地！佩服佩服。”李主任很兴奋。这才看了一场比赛，就发现了几个好苗子。
比赛时间只剩下2分半，尽管花道的加罚不中，但这次扣篮仍然将分差扩大到了17分。齐船教练换下了首发球员，宣布放弃比赛。
81：105，湘北首战告捷。花道替补登场10分钟，通过一次技惊四座的扣篮，本届大赛首次得到了分数。
第二十章 四天王
第二天的休息日，早早来到篮球馆的球员们正在和往常一样进行着训练。
“没想到湘南狂胜了三浦台28分，看来今年是我们和湘南争冠的节奏啊。”熊楠一边投球一边说道。
“这也算是预料之中的。尽管王铁业很强，但队友没有给予他足够的支持。”杨平答道，他刷地又投中了一球。
李立教练走进了球馆，大声让球员们停止日常训练。
“昨天刚打完比赛，出过场的球员应该比较疲劳，所以今天的训练项目更改一下。”李立道。
“阿叔你真是太小看我这个天才了，我的字典里没有疲劳这个词！”花道洋洋自得道：“再练上一整天也没有问题啊！”
“精神可嘉！”李立已经开始习惯花道的自恋了，他甚至还能做出回应：“不过计划不变。我们的目标可不是省内，而是全国大赛的总冠军。所以今天的训练内容就是研究未来对手的比赛视频，熟悉全国大赛上的潜在对手。”
全国大赛上的对手？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他们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特别是蓝元等一年级球员，他们都没有过全国大赛的经验，对此充满了憧憬。
李立教练观察到了球员们表情的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就是这样端正的态度！首先我们先观看一遍去年的总决赛，km市鹏翔高中迎战sd工业大学附属中学的比赛。”
不少人在李立这句话说完后都下意识地看了花道一眼，在大家的潜意识中，花道应该马上跳出来狂笑着说：“山工大不就是被我打败过的球队吗？”可这次他居然安静地坐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的花道在努力回想着当年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
“啊，对不起。”那个高大的家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花道却坐倒在地。他疼得龇牙咧嘴，不甘地看向那个大个子，可视线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可恶，想不起来他长得什么样了。那个家伙是什么人？我蓄意撞向他的肩膀，可他无意中居然将我撞倒。他居然有那样恐怖的怪力！
“首先出场的是老王者山工大，请大家注意两队的15号球员。当然了，体型上就很难忽略掉这两个人。”李立解说道：“山工大的15号就是……”
屏幕中一个身材巨大的壮汉正走向场地，此人明显比山工大的其他球员雄壮了2圈。
“大胖子！我认识这个大胖子！”这次花道叫了起来。
“他在一年级时正面和花道同学交过手，结果还吃了亏。他就是今年山工大的王牌球员，也是和刘川同学并称为黄金一代四天王的‘巨灵神’何季男！”晴紫道。
“等等，黄金一代四天王？那是什么？”花道问道。
“你不知道？”高宫望奇道。
“不知道。”
“你居然……真不知道？”
“少废话，不说揍你啊！”花道怒道。
“额……就是咱们这一届的篮球运动员非常优秀，被称为青少年篮球的黄金一代。其中的四名佼佼者被称为四天王，他们就是刘川、何季男……”胖子讲道。
“这……刘川和被我打败过的大胖子并列四天王，也就是说刘川也不是我的对手啊！”花道胡乱自言自语道：“等等，被我打败过的大胖子居然是四天王，那我岂不是五天王？不对，我应该是天皇！啊不，天帝！”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李立教练突然严肃起来，他大声斥责道：“一时的胜负并不会影响未来的成就。去年的何季男可是全国大赛亚军山工大的王牌球员，你还差得远呢！”
杨平紧张地看向花道，生怕他怒发冲冠和教练争执起来。可花道却突然全神贯注盯着大屏幕，李立的话似乎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耳朵。
“这家伙……就是他！”花道喃喃自语道。
“你说的是谁？”杨平问完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你认识他？明鹏15号球员？”
花道记忆中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高大男子，此时面庞逐渐清晰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他是明鹏的中锋！”
李立教练看到花道认真起来了，就自顾自地说道：“大家都很清楚，最值得我们注意的家伙是谁。他可能是超级中锋姚明退役之后中国40年来最强的篮球天才，chbl两连冠霸主明鹏高中的内线核心——‘怪兽’梁宽。力量、速度、身高、反映能力、敏捷性兼顾的超级奇才，唯有投篮的技巧算是他的薄弱环节，可这样的怪兽总能轻松杀到篮下灌篮得分。”
镜头里的梁宽和何季男已经展开了在内线的激烈厮杀，两人的力量和体型都是远超高中生水准的，甚至和职业球员相比也不逊色。
“我真的能对抗这样的家伙吗？他们的水准和我天差地别啊！”连湘北的主力中锋乔梁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去年的资料显示，当时何季男身高215cm，体重136kg；梁宽身高204cm，体重108kg。”晴紫道：“今年两个人都是三年级，身体条件很可能还有增长。”
“请告诉我去年的四强球队和他们各自的王牌球员。”花道嘴上问道，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此时的他心无杂念，完全考虑着篮球。
“去年的冠军是明鹏高中，王牌是‘怪兽’梁宽；亚军山工大，‘巨灵神’何季男；另外两支球队是大荣学园，王牌球员是‘野人’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