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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这件事的就是赵书记。”
秦晓明白了赵书记为什么会在大会上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显然他的发言是不讨卢乡长高兴的,但他还是坚持说了出来,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无法体会的沉重压力。
“可是,当时拆迁的工作进行了一半,县里突然下来一条命令,要乡里停止继续拆迁,这一下子,老百姓不干了,你知道吗?这里面牵涉的老百姓数百人之多,哪能轻易罢休。”
赵磊看了看周围,趴到秦晓的耳边,极小声的说道:“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拆迁补偿款没发下来,这些老百姓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啊,你说他们能不上访吗?”
听完赵磊的话,秦晓实在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秦晓悄悄的问道:“哥,那你知道,补偿款为什么没发下来啊?”
赵磊的表情变得有点紧张,他害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即使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他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
“你听完了,就当是一个插曲,千万别跟外人说。我听说拆迁补偿款,县里只发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早就发到乡里,可是这笔钱到了乡里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谁也不清楚这笔钱到底去了哪?县里也从来没人来查过。”
秦晓看着赵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也就仅仅一秒,秦晓就明白了赵磊的话中音。
赵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来他这几天没少为这事操劳,他在司法所当司法助理,负责调解各种纠纷,像这种上访案件,在他的眼中早已不是什么奇闻。
秦晓望着这些上访群众,心里一阵难受,那一半的补偿款,恐怕早就被乡里的这几位吞为己有了吧。秦晓此刻的心里燃起了一把烈火,恨不能将怒气全部发在这些贪官污吏身上。
秦晓四下找了找,却没发现谢东明的影子,他人呢?按理说,这种场面,他一定会出现的。
宋晓薇正跟财政所的一个小丫头嘀咕些什么话题,秦晓走近才听到。
“谢主任这回伤的不轻吧?我听说都见红了。”
“小点声,我刚才打电话问候了一下,没什么事的,就是流了一点点血,不过他为了保护卢乡长,确实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秦晓从二人的口中才得知谢东明为了保护卢乡长被上访的群众打伤了,但是没有大碍。
这也没什么奇怪,他一向以卢乡长马首是瞻,领导受到了威胁,就意味着自己的前途受到威胁,说他为了乡长,命都不要了,秦晓是决然不信的。
回到办公室,秦晓的心情十分低落,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想象不出这种事情竟发生在自己面前。
乡长办公室内,卢凤亭的衣服已经被上访的群众扯烂了,赵成海生气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好像有股子闷火发泄不出来。
“卢乡长,你倒是说话啊,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这帮人天天来这里闹事,咱们还用不用上班了,要是这件事传到了县领导的耳中,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赵成海一脸的怒气,他是真的痛恨卢凤亭,要不是因为他的贪婪,侵吞了补偿款,怎么会出现这档子烦心事。
“成海老弟,你让我在好好想想,总会有个法子的。我就不信,这些刁民能反上天?”
卢凤亭还在打着他的小算盘,此时的他心里不惦记别的,放不下的还是那些没有花完的钱。
县里发下来的补偿款虽然只有一半,可这些钱却高达上千万,卢凤亭为了避免走露风声,上上下下的打点,也花了上百万。剩下的钱此刻正悄悄的躺在他家里的保险柜里。
卢凤亭抬头瞥了一眼赵成海,心里顿生疑虑。
关于拆迁补偿款,乡里打点的领导干部,上到乡人大主席,下到党政办主任、财政所所长两个中层干部,唯独赵成海一人没有接受。现在民怨沸腾,上访群众的情绪日益不满,赵成海会不会在关键时候把自己出卖了呢?
卢凤亭没有刻意安慰赵成海,只是一味的说道,雨过总会天晴的
赵成海心里是一阵阵的不爽,钱是他卢凤亭贪的,出了事情却要自己拿着性命上前冲锋,怎么会有这种不公平的事情。
赵成海不是没想过向上反应,甚至让他出来指证,也是能做到的。可是他也忌惮卢凤亭在县里的后台,谁不知道何副县长是他的把兄弟,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跟他有来往的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县纪检委也有他的关系网。
赵成海仔细衡量过自己的能力,他做不到,也不敢做。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着县里的察觉,那样还有一线希望。
“雷平,告诉派出所的张庆安,让他派人把这些上访的人,全部从乡政府里赶出去。”
秦晓在乡长办公室外见识了卢乡长的“勤政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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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 算计
秦晓闲来无事,溜达到了司法所,想找赵磊去聊聊天,可赵磊却不在。一打听才知道,赵磊又去忙上访案件去了,看来这件事不及早解决,赵磊是别想有舒心的日子过喽。
司法所派平时没有几个人上班,现在也就只剩下一个年纪大的老所长,再加上赵磊苦苦支撑着。说起来也够难为赵磊了,什么事情都得他去办,还一样任劳任怨,但却没见人提拔他。
今天是谢东明的好日子,不是金榜题名时,更不是洞房花烛夜。
今天卢乡长特意到他的家里慰问,这对谢东明来说,是件天大的喜讯。放眼整个育宁乡,谁还有这个待遇?
“东明啊,我真得好好感谢你啊。要是没有你,躺在床上的可就是我喽。”卢凤亭今天大包小裹的拿了一堆,其中不乏名贵的好烟、好酒。
“乡长,看您说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作为党政办主任,不就是为乡长您分忧的吗?又何必提感谢二字呢?见外了,领导!”谢东明故作热情的说道。
“来的太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不过,你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东明啊,现在我遇上了一个难题,我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解决办法,很苦恼啊。”
卢凤亭一脸的苦相,面对着躺在床上的谢东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卢凤亭深知自己花心思表现出来的难处,谢东明看了,是绝不会无动于衷的。
当然,卢凤亭的猜测是对的,谢东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乡长,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您就跟我说实话,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让您这么忧虑啊?”
“东明啊,实话跟你说了吧。就是太峰山迁拆的事情,我都快被逼疯了。现在我的情况你知道,为了打点关系,上上下下我可花了不少钱啊,剩下的那一点,唉,还得留着以防万一。现在老百姓闹的这么凶,我怕迟早会出事的。”
说完话的卢凤亭又是一阵叹气,不住的哀怨。谢东明瞅了一眼,心下却有了质疑,要说卢凤亭为了打点关系,花了不少钱,这倒是真的,不过要说这一半的补偿款,没剩下多少,谢东明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卢凤亭一定在撒谎!
谢东明清楚卢凤亭的为人,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必是有事情相求,那他就乖乖等着卢乡长开口了。
“东明啊,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跟你商量一下,怎么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我不想一直拖着,最好是想出一个快速又有效的办法。我知道你现在受了伤,不方便。可我身边也只有你可以真心实意的托付重担,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卢乡长的一番话,让谢东明的心里泛起阵阵暖流,他并不是绝情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复杂性。既然卢乡长亲自提了出来,那就简单多了。
“乡长,您放心。即使您不提,我也会尽力帮助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解决办法,正好今天跟您汇报一下,看看可行不?”
谢东明其实心里早有了计谋,不过他可不想乖乖的去做汇报,信访工作本不是他的工作范畴,要是做的过头,那可是一赔本的买卖。甚至会招来卢凤亭、赵成海的猜忌。
现在卢凤亭亲自向他请教,他再提出解决办法,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卢凤亭听到谢东明说有解决办法,立马兴奋了起来。
仿佛阴暗不堪的心一下子见到了阳光,登时明亮了。
“我打听过了,这次带头闹事的人叫周永强,是太峰村村民,也是太峰村村长周富贵的儿子。周家父子一直对拆迁的事情不满,再加上补偿款的漏洞,他们才带领村民聚众闹事。只要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就不怕剩下的村民不听话。”
谢东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刺人的寒光,这个主意让卢凤亭陷入了深思。
“乡长,您要想快速有效的解决这件事,是办不到的。只能先杀杀他们的锐气,不让他们这样闹下去,真正想解决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谢东明的劝说,加重了卢凤亭的担忧。
卢凤亭心里有些害怕,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当,那他贪污的事实将会被公布于众,而自己处心积虑打下的江山也会一下子倒塌,最后是一无所有。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事情恐怕会愈发严重。
县里领导一旦得知,到那时即使自己有心补救,又有谁会相信他呢?想到这里,卢凤亭心下一狠,点头接受了谢东明的建议。
“回去,我就让派出所长孙庆安去一趟太峰村,把周家父子抓回来。”
“乡长,这就对了。等他们到了我们的手里,就由不得他们了。”谢东明此时笑的开怀,想的却很残忍。
卢凤亭转念一想,又开口对谢东明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也有些担心。乡里的干部,除了赵成海,剩下的都收了这笔钱,我现在十分担心,这个赵成海会不会出卖我?他可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可真让人头疼啊。要不是县委办周主任罩着他,我早就把他踢出育宁乡了。”
赵成海的存在,就像一根拔不掉的鱼刺,让卢凤亭咽不下吐不出。
说起赵成海的关系网,其实很简单。只有一个人真心帮他,那就是县委办主任—周道才。
论起亲戚来,赵成海得管周道才叫一声二叔,别看两人年纪差的并不大,可是辈分是不容置疑的,甭管怎么变,亲戚始终走的近一些。
赵成海能当上育宁乡的副书记,还得多亏了周道才在郭书记面前为他说了好话。
二人的关系,在古榆县那也称得上是众所周知。
谢东明仔细思考着,这件事不好处理,一旦激怒了赵成海,那可不是批评两句的后果,弄不好自己将会永远告别育宁乡。
“乡长,我看这样吧。过两天是周末,我想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下赵书记,顺便探望一下他的家人,看看赵书记是什么态度?您看行吗?”谢东明的提议正合卢凤亭的心思,他立刻表示同意。
“去的时候,多带点贵重的东西,钱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行了,就说这些吧,好好养伤,没了你的辅助,我啊,真不行嘞。哈哈”
卢凤亭说的很真诚,谢东明看到心里却变了味儿,那种感觉简直虚伪透了。
乡长走后不过十分钟,谢东明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10万元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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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 身陷太峰村
太峰村,背靠着太峰山而建,住在这的村民;百分之九十都姓周,所以外地人管这里也叫做周家村。
周家村现任村长叫周富贵,六十来岁,没有老伴儿。他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周永强,今年刚满三十岁。这爷俩是太峰村的顶梁柱,村里逢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要这爷俩出马,没有办不成、办不妥的。
可是眼前的一件大难题,却整整为难了他们两年。不是别的难题,就是为了要钱。要什么钱?就是跟乡里要这拖了两年的拆迁补偿款。
为了给几百户村民要这补偿款,周家父子可是吃尽了苦头。当初乡里要进行拆迁,是周家父子挨家挨户的做工作,才把这拆迁的工作进行了下去。
可是拆迁的活儿干了一半,乡里就来了通知,说要停止拆迁,补偿款也没了下文,这可急坏了太峰村的数百户村民。
上访无门,官员不理,钱也是一分都没有拿到,气急的村民把怒火撒向了周家父子身上,这种委屈让父子俩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上访的道路。
“所长,您说一会儿怎么能不费事的把他们全抓起来啊?”小张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外勤任务,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
坐在警车副驾驶的中年男子,四十来岁,身着一件浅蓝色的警服,颜色有点泛旧,一看就是穿的时间很长。
只见他回过头瞥了一眼小张,随即用很随意的口气,说了一句,“直接带走,还用费什么事啊。”
说话的这位,就是育宁乡派出所所长孙庆安。
这次他带了六名干警直接奔到太峰村,目标是周家父子。当然,这次的抓捕行动是由卢凤亭一手策划的,孙庆安只是遵照执行。
孙庆安的办事原则是:“领导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太峰村的村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大爷,恬静的日子每天都在继续。
由村口向西不到200米,就有一个胡同,胡同往里数的第三家就是周家,周富贵和周永强父子就住在这。
今天天气不错,爷俩正在家里商量着再去乡里争取一下,盼望着今天能够得到乡里的回话。
“永强,一会儿你收拾一下,咱们再去一趟乡里,就是在那等上一天,也得让卢乡长给咱们村留个准信儿。”
周富贵今年六十多岁,可体质越来越差,说几句话就得大口喘气,周永强知道这都是拆迁的事情害的,老父亲以前身体很好,可就是因为拆迁补偿款拿不到,心里憋火,身体也日渐衰弱。
想到这,周永强就压不住心中的怒气,“爸,我看就别去了,去那别说等一天,你就等一年也没什么用。卢凤亭压根就不想给咱们钱。我看啊,这个钱就是让他们这些贪官给独吞了。”
“永强,别乱说。不管他见不见我们,我们该去还得去,这样我心里能好受些。”看到老人如此难过,周永强的心跟着在流血,那种痛苦让人绝望。
孙庆安等人来的很快,这样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太峰村的街上,自然吸引了很多村民的注意,但是这种注意力并不是善意的,每个村民的眼里、心里都带着防备。
“有人在家吗?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孙庆安等人并不是第一次来到太峰村,前几次也都是因为拆迁,民警跟太峰村的这些村民爆发过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孙庆安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胡同外早已布满了围观的群众,甚至有的人手里不自觉的拿起了木棒,这种感觉就像是大战之前的准备。
听到叫门,周永强直了直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活,疾步来到了门口。
打开门,却发现今天的来客是警察,还是老熟人,孙庆安。
“哎呦,这不是孙所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来了?”周永强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蔑视。
孙庆安并没有理会周永强的问题,而是直接冷冷的说道:“卢乡长说了,请你还有你父亲,到乡里谈事情。我们今天就是来接你们的。”
“接我们,我看倒是像抓我们的吧!”周永强此时格外的清醒,他知道卢凤亭没有那么好心,要不然也不至于他们天天在乡政府等着,卢凤亭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见他们,解决问题。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把你父亲请出来吧,难道还要我们去请吗?”说着,孙庆安就吩咐旁边的两个年轻干警硬闯了进去,这可激怒了周永强。
他随手拿起了身旁的门栓子,一副要与敌人血战到底的架势,大声的怒吼着,“孙庆安,今天你要是敢动我父亲一个手指头,我就跟你拼命。”
孙庆安料到了周永强不会乖乖的跟他走,随后摆了摆手,剩下的几个干警也迅速的闯了进去,毕竟是训练过的,只见其中的三个干警几下子就牢牢地控制住了周永强,卸下了他手中的武器。
周永强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爸,快点跑,这些人是来抓咱们的。”
周永强的这一喊,立刻引起了强烈反应,门外的村民越来越多的聚集在胡同口,眼中都带着愤怒。
孙庆安显然发现了周围的敌意,那种感觉让他有点害怕。
“你们快点,把他们直接押到车里。”孙庆安想尽快的了解这件事,迟则生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当周富贵、周永强父子被强行押了出来,并想要迅速离开时,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