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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觉思 (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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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眶中凝聚了过多的雾气,秋素苇当即奔出营外,躲到没人能发现的地方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李赋松,你好残忍!你明知道我的恨,却把足以报仇的契机以信任的姿态送到我的手上,然后用江山社稷的重任逼我就范。我恨自己想报仇却无法不择手段!我恨自己想救百姓于水火却不甘放过如此上佳的复仇良机!这份抉择已经快生生把我逼疯!我何尝不知自己犹豫间会有人为此丧命,但是!但是! 
秋素苇将身子慢慢蜷起,如玉洁冰清面颊上挂满水珠,怎么也拭不尽,瘦小的身躯愈显脆弱。他无助的抽动着双肩,低低的呜咽声最终由喉间迸出:“爹……娘……你们教孩儿应该怎么做……” 
而不安颤抖的心灵又何止一颗?李赋松无力的缩坐在墙角,怔怔的出着神。 
他当然想到大军驻足不前的原因是秋素苇。但是,指责他不顾大局之前,又不得不想到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同样令人失控。自己负他在先,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的作为? 
可是,素儿,宗元的命运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朕的性命何足挂齿?但你却不能拿无辜百姓的生命来泄愤啊…… 
“皇上。” 
玄臬的声音打断了李赋松的思潮,他乏力的一笑:“臬,你猜对了。” 
素儿他真的另有异心…… 
玄臬长叹一口气:“所幸铁勒大军也不敢妄动,数日内宁伊州应该无事。但铁勒主力应在三日之内抵达,而且,城内已经再无粮草净水。” 
李赋松嗤笑着,用双手捧着脑袋,声音愈发颤抖:“若朕的尸身悬于宁伊州城门前,素儿会不会便会发兵?只要朕死了,他便不会再犹豫了吧……” 
“皇上……” 
看着李赋松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玄臬了除了叹气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目光随着李赋松无助颤抖的双肩而渐渐显露出一丝精锐的犀利光芒。 
“皇上,要不要赌一下秋素苇对您的感情?” 
“什么?”李赋松一怔。 
“若赢还好……若输……”玄臬淡淡一笑:“皇上,宗元覆灭之赌,您敢赌吗?” 
“你要做什么?”李赋松的神情不由严肃起来。 
玄臬站起身,面向阴沉灰暗的天际,冷声道:“唯今之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在玄臬开始施行他的计划之时,宗元大军帐中,几位由各省州郡齐集的将军们却开始瞒着秋素苇进行另一场商议。 
“此刻军心不定,若长久下去,定会大乱!” 
“诸位同僚,虽秋大人手握信物,但若再如此下去,皇上定会凶多吉少。本将军提议,万不得已之时唯有夺权!” 
“可是……那秋素苇手握万宗归元佩,就若同圣上亲临,若有所异动形同谋反啊……” 
“谋反?我看那秋素苇才是真想谋反呢!一定是图谋不轨才迟迟不肯出兵!” 
“若紧张这颗项上人头还何苦作将军?去做文官不就好了?怕死就别来!” 
“我同意!反正再等下去同样是死路一条!不如放手一搏!” 
“好!就这么决定!立刻部署各自的兵力!必要之时不惜以武致胜!” 
“好!” 
众位将军在片刻间便私下达成了一致协定。 
就在诸将军密谋、秋素苇独自哭泣之时,忽然,一声震耳欲袭的轰鸣响彻大地,远在数里外的宗元大军也感受到了来自宁伊州的剧烈震憾!众人错愕的看着几乎连半边天际都一并染红的熊熊大火自宁伊州城内漫天而起,滚滚的黑烟与狂嚣的大火震慑住了每一个城外的人! 
倏然剧变令所有人都呆愣住了,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漫天大火一次又一次冲入云霄!整个宁伊州顷刻间笼罩到了狂噬的火龙口中! 
秋素苇目瞪口呆的看着死气沉沉的宁伊州片刻间化为一片火海,蒸腾的热气仿佛传导而来,令这里变得异常窒息。火红的火光仿佛映红秋素苇的眼眸,原本迷茫的黑曜般的眸子中闪动着惊愕的红光。 
他……在那座仿佛连天际都一并烧溶的火城之中?他在那团骇人的熊熊大火之中?不会留下万物中任何生灵的火龙,吞噬的是……李赋松? 
“啊……” 
喉间无意识的迸出低低的压抑声,理智似乎在阻止着某种情感的溢出,可是潜意识却令喉间迸出了某种难以克制的呼喊。秋素苇无意识的后退着,仿佛远方的熊熊烈火在灼伤他的皮肤一般节节后退。 
帐内的将军们望着漫天大火呆愣住了,如此凶猛的大火,对于身处宁州城内的万金之躯有着怎样的影响?清晰的明白这个答案的同时,也震惊得无所适从。就在这时,秋素苇忽然面色有异的冲了进来,犹如中邪般疯狂的冲所有人大喊:“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诸位将军意外得看着适才还态度暧昧的秋素苇忽然转变,看到众人还在呆愣,秋素苇立刻举起万宗归元佩,像迷途的孩子想抓住最后一点星光般大吼着说:“这是命令!立刻起兵!立刻!” 
只错愕了短短一瞬,立刻有机警的将军回过神来,马上跪在领旨。顿时所有人都又惊又喜的领命而去,只是喜悦之中,却又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担忧:还来得及吗? 
片刻间空荡荡的军帐内只剩秋素苇一人呆呆的站立着,他的目光呆滞无神,有点无措的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仿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他们去救李赋松了……应该没事吧?他们都是宗元的将军,各个战功卓越,所以不会有问题吧?可是,他们有办法应对那场大火吗?足以吞并天地的熊熊烈火是几万大军可以匹敌的吗? 
原本可以轻易破敌救出他们,是我再三犹豫,一想再想,徒生邪念,所以上天在惩罚我?让我的犹豫令所有人都葬身火海? 
包括李赋松…… 
我最……我最…… 
“啊!” 
情感开始叫嚣起来,但仇恨的心却又强迫自己不能承认,结果硬生生的逼得自己惨叫出声! 
像蓦然间失去了天地,秋素苇抱着头痛苦的大叫着。 
怎么会这样?明明恨他入骨,为什么要因为他的生机渺茫而痛不欲生?明明是自己故意放任他的生死,为什么获知他真的会死的一霎那如此痛苦? 
仿佛渲泄情感的方式唯一便是撕心裂肺的呐喊,秋素苇悲凉的惨叫着,却无法令自己冷静下来! 
赋松会死!会死!是我害死他!是我亲手杀了他! 
“小伟!小伟!” 
熟悉的大吼令秋素苇稍稍定神,泪眼婆娑的看着满眸心疼的二狗,几乎是求救般向他伸出双手:“大哥……去救他……快……求求你……” 
唯一一句脱离情感与理智束缚的话,或许才是他真正的心底话。 
随后,秋素苇的意识便陷入了黑暗当中。 

芦花深泽,清溪荡漾。一望无际的芦苇摇曳满湖金黄,随着水波的浮动,映下满屏芦苇蒲莠。溪中菱藕随风逐曳,俨然一派与世无争的安逸景象。 
一叶泛舟悄然驶过,随着水波慢慢进入金色的芦苇群中。两个手持钓竿的俊俏少年,在矗立的芦苇群中时隐时现,如同天人临世般神秘悦目。 
“小芦苇!” 
年龄较长的伟岸青年忽然大叫一声,顿时惊跑了正在试探鱼饵的小鱼。旁边的俏秀少年又气又恼的瞪着青年,气极败坏的大叫起来:“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青年爽朗一笑,亲昵的搂住少年的肩头:“我终于想到给你取个什么样的昵称了。” 
“哦?是什么?”少年大感兴趣的挑挑柳叶眉。 
“以后,我就叫你小芦苇。” 
“不要!”少年立刻嚷嚷起来:“芦苇长得干巴巴的,又土里土气,我才不要!” 
青年笑了起来:“你可知芦苇只生于干旱之地,坚忍不拔,而且是根连根的依偎在一起生长,紧密的仿佛连缕缕清风都难以穿插而过。希望你我也能如同连根芦苇一般,终生相偎,不离不弃。” 
最后八字,有意说得暧昧缠绵。 
少年顿时羞红了脸,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饶的叫着:“芦苇多难听啊!若真想比喻天长地久,多的是比翼鸟、并蒂莲、连理枝,哪个不比芦苇华美?” 
“哦?那你是想叫比翼鸟?并蒂莲?还是连理枝?”青年打趣道。 
“……”少年愣了半晌,最终皱起眉头:“更难听……” 
“哈哈哈!” 
青年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少年正欲发火,忽然钓竿抖动,少年又惊又喜的急忙收线!谁知那鱼儿立刻剧烈挣扎起来,少年一时控制不住竟整个身子前倾,眼看就要掉入湖中。 
“小芦苇!” 
青年一惊,急忙上前一把搂住少年,竿子由手中滑落,被鱼儿反拽入湖中。船身动荡,溪水浮动,青年紧紧的搂住少年。船身渐渐安静下来,溪水也恢复了平静,只有微风拂过金灿灿的芦苇群,齐齐的掀起金色的波浪。青年仍然保持着拥搂的姿势,仿佛静静的享受起这份温存的感觉一般。 
“喂!”少年已经羞的面红耳赤,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嘘……”青年用手轻轻的掩住了少年的嘴巴:“别说话……” 
少年一巴掌拍掉青年的手,又羞又恼的叫了起来:“快放开我啦!” 
“你没有听到芦苇们的歌声吗?” 
“什么?” 
青年暧昧的一笑,趁少年失神之际,一个吻,突如其来的覆盖到了朱红的小嘴上。从未接过吻的少年顿时本能的想要躲闪,却在青年无限温柔的安抚下,渐渐品尝起青涩的味道。 
天地仿佛融为一体,水天一色,满眸的世界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金黄,两耳听不到任何声音。却,好像真的听到一望无际的芦苇群在微风的吹拂下,那柔柔的,如同恋曲般美妙的歌声。 
…… 
…… 
“小芦苇……” 
熟悉而怀念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环绕着,那温柔的声音仿佛浸进灵魂深处一般,轻轻的撩动着心灵某处的伤口,令它奇迹般恢复着。而那抚平伤口的灵药,却是尘封在记忆深处那一段又一段美好的回忆与往事。 
浸泪的双眸缓缓睁开,眼前映入的是睡梦中那个微笑的青年。只是现实的磨难令他眼窝深陷,面黄肌瘦,唯一不变的,只有他眼底深处的那缕暖彻心肺的温柔。 
“赋松……?” 
“对,朕没事了……”李赋松怜惜的抚去秋素苇眼角的泪水,为这个睡梦中一直呼喊着他的名字的可怜少年而悲悯不已。 
秋素苇忽然脆弱起来,不由自主的希望能在一个怀抱中痛哭一场,他本能的向李赋松伸出双手,李赋松立刻紧紧的拥住了他。秋素苇如同抓住最后一线生机般紧紧的回拥住李赋松,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朕没事……”李赋松温柔的抚摸着素苇发髻,轻轻的吻着他的耳垂:“大火已经扑灭了,铁勒的大军也被击溃,朕下令朝中军力蓄势待发,并致书铁勒可汗,若他再踏前一步,等待他的将是宗元最勇敢的士兵们。战争结束了,小芦苇,我们赢了……” 
秋素苇仿若大梦初醒般恍惚迷茫,有些失神的看着李赋松。李赋松浅浅的微笑着,轻轻的吻在秋素苇的眼睑上。 
“你瘦了……”秋素苇喃喃道。 
李赋松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只是瘦而已,也是莫大的幸运。 
“小伟,你知道宁伊州死了多少人吗!?” 
二狗的大喝声蓦然惊醒了仍在恍惚的秋素苇,令他完全想起现实。 
护城士兵二百六十四人!无辜百姓活活饿死的有四十八人!其中还有十一名孩童,七名老叟!有四人是刚刚饿死的!你若兵行神速立即发兵,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玄臬轻轻撞了二狗一下,提醒他不应再刺激已经如此憔悴的秋素苇。但二狗怎能不怒?自己的弟弟一念之下竟令这么多人丧生!三百一十二条人命啊! 
秋素苇怔怔的发起了呆,李赋松急忙紧拥住秋素苇,不住的在他耳边说:“是朕的错,素儿,你的仇恨是人之常情,不需自责,这一切都只是朕一个人的罪孽,最后是你决定出兵,才能救了所有人。素儿,你没有任何过错知道吗?不要再想了,你只要记得,这一切全是朕的错!” 
秋素苇倚在李赋松的肩头,慢慢、慢慢再度低低呜咽出声,他的双拳紧攥,揪痛的却是自己的良知。 


尾声 
滚滚的黑烟伴随着越来越小的火势而渐渐削弱,忙碌的人们马不停蹄的以干沙灭火,被浓烟薰黑的人群奋力地挽救他们的家园。秋素苇立于人群之中,呆滞的看着身边穿梭的人们,环视着四周的断瓦残垣。 
哭闹的孩子,灰头土脸的百姓,虽然毁城乃玄臬万不得已的斧底抽薪之计,但这里的无辜百姓依然失去了家园。虽然赋松一直安慰自己,说朝廷会拨重款抚恤宁伊州百姓,但是,又怎能减轻自己心中的懊悔与痛苦? 
玄臬常常告诫赋松一念之差的代价,自己嗤之以鼻,认为他夸大其词、耸人听闻。却没想到,真正应验之时,却远比玄臬所言后果更严重千倍万倍。 
几名抬着担架的士兵将几个饿得无法动弹的人抬到城北急救,如同饿鬼托世般的憔悴百姓骨瘦如柴,瘦骨嶙峋的双手毫无知觉得垂在担架外,轻轻地滑过秋素苇的长衫…… 
秋素苇再难克制眼中汹涌的泪水,他飞奔到无人的小巷内,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却仍低低的泄露出想要嘶吼的欲望。 
“小芦苇……” 
亲昵而温柔的声音由背后传来,然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紧紧环绕。 
“赋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弥补?我要怎么做?你教我!教我!” 
“那就为他们谋求一切,直至所有百姓都重新衣食温饱吧。”李赋松爱怜的抚摸着秋素苇的发丝:“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愿意,你会是朕最好的左膀右臂。所以,为了弥补你的过失,你愿意重入朝廷为民请命吗?” 
带有一点的私心,李赋松轻声的劝诱着。 
“我这种人怎么配……”秋素苇微微地抽噎着。 
“你不相信朕的判断吗?”李赋松轻笑道。 
“可是……” 
“若秋大人心中忌惮玄某,玄臬自当依诺前来。” 
玄臬的声音响起,他缓步走上前来,二狗一脸严肃的跟在他身后。玄臬的目光没有迎向李赋松询问的眼神,只是慢慢的跪倒在秋素苇的面前,由袖间抽出那把曾经夺去他一只眼睛的短匕,双手呈上。 
秋素苇一时呆住,玄臬厉声道:“玄某曾说过,侍宁伊州安渡劫数,自会奉上性命以平秋府百人之怨,玄某绝不食言!” 
“臬!”李赋松立刻怒喝道。 
二狗也急得大叫起来:“丞相!您忠心耿耿又有诸葛之智,宗元境内有几人能及!没有了你,百姓要等多久才能再等到一个玄臬!” 
玄臬却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跪拜在地,双手一动不动的举着闪烁寒光的匕首。秋素苇怔怔的看着他,手缓缓的伸出,慢慢的握住了剑柄。 
“素儿(小伟)!”李赋松与二狗同时喝止。 
可是秋素苇依然拿过短匕,以手指轻轻地划过锋利的刀刃,目光定在玄臬覆掩纱布的眼睛上:“我当然恨你,怎能不恨?” 
玄臬昂首,闭上双目,一副赴死的决然。 
“可是……我们秋家又做过些什么?难道那些天怒人怨是你的过失吗?若我们真的无愧于心,行刑之时又怎会万人大快人心?若我们积德行善,无数百姓又怎会无人叫屈喊冤?这份失德之错,又怎能怨你?” 
秋素苇忽然奋力将匕首远远抛出,目光中闪动着从未如此清晰的清透光泽:“若说你一念之差令罪有应得的秋府覆灭,那我的一念之差却是无辜的黎民百姓受尽折磨。若你还需自刎谢罪,相较这下,秋素苇岂非五马分尸亦难辞其疚?” 
说完,他慢慢扶起玄臬,第一次以真挚的目光注视着玄臬的双眼:“秋素苇还望玄丞相可以原谅秋府上下所为,原谅秋素苇任性胡为之举,更加原谅秋素苇一念险亡宗元之罪。” 
语毕,秋素苇蓦然跪下,深深的向玄臬磕了三个响头。玄臬急忙扶起秋素苇,一时间百感交集。二人目光对视,玄臬不由哑然失笑:“也许你不相信,我有偷偷想过你或许会说出适才的话。” 
带着毫无介蒂的爽朗微笑,玄臬的目光中涌起了前辈对小辈的怜惜之情。而秋素苇,轻轻的、淡淡的冲他笑了。 
斗转星移,漫长的岁月磨去了世间悲欢离合的惆怅,留下的是几经沉淀的刻骨铭心。历史见证着时过境迁的萧索,印证着善与恶的真相。历史的鸿流之中,宗元皇朝又一次安稳的渡过了又一个十年。 
又是一年夏天,闷热的街道因毒辣的烈日而变得格外冷清,只有数之不尽的蝉儿在不厌其烦的唱着夏日的小曲。茶馆里坐着许多避凉的客人,嗑着瓜子,喝着凉茶,摇着蒲扇,闲话家常。 
忽然,几个平百打扮的壮汉推着两只大水桶匆匆而过,正在打算盘的掌柜立刻冲出门外,又气又恼的大叫一声:“张老板!” 
推车的其中一人愣了愣,一看清来者是谁,马上露出心虚的笑容:“啊……是王老板啊……哈哈哈……” 
王老板三步并作两步,气冲冲的拍着那两个明显不是民间之物的大桶说道:“这三日明明应该是我负责运送秋丞相的浴水,你偏偏抢了这两只御桶!害我不能送水入宫!你什么意思!?” 
张老板哈哈一笑,憨憨的搔搔头:“你也知道秋丞相不久前救了我们一家六口免受不白之冤,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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