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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生命和鲜血浸透的土地。好几里外的悬崖,都是红色,不是大红,不是朱红,而是那种带着一丝黄土气味的粉红,淡淡的粉红……所以粉红,是因为石达开的女营,那些女兵,也血洒疆场。她们全部遭到屠杀,流尽最后一滴血。”
哦,我知道那片粉红的红岩。我和易安在老君山、女儿峡寻找雕塑用材料的时候,就是寻找这种红岩,发现这种红岩,质地坚硬,纹理斑斓。最适合做红军和石达开雕塑用的材料。
军中女儿花!
那些活泼艳丽的女人血,怎样浸染出那片红岩?当年,石达开和他的王娘妃子小妾们,是在哪一片山坡上,搭起帐篷,饮酒作乐,制订作战方案,享受儿女情长的呢?军中帐下的美人,是怎样一个个度过她们走向辉煌、走进毁灭道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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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漩(1)
呼啸的风,顺大渡河岸猛烈地吹。阴沉的天空,乌云滚滚。昨晚一场暴雨,把营盘山上的帐篷和尸横遍野的山坡,冲刷得血流成河。血的溪流冲进大渡河岸边的沙洲,泛起满洲满坝的殷红。滔滔河水涌动着一腔腔呜咽的英雄血。走在那支残破队伍前面的石达开,望望空中滚动的乌云,望望身后乌云下猎猎的旌旗,抖擞精神。两笔粗黑竖直眉头,锁得很紧。粗黑的脸膛,面部肌肉轮廓分明。……昨晚,刀光剑影的厮杀声,已经平息。投诚和诈降的决定,已商量妥当。刘王娘给他修剪了胡须。帐外大雨倾盆,他们在风雨中摇曳的灯光下互相对望着,默默不语。“呜哇……”躺在豹皮上他不满三个月的儿子顺顺哭了起来。王娘默默转身,抱起顺顺,哦,顺顺红嘟嘟的圆脸,怎么变得惨白?王娘解开宽厚的胸膛,把顺顺揽在温暖的怀抱里,白皙的手,托起左面胸脯上那只滚圆饱满的乳房,将湿润的乳头塞进顺顺桃红的小嘴里。望着王娘和顺顺这熟悉的动作和图画,石达开咬着腮帮,狠狠地往肚里咽了口唾沫,王娘立即明白,石达开要想做什么……
“要不,大王,今晚去三妹帐中,过过夜?”王娘说。声音有点颤抖。石达开叹了口气,“嗨嗨”叫了!那样的乳房,明天就不属于我了。难道即将属于某一个清兵和骆秉章那样的老贼?或者属于大渡河。
“莫担心,大王,我和姐妹们都商量好了,时限到了,看我们的!”
生离死别!刘王娘望了大渡河上空的蓝天朗云,眼里没有眼泪。那天,大渡河两岸的天气特别好,和王娘的最后一次,是大白天在军帐中做的,惠风和畅。军帐外,将士们练兵杀声震天。不过,在将士们喊杀声中,石达开做得很匆忙。如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大渡河的天气会变得这么快。马灯橘黄的光,在刘王娘白圆的脸蛋上摇曳,绝美的少妇啊!顺顺的小嘴松开了王娘的奶头,轻声呜呜叫着,可能左边奶头吸过了。石达开咬着腮帮,慢慢走过去,轻轻地把王娘另一只同样饱满的乳房,颤颤地从她浅蓝色的内衣里托出了来,把胀胀的乳头,放进他儿子嘟圆润湿的嘴里。刘王娘换了手,敞开了披风,顺顺白嫩的两瓣屁股,浑圆地露在石达开面前。突然,石达开紧锁的浓黑眉头完全展开,脑袋“轰”的一声巨响,他低头弯腰,刚毅粗糙的腮帮,贴在儿子白花花的屁股上。他闭上眼睛,他闻到了一股嫩乳的清香。良久,直起身,对视着王娘,然后,牵了牵王娘杏黄色的披风,盖在儿子溜圆的屁股上。
“去吧,大王。”
王娘几乎是在哀求他。她知道大王的欲望有多强,而这段时间以来,大王压抑了多么久。
风雨呼呼,不紧不慢。石达开挎剑踩出军帐。对岸,静默的炮台。谷底,汹涌的水声。松林河水咆哮。松林山巅,土司的火炮俨然。漫山遍野悲壮的哀嚎,已化成滔滔碧血流淌。而这时,守在军帐旁的吴三妹,身穿太平军装,佩一把大王的宝剑,威风凛凛。石达开走上前去,把她太平军军帽下面那缕长发牵起来,此刻,他最想看三妹不穿军装时娟秀的脸庞,他捧起她的脸,两行热泪从三妹冷月般的秀脸上,滚涌而下:
“大王,你为什么不让我渡过松林河,去和松林河山头上的土司,拼个你死我活?”
望着吴三妹冷腮上的泪,石达开的浓眉又紧锁起来。他想告诉吴三妹,我再也不能难为你了。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在难为自己。也许你我本来就不该穿这套军装。他记得和三妹的第一次。老家广西,一个桂花飘香的夜晚。他怀里的吴三妹就像一道温柔的水,一段松软翻卷着的浪。那晚,他多次把三妹秀眉上那缕长发扶到脑后,她温润的胸脯上镶嵌着烤瓷般的圆月。那是石达开对每一个新欢女人,最起码最精心的检阅,最引起他美丽冲动和幻想的东西。而此刻,立在他身旁的吴三妹,面对大渡河,面对松林河,面对黑暗恐怖的军中夜幕,穿着橘黄军服的吴三妹,泪雨之中,依然一脸的英姿飒爽。他真想一手揽了吴三妹的腰,把她抱进帐中,放在他们兽皮垫起的行军床上,撕碎她的军装,然后,山崩地裂中,让她那汪晶莹的泉水,尽情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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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漩(2)
而那时,生死未卜、军务在身的石达开,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他女人的身子了。不管那些女人,是生了孩子的王娘,还是没生孩子的姑娘、小妾。那天晚上,石达开最想野一回。反正,如今已经死定了!军帐中,也许,在刘王娘平静的脸庞上,在他儿子顺顺吮吸乳汁平静的呜呜声中,赤裸的石达开和赤裸的吴三妹,像一团团白色的火焰,像一卷卷涌动在大渡河里的波浪,他们卷动了很久,翻卷了很久,就像不停翻滚着的银色刨花滩,又像冲卷摔碎在巨大礁石上的阵阵漩涡。那是我们的石大王和吴三妹翻卷绞缠着的大腿、臀部和手臂。
长空寥廓,阴云密布。立在汹涌的老鸦漩高耸的岩石上,一身戎装的石达开,手按长剑,仰望长天。瞩目长空,冒血的双眼,看着跟随他逃难的部队,稀稀拉拉,不足千人。梨花瓣一样围绕着他的是自己十分熟悉,而此刻变得有些陌生的王娘王妃、儿子和小妾的脸庞。梨花瓣背后,是他忠实的军师、保镖和几大员来自广西一直随他征战的大臣。大臣背后是几排举着旗幡的兵士。兵士背后,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老兵。老兵后面还拖着长长的队伍。那是一群在绵绵阴雨中缓缓走动的打了败仗的队伍。石达开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他似乎听到了远处清军的炮火声、招降的呐喊声。他的目光,火一样热烈,突然,又变得岩石一样冰冷。而此时,有细小的雨点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落下来。他把恐怖不安藏在心里。他用温柔怜悯,看起来又像寒刀一样冷峻的目光,从他后面的王娘妃子小妾那里,一个个望过来。最后,石达开的目光落在了试图藏在马夫背后的那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上。她是跟随石达开最久的王娘,和石达开同岁,甚至比他大几天。她一直把石达开看做弟弟。本来,石达开不同意她也投河。但石达开不能带女人去投降,也是诈降。他用投降来免除部下被杀害。而且,石达开所以今天叫他的所有女人,都穿银白色、淡紫色和浅蓝色的丝裙,不让她们穿太平军军装,有人说,是石达开对太平军和太平军军装的厌倦。其实不是这样,主要他怕自己的女人混进天平军中去诈降,还有,说不定,他想看看,他的那些女人们,不穿军装时动人的模样。谁说老子失败了?请看,我还有这一群卷动在银色、紫色、粉红色、浅蓝色丝裙中的女人。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椭圆的,乳白的,鹅蛋形的,弯眉的,柳眉的,卧蚕眉的,丹凤眼的,葱鼻头的,浓眉大眼,或者樱桃小嘴的……他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女人,很久没有和她们亲热了。当他渡河的兵士一船接一船地翻进汹涌大渡河水的时候,他也想过,可能因为女人,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他是多么希望王娘生出儿子顺顺,使他的部队获得新生。他的目光从女人们一张张脸庞上扫过来,然后落在胖胖的戴着一朵英雄花的刘王娘那平静的脸庞上。从刘王娘平静的目光中,他读到了那一片心灵土地上,没有犹豫和恐慌。刘王娘轻轻解下丝裙衣摆,似乎,怀里不满三个月的儿子顺顺又“哇”地叫了一声,这时,一只老鸦在汹涌的水面上低徊,嘶叫。王娘解开白嫩的胸脯,葱一样细嫩的手,拖起那只饱满的乳房,把酱红色的乳头,塞进顺顺的嘴里。披了件杏黄小披风的顺顺,河风一吹,雪白的屁股又露了出来。王娘默默地用手盖在她儿子粉嫩的屁股上。
产后的刘王娘,丰韵饱满。生孩子预示着队伍的新生,石达开对她照顾得特别好。她最喜欢吃大渡河里的鲢鱼、鲤鱼和鲫鱼。石达开叫当地的船工和渔民,在大渡河水中打鱼来卖给军中,由老军厨单独做给刘王娘吃。大渡河水养育出来鱼啊!鱼肉粉嫩雪白,滋润着王娘,奶汁丰富。顺顺不到三个月,长得又圆又胖。她丰满的乳汁,顺顺总吮吸不完。但是,昨天,就开始枯竭了。石达开曾带着队伍河边造船,刘王娘、吴三妹陪同视察。石达开曾吮吸王娘的乳汁,他感到乳汁里带着白嫩鱼肉的芳香。现在,此刻,石达开的目光落在王娘的脸庞上,刘王娘突然觉得眼前的石达开,像一团褐色的岩石,把她紧紧笼罩。她轻轻点点头。妻妾们一脸肃穆。她们正在等待最后诀别的那一刻。突然,站在刘王娘背后的吴三妹大步抢上前来,顺手把一把宝剑递到石达开的手上,叫了一声:
老鸦漩(3)
“大王保重,来生再见。”
然后转过身,仰头闭眼,向着老鸦漩下面奔涌的流水,纵身一跳,飞身而下。
飞扬的双臂,衣袂飘飘。
而此刻,四面军中,悲壮的锣鼓敲起来。
石达开闭上眼睛,仰望长空,高声吟诵,低沉吟唱:
“阴云布长空,
激流浩荡涌。
挥剑别梨花,
血水日月红。”
微雨绵绵。河风阵阵。在众兵士军鼓和石达开沉闷的歌唱声中,围绕在石达开周围的那群王娘王妃小妾们,穿着丝裙,争先恐后,挤上悬崖,银白梨花、紫色桐子花、粉红桃花、浅蓝玉兰花,一朵接一朵,一瓣接一瓣,纷纷扬扬,零落如雨。飘落,腾空。腾空,飘落。我们基本上看不到她们的面庞,只能看到她们的身影,在转瞬即逝的急流上飞旋,划过,有点惨然,又有点优雅地划过,转瞬就不见了。因水流太急,甚至没有腾起一朵浪花。
刘王娘并不老,她刚满二十。她是鄱阳湖边上一个潦倒秀才的女儿。她的父亲把她交给石达开,就是想让她跟随这个佩剑的英俊的男人一起,去打出一个比拖长辫子的朝代,更加清平的世界。
她和她父亲这场生命赌博,和石达开一样,都没有成功。
刘王娘紧随吴三妹,第二个跳下去。她似乎还敞开乳房,而她怀里的儿子顺顺,已经滑落,在空中“哇”地叫了一声。掉进河里之前,人们看见顺顺胖胖的屁股,在杏黄色披风里翻飞,闪现,粉嫩的屁股瓣十分耀眼。那个小儿子顺顺,掉进水中,一卷浪涛打来,不知因为太轻,还是有天神助,试图爬上岸来。但终究没有爬上岸,儿子翻了个个儿,露出白白的屁股,好一阵才栽下去。后来,顺顺翻开屁股那一带悬崖,就变成了两瓣白白的光滑的“屁股石”。老鸦漩那一带巨礁岩石累积的山头,就叫“石儿山”。石达开不满三个月的儿子,化作了一座山峰,矗立滔滔河水之上。遗憾,还是永远的思念?有人说,那些像巨大的屁股一样的岩石,是石达开儿子屁股的化身。有人说,那些白白光滑花瓣形状的“屁股石”,是石达开的妻妾和他儿子屁股的总合。我想无论它象征谁的屁股,女人的屁股,男人的屁股,小儿的屁股,那都是一种大自然的神奇和显灵,是一种生命不息的象征。
纷纷扬扬的梨花春雨,妻儿小妾惨叫声声,石达开仰望长空,数行热泪在他岩石般的冷腮上流淌。军鼓沉闷,军旗零乱。跟随他的老兵们,一个个揽衣张臂,纷纷跳下河水。整个老鸦漩,叫声一片,哭声一片。一河急流,一河太平军军装沸腾翻滚。伴随老鸦的惨叫,石达开沉雷般粗嚎了一声,把吴三妹还给他的那把宝剑,“唰”地投向空中。飞泻而下的一道闪电啊,带着寒光,带着红绸,迎风飘舞,“嗤”地栽入河中。
河岸上的兵士们,一个个都把手中的剑,扔进汹涌的大渡河。瞬间,老鸦漩悬崖上,一片叮叮当当,红绸飞舞,寒光闪烁。成百上千只“翼王剑”,像箭镞飞射,像雷霆飞奔,“嗤嗤”响过,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本来那条汹涌的大渡河。石达开领着他七岁的儿子,面对激流卷走的生命和遗憾,深深低下头。河岸上,那支残破的队伍,都低下了头。许久,他们才在激流咆哮和绵绵风雨声中,集合起这支已经用不着再战斗的“投降”和“诈降”的队伍,在软绵绵的旗帜下,沿着老鸦漩下游陡峭的怪石嶙峋的河岸,继续向前。
“一河流水是妹妹期盼的眼睛,
两岸青山是哥哥依恋的泪痕。”
远处,有山民在峡谷中悠远地唱,恰似此刻石达开的心境。他们走着的一河流水和两岸青山,也是一条通向断头台的路。
吴三妹所以第一个带头跳进汹涌的激流,是因为她想到头天晚上,石达开把她作为了自己唯一的最后的女人。
顶着最后女人殊荣的光环,吴三妹只有把那把宝剑还给石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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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漩(4)
可惜,那时,石达开已经不再需要宝剑。
难道,宝剑,那一把把带红绸寒光闪闪的宝剑,大渡河又需要么?此刻,行走在通往断头台道路上的石达开,可曾记得当初在涞滩码头,在狮子岭城堡,在那个月夜下,你顺手结束了佘三娘生命的那把宝剑么?你是否还记得你把佘三娘那身少数民族服装脱掉,赤裸着和他一起升上大江两岸高朗的月空么?
佘三娘和吴三妹所以有相同的命运,那就是她们应该不仅仅只属于石达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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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剑(1)
“大渡河里的鱼,抓起来剖开,它们的头和腮边中间,有根剑一样的骨头。那就是‘翼王剑’。”
望着滔滔的大渡河,伊嘎告诉我。
“大渡河,水流这么湍急,会有鱼?”
我的思绪,还在翼王别妻抛子那悲壮一幕中,没有走出来。而滔滔的大河上下,我也没有看到打渔的船只。
“怎么会没有鱼?”伊嘎说,“每到夏天秋天捕鱼的季节,大渡河、松林河,还有那些沿河峡谷中的小支流里,捕出的鱼,可鲜可肥可大了。那些鱼又肥又白,肉又嫩,味道非常鲜美。”
“可是,”我说,“那些鱼,是不是太平军将士,石达开的王娘妃子小妾儿子们的化身啊?还有鱼腹中那把剑,怎会那么神奇?到哪里去可以抓到这样的鱼,而且可以看到鱼腹中的‘翼王剑’?”
“多啦!”伊嘎说,“我家在大渡河边开了一个休闲山庄,取名‘大渡园’,我们每天都卖这种鱼。”
“哦……”我低下头,心里默念道,“客人们都吃得下么?”
我真希望见到这种鱼!可我又害怕看到那把“翼王剑”。我不安地在沙洲上踱步,银色的沙粒夹着溜光的鹅卵石,牵引着我浑如水面的滔滔思绪,我想寻找一种生命之河与大海之间,浑茫如斯、开朗如斯的对应关系,慷慨与悲壮,敌对与亲情,绝处与逢生。我拾起一枚鹅黄中夹杂粉红、溜光精致如玉的椭圆卵石,仔细一看,卵石上有清晰的山峰、弯弯的流水、淡雅的水草,还有孤独的渔舟和帆船的远影。
不甘心啊,不甘心!我想,大渡河水中的鱼,鱼腹中那把“翼王剑”,莫不是石达开,一位三十二岁的悲剧英雄,叱咤风云,征战万里,势如破竹,最后,来到大渡河全军覆没,未竟事业的化身?
“本来,他是完全可以渡过河的。”伊嘎说,“就是,王娘生子,全军庆祝三天。后来,河水暴涨,对岸布防的官军,已经到位。你叫他们怎么渡河,怎么能够渡河啊?”
这些,我已经知道。
“本来,他还可以渡过松林河,北上,像红军一样,去夺取泸定桥,杀开一条血路的,直逼成都。可是,官军买通了松林河上山寨里的彝族土司。两个多月,无数次进攻,还有收买,太平军都没有打通北上的路。”
我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松林河。松林河背后,一座苍茫无语的青山,虽然高,也不神秘,也没有“瘴气”,怎么就翻不过呢?
“他没有很好地执行当地的少数民族政策。”
伊嘎说。
我知道,伊嘎所说的,是教科书上的语言。真正阻挡太平军翻不过那座山峰的敌人,可能不仅是彝族土司,还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