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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是归林居开张带出来的潮流,如今哪家只要是有些背景有些银钱的店开张至少也要寻舞狮队跳一跳热闹一番。
将周围的百姓都吸引过来,好早些将自家铺子的名声传扬出去。
这德聚丰倒好,不但不敲锣打鼓的张扬,反而低调的不像话。
王掌柜一大把年纪,经历了许多大起大落,闻言,有感而发,“事出反常必有妖,老赵,你眼睛好使,能不能看清楚那些马车是谁家的。”
其实王掌柜也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他虽然老花眼了,但是什么式样的马车他还是能看清楚的,那些不过是普通的青帏马车,哪里会是有身份的人乘坐的,他只不过无聊随便问一口罢了。
老账房恐怕事先也是这么想的,但当他远远看到从马车上被人扶下来的人时,险些吓的晕倒。
他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激动又恐惧。
王掌柜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皱眉道:“老赵,你这怎么了,方才不是好好的,怎么现在脸色这么难看。”
老账房摇摇手,这位姓赵的老账房记账是个拿手活,同时他还有个绝活儿,就是过目不忘。
基本上见过一次的人再次见到都能回想起来。
某一次,你从德安楼账房里出来,不小心听到了当今承平帝在包间里的对话,他吓的当场就跑了,后来忍不住好奇远远看了这位当今的帝王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他记住了承平帝的长相。
德安楼点心在盛京城算是一绝,承平帝白龙鱼服来品尝其实并不奇怪。
等缓过气,他哭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掌柜,片刻,才都到他耳边压低着声音道:“掌柜的,方才从马车上下来那个是……”
老账房先食指向上指了指天,而后有竖起大拇指,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王掌柜先是一愣,随即不敢确定的瞪大眼,他捏着老账房的肩膀,“你确……确定没看错?”
老账房苦笑着摇摇头,“掌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怎么可能认错人。”
听到老账房这么确定,两个老家伙不约而同缩了缩脖子,对德聚丰更加敬畏了。
没错,德聚丰开张的时候,承平帝居然暗暗来捧场了!
楚琏因为在府中养胎,当天并没有立即得知此事,还是后来贺常棣告诉她的。
她苦笑不得,承平帝也太给她面子了吧,她私下里开了家酒楼,承平帝居然会亲自微服捧场!
连老大都来了,朝堂中的官员就算是为了拍承平帝马屁,也会有大批的客源,有没有人来吃饭实在是不用操心。
承平帝这个人就是活字招牌。
况且如今德聚丰的饭菜比之几个月前关门的归林居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是在归林居吃过饭的,那都是心知肚明。
这德聚丰的幕后老板根本就不用猜,非安远侯夫人莫属。
楚琏将德聚丰交给贺常棣给她安排的周文打理,而北境的简市交由秦管事。
简市在无形中已经扩大为原来十倍都不止,听从北境回来的牧仁兄弟口述,就算是楚琏都有些不敢置信。
牧仁和那日松的汉语官话如今说的很溜,如果不看两人长相光听声音,绝对不会猜到他们是蛮人。
牧仁那日松兄弟跟在秦管事身边做事,负责管理简市,凉州已经不单单是大武朝与蛮人的外贸市场,更是吸引了周边小国的生意人,从宿城和凉州竟然平白多了一条商道来!
凉州城早不像三四个月前楚琏离开时的那样宛如一座空城。
如今的凉州城虽然还是简陋的边城,但人来人往,热闹程度都不输于宿城。
原本乌丽罕要留在楚琏身边照顾,楚琏没同意。
她知道乌丽罕舍不得两个儿子,心中其实一点也不想与儿子分开,便让她跟在两个儿子身边,照顾他们的起居。
六月初,盛京城已经进入炎夏。
牧仁带着弟弟那日松第二次从凉州赶回盛京。
许多生意上的事情他们两兄弟要与楚琏汇报。
楚琏第一次见到的瘦弱的兄弟两儿,如今早已大变样。
尤其是牧仁。
蛮人的轮廓本来就与大武朝人不一样。
他们五官较大武朝人深邃,鼻梁高挺,眼窝深陷,脸型更加立体,眼瞳的颜色也与大武朝人有微小的不同,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眼睛是那种颜色浅淡的茶色,并非是像一般大武朝人的棕色亦或是琥珀色。
几个月好吃好喝地供应下来,跟在贺常棣的亲卫身边习了武艺,秦管事又教了识字,过了年,十九岁的牧仁早已摆脱了病痛的折磨,成长为一个俊美健壮的异族小伙儿。
第三百一十二章:乘凉
他跟在秦管事身后从侯府侧门进来,一路路过照壁、前院,直到后院,路上不时有丫鬟偷看。
进了后院的正院,秦管事就带着牧仁去见坐在葡萄藤下乘凉的楚琏。
今日楚琏身边是喜雁和问蓝当值。
楚琏肚子里的孩子刚过三个月,缪神医亲自诊脉后说是胎已经坐稳,这让贺常棣和楚琏身边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楚琏从发现有孕到如今,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一直被管束着,贺常棣平日里忙的很,这段时间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空闲,十日里竟然能腾出两三日在府中陪着她。
要是钟嬷嬷桂嬷嬷她们在身边,还有可能因为身份的关系,不太敢管着她,但是贺常棣就不同了。
回想着过去的一个多月被管束的日子,楚琏淡淡的黛眉越拧越紧,除非是必要,贺常棣居然都不让她出门。
不过她自己也很在乎肚子里揣着的这个小包子,就算没有嬷嬷丫鬟跟在身边提醒,她也会很小心。
昨儿缪神医亲自放了话,这不,她才能出来放风,躺在葡萄架下乘凉。
这大热天的,不能喝冰镇的饮料已经够痛苦了,还要在肚子上搭上一件薄薄的毯子。
楚琏嫌弃的将肚子上的薄毯掀了掀,身后眼尖的喜雁连忙又给她拉回来。
楚琏无奈,只能端起旁边小几上放着的银耳莲子粥啜一口,解解暑意。
远远就见秦管事带着几个人走过来。
楚琏瞧见秦管事身后比他还要高小半个头的异族男子,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不得不说,牧仁样貌真是不错,他如今的模样就像是现代那些欧美的男模,跟在秦管事身后历练了几个月,没有当初初见时的胆怯和病弱,整个人越发的自信。
身体恢复康健之后,牧仁性格比以前自信许多,又因为帮楚琏经营着简市,变得能说会道。
他先是看到了靠在玫瑰椅上的楚琏,脸上一阵欣喜,随后目光一扫就落在了坐在楚琏身旁正在做针线的问蓝身上。
那双茶色的眸子一亮,这眼神像是看到了他的宝贝。
楚琏瞧着几人走近,自然是将牧仁的眼神收进眼底,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耿着头做针线的问蓝,嘴角弯了弯。
秦管事是带着牧仁汇报简市情况顺便交季度的账册。
明白楚琏现在怀着身孕,不宜过度操劳,所以秦管事很是识趣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秦管事离开的时候碰到从外回来的贺常棣,贺常棣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秦管事身后的牧仁。
牧仁也是许久没见到贺常棣了,他高兴的迎过来,对着贺常棣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武朝人的礼节。
“贺大哥!”
贺常棣眼底有些微惊讶,他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这个高瘦的异族小伙子就是牧仁。
现在的牧仁和前世天差地别。
上辈子,这家伙瘦的皮包骨,还疾病缠身,就从未这么光鲜过。
“牧仁?”
牧仁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贺大哥,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就连阿妈都说我变化太大了。”
贺常棣眼神里少了一丝冷厉,拍了拍牧仁的肩膀,“你阿妈和你弟弟怎么样?”
牧仁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阿妈身体很好,弟弟和我现在都跟在秦管事身边做事。”
贺常棣瞧了眼两人出来的方向,“方才是去见夫人了?”
秦管事回话,“回侯爷,方才我带着牧仁将简市的账册交给了夫人。”
原本贺常棣另辟府邸,带出来的人都是原来松涛苑当差的,而且靖安伯府老太君还在世,下人们也就没有改称呼,在安远侯府里还是叫楚琏三奶奶,唤贺常棣三少爷。
只是楚琏如今肚子里揣了个小家伙,他们自己的府邸就不能再这么喊了,于是都提了一个辈分。
万一楚琏诞下的是男孩,就直接是小世子,贺常棣和楚琏就是侯爷和侯爷夫人。
贺常棣转头对牧仁道:“改日我去看看阿妈。”
而后就让秦管事等人离开了。
贺常棣进了内院,瞧楚琏还坐在葡萄架下,连挪个地儿都没有,他中午出府的时候,楚琏就在那坐着了。
正院这一角的葡萄架下确实很凉快,靠着巷口,不时的有穿堂风吹过,茂密的葡萄藤遮住了毒辣的太阳,比待在现代的空调房里还舒服。
喜雁和问蓝已经催了好几次,可楚琏压根就不想挪地方。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孕妇吹多了风总归是不好。
不过几个丫鬟都掰不过楚琏,此时她已经坐在小几旁开始看起了秦管事送来的账本。
贺常棣一进院子就看到几个丫鬟手足无措紧张地站在楚琏身边,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喜雁先看到的贺常棣,她眼睛一亮,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楚琏此时背对着贺常棣的方向,根本就没看到他,贺常棣对着喜雁和问蓝挥挥手。
两人识趣的福了福身,就带着几个伺候的小丫鬟下去了。
楚琏正惊诧简市发展的速度,瞧着账册上的进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猛然被人从身后捞起来,抱进怀里,吓了一跳。
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唇舌就被熟悉的冰凉薄唇堵住了。
瞪大眼,瞧见那双幽暗深邃的凤目,楚琏气的用力捶着贺常棣的胸口。
贺三郎由着她扑腾,只是小心将她固定在怀里,一只大掌扶着她的腰部,不让她蹭到肚子。
同时嘴上也不放过她,拖出她的小舌头,狠力的一阵嘬弄。
楚琏打了他几下就觉得没意思了,胸口硬邦邦的,他没啥感觉,反倒是自己手疼。
舌尖一阵酥麻,让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由着这个蛇精病犯浑。
等到贺常棣放开她的唇舌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卧房里。
楚琏一张脸憋的通红,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都泛着粉润的色泽。孕妇本来就比较敏感,此时一双杏眸荡漾着水意,无形中透着一股娇柔和妩媚,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顾压在身下一番作弄。
贺常棣眼眸一深,喉头跟着一紧,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忍不住往下冲……
他将楚琏安顿在长榻上,自己则是不动生色的往后撤了撤,离开楚琏一段距离,又颇不自然地拉了拉袍摆。
他冷声教训道:“以后不准在外面乘凉超过一个时辰。”
楚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他都要管?
他都快成管家公了……
她说话声音还带着刚刚被他撩拨起的一丝柔媚,“屋子里热。”
贺常棣眼睛一扫,伸了长臂从旁边取了一把折扇,打开替她扇风。
“现在还热吗?”
楚琏简直和他说不出来理,嘴角抽了抽,伸手想要推开往身边靠的贺常棣。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下午没去衙署,在晋王府的,所以提前回来了。”
贺常棣揽着楚琏,她身材本就娇小,即便是怀孕三个多月也没见胖起来,只是肌肤却越来越嫩滑,而且身体比以前敏感,脸蛋动不动就会泛红。
他长臂从她纤细的脖颈穿过去,手上摇晃着折扇,一阵阵凉风铺在她微微透红的脸颊和脖子上,那阵清风随后又带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送到他鼻翼间,瞬间勾起他压抑了好几个月的燥热。
想起那座被承平帝坑走的银矿,楚琏微微蹙眉,她转头抓着贺常棣胸前的衣襟,仰着头看向他,刚要与他说简市的事情,就被贺常棣低头再次堵住嫣红的嘴唇。
他在她嫩红的唇上舔了两下,含住她滑嫩的下唇瓣吮了吮,而后灵活的舌尖一顶,就滑进了她带着甜香的口腔里,迅速占领高地。
楚琏被他的主动折腾的没有反抗的力道,双手用力推他又推不动,最后没办法只好绕到他腰侧抱着他劲瘦的腰部,她柔软的双手不经意抚摸到他腰侧。
这个一个高大强健的男人,就算是楚琏也不知道他的敏感带竟然是腰部……
正在逗弄她唇舌的贺三郎剑眉一拧,压抑的闷哼了一声。
即便这是男人的声音,也很是撩拨人。
不等楚琏懵懂的反应过来,他扔了手中的折扇,一把将楚琏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另外腾出的一只手心急的将楚琏两只无意中作怪的小手死死抓在一起束缚起来。
楚琏浑身一个激灵,微闭的眼眸一瞬间瞪的滚圆,被他这样紧紧束缚住的状态让她羞怯难当,她赤红着小脸撇开头窘迫的不敢看他。
可是外面还裹着一层大掌,她根本就没那个挣开的力气。
“贺常棣,你放开我!”她喘息着娇媚抗拒。
此时,她整个人都镶嵌在他怀里,他哪里舍得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
素了快两个月的男人是极其可怕的,尤其还是贺蛇精病。
他将楚琏揽的更紧了点,埋头在她耳边吐息,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耳边,让她整个耳廓瞬间染上了朝红。
楚琏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哀求,像是一个寻求帮助的衷心大狗,“琏儿,帮帮我好不好?”
第三百一十三章:景雁
不好!
楚琏想这么说,但是贺常棣根本都不给她说拒绝的权力,兀自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就开始动了起来……
良久之后,等到他结束,楚琏觉得那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楚琏伏在他怀中喘息,身上衣裳凌乱,腰带早就被贺常棣解开,鹅黄色绣着芍药花的兜衣也被贺三郎扔到了长榻下。
尽管贺常棣并不满足,不过顾及妻子身体,并未再索取。
小夫妻两在卧房里的动静,守在外面的钟嬷嬷早就听到了。
等到贺三郎想要抱着楚琏去净房沐浴的时候,钟嬷嬷故意在外头咳了两声。
楚琏一囧,刚退下红晕的小脸顿时红的彻底,暗暗掐了贺常棣胳膊两把。
贺常棣低头吻了吻她眉心低声安抚,“你先沐浴,我出去与嬷嬷说。”
楚琏没反对,钟嬷嬷毕竟是贺常棣的人,他要去解释就去吧,她可没这个脸。
贺常棣将楚琏放进浴桶中,出去唤了喜雁来伺候,就与钟嬷嬷说话了。
钟嬷嬷瞧着贺常棣从卧房走出来,欲言又止。
贺常棣不等她开口,就冷声道:“嬷嬷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缪叔特意叮嘱过。”
钟嬷嬷尴尬的笑了笑,“侯爷知晓就好,老奴就不多嘴了。”
钟嬷嬷话刚说完,贺常棣就转身又回了卧房。
景雁站在钟嬷嬷身后,刚才卧房里的声音她也是听见的。
等贺常棣转了身,景雁就抬了眼。
她目光落在背影挺拔,身材修长的贺常棣身上,眼里出现一股迷幻的神采。
贺常棣虽然一向冰冷着俊容,但是不得不说他容貌气质都是拔尖的,就算与萧博简站在一起,也不会被夺去风采。
尤其是那双深邃幽冷的眸子看人时,总是让人觉得无所遁形,好似能看穿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景雁在脑中幻想着贺常棣情~动时那张冰块脸破碎的模样,顿时紧张兴奋的浑身颤栗。
她知道贺常棣已有将近两个月没有沾女人了,刚刚在卧房里,也不过就是简单纾解下,做为一个正常且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满足。
侯爷对夫人确实很好,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是知道餍足、不喜欢偷腥的,就算情感上真的能从一而终,身体的谷欠望仍然需要发泄。
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何况,世家大族里男主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即便是驸马,也没几个真的是守着公主一个人过的。
景雁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
她潜伏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现在嘛!
再想想明雁那个女人,可真是蠢透了!
等她有了身份地位,定然找个时间多给明雁烧几张纸。
楚琏肚子过了三个月,也是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宅那边了。
她与贺常棣一商量,就决定明日去一趟老宅。
等贺常棣陪着楚琏用了晚膳,晋王那边突然派了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