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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长相一般,不拔尖儿,楚琏身边的那几个大丫鬟哪个不比她模样好,老太君要说将木香送到楚琏那儿,恐怕还真只是关心未出世的“小世子”罢了。
楚琏也顿时想了这么几道弯儿。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拒绝老太君不好。
如果当真怕木香有问题,到时候到了侯府,叫人看着便是。
那边靖安伯夫人也朝着楚琏眨眼,意思也是让楚琏应下老太君的要求。
楚琏微微转头瞧了贺常棣一眼,贺常棣突然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回了楚琏一个眼神。
楚琏见他没有反对,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站起身,对着老太君福了福身,“那孙媳就多谢祖母割爱了,祖母放心,木香到了侯府,孙媳不会亏待她的。”
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
等到他们小夫妻回府,木香就已经收拾了包裹跟在了楚琏身后。
回侯府的路上,木香是与问蓝一起乘坐的马车。
木香原先在靖安伯府人缘就好,又是在老太君身边长大的,伯府里,大家都拿她当做半个主子看。
问蓝被贺常棣派到楚琏身边伺候后,与姐姐问青也是接触过几次老太君身边的这个大丫鬟的。
木香知礼懂礼,待人宽厚温柔,性子也大肚,出门若说是小户人家的千金都有人相信。
问青问蓝两姐妹对木香印象都很好。
如今木香要与她们一起伺候楚琏,所以回府的路上,木香就与问蓝聊开了。
问蓝对新来木香感觉很好。
等到回了安远侯府,楚琏让问蓝带木香去住的地方安顿。
夫妻两儿在卧房里的长榻上坐下。
屋内闲杂人等都被贺常棣撵了出去。
楚琏走到贺常棣身边坐下,靠在他身上,把玩着他垂下的一缕墨发问道。
“夫君,你也同意木香来我们府上?你是怎么想的?”
贺常棣一手将他往身边揽了揽,让她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凑近了楚琏耳边低沉着声音道:“引狼入室。”
听了他这句话,她瞬间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木香她……”
贺常棣点点头。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哪一方的人,但是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贺常棣眸中透着一股危险,他和晋王的人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线索也查不出来。
只是木香为何会掺和进来,这其中有太多谜题了。
现在她自己送上门,倒是个好机会!
楚琏同样吃惊,她拼命回想着原文中的情节,可怎么也想不到有哪里提到木香是个不简单的?
算了,她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后半段她也没看,作者脑洞到底多大,她也猜不出来。
楚琏眨眨眼,突然狡黠的一笑,趴在贺常棣胸口,蔫坏的低声道:“那我该怎么做?”
贺常棣揉揉她顺滑的发丝,“咱们现在还不用做什么,她刚来,就算心怀不轨,也不会心急的马上动手,你平日里莫要与她接触,我会暗中派人盯着她。”
楚琏点头。
而后突然想到一事,楚琏挣脱开他的怀抱,想跳下长榻去柜子里取东西,贺常棣见她就穿着罗袜就要踩在地上,连忙沉声喝止,“把鞋穿上!”
楚琏根本不怕他,顿了一下,仍然朝着前方走,下一刻,就被贺常棣捞回去按在长榻上,固定住两只不安分的小脚,而后给小脚上套上卧室里穿的软底绣鞋。
做完这些,才小心将她两只莲足放在地上,在她挺翘的臀部流氓地拍了一下,“去吧!”
楚琏回头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贺常棣,你管的越来越多了!”
贺三郎回了她一声冷哼。
楚琏很快取了一个精致长形的黄桃木匣子来。
回到贺常棣身边坐下,将木匣子递到贺常棣的面前。
“呐,给你。”
贺常棣声音低沉磁性,他嘴角扬起,“什么好东西。”
楚琏把身上随身荷包里的小小的银钥匙递给他,“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贺常棣心中情不自禁就带了期待,他依言接过钥匙,修长的双手灵活的微动,“咔嚓”一声,木匣子上的锁就被弹开了。
细长的黑沉底色匣子里躺着一张契约和一个方形私印。
贺常棣虽然自己并不干涉楚琏的生意,也从不打听他的私产,但是自己媳妇儿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再说她身边就有他的人手。
“通汇的私印?”贺常棣眉峰一紧。
通汇是山东豪族开设的钱庄,虽然并不如朝廷控制“龙汇”钱庄规模大。
但因为是私人钱庄,背后又有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一些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大人物多会与通汇钱庄接触。
通汇钱庄会单独发行一种私印,是专门给名下大客户用的。
只要拿着私印到通汇钱庄,就能立马提出现银。
通汇的私印很少,据说到如今百枚都不到。
通汇钱庄的年龄可是比大武朝还要长,可想而知通汇私印的可贵。
也能间接反应楚琏的简市是有多赚钱了。
楚琏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我的,给你用了,你们不是缺银子?”
贺常棣深浓的凤目望着身旁的娇俏昳丽的妻子,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柔滑的脸颊,“傻琏儿,你可知道这私印代表什么?就这么莽撞地给我了?”
楚琏鼓了鼓腮帮子,翻了个白眼,“还能是什么,钱呗……我要这么多钱又没用,还不如给你用在实处,咱们大武朝地大物博,想赚钱还不容易,再说钱是赚不完的,我又不是貔貅,吃了就不吐出来了。”
楚琏因为是现代人,想法与一般贵女贵妇都不同。
当下,许多贵妇人都觉得赚了钱就应该屯起来,看着家中金山银山才满意。
殊不知货币流通起来才能财生财,那么多银子,说白了也就是个数字,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推动一些人事才是尽其所用。
她原先只是想开个简市玩玩,给凉州城的百姓,给那些可怜的蛮人多一条生路,一半运气也有一半实力,不知不觉,这生意竟然越做越大。
过刚易折,树大招风,楚琏很容易满足。
钱多够用,日子逍遥就行,那么多银子不但不会给她带来快乐,反而徒增烦恼,还不如把这个锅甩给贺常棣,让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贺常棣却因为她的举动心头发暖,他前世遭遇那么多不公,即便是自己亲生父母都从未这般掏心掏肺为他想过。
这时仿觉,上一世的苦难好似就是为了这一世得到怀中这个小女人的提前付出。
楚琏见他瞳眸深邃,双眸深浓,薄唇紧抿着没有说话,她蹙了蹙黛眉,举起小小的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故作威胁道:“怎么?你不要?还是怕欠着我的?”
贺常棣凝视着她精致的面庞,平日里僵着的那张俊脸仿佛数九寒天被温暖的春风拂过一般,他双臂用力,将楚琏往怀中用力揽了揽,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楚琏耳边响起。
“琏儿,谢谢你。”
楚琏靠在贺常棣胸膛,微微笑着并未说话。
小夫妻就这样在一起腻歪了半个时辰,却不知道,在外间花厅里等待的木香心中的妒火早已高涨。
她随着问蓝去安顿好住处后,就被问蓝带会到花厅中。
此时花厅里,几个常在楚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和嬷嬷都在。
问蓝看了身边的姐姐问青一眼,问青对着妹妹摇摇头,刚要说话,就被钟嬷嬷一个眼色给叫到了外面廊下。
问青问蓝都被钟嬷嬷叫了出来。
钟嬷嬷不等两人询问就开口道:“你们两先带着木香做事,她暂且就接替景雁的位置,平日里夫人的习惯你们抽空告诉她,还有咱们府上的规矩,你们两人也带带。”
问青问蓝有些吃惊。
问青想了想还是问道:“嬷嬷,这是夫人的意思?虽说木香姐姐是老太君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我们不好苛待,但她一来就让她顶替大丫鬟的位置贴身伺候夫人只怕是不大好吧?”
钟嬷嬷其实心中也有疑虑,但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这是侯爷和夫人的意思,既然主子这么决定了,咱们就照着办。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让你们带木香,也是有这层意思。”
问青问蓝互相换了个眼色。
共同回道:“嬷嬷放心,我们省得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中毒
又过半月,贺常奇的通房妙真发动了。
等了一天一夜,孩子终于生了下来,不过还是个女孩。
这让老太君大失所望,这个大房的庶女诞下后,老太君来问都没问过一声。
妙真因为之前动了胎气,孩子是好不容易保住的,产后出血一命呜呼。
小小的姐儿生下来体弱多病,早早没了娘,贺常奇又是个大男人,孩子只能留在靖安伯夫人身边照顾。
楚琏听到这个消息,叹了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没娘的孩子最是可怜,而那个孩子还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若是婆婆靖安伯夫人庇佑些还好,如果婆婆也没精力照顾那个孩子,那么那孩子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她唤来桂嬷嬷,让她选些礼物给靖安伯夫人那送过去,权当是给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庆祝。
木香就伺候在一旁,见楚琏这模样,很是不屑。
她心中嫉妒的发狂,恶毒的诅咒强占了她身体的“这个怪物”早点死去。
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就算是楚琏本人半个月也没看出木香丝毫的端倪。
问蓝端着补汤进来,将盘子放在案头,盛了汤递到楚琏面前,随后道:“夫人,午后还去魏王府吗?”
楚琏边喝汤边点头,“去,你让管家安排好马车和护卫,饭后我就要过去。”
前两日,端佳郡主来看楚琏,说是魏王妃这两日时长头晕胸闷,请了太医来也瞧不出来是什么毛病。楚琏骇了一跳,与端佳郡主说好,今日请缪神医去魏王妃替王妃看诊。
午饭毕,楚琏与缪神医分别乘坐一辆马车带着一队护卫往魏王府去。
魏王府离安远侯府不远,若是乘坐马车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因为早与端佳郡主约好,到了魏王府门口,就有大管家相迎,马车直接从侧门进了王府。
蓝嬷嬷亲自将楚琏和缪神医带到了后院正院,魏王妃和端佳郡主已经在等着了。
楚琏一进来就瞧见坐在上首脸色苍白的魏王妃。
她快步上前行礼,端佳郡主两步上来把她扶住,而后白了楚琏一眼,“楚琏,你与我和母妃还见外做什么,快过来坐。”
魏王妃见到楚琏脸色也多了笑意,她握着楚琏柔软的小手拉到身边坐下。
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微蹙起眉道:“怎的有了身子,一点也不见胖?”
楚琏连忙摇摇头,“哪里!”她凑近了魏王妃,蹙着眉头苦恼道:“腿和胳膊都粗了不少了。我正烦神胖的太快,要是肚子大了,自己都要变成球了。”
魏王妃点点她光洁的脑门,瞪了她一眼,“小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这有几个孕期护养的食疗方子,一会儿让蓝嬷嬷写了给你。”
“那就谢谢王妃娘娘了。”
魏王妃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
随后楚琏才扶着魏王妃到旁边偏房给缪神医诊脉。
在楚琏看不到的屏风后,承平帝正满眼慈爱的看着楚琏,叶荨印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就是楚琏现在这个年纪。
只是叶荨身量要比楚琏稍高,身材也比楚琏丰腴一些。
原本楚琏就有五六分像叶荨,之前清瘦,如今因为怀孕脸上多了些肉,瞧着反而与叶荨更像了。
一时,让承平帝都看呆了,几乎以为叶荨又活了过来。
不知不觉间,承平帝眼眶微湿,早年深印脑中的记忆又被唤醒。
想到与叶荨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到后来两人逼迫分开,叶荨怀中他的孩子嫁给他人,他心火一时燎原,脸色一紫,竟突然晕倒过去。
一直陪在兄长旁边的魏王吓了一跳,眼疾手快扶住了承平帝,否则他这样直直栽在地板上后果不堪设想。
魏王脸色一变,在承平帝耳边轻唤,“皇兄,皇兄,你醒醒!”
可惜,昏迷中的承平帝根本毫无反应。
魏王面色一阴,急忙吩咐暗卫将承平帝扶到旁边厢房安置,又用自己私令让暗卫将太医私下请来。
这边缪神医刚诊完脉,与魏王妃解释。
“王妃不用担心,这不过是虚症,老夫开一副调补身子的药按时吃上几个月就能痊愈。”
楚琏听到缪神医这么说,松了口气。
而在一旁的魏王妃和端佳郡主私下里表情却有些尴尬。
其实她们早知道魏王妃身子并不算真正病症,之所以夸张了与楚琏说,也不过是想将她邀来魏王府。
贺常棣最近看的严的很,若不是楚琏过了三个月坐稳了胎,还指不定能不能出府呢!
借由这个借口才将楚琏这个孕妇请了过来,以此满足承平帝提出的要求。
魏王妃已经从魏王那里知道了原委,这样一来,她对楚琏更多了一分亲昵和喜爱,如今是真拿她当做亲生女儿疼爱了。
“王妃以后可要好好吃药,我会特意与蓝嬷嬷交代的。”楚琏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她是真心实意担心魏王妃的身体。
缪神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底一片了然。
他人老成精,有些事一眼就能看透,尽管他一摸魏王妃的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精明的缪神医却并未说出口,而是顺着魏王妃给的路子走了下去。
“琏儿放心吧,你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还是先注意你自家身子要紧,这月反应可好些了?”
楚琏笑着点头,“现在什么都能吃,一点也不会吐了。”
魏王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这边偏房气氛正好,蓝嬷嬷却突然脸色难看地快跑着进了来。
魏王妃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蓝嬷嬷看了一眼楚琏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端佳郡主,而后只好贴到魏王妃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魏王妃原本端庄温柔的脸顿时色变。
她面上犹如晴天霹雳,表情都来不及掩饰。
魏王妃甚少有这种模样,就连端佳郡主这个亲女儿也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的样子。
端佳郡主急急问道:“母妃,发生什么事了?”
楚琏跟着端佳郡主站起来,她抿着嘴没说话,却是认真看着魏王妃脸上的表情。
魏王妃在蓝嬷嬷提醒下才从这样突来的震惊中回过神。
她突然看向旁边坐着的缪神医。
“老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先生一定要答应。”
魏王妃放低姿态,对缪神医甚至都没有用自称。
缪神医一怔,他道:“王妃娘娘所求但说无妨,若是老夫能尽一分力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缪神医一把年纪虽然有时自视清高,但却不傻。
魏王妃什么身份,能让她掏心窝子担心的人身份必定非富即贵,他虽然不在乎名利,却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想要平安顺遂的活下去,魏王妃就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况且施他所长而已,并没有什么为难的。
魏王妃人品不错,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很快,魏王妃就亲自领着缪神医去了一间守护严密的厢房。
楚琏被交给端佳郡主照顾,就连蓝嬷嬷也留了下来。
厢房内,魏王夫妻守在床边,不远处还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面白无须,五六十岁,一个正直壮年。
缪神医只是瞥了一眼,心中就陡然一惊,随即,他眼角余光落在了那个躺在床榻上穿着一身铁灰色蟒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缪神医压下心中汹涌,微闭了闭眼,让心绪平静下来。
他被魏王请到了床边坐下。
他什么也没问,就开始按照魏王指示给床上的中年男子诊病号脉。
约莫一刻多钟过后,缪神医这才诊断完毕。
缪神医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中年男人,随后看向魏王,虽然岁月已经在中年男子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还是很明显能看出魏王与这男子有血脉联系。
两人样貌有三分相似。
缪神医斟酌着开口,他眉头此时已经紧紧拧了起来。
思虑片刻,缪神医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王微微一惊,显然他没想到面前这个老大夫会说出这句话。
他警惕的看了一圈厢房中的人,略一思考就同意了缪神医的要求。
“老大夫请随本王这边来。”
两人到了一间清净的内室,内室门口有魏王的亲卫把守,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