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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人瞥了一眼旁边方正黑脸盘的贺常齐,又想到刚刚邹氏一番言行,心中有些微妙,回想刚才贺常齐也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恐怕今日这样好的饭菜,他也是第一次吃。
葛大人倒是没怪罪贺常齐藏私,而是毫无形象半靠在椅子上,细细喝了一口老鸭汤砸吧砸吧嘴,酸溜溜的道:“贺三郎这个好运的,也活该他去了北境苦寒之地,原来我还觉得这小子挺可惜的,不过现在,我可是一点儿也不同情他,要是贺三郎现在在我面前,我就送他两个字‘活该’!”
小威远候和葛大人眼前没了糖醋排骨,又成了一对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可怜的贺家玉三郎呐!”
吃饱了的萧博简依然很是低调,他微垂着双眸,黑色的长睫盖住了他幽深的眼神,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左手食指的指骨,薄唇因为刚刚嗜辣此时多了一抹红艳,谁也没看到他此时不甘和愤懑的表情,他安静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郑世子要不是早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早就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萧博简目光微微扫过坐在主位上的贺常齐,眼底有一抹暗光。
原本这些都应该是他的才对!
琏儿为他洗手作羹汤,友人在他面前夸赞琏儿的好手艺,琏儿为他主持家事,夫妻日日相对,甜言蜜语,相濡以沫……
就在几人用了一顿终生难忘的饭食后,厅堂外才走进来一个手提酒壶的年轻常随。
常随震惊地看着桌上被一扫而空的菜肴,不敢相信般的又眨了眨眼,最后好似终于反应过来了,快步走到了贺常齐的身边,他低声在贺常齐耳边询问:“大少爷,这……这酒还喝不喝了?”
原来常随是去取酒了,十年份的玉洞春,是小威远候特意带来的。
谁也没想,这酒还没上桌,菜肴就没了……
郑世子看了几人一眼,道:“斟酒吧!”
小威远候和葛大人也点头,吃饱了,喝酒不伤身,况且刚刚吃的畅快,现在也有了喝酒的兴致。
贺常齐点头,吩咐常随叫了两个丫鬟进来将空盘子都撤了下去,又让上几盘大厨房的菜,摆放上酒盏,给几位好友斟满了美酒。
吃了刚刚那桌菜,再来瞧平日里他们经常吃的这些菜肴,顿时觉得口中无味,心中难过起来。
几人似乎都预示到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过了山珍海味,再去吃那些树皮粗食,恐怕没几个能够下咽的。
这么一想,几个人难免就喝的多了些,十年的玉洞春可算得上盛京城最浓郁的烈酒了,后劲儿十足,加上大厨房的菜已经入不了口,进了肚子的酒水就变得更多起来。
半个时辰后,别说小威远候,就是贺常齐这个酒量还不错的,都已经晕晕乎乎,分不清今夕何夕。
常随瞧几位主子爷都已经成了这样,无奈只好给各人安排厢房,暂且歇下。
原本还不省人事的萧博简被身边面貌普通的常随扶到厢房后,那双迷蒙的桃花眼骤然睁开,他眼眸清明,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扮成普通常随的卫甲对着萧博简施了一礼,“主子,您没醉?”
萧博简轻应了一声,伸手捏了捏眉心,“你与我一起去一趟靖安伯府后院,让卫十九在这里守着。”
第九十八章:轻薄
卫甲眉头一皱,嘴唇努了努,刚要开口阻止,就与萧博简冰冷的视线对上,顿时又低下头,隐忍了下去。
此时正值午后,靖安伯府后院的下人大多都去休息躲懒了,一路走来根本就没遇到什么人。
萧博简走了会儿就从宽袖中掏出一张简易的地图,垂首看了看,随后直接朝着松涛苑的方向而去。
卫甲防备地观察着四周,紧步跟在萧博简身后。
楚琏在水榭凉亭中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此时正躺在凉亭里的躺椅上睡午觉,清风徐徐拂过,带来满腔的淡淡菊香。
喜雁瞧着主子睡着了,轻轻在楚琏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提花素色棉毯,自己则小心退到了不远处的琴室坐到了绣架前,边做绣活儿边守着楚琏。
萧博简提着鸦青色的袍角,从花园小径缓缓走向松涛苑。
已经入秋,院子里大部分鲜嫩花儿早就凋零,满眼的枯黄和萧瑟,他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视着靖安伯府后院的布置,好似在记住这些,想着等日后楚琏成为了他的人,他一定要安排一座比这布局更精致更大的府邸来让楚琏居住。
脑中正胡乱想着,视线一角却突然闯入一抹淡淡的亮色,萧博简舒冷的眸中,瞳孔骤然一缩,随即目光不受控制的就朝着那抹淡色聚拢。
只见不远处靠水的凉亭中,木质躺椅上躺着一个贪睡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的淡青素色罗裙,一手自然地枕在脑后,一手半搭在躺椅扶手上,宽大的衣袖一直滑到了手肘处,在深色檀木扶手的衬托下,小臂更显白皙细嫩,纤细如葱尖般的手指微微摊开,粉润的指甲没有染任何丹蔲,却让人更觉得健康可爱。
萧博简一下子怔在原地,目光贪婪的落在躺椅上娇小的女人身上。
卫甲抬头看了一眼主子的面色,抿了抿嘴,到最后还是将心里想说的强压了下去。
萧博简拢在宽袖下的手指用力攥了攥,片刻才低声吩咐:“卫甲,那边的侍女交给你。”
顺着萧博简的视线看过去,卫甲就见到了开放的琴室里正在做绣活的喜雁,卫甲朝着萧博简抱了抱拳,随后他脚步一提,几下腾跃就消失在花园中。
而后不一会儿,喜雁浑身一软,就晕了过去,卫甲轻手轻脚扶着喜雁躺到了琴室的木柱边。
萧博简见卫甲得手,快步朝着凉亭而去。
在他冷静的外表下,心却跳的飞快。
每接近楚琏一步,他心好似就跳快了一分,直到他走进了凉亭,停在了那把檀木摇椅旁边,见到了他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的女子,心跳好似一瞬间停住了,可是紧接着下一秒,反而要狂乱地跳出胸腔。
视线微垂,终于能将楚琏的模样完完整整看到了眼里。
海棠春睡的女子一头乌发铺洒在躺椅上,有几缕发丝落下躺椅垂落在秋风中摇摇荡荡,似乎在无意中撩动着他的心弦。
女子双睫闭起,乌浓的睫毛铺盖在眼睑上,像是两把小扇子。白皙的皮肤,挺翘的琼鼻,因为酣睡微微发红的两颊,无意识微微嘟起的红唇。楚琏其实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此时毫无防备的酣睡模样,却清纯娇憨,让人瞧了,就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萧博简贪婪地瞧着眼前美景,他情不自禁就微微弯腰伸出修长的手指去触碰眼前的人。
当指尖要触摸到楚琏白嫩的脸颊时,他的手指突然缩了缩,眼神也跟着缩了缩,最后拼尽了理智这才没有真地摸在楚琏的脸上。但他并没有收回手指,他手指动了动,沿着楚琏脸颊的曲线痴迷地描摹了下去。
手指蹚过了小巧高挺的鼻尖,越过微微嘟起的粉色花瓣般的嘴唇,滑过弧度精致的白皙下巴,来到锁骨处。
他的视线忽然就不受控制地滑下锁骨朝着下面看去。
绣着并蒂荷花的交领处有一抹活泼的鹅黄露出,领口下方,微微隆起,将衣衫撑起一个撩人的弧度。再往下,是淡青色罗裙,但是罗裙下面,却翘起一只小巧可爱的软鞋,软鞋包裹着小脚完全的暴露在萧博简的视线里。
他的眼珠一瞬间变得有些赤红,呼吸不自觉的加重。
他逼着自己收回手,将视线移回,重新落在楚琏清丽的小脸上。
原本沉浸在舒适轻松的酣睡中,楚琏却突然感觉到身边一冷,好像身边多了一丝什么危险,她不自觉的就微微皱了皱眉头,嘴巴跟着动了动,粉嫩的舌尖微微伸出檀口,在粉润的唇瓣上舔了舔。
原本清纯的女子却因为这无意间的动作多了一丝娇媚和诱惑。
楚琏有些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抽出了脑后枕着的手臂,微微侧身,与另一只手放到了同侧。
本来因为楚琏突然的动作有些僵硬的萧博简在发现她并未醒过来后,松了口气,可瞧见了楚琏的动作,他心中本就压抑难受的那抹旖思就冲了上来,好像下一刻就会激动地挣开理智的枷锁。
因为刚刚的动作,楚琏胸前的交领微微松开了些,那抹鹅黄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而因为侧身的姿势,颈项的衣襟下突然多了一抹白皙惑人的沟壑。
瞧见这番景象的萧博简脑子轰然一瞬炸开了,所有的忍耐和理智顷刻间全不复存,他忽然弯腰,双手紧紧抓住檀木躺椅两边的扶手,低下身子。
什么隐忍,什么克制,琏儿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如果不是太后的懿旨,他的琏儿怎么会嫁入靖安伯府,成为贺常棣的妻子!
贺常棣如今在北境,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一旦他有了权力,他定会让贺常棣死无葬身之地!
边痛恨的想着,萧博简已经来到了楚琏的面前。
近看,楚琏的皮肤更加白嫩,仿佛新剥开蛋壳的水煮蛋。
她带着淡香的温软呼吸喷薄在萧博简的面容上,他眼眸深沉如海,贪婪地瞧着她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最后突然低下头,微微启唇含住了面前那两瓣粉润的嫩唇。
第九十九章: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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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软香霎时就让人沉醉无法自拔,他启唇舔弄了两下,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往下滑去。
迷蒙睡意中,楚琏突然感觉周身阴冷,猛然间唇上传来凉意,这让她乍然睁开了一双澄澈的双眸,清凌凌的双眼一睁开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张阴柔的俊脸。楚琏脑子顿时炸开,愤怒充满整双眸子,她双唇下意识地就用力咬了下去,身侧的双手也猛然使劲儿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
萧博简正处于最陶醉的时候,毫无防备就被楚琏推的一个趔趄,没站稳脚跟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唇上更是后知后觉传来痛意。
萧博简眸色一深,伸手抹了抹自己的下唇,指尖立马就沾上了一抹鲜艳的颜色。
他垂首看了眼沾了血迹的指尖,而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楚琏。
“琏儿,是我!”
是他,不是别人!琏儿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楚琏已经被膈应的不行了,这时候她早就慌乱地跳下了躺椅,往后退了好几步,到了凉亭的另外一边,紧紧蹙着眉头盯着突然出现的萧博简。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博简会这么无耻,居然趁着她睡觉的时候轻薄她!
这个男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她可是已经成过婚了!他居然如此荤素不忌!
这么一想,她的夫君贺三郎虽然平日里有些蛇精病,但却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
还有,他怎么会出现在靖安伯府的后院?
就是这么一瞬间,楚琏心中已经翻涌过了几百个念头和疑惑。
她发现因为她的出现,原书中大的情节导向虽然还没有改变,但是许多细节和小事已经与原文大不相同。
看来以后只指望着原书中写到那些情节来避灾免祸是完全不太可能了。
她应该做更加周密的防范。
楚琏黛眉紧紧地蹙起,眼神里都是防备,“萧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楚琏不是瞧周围没人,她恐怕早就要叫喊起来了,此时,她一点也不想与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待在一起。
萧博简见到楚琏眼眸中的防备,心里一痛,他急急地想要解释,“琏儿,我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我只是想要来见见你。”
鬼才信你呐!
见人居然需要轻薄?楚琏一点也不相信萧博简说出口的鬼话。
她抿了抿唇,刚刚她发现不远处琴室里原本正在做绣活儿的喜雁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晕倒在旁边了,联想到那日德丰茶楼问蓝的情况,楚琏心下更加的警惕。
这是在靖安伯府的内院,虽然此时是午后,出门的下人很少,但一旦被撞见,那她恐怕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虽然大武朝民风开放,可不管怎样,女子总是比较弱势,而且她还是一个夫君不在家中独守空闺的新妇,想不让人想偏都难了。
“如今你我已经见了,萧公子还是趁早离开吧!”楚琏尽量放缓语调这么说着。
萧博简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身边有一个高手,这是原文中提到过的,楚琏尽管心中气闷的不行,可还是尽量克制着怒火,她怕他真的激怒了萧博简后让他失去理智,唤来身边高手对付她。
她虽然会几手防身术,但是在那样的高手面前,完全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萧博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对面略显惊恐的小女人,背在身后的双手因为极力的忍耐已经攥的死紧。
“琏儿,你难道一点也不思念我吗?我知道,那日是我不对,不应该就这么丢下你不管,我混蛋!这些日子我一直处于内疚之中。琏儿,你相信我,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如果再有那样的时候,我再也不会丢下你,就算是有性命之危,我也会把你带在身边,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丁儿伤害。”
萧博简说的深情不已,再搭配上他那张美丽阴柔的俊脸,几乎要秒杀所有心思单纯的闺阁女子了。
如果是原来的楚琏,可能会感动的不行,一刻也等不得快跑着就扑进他的怀抱了,可惜啊!楚琏已经不是原来的楚琏了。
她不但一点儿也不感动,反而恶心的不行。
她一丁点儿也不想去分辨萧博简的话有几分诚意,只是觉得好笑,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即便成为了楚琏也对萧博简一点好感也无了。
这个男人就是个野心家,舌灿莲花,事情还没发生,他许什么样的诺言当然不重要,有本事,就先做再说!
已经“抛弃”过她一回,就不要再来不要脸的挽回。
到这里,楚琏又觉得贺常棣要比萧博简好了许多,至少那个男人都是先做后说,从不会口舌卖乖。
楚琏在心里冷笑,萧博简以为一席话就能软化她?
那只能说明他太不了解她“楚琏”了。
“萧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样也是在伤害我吗?如今我可是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楚琏说着垂下头,不让萧博简看到她眼里的厌烦和厌恶。
萧博简浑身一怔,他有些惶然地看向了四周。
这里景致陌生,这里是靖安伯府,眼前的女人名头前面还要加上靖安伯府三奶奶几个字。
想到这里,萧博简失魂落魄,心头刺痛。
是啊!他怎么突然就忘了呢,这么美好的琏儿到现在根本就不属于他的!
萧博简一瞬间眸光变得深寒,心里却越加内疚。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让自己好过些,抬起头,紧紧凝视着楚琏,“琏儿,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与我在一起,你……一定要等着我!不会很久的。”
楚琏心里震惊,可是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她低着头不说话,这模样好似与萧博简置气一样。
萧博简脸上是浓浓地不舍,他抿了抿唇又道:“琏儿,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完,他就迈步走出了凉亭,刚走出凉亭的时候,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琏儿,你今日做的菜很好吃!”以后,这么好吃的菜,你只做给我一个人吃好不好?
可惜,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说出后面半句话。
萧博简许是真的太过愧疚,走开后居然连头也没回。
直到萧博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楚琏才敢抬起头,浑身一软,就瘫倒在凉亭里。
刚才真的是太险了,如果不是及时发现萧博简对她有愧疚之心,恐怕今日就不是这么好交代的了。
这个萧博简在靖安伯府就这么肆无忌惮,看来光是躲开他根本就没什么用了,她必须采取该有的防范。
呜呜,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啊,如果能用一千两银子买萧博简不喜欢她,楚琏一定咬咬牙就大方舍了这一千两了,她怎么这么倒霉!
楚琏用手帕用力擦了擦嘴唇,直到将两瓣粉润的嘴唇都揉搓的红肿了,她才愤愤扔下帕子。
萧博简那两张薄薄的柔软唇瓣看着就红粉好欺,根本就比她的还要好看好吗,被这样的人亲了,与被女人亲了有什么区别!
楚琏掀桌!(╯‵□′)╯︵┻━┻
楚琏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当是被野狗给咬了一口了,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走到了喜雁身边,将她弄醒。
瞧了喜雁后脖颈,果然有一道淤痕,与上次问蓝一样。
喜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