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只要您身体能好,别说只是一只人参,就算是让媳妇在佛堂吃斋念佛三月都成的。”
靖安伯夫人笑了笑,嗔怪她怎么能糟蹋自己身体。
坐在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身边的贵妇们连连夸赞邹氏孝顺。
邹氏微微低了头,瞧着好像不好意思了,其实她现在比谁心里都舒坦。
这根百年份人参确实花了她大几百两银子,原本还有些心疼,现在见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长了面子,这才觉得这钱花的值得。
邹氏心中得意,视线就控制不住落在了楚琏身上,那目光里也隐隐带了一丝挑衅和幸灾乐祸。
有她这个人参开头,如果楚琏拿出太穷酸的东西,可就完全落了面子,她倒是想瞧瞧这个平日里“自诩聪明”的三弟妹要怎么应对。
楚琏正在低声与身边的端佳郡主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大嫂邹氏那怨毒的眼神。
见轮到她了,便将身后问青捧着的锦盒接过来献给了靖安伯夫人。
“母亲,这套头面的是媳妇的贺礼,还望母亲能够喜欢。”
首饰头面?
哈?
堂堂靖安伯夫人会缺这么一套首饰?看来她这三弟妹也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靖安伯夫人脸上倒是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她笑呵呵地接过楚琏的贺礼,和蔼道:“三郎媳妇,也叫你费心啦!”
楚琏本来就年纪小,如果不是贺老太君想抱孙子,说不定她这个年纪还要在家里留两年呢!
后来进了门,贺三郎态度古古怪怪的,新婚后没在家里待几日,就不声不响跑去了北境。她这个小媳妇不但不哭不闹,反而善良娇憨,也没有因此怨恨靖安伯府、与家人疏远。
靖安伯夫人本就心存愧疚,见她年纪又小,自然对楚琏更加宽容一分。
贺礼是什么不重要,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楚琏本也没想过要出风头,正要转身退回到自己坐位的时候,邹氏忙朝着身边一个年轻的妇人使了个颜色。
那贵妇人上前一步,娇笑道:“真不知道锦宜乡君送的是什么样的首饰,不会是宫里赏赐的吧,若是靖安伯夫人不介意,不知道可否给我们大家开开眼?”
果然一说到首饰头面,这些贵妇人和小姐们都来了兴趣,有人伸头,就都起哄起来要瞧楚琏送的贺礼。
靖安伯夫人本不想当场打开的,她心中也认为这小儿媳送的东西一般,正犹豫着,邹氏眼珠子一转就添了一把火。
“娘,三弟妹这也是一片孝心,您不让大家伙儿瞧瞧吗?”
靖安伯夫人有些下不来台,朝着楚琏这边歉意地望了一眼,而后让身边丫鬟妙真将楚琏送的首饰盒子打开。
端佳郡主最看不起邹氏这样的小家子气做派,当场毫不给面子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邹氏转过头来,恰好与端佳郡主的眼神对上,顿时一张脸红红白白,差点被气抽过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纳妾
首饰盒子一打开,里面一道润泽的光芒闪过。紧接着围观的夫人小姐们都是一阵抽气声。
这是一套圆润光滑的白珍珠头面。由头饰、项链、手链、耳环和戒子组成。
珍珠的首饰这些贵妇人和贵女们见的多了,可眼前这套设计典雅炫目的头面她们却是头一次见。
用的珍珠并非是绝品,可是那首饰的花样却惊艳到了所有人。
其中那条珍珠项链最是抢眼,上端细细的银链,两边白色的珍珠被黄金打造的福寿小金花给隔开,靠近最下面链坠的地方有交缠的两只缠枝金莲花的繁复花纹。
花纹盘亘的中央镶嵌了一颗金色的小拇指大小的珍珠,颜色润滑,在黄金的映衬下不但没有被夺去光彩,反而更加莹润,散发着一股奢华的贵气来。
其实这整套珍珠首饰,这颗金色的珍珠才是最大的亮点,正是因为有了金色的珍珠,旁的白色珍珠才更白腻华美。
一众人都看呆了,哪里见过这样新奇设计的珍珠首饰,就算是皇宫里的内造监也拿不出来啊!
一时间,这些贵妇被珍珠莹润的光彩照的都忘记了说话。
邹氏原本还得意的脸在看到那打开的首饰锦盒后,瞬间黑沉起来,即便她定力再好,此时也忍不住胸腔里的怒气了。
不管是贵妇还是贵女,这些人本就锦衣玉食,对首饰头面衣饰这些自然都是最感兴趣。一根百年人参或许能叫她们惊叹一下,但是一套难得的首饰头面却能叫她们兴奋狂热起来。
靖安伯夫人一开始并未看那首饰盒子,等发现周围夫人们的神情不对,这才转头看向身边。
就连她也被惊到了。
连忙嗔怪道:“三郎媳妇,你这孩子,怎么送这么贵重的贺礼!”
鲜少有女人不喜欢衣饰打扮的,世人都爱美的东西,就算是重病中的靖安伯夫人也不能免俗。
楚琏拿出来的贺礼即便平平她也不会怪她,可若是拿出的贺礼能让人惊艳,她当然会更加欣喜。
这番,靖安伯夫人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儿媳的疼爱没有白费,楚琏是个懂得回报的好孩子。
当众被婆婆夸奖,楚琏并未像邹氏那样说一堆好话好博取更多的喜爱。
她站起身先向着靖安伯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而后淡笑解释:“娘,您别误会,这套首饰头面没有您想的那么贵重。首饰上所用的珍珠在金石轩都能买到,只是这首饰的图样是儿媳亲自画的,另请金石轩的师傅制出来的。”
楚琏也确实没花多少银子,两套珍珠头面加上几条手链,一共都没花到五百两。不但如此,金石轩的掌柜还另外搭送了好些小饰品给她。
那样新奇的首饰图样,金石轩的掌柜可还想留着研究呢!
靖安伯夫人听了楚琏的话,心更软了,她眼神是又宠溺又无奈,“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而众位贵妇人可不是什么无知妇孺,正因为新的图样难得,恐怕金石轩才会便宜给这位锦宜乡君做首饰。
她们瞧的眼馋,可想要这样类似的一套,在金石轩恐怕没有一千两拿不下来。
闻言众人更加羡慕。
其中还有一位夫人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锦宜乡君能亲自为了夫人精心描画新式的图样,这才更加难得。再说了,珍珠不是那些宝石金银,佩戴最是养人了,我听说,戴的时间长了,还有凝神静心、美容养颜的效果呢!”
靖安伯夫人被这夫人的话说的高兴心暖,看向楚琏的目光更加温和了。
而已经被众人忽略的邹氏差点咬碎了银牙,她心中不甘越来越甚。
许是心里留了埋怨,后面安排筵席的时候居然出了好些错误,闹了好几处笑话。
最后贺老太君都看不过去,吩咐身边的刘嬷嬷去给她搭把手,这才将今日的生辰宴给成功办了下去。
等到宾客散尽,只剩下靖安伯府一家的时候,当着一家人的面儿,大房被贺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给留了下来。
楚琏便带着丫鬟嬷嬷们回了松涛苑。
回松涛苑的路上,福雁还忍不住在楚琏身边抱怨。
“三奶奶,今天大奶奶做的也太过分了,您说,老太君将大奶奶留下来是不是要教训教训她啊?”
楚琏回头看了福雁一眼,“祖母留大嫂他们做什么不关我们三房的事,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就好。”
她神色淡淡,很明显不满意福雁这么八卦,福雁也知道三奶奶这是生气了,立时低头闭嘴。
福雁这样多嘴在三房院子里没什么,可若是传到了外面,那别人就要给她安上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而且,祸从口出,尤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多话并不是好事。
其实,贺老太君和婆婆靖安伯夫人同时留他们大房是为了什么事,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原本这件事就早应该发生的,只是因为她当初干预了厨房的大火救了大嫂邹氏,那件事这才一直被拖延了下来,本以为邹氏好好的,大房就不会发展到那个程度,可谁知,有些事情并不是干预了就不会发生的。
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大房的隐患也并不是因为一天就突然造成的。
楚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她插手就能解决的了。
这时,大郎贺常奇从靖安伯夫人的正院走出来,只是这次不再是他们夫妻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位垂着头脸色泛红的少女。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常年在靖安伯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妙真。
哦,妙真现在已经不是靖安伯夫人的丫鬟了,而是大郎贺常奇的通房。
这是方才贺老太君亲自做主决定的事情,贺老太君还吩咐了,今晚就让贺大郎与妙真圆房。
贺常奇面色冷硬,他长相随了靖安伯,脸膛方正,又身高体壮,皮肤黝黑,这样板着一张脸更是叫人难以接近。
跟在贺常奇身后的邹氏脸色煞白,走到半路,她想要拽住夫君的衣袖,伸手了几次却都因为拉不下脸面,最后直到回了大房的院子,夫妻两也没说上一句话。
贺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跟在他们夫妻后面,冷眼瞧着这对夫妻,微微敛目,没说一句话。
到了大房花厅,邹氏也没软声在贺常奇面前求上一句,只一味地惨白着脸,微抿唇的贺常奇心里空落落的失望。
就连跟在夫妻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刘嬷嬷都暗中摇摇头,不得不说,邹氏作为一个妻子实在是太失败了些,在夫妻感情忠贞面前还不低头,只一味地高傲强势,最后又能落得个什么好处。
原本刘嬷嬷一路上没吭声,也是想给大郎夫妻一个机会,这也是贺老太君亲自暗地里吩咐的,可惜邹氏不抓住。
到了大房院子的花厅,夫妻两人都默不作声不说话冷战着,贺常奇本来就是个比较古板的人,哪里又能软下身子来哄老婆,这就越闹越僵。
最后,刘嬷嬷不得不走上前出面。
“世子夫人,也不早了,您今日忙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世子爷这边,老奴会帮着安排的。”刘嬷嬷说话虽然有礼,可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强势。
邹氏早就憋了一肚子闷气了,现在刘嬷嬷的话就像是点燃*桶的那根引线似的。在婆婆靖安伯夫人那里她能强迫自己压抑自己,但现在在一个老奴才面前,她就彻底忍耐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邹氏猛然站了起来,用力推了一把刘嬷嬷,“你这个老奴才,你算哪根葱,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们的房里事!”
刘嬷嬷哪里会想到平日里端庄的世子夫人会突然发火,居然还像一个无状无德的泼妇一般。被她这么一推,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结结实实摔一个屁股墩儿。
刘嬷嬷年纪也不小了,哪里能这么摔,顿时就“*”一声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邹氏这么不知轻重的一手下去,看到刘嬷嬷痛苦的面色时这才反应过来坏了。一时呆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贺常奇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想要扶住刘嬷嬷时,刘嬷嬷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他两步跨了过去,“嬷嬷,你怎么了?”
贺常奇本就生邹氏的气,现在亲眼见她将祖母身边当事的老嬷嬷亲手推倒,更是怒不可遏。
他怒瞪着双眼,朝着邹氏怒喝道:“邹氏!瞧你干的好事!说你是个泼妇还真是便宜了你!”
邹氏本就被吓到了,现在又被丈夫这样吼,当即也甩了脸子,“贺常奇,你骂谁是泼妇!”
“说的就是你!”
“好啊,贺常奇,你这个负心汉,人渣!你怎么敢这样骂我!”
邹氏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而且这个人还是一起携手了将近十年的枕边人。
她气的脸色煞白,胸口起伏,一甩袖子就将桌上的茶壶杯盏全部拂到了地上。
“哗啦啦”一片瓷器落地的声音。
这样她还嫌不够,最后又从桌上捡起一个还未被拂落的杯子就朝着贺常奇砸去,贺常奇冷着脸死死盯着她躲也没躲,那只杯子就直直砸在了贺常奇的额角,下一秒,殷红的血就顺着贺常奇的额头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半张脸。
第一百二十二章:找到
旁边有机灵的丫鬟瞧见面前的情形忙轻手轻脚退了下去,给贺老太君所在的上院报信去了。
站在不远处等着的妙真也被吓到了,世子……世子夫人她竟然敢打世子爷!
等她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跑到了贺常齐的身边,伸手用帕子就要堵他额头上的伤口。
妙真哽咽着声音,焦急道:“世子爷,你受伤了,赶紧叫太医。”
本来邹氏还因为贺常齐被她砸的满脸血呆住,僵硬着身体六神无主,可瞧见妙真那个贱人竟然这个时候还要来破坏他们夫妻感情,消弭下去的怒火一时又窜的老高,她这个时候本就失去了理智,双眼都因为怒火和愤怒赤红起来。
“你这个贱蹄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邹氏话音一落,居然弯腰捡起地上的破碎茶盏又要去砸妙真。
有了刚刚砸贺常齐的前科,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嬷嬷们这个时候也都反应了过来,慌张地上前拦住她。
邹氏贴身的嬷嬷哭求道:“我的世子夫人,您可不能再糊涂了啊!”
贺常齐冷眼死死盯着邹氏,那眼神如数九寒冰,他长手一伸,就将妙真护在了身后,出口的声音更是冰冷无比:“邹氏,我看你今日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邹氏手中破碎的瓷片被丫鬟们夺下来后,却见到往日恩爱的夫君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她,又见到贺常齐把别的女人护到了身后,脑中的弦猛然就绷断了。
她疯子般尖利的叫喊一声,居然不管不顾的就要朝着贺常齐的方向扑过来。
贺常齐也不管自己额头上还往下流的鲜血,艳红着半张脸冷硬看着陷入疯狂的邹氏。
他怎么也没想明白,往日里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几乎成为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自问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邹氏,贺家家风严正,他在外更是从不沾花惹草,与朋友消遣也总有着自己的底线。
他与邹氏除了到如今还没能有儿子,当真是什么都有了,子嗣上的事情他从来都没催促过邹氏。
他也私下考虑过要是永远没有儿子怎么办,想来他还有二弟三弟,靖安伯府的子嗣也并一定要他来延续。只要他们夫妻一条心,就算是祖母那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可是这些还没等他告诉邹氏,邹氏在不知不觉就已经变了。
贺大郎心里瞬间荒凉的像是长了草一般。他心底那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影子好似瞬间被重剑击碎,化为泡影。
邹氏疯狂地挣扎着,居然一时间真的被她挣开了束缚,丫鬟嬷嬷们都被她推到了一边,最后她张牙舞爪的就朝着贺常齐的方向跑过去,嘴里还大喊着:“你这个贱人,敢勾引世子,我现在就教训你!”
可还没等邹氏抓住妙真的衣角。
清脆的一声“啪!”
她脸上刹那一阵剧痛,下一秒身子不受控制就跌了出去。
楚琏搀扶着贺老太君到的时候恰好看到贺大郎毫不留情面一巴掌甩在邹氏脸上。
楚琏震惊地杏眼都瞪大了。
而后见灯火下贺常齐半张脸被血染红,更是惊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小半个时辰过去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邹氏被贺常齐一个毫不留情的嘴巴子也打懵掉了,她趴在地上,一手捂着红肿起来的左脸,一边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贺常齐,撕心裂肺的喊道:“贺常齐!你居然敢打我!”
贺老太君一双精明的老眼这时候也带了怒气,特别是看到了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的刘嬷嬷后,她顿在原地,用力拄了拄手中的朱雀头拐杖,拐杖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贺老太君声音里满是威严。
随着她话音一落,大管家从前院调来的伯府护卫就将邹氏与贺常齐分开了,旁边又有小丫鬟们将受伤的刘嬷嬷抬到了一边耳房。
凌乱的客厅也有人立马上去处理。
许是贺老太君这一声沉怒的吼声真的起到了作用,邹氏终于找回了些理智。
她紧紧盯着妙真那个贱人将贺常齐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配合着大夫给贺常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她自己扯了扯嘴角,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场面已经被控制住,楚琏扶着贺老太君在花厅的主位坐下。
老太君一坐下,双手放在拐杖头上,就沉脸吼道:“大房的,你们都给我跪下!”
楚琏瞥了一眼身边处于怒火边缘的贺老太君,又偷偷看了一眼慢慢被下人们搀扶到贺老太君面前的大哥大嫂,楚琏识趣的在贺老太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