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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在贺老太君耳边说了一声。
随后带着自己院子里的人出了花厅,去瞧旁边耳房躺着正在给大夫诊治的刘嬷嬷了。
贺老太君要教育的是大房的大哥大嫂,她一个小辈站在旁边一不小心可是就要被长辈们给嫉恨上的。
楚琏在耳房一边照看着刘嬷嬷一边等着花厅那边的动静,幸好刘嬷嬷平日里身体硬朗,这次也只是摔折了骨头,好好在床上将养三四个月也就能好清了。
花厅里半个时辰后才有动静,楚琏听人通报后,就急忙起身过去。
搀扶着贺老太君离开的时候,楚琏回头看了大开的花厅大门一眼,就见到大房夫妻都跪在花厅中央,贺大郎和邹氏都跪的笔直,可是这对夫妻像是陌生人一样,谁也没有理谁。
送贺老太君回庆暿堂的时候,老人家精神头明显不足,只是离开时还不忘叮嘱她,让她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千万莫要叫靖安伯夫人知晓。
楚琏点头应下,将贺老太君亲自送到庆暿堂的卧室里这才回了自己的松涛苑。
第二日,大嫂邹氏就被贺老太君禁足了,听说次日晚上,贺常齐就已经与妙真圆了房,妙真就被安排在了贺常齐的书房里伺候。
贺大郎贺常齐在种种因素的促成下,未到三十还是有了自己的侍妾。不过私下里也有下人嚼耳根子,说世子只不过是收了个通房,通房又不是什么妾侍,不算破坏了已逝老太爷的规矩,谁叫世子夫人是个肚子不争气的,十年都生不出个男孩呢!
邹氏被贺老太君禁足了半个月,家中的管家权就由老太君代劳,这些日子,楚琏每日去庆暿堂请安都要被贺老太君留好一阵子,不是被老人家强迫着看府中账册就是让她坐在一旁,瞧老太君处理府上的大小事务。
若不是楚琏这个懒货实在是推辞不想接手当家权,说不定老太君就要让她暂时代替邹氏当家了。
转眼,十月就过了大半,这些日子楚琏为了躲避简直无孔不入的萧博简,她基本上都没出过门。
期间也只有端佳郡主来了一次,给她送了些魏王妃赏赐给她的东西。
临走前,楚琏陪着她亲自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就连前院的书房都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端佳郡主却还是一脸不开怀的模样。
楚琏最近事多,也就没再细细询问。
她与端佳郡主商量了,要开上一家金玉首饰铺面,这次有魏王府伸头,许多事也不用她操心,一切的准备自然都有魏王妃的人帮着安排,她只要负责出自己那份,和每月提供一些新鲜的首饰图样即可。
楚琏躺在房中窗边的玫瑰椅上,手中拿了一卷书,却放在一边一页也没有看下去。
如果按照原文走向,殿试就在这几日,指不定什么时候萧博简状元的名头就要传遍整个盛京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久,北境安稳了数年的图浑人暴动,集结军队攻打凉州城。
那一仗原文中只不过略微提了一下,楚琏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只知道赢的惨烈,后来北境边军死了很多人。
如今,蛇精病贺三郎就在北境边军中,他还会安全吗?
楚琏叹息了一声,一向以做一个舒服米虫为目标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然有些担心。
正在楚琏神思混乱的时候,喜雁在外间明显带着高兴的声音传了起来。
“三奶奶,归林居传消息来了!”
楚琏放下手中书册,转过头,喜雁这妮子平日里可是沉稳的很,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这么跳脱了,难道是有好事发生?
又听喜雁提到归林居,一个念头就出现在了楚琏的脑海中。
莫非是找到那个人了?
还不等喜雁走到身边,楚琏就撑着椅子扶手直起上身惊喜的问:“是不是找到能回答那三个问题的人了?”
喜雁笑弯了眼,“正是呢,三奶奶,这不刚找着,秦管事就派人来府上通知了,说是现在人正在归林居的雅间内和另外一位老者在一起用席面呢!”
楚琏连忙起身,脚上的绣鞋掉了一只也不穿了,光着穿着罗袜的小脚就跑向了衣柜,“快帮我更衣,叫问蓝先去前院安排马车,我马上要去归林居,对了,让钟嬷嬷把我前些日子酿的葡萄酒拿出一小坛子出来,还还有别忘了叫人通知祖母那边。”
楚琏手忙脚乱的,缪神医啊,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神医出手(七夕快乐)
当楚琏赶到归林居的时候,秦管事亲自将她引到了她寻找的那人所在的雅间里。
楚琏一进门就听见屏风后传来的声音。
“缪兄,今日若不是你,想要吃这归林居的东西,可是还要等上整整一个月呢!”
“哦?这归林居的生意这般红火?”
“缪兄,你刚到盛京还不知晓这其中情况,这归林居的东家可是顶顶精明的……”
随即,传出沉稳的一阵低沉笑声,“再精明,还能及得上王兄?”
德安楼的王先生嗤笑了一声,“这我自诩不如,我和那锦宜乡君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家的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你可知这归林居在盛京城火到如今程度用了多长时间?”
“一月,两月?不会告诉我只用了一旬吧?老王,吹牛可不是这么吹的,做事还有个徐徐渐进呢,方才你领我来这,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老巷子可不是个做酒楼生意的好地方。”
王先生摇摇头,嘿嘿笑了一声,朝着对面老友伸出一根食指,好似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老友惊诧的事情,“哼,告诉你,缪兄,这酒楼火遍全城只用了一日!”
正在夹面前那道蒜泥白肉的缪神医听到这句话眼睛都要瞪的凸出来了,“王兄,你不会骗我吧?”
德安楼王先生用一双精明的眼睛觎了老友一眼,“哼,不信我,一会儿乡君来你亲自问她吧。”
“你说这酒楼的东家会来寻我们?”
王先生拿这位单纯的老友实在是没什么法子,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归林居设的三问只有他这位老友能答出来,这表明什么,这些问题本来就是为了缪神医准备的,只是摆在这里等着鱼钻进网兜里而已。
只怕消息早已传到了锦宜乡君耳朵里,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见到这位归林居的幕后当家了。
……
楚琏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让表情恢复正常,这才慢慢拐进了雅间的屏风,一绕过屏风,就瞧见了雅间内正坐着两人在对饮。
楚琏对着两人行了一礼,便大方地坐到了八仙桌对窗的那一边。
秦管事亲自在雅间外守着,半个时辰后,楚琏这才带着丫鬟从雅间内出来。
秦管事连忙跟在楚琏身后,小心翼翼问道:“三奶奶事成了吗?”
楚琏这才绷不住脸上的雀跃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秦管事:“这几日你先安排缪先生住在玄甲号院子里,七日后,你选上得力的人手将缪先生送到靖安伯府。”
楚琏交代完,就带人回了靖安伯府。
原文中说的很对,缪神医就是个吃货,在她故意的引诱下,再加上那瓶她亲自酿的葡萄酒,缪神医果然与她达成了共识,答应七日后亲自入府给靖安伯夫人看诊。不过其中的条件就是楚琏必须要亲自下厨做一道他未在归林居吃过的菜肴。
这条件对于楚琏来说真是太容易了,她不用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回靖安伯府的路上,楚琏想好了就做端佳郡主一直念叨的脆皮烤鸭。
靖安伯府的马车在宽敞的青石板街道上行驶,突然迎面一匹快马驶来,黑色的骏马打眼一瞧就不是什么凡品。
驾车的小厮担心自家府上的马车出事,就放缓了速度并且将马车往边缘赶了赶,尽量给对面驶来的快马让开道儿。
可是那骑快马的人好似根本就不领人情,依然我行我素并且还渐渐往马车这边靠。
不等靖安伯府的驾车小厮喝止,那匹快马就擦着楚琏所乘的马车过去,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楚琏马车的车帘都被这快马带起的风掀开了一条缝儿。
楚琏在马车内只听到一阵马车飞速擦过的马蹄声,刚想问外面护卫是怎么回事,就见有一只小小细竹筒被扔进了马车里,落在马车内的地毯上。
楚琏刚想开口的话就完全顿住了,她视线慢慢移到了那只竹筒上。竹筒上的特殊纹路她太熟悉了,因为上次在郑国公府要鲜橙的时候,在鲜橙里发现的细筒上同样有一样的图案,只不过那个更为隐蔽更为细小罢了。
在马车里伺候的喜雁瞪大了眼睛,吓坏了,她也低头盯着马车地毯上那只小竹筒,心里不禁后怕,如果刚才射进来的不是小竹筒而是暗器,恐怕自家主子这个时候早就受伤了。
喜雁张口刚要问,就被楚琏拽了一下衣袖,楚琏朝着她蹙眉摇头。
喜雁连忙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朝着楚琏连连点头,意思是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这时,外面骑马护送的护卫贴在了马车窗帘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三奶奶,您没事吧?”
楚琏忙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没事?怎么了,外面难道遇到了什么事情?”
听到楚琏平静的声音,护卫似乎是终于松了口气,“无事,只不过是一匹快马驶过,三奶奶如果有什么事就叫属下。”
又等了片刻,没听到马车外再有别的声音,楚琏这才伸手捡起那只竹筒,竹筒握在手中,过了片刻,楚琏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手中竹筒的塞子拔开。
从竹筒里倒出了一张卷起的纸条,轻轻将卷起的纸条捋平,就能看到纸条上两行瘦金体的小字。
萧博简的字与贺常棣的完全不同,贺常棣的字遒劲有力,大气磅礴,而萧博简的字力透纸背,却极为工整,极少有连体的地方出现。
人都说字如其人,可是写出这样严谨字体的人谁人瞧了也不会发现他蓬勃可怕的野心。
可见什么都是可以伪装的,眼睛看到的,表面展现出来的都可以骗人。
喜雁盯着自家主子,见楚琏黛眉蹙起,面色也不好,她试着轻声唤了一句,“三奶奶,怎么了?”
楚琏从恍惚中回过神,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纸条递给喜雁。
喜雁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字很少,是约自家主子在英国公府上见一面,时间是在半月后,萧博简成了状元,而老英国公是他的恩师,到时候他会在英国公府摆谢师宴。
萧博简的意思是希望楚琏借着这个机会回一趟娘家。
喜雁捏着纸条担心的看了楚琏一眼,她不安地抿了抿唇,“三奶奶,您……要去吗?”
楚琏盯着喜雁看了一会儿,这才问:“喜雁,你觉得我会去?”
喜雁低下头,不敢看楚琏,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萧公子的身份如今毕竟不一般了……”
楚琏嗤笑了一声,不一般?也不过是个状元而已,就算他手中有一股神秘的势力,那又怎么样,她楚琏还没做过别人逼着她做的事情。
楚琏从喜雁手中抽出那张纸条瞬间撕的粉碎,而后放入自己手炉中化为了灰烬,那只刻了特殊纹路的竹筒也被楚琏从马车里丢了出去。
喜雁大睁着眼睛盯着楚琏的动作,“三奶奶,您这是……”
“不去,别说他成了状元郎,就算是朝中一品大员,也与我也没有一文钱关系,我现在是靖安伯府的三奶奶,可不再是英国公府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六姑娘。”如今可是也有许多人护着她呢!
喜雁先是吃惊地愣住,等回过神来后甜甜地笑起来,眼眶中竟然还夹了泪。
楚琏无奈,“你这妮子哭什么啊!”
喜雁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三奶奶,奴婢没有哭,奴婢是高兴呢!”
她真的是高兴呢!与以前的楚六姑娘相比,她更喜欢现在的靖安伯府三奶奶,三奶奶能想的这样明白,真好!
等到马车回了靖安伯府,主仆两人心有灵犀的都当马车里那只藏信的竹筒从未存在过,楚琏照样过自己慵懒的小日子,她就不相信她不去英国公府,萧博简会派人进靖安伯府来抓她,萧博简还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
七日后,缪神医果然按约被秦管事亲自送进了靖安伯府,这件事楚琏早已与贺老太君说过了。
这天,楚琏请来了端佳郡主,因为涉及到靖安伯夫人的身子,贺二郎也在百忙之中回了府。
左武卫的龙卫有任务派下来,贺常珏后日就要启程去盛京城的临城漳州办差,他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回府一趟,与亲人告别,到时候他便随着龙卫的长官从西门直接出发了。
楚琏亲自做了烤鸭,招待了这位喜好美食的神医。
等神医从靖安伯夫人的卧房出来,连楚琏都紧张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缪先生,娘的病能痊愈吗?”
缪神医肯定地点点头,“乡君放心,夫人的病还不算到最严重的时候,可以根治,只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乡君。”
端坐在主位上的贺老太君一块长年积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突然就落了地,她神色轻松的道:“缪先生请说,只要是咱们府上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惜。”
“这件事说来简单也算是简单,说难也算得上难。”缪神医捋了捋自己半白的胡须道。
楚琏认真听着,不敢放过缪神医话语里的一个字。
第一百二十五章:准备
得知北境开战的这晚,一向早眠睡美容觉的楚琏这天却到了夜半都没睡着。
在高床软枕上翻来覆去,原本早早就袭来的睡意这天晚上好像出走了一样,迟迟都没有召唤她。
楚琏最后无奈,平躺在被窝里,在一片黑暗中大睁着眼睛盯着黢黑的帐顶。
虽然她看过原书,可是到如今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而且书中也不是每件事情都交代的很清楚。
就比如北境的战事,楚琏只知道有这件事,最后是输是赢,如果赢了,又是怎么赢的,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虽然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米虫,做做美食赚点钱,可这前提是靖安伯府一切都要好好的,如果靖安伯府处在风雨飘摇之中,那么她这个三房三奶奶的身份就什么也不是了。
况且,除了邹氏,她对靖安伯府其他的亲人都很喜欢,她不想看到他们伤痛难过,甚至是为了家族牺牲出事。
楚琏闭了闭眼,好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等到她一双澄澈的杏眸再次睁开,就算是在黑暗中,也仿佛让人觉得里面倒映着星辰大海。
既然在长辈的羽翼下过了这么久,那么到她该承担的时候她也一点不会退缩。
想通后的楚琏,不再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轻轻闭上眼睛,不用片刻,就已经呼吸平缓绵长起来。
外头耳房守夜的喜雁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也安心躺下歇息。
翌日,一向喜欢赖床的楚琏居然不用丫鬟们喊就自己起身了。
钟嬷嬷一进来就见楚琏换了一身练功的粉色短打,乌黑柔顺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只马尾垂落到腰间。
钟嬷嬷张着嘴巴,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三奶奶,您怎么这……这身打扮?”
楚琏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又活动了两下胳膊腿,套上骑马的靴子,这才抬头看向钟嬷嬷笑道:“晨练呐!”
钟嬷嬷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晨……晨练?”
只知道以前几位男主子在府上的时候,会有一大早晨练的习惯,尤其是三少爷,几乎是风雨无阻的,那是因为靖安伯府乃武将世家,做官进朝都是要靠身上的本事。可娇滴滴的三奶奶,一个才十五岁的姑娘,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脱尽呢,说是要晨练,莫不是想叫人笑掉大牙?
喜雁她们也没说过三奶奶会武啊!
松涛苑有专门的演武场和练功房,以前都是贺常棣在府上用的,如今楚琏用起来倒也便利。
钟嬷嬷见楚琏真要穿的这么单薄出去,赶紧从旁边的屏风架子上取了一件狐裘披风要给她披上。
“三奶奶,如今入了冬了,女儿家可不能穿这么少就出去挨冻。”
楚琏忙将披风推开。开玩笑,穿那么厚的狐裘还怎么跑步。
“钟嬷嬷,你不要担心,没事的,现在冷点儿,等会儿跑开了就不冷了。”
说完也不管钟嬷嬷拿着狐裘在后面追喊,楚琏快步就出了正房,到了院子,寒气瞬间侵袭而来,楚琏搓了搓双臂,呼出口白气,就绕着院子跑了起来。
钟嬷嬷瞧着三奶奶穿那么少就在院子里跑上了,急的就要往后面追,却一把被刚从花厅出来的问蓝给拦住了。
“拦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把你们三奶奶追回来!夫人和老太君身子如今都不好,若是三奶奶再有什么差池可怎么是好呦!”
问蓝抿着唇摇摇头,她到底是练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