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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会隐藏了而已。
楚琏瞧贺三郎的脸冷了下来,当即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在他身边端坐好。
贺常棣整了一下衣襟,冷嗤了一声,“真没想到,娘子才与我成婚不到三日,就惦记上了别人。”
楚琏微蹙眉头转头看了贺三郎一眼,“夫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真没发现你越来越会演戏了。楚琏,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贺三郎说完这句话,就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不再理楚琏。
好像身边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根本就是空气一样。
楚琏不与他计较,贺三郎很明显是对她有很大的偏见,这个时候讨好他,只会更让他反感,还不如不理他,自己歇息,今日一天在英国公府她应付那些姐妹和嫂子婶子也很累的好不好。
楚琏沉默了,贺常棣却更加气了起来。
他在心中冷笑,呵!果然,面上装的再像,心中还不是惦记着萧无竟!
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早晚有一天,让萧无竟落到他手里,到时候,他倒是要看看楚琏是否还能淡定的起来!
楚琏没他心思重,今儿在英国公府又确实心累身累,马车在盛京宽敞的石板路上行驶,平稳的很,在轻微地摇晃中不一会儿楚琏就昏昏欲睡。
贺三郎正闭着眼睛想心事,冷不丁肩膀上突然一重,接着平缓馨香的呼吸就扑在他的脖颈,贺三郎浑身僵硬了一瞬,睁开那双幽潭一般的眼睛,就见到楚琏毫无防备的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身边的女人睡颜安详,嘴角微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如果不是见过她前世的狠辣手段,他还真以为她能做他贺三郎的贤妻呢!
想起前世种种,贺三郎脸上的平静温和顿时消失殆尽,他嫌弃地往旁边让了让自己的身子,可是楚琏像是一个软骨头一样,黏在了他身上。
贺常棣忍无可忍,伸出手就推了她一把。
楚琏头被他推的一歪,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声让人听不清的话,随后又往贺三郎身上倒过来,贺三郎嘴角抽搐,连忙往旁边让了让,这次楚琏没靠到他肩膀上,而是一倒,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贺三郎对这个女人简直无语了。
睡觉能睡成这样,跟死猪没什么区别,她怎么没有一觉睡死?
这下,贺三郎都懒得理她了。
楚琏就枕着他的大腿睡的香甜。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快到靖安伯府的大门,贺三郎突然觉得大腿上一片冰凉湿润。
他低头看过去,发现那居然是楚琏流的口水!
贺三郎:……
压制住胸腔内的怒火,这次贺三郎再也忍不下去了,用力推了把楚琏的身子,睡的沉沉的楚琏差点摔到马车内的地毯上。
这下楚琏彻底被惊醒了,茫茫然地四下看了眼,这才发现她还在马车里。
嘴角有可疑的晶亮液体,楚琏脸红了红,赶紧用帕子擦掉。
随即发现贺常棣盯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股怒气和怨念,想到自己睡觉流了口水,而刚刚好像又是枕在贺常棣的大腿上,她忍不住眼神就往贺常棣的大腿上瞥。
现在临近夏日,天气已经开始微热,他们身上都穿着凉爽的春衫。
贺常棣今日穿的是一身淡蓝色绣着繁复花纹的薄长袍,低调又奢华,很衬托他淡然又带着些冷漠的气质。
远远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朵不容被人侵犯的高岭之花。
可是现在,他那一身连皱纹都没有的蜀锦绣袍上靠着裆部的那块,有一块半个手心那么大的水痕……部位敏感,实在是叫人遐想万分。
淡色的袍子一旦湿了一块,不像深色的不怎么看出来,而是非常的明显。
楚琏瞥了一眼,就知道她惹事了!
眼角抽了抽,连忙装作鸵鸟缩到了马车角落里,能离贺常棣多远就多远,装没看见。
贺常棣脸黑的不行,恨不得将楚琏暴打一顿,可是他从不打女人,这是贺家的家规。
他从楚琏手上抢过帕子,用力抹了抹那处“可疑”的痕迹,可他没在意楚琏那帕子是刚刚擦过嘴,结果越抹越大……
贺常棣啪的一下将帕子扔到地上,这下脸都要滴出墨汁了。
刚要出口讥讽楚琏几句,就听到马车外来越道:“三少爷,三奶奶,到府门前了,刘嬷嬷和大奶奶在府门前迎接呢!”
紧接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大嫂亲自在门口迎接归宁回家的小两口,不下马车不好,贺常棣本想吩咐来越直接将马车赶进府门的期望就落空了。
马车里气氛诡异古怪,楚琏才不想承受贺三郎眼神的凌迟,先一步掀开马车帘子出去了。
这个时候,靖安伯世子夫人邹氏已经等在马车边,贺老太君是担心贺三郎在英国公府喝高了,这才派大孙媳妇和刘嬷嬷来门口迎接的。
邹氏抬头瞧着在喜雁搀扶下下了马车的楚琏,眼神就一怔。
随即脸色就突然变得通红,身边的刘嬷嬷干咳了两声,眼里带着笑意。
楚琏还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回事,为何见到她就这幅忍俊不禁的样子。
细心的喜雁也霎时脸色绯红,连忙帮楚琏理了下衣裙,正了正头上的钗寰。
这个时候贺三郎终于磨磨蹭蹭从马车上下来了,刚刚瞧了楚琏那副“衣冠不整”的样子,邹氏和刘嬷嬷就忍不住往贺三郎身上瞟。
当看到贺三郎衣摆上那块污渍,邹氏差点被自己呛到,刘嬷嬷眼角带着笑意,到底是经事的老人了,连忙走到了贺三郎的身边,挡住众人瞥向他的视线。
贺三郎此时气的是双手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楚琏了事,都是这个毒妇!让他在长辈面前丢脸!
第十六章:厨房火灾
楚琏到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两人是被大嫂和刘嬷嬷给误会了,她刚刚在马车里睡了个囫囵觉,因为急着下车,也没在意自己形象,而后贺三郎又那样从马车上跳下来,不被误会就有鬼了。
偷偷瞥了眼贺常棣,见他面色黑沉的厉害,楚琏缩了缩脖子,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希望贺三郎能够谅解她。
夫妻两人被刘嬷嬷亲自送回了院子,刘嬷嬷临走前还不忘低声提醒贺常棣,“知晓你们是新婚燕尔,可是三奶奶年纪还小,三少爷可要节制着些。”
本来换了衣衫的贺常棣已经不大计较这件事了,被刘嬷嬷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刘嬷嬷走后,贺三郎狠狠瞪了一眼楚琏就去了书房。
贺三郎走后,楚琏懊恼的哀嚎了一声坐在窗前矮榻上。
喜雁捂着嘴偷笑,桂嬷嬷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走到楚琏身边,递了一杯温水,咳了咳后,轻声询问楚琏,“三奶奶,你和三少爷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楚琏就无奈地抬头委屈地看向桂嬷嬷,只好将马车里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喜雁才知道原来是这样,顿时怎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楚琏郁闷地撑着双臂看着院子里暮春的景色,任由桂嬷嬷和喜雁笑去了。
原来闹了这样的大乌龙,怪不得三少爷的脸色臭臭的,桂嬷嬷心想。
桂嬷嬷伺候楚琏惯了,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笑她,片刻忍了笑,问楚琏,“三奶奶想吃什么,老奴一会儿亲自去一趟大厨房,瞧瞧有没有三奶奶爱吃的。”
楚琏正在出神,突然听到桂嬷嬷说什么去大厨房,随后她就想起原著中在今天靖安伯府的厨房会着火,大嫂邹氏因为在厨房附近受了伤。
楚琏想了想,连忙起身,“嬷嬷,我还没瞧见过咱们府上的大厨房是什么样子呢,我陪你一起去吧!”
桂嬷嬷有些犹豫,“三奶奶,您刚刚回门回来,就歇着吧!”
楚琏见桂嬷嬷不大想同意,连忙撒娇摇晃着她的手臂,桂嬷嬷是最受不了她这样的,只能摇头投降,“好,去吧去吧,喜雁也跟着。一会儿三奶奶就在厨房外的花园转转,临着饭点儿,大厨房里都是进进出出的下人,您就不要进去了。”
楚琏点头答应下来,便与桂嬷嬷和喜雁一同去靖安伯府的大厨房。
大厨房在靖安伯府西面,在府上的二进宅子里。
走过去也要小半刻钟,楚琏有些急,脚步就加快了,直到临近大厨房,没瞧见浓烟滚滚楚琏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桂嬷嬷奇怪三奶奶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到了大厨房不远处见楚琏情绪稳定下来便也没有多问。
“三奶奶你就在这小花园里等着,老奴过去瞧了后来禀报与你。”桂嬷嬷笑着道。
楚琏点头,同时也不忘提醒,“嬷嬷你快些,天色已经不早了。”
桂嬷嬷拍了拍楚琏的手就快步去了大厨房。
这处小花园旁边有两座假山,假山旁安置了石桌石凳,不远处是一小片荷塘,一池翠碧的荷叶郁郁葱葱,边上还养了些睡莲,现在有三两只白色的睡莲已经开了,煞是清新美丽。
喜雁扶着楚琏在石凳上坐下,“三奶奶,那个白色的睡莲真好看。”
楚琏哪里有心情看那什么睡莲,她只是一个劲儿瞧着通往大厨房的路上有没有大嫂邹氏的身影。
果然,不负楚琏的等候,不远处海棠花树后匆匆走过来的不是邹氏还有谁。
喜雁也是疑惑,“三奶奶,大奶奶急匆匆的像也是去大厨房了。”
楚琏连忙快走过去,“大嫂,大嫂!”
邹氏带着一个大丫鬟一顿,向这边瞧过来,“弟妹怎么在这里?”
楚琏只好低头装作娇羞的不好意思道:“我来瞧瞧晚上有什么吃的。”
邹氏一听笑起来,“虽说你已经嫁为人妇了,可终究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贪些嘴也正常,日后喜欢吃什么都与大嫂说,大嫂叫大厨房的人做。”
楚琏面朝着大厨房这边,瞧着桂嬷嬷还没出来,急忙叫身板的喜雁去催。
“看大嫂刚刚步履匆匆,也是要去大厨房吗?”
邹氏叹了口气,“娘今日身子不好,下午都起不来床,我这不来给娘端药送过去吗!”
楚琏蹙眉,靖安伯夫人今天病情恶化,这些书中怎么没提到过,先不管,靖安伯夫人还有几年好活,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邹氏去大厨房。
见邹氏要走,楚琏连忙拉住邹氏衣袖,“大嫂,娘身体如何了?今日是什么症状?要不要找御医来?”
邹氏虽然急,但是瞧眼前三弟妹娇滴滴脸上满是担忧,又不好不顾她,她只好略微停一停与楚琏解释。
楚琏见喜雁与桂嬷嬷一同从大厨房出来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大厨房那边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轰响,随后大厨房就起了火。
楚琏虽然知道大厨房会出事,哪里会知道是这样的阵仗,一时也有些被骇在当场,动弹不得。
邹氏一惊,急忙命身边的大丫鬟去前院叫人来救火,也庆幸自己在这与三弟妹聊了会儿天,没进大厨房。
转头,见楚琏眼神滞滞,有些心疼,想她小小年纪,不过是有些贪嘴来大厨房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定是被吓到了。
邹氏轻声安慰:“三弟妹?莫怕,我已叫人取水龙来救火了,那些仆妇定然也不会有事的,这里危险,你快些回自己院子里去。”
说完又对着朝着这边走来的桂嬷嬷和喜雁两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你们奶奶回院子歇着。”
楚琏这时才反应过来,对着邹氏道:“大嫂我没事,你在这里小心,我便先回去了。”
楚琏刚从假山后走出来,恰被从后院赶来的贺常棣撞个正着,贺常棣瞧她神色犹疑,心里咯噔一下,先吩咐来越去带人赶紧救人,后想到大嫂在这次厨房大火中受了伤,贺三郎急忙赶往庆暿堂。
第十七章:高段位
楚琏刚想叫他,却见他脚步急促,满脸怒气扭身就走了,转个弯就不见了人影。
桂嬷嬷在一旁瞧了叹气,“三奶奶,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大奶奶,不会出乱子的,方才三少爷定也是瞧见了这里的事故,去前院叫人了。”
楚琏鼓了股腮帮子,朝着贺常棣消失的方向蹙起了眉头,她总觉得贺三郎这样仓促离开并不是去寻什么人救援的,瞧那方向好像是贺老太君的庆暿堂呐?
不管了,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刚刚自己确实是受了惊吓,还是回去歇一歇吧。
这边,贺常棣确实是疾步去了庆暿堂。
庆暿堂这里还没得到大厨房走水的消息,刘嬷嬷正在院子里指挥两个小丫鬟修剪花枝,见他像是火烧眉毛一样跑了进来,忙迎上去奇道:“三少爷,这是怎么了?”
“祖母呢!”贺常棣声音焦急。
“老太君还在卧房内休息呢!三少爷要是没什么事,在花厅等上片刻可好?”
贺三郎哪里还顾得这些,直直就冲进了贺老太君的卧房。
刚进卧房,他就喊道:“祖母,快拿您的牌子让人去宫中请太医来!”
贺老太君年纪大了,困头浅,在贺常棣闯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此时被身边的大丫鬟扶着靠在床头瞪了这三小子一眼,“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府上谁生病了,还要递牌子请御医?难道是你那小媳妇儿?”
贺老太君显然是心情极好,还有心情开着贺三郎的玩笑。
丫鬟帮老太君披上比甲,贺三郎已经大步走到了贺老太君的面前,眉头紧紧锁着。
贺老太君发现孙儿的表情,这才变得满脸严肃,知晓是真出了事。
“三郎,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急成这样?”
贺常棣坐到贺老太君床边,攥着贺老太君的一只手,“祖母,后院大厨房着火了,大嫂受了伤,你赶紧让人去请御医,就请医术最好的刘院正。”
“什么!”贺老太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连忙叫刘嬷嬷取了自己外命妇的玉牌派人去太医院。
贺老太君急的要起来,惶的一叠声让身边的丫鬟给她拿衣裳,“快,快伺候我起来,我要去瞧瞧老大媳妇儿。”
贺常棣这个时候反而一切都镇定下来,“祖母莫急,我方才经过那已经一应都安排下去了,您现在急也是无用,反而伤了自个儿身体,您先起来,就在这等着,一会儿来越会来禀告。”
贺老太君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时情急才会那样慌张,现在听孙子这么说,也慢慢冷静下来。
“三郎,这件事你安排的很好,总算是有些担当了。”
贺常棣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发生的种种,根本就没听进去贺老太君说了什么。
此时贺老太君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花厅的主位上,贺常棣坐在祖母身边,他眸色深了深,正在盘算着该怎么与祖母说这件事。
贺老太君一手拨着佛珠眼睛不停朝着门外看去,盼着报信的人快些来。
这时候,身边的贺常棣突然开口了。
“祖母,孙儿有一事相求。”
贺老太君转头奇怪的看向自己这个最小的嫡孙,平日里都是鲜衣怒马,他才貌上佳,家世上乘,虽然睿智,可却缺乏磨砺,但是这么一看来,好似这小子在成婚后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人也变得深沉起来。
“我家三郎怎的还有事求起人来了,以往不都是谁求着你做事?”
贺老太君言语宠溺,让旁人一听就知道他极疼爱这个小孙子,不然也不会为了这个小孙子专门进宫求老太后让他娶易生养的楚家女了。
贺三郎面色却是极为严峻,“祖母,万一嫂子出了什么事,你也莫要将这个家给楚琏当。”
听到贺三郎这话,老太君就满肚子不解了。
贺老太君皱起眉头,奇怪道:“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媳妇儿虽是刚嫁到我们贺家来,但是模样性情都是好的,如果你大嫂受了什么伤,咱们老贺家也就剩下她一个康健的女主子,虽说她小,还有祖母呢!有祖母扶植,小丫头再争争气,有什么不可?”
贺三郎听出祖母话语中对楚琏的维护,当即是气个不轻,暗怪楚琏八面玲珑,才刚刚到贺家,就把贺家的长辈都收买了。
可是这个时候不顺着祖母说又不行。
贺三郎抿了抿唇,内心十分憋屈的道:“祖母,我不是不愿意让琏儿当家,只是她年岁还小,只不过刚刚及笄,英国公府姑娘多,哪里能照顾的过来,她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让她跟着祖母后慢慢学一些,等熟悉了,再叫她挑大梁也不迟。”
贺老太君听他原是这个意思,嗔怪地瞪了孙子一眼。
“咱们三郎真是个疼媳妇儿的,也是,你这小媳妇年纪小,是该放在祖母身边带带,放心吧,祖母不会忘记你这小媳妇儿的,祖母啊就是个劳碌命,这都是老太君了,还要操持。”
不过,贺三郎说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