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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大惊失色,急忙出言掩饰:“不是的,明珠,你想得太多了……”心神慌乱之下,语气再也无法镇定下来,话音中已有颤抖之意。欧阳明珠急切而又疑惑地看着他,那男子只觉她的眼神如一把利剑刺入自己的心中,说到一半,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柳梦璃缓缓走向欧阳明珠,柔声道:“欧阳小姐,你不要怕,事情是这样的……”
忽然,阵外的怀朔大惊,喊道:“不好!他要对柳师妹不利!”
菱纱一惊,转眼看去,只见那男子满脸杀气,负在身后的右手从长袍的左袖里,缓缓地聚成了一道气流,诡异阴狠,此刻他侧身面对梦璃和欧阳明珠,两人都没看到他背后的动作。空中漂浮的咒珠颜色也由暗紫转为鲜红,像要滴出血来,十分可怖。
但就在这一刻,那名男子忽然身子一颤,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苍白的脸上忽然涌起一抹难以抑制的恐惧之色,艰难的转过头,在他的身后,一袭近乎虚幻的白影缓缓浮现,在其眼中男子看到的是一股滔天的杀气和暴戾之色!
“是。。。。。。。。。。。是谁?你到底是谁?!”蓝袍男子近乎咆哮似地怒吼道,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不断涌起的极度恐惧,眼前这个犹如鬼魅般的白衣男子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太过于恐怖,在他出现的那一霎那,蓝袍男子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间立时变得粘稠无比,一股浩如烟海的磅礴气息将他紧紧锁定,全身动弹不得。
更让蓝袍男子惊骇的是明明相距不远,欧阳明珠竟然丝毫感觉不到这边的异样,依旧若无其事的与柳梦璃相对,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这需要何等精妙的控制力啊!竟然能完美的控制好自己的气息!
不过这让他惊讶的同时也不禁放下心来,这么一个不知根底的强大敌人在这里,他盼不得欧阳明珠永远都不知道这些,永远都不知道才好。
白衣男子听了蓝袍男子的话后半响才缓缓抬起头来,映入蓝袍男子眼帘的是一张清秀俊朗的脸庞,五官端正,嘴唇紧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毅冷峻之色,在那一头乌黑的碎发之下一对冰冷的漆黑魔瞳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暴戾杀气,消瘦的身躯带着似要捅破苍穹的冲天剑意,其狂暴凶悍让他苦心造就的这个梦境似乎都在隐隐颤抖着。
蓝袍男子在看到其长相的时候眼睛骤然紧缩,太年轻了,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光凭气势就可以将他这个成名已久的黑巫师彻底压制的绝世强者竟然只是个不足双十的弱冠少年?!
但听得那白衣少年淡然开口道:“我叫云飞,希望你能够记得住这个名字,免得死后都不知道,杀你的人是谁。。。。。。。。。。。。”
第177集:爱恨纠缠
第177集:爱恨纠缠
“我叫云飞,希望你能够记得住这个名字,免得死后都不知道,杀你的人是谁。。。。。。。。。。。。”
萧云飞漠然开口,连柳梦璃这样不过才刚刚达到散仙级别的小人物都能够凭借自身的先天神通随意闯入别人的梦中世界,更何况是萧云飞这样的已经近乎达到九天真神境界的盖世强者?!
蓝袍男子强忍着那股几乎把他压垮的巨大压力,大喊道:“黄毛小儿,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任你本领通天也休想安然地离开!!”说完后手上开始飞速在身前结出无数玄妙诡秘的法印,一股森寒阴冷的浓烈黑气从他体内冒出,同时周围的景象也起了变化,不再是美丽的绿色原野,而是一片黑暗的深渊。
蓝袍男子已经更改梦境,他所做的完全不被欧阳明珠发觉,萧云飞也封印了这处空间,因此柳梦璃也毫无所觉。
眼见着蓝袍男子动手,萧云飞不由得剑眉微挑,对于这个男子竟能凭自己的力量挣开了他气息的锁定而感到些许意外,是那股黑气的缘故吗?还算有点门道,特意地变幻场景应该是为了保护那名女子吧。
嘴角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萧云飞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施加任何的阻拦,但是眼里的轻视之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蓝袍男子脸色阴沉如水,想他一个强大的黑巫师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轻视,当下心中暗恨:好好好,敢小看我,若不让你为自己的大意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厉江流今后有何脸面去面对昔日的同道!
随着厉江流手印的缔结,一股庞大的黑气在其身后升腾而起,同时也在不断的蠕动着,最后化为两个巨大的凶兽――毒蛇、巨蝎。
黑色的巨大毒蛇长达数十米,巨大的三角蛇头上有着一对冰冷无情的幽绿蛇瞳,周身弥漫的浓烈血腥之气无一不彰显其强悍的实力。而另一只蝎子也一样,通体漆黑,体表隐隐浮现出一层黑色的气焰,一双锋利的钳子不时闪过一道寒光。
萧云飞看了这两个凶物一眼,不屑的一笑,只是用生灵死去的冤魂加上各种毒物祭炼出来的灵魂傀儡而已,就凭这两个废物也想来对付他吗?可笑!
当下,萧云飞伸出自己的右手,一道幽蓝色的火焰在手上忽然冒出,轻轻跳动着。虽然不大,但在火焰出现的时候整个梦境都在剧烈波动着,仿佛随时要崩溃一般。
这是什么火焰,竟然可以在虚无之中燃烧?连灵魂都可以烧灼!厉江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这个狂妄的小鬼竟然可以施展恐怖的火焰!
“小鬼,给我去死吧!!”厉江流疯狂地叫着,两手猛挥,一蛇一蝎颤了颤后顿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萧云飞扑来,厉江流则不管不问的向后面疯狂逃窜,南明离火这种恐怖的东西绝不是他一个小小巫师可以抗衡的,早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我吃饱了撑的要和他对着干!厉江流心里暗骂道。现在只希望那两个傀儡能挡一下让他有时间逃跑。
萧云飞冷冷一笑,手一挥,铺天盖地的蓝色火焰顿时汹涌而出,仅是霎那便吞噬了两个毒物,毒物被毁,与其心神相连的厉江流顿时遭受重创。神魂猛颤,原本凝实的神魂一下子虚幻了不少,逃跑的速度也放缓了下来。看着毒物被毁也不理会的死命逃窜的厉江流,萧云飞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想逃?没那么容易。
心念一动,一道蓝色火焰凭空出现在厉江流的身后,在厉江流不断放大的眼瞳中向他袭来。眼见南明离火即将碰到自己的身体,厉江流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身上陡然冒出凄艳的血光,一瞬间速度狂飙,竟躲过了这一致命的攻击,紧接着身体一扭,就像在空间中拉开一条缝隙般消失在萧云飞的眼前。
萧云飞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个实力不怎么样的黑巫师竟然还有这等保命法门,不但避过南明离火的炙烧,还能趁机逃之夭夭。
但萧云飞又岂能任由他从自己眼前逃脱,心念一动,人已经消失不见,现实之中的肉身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之间,一道剑气激射而出,正击中那咒珠!
“砰!”
众人只觉迎面照来一道极强烈的白光,刺得双目无法睁开,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巨雷也似的暴鸣,均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过了半晌,众人只听得刚才那声暴鸣仍在耳边回响,久久不绝,睁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刚才一望无际的原野片刻间消失无踪,众人所处的地方,竟不过是个三丈见方的露天石室。又见咒珠被萧云飞击得粉碎,化作无数亮晶晶的颗粒,散落得遍地都是,然而咒珠下方的法阵却没遭到破坏,仍在缓缓地转动着。
这时,只见柳梦璃从半空中飘落,着地时微微一斜,随即站稳。法阵中又是两道白影一闪,幻出两个人形,正是欧阳明珠和那蓝袍男子厉江流。此刻的厉江流伏在地上,左手抚胸,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神情,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已涌到了嘴中,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右手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几粒丹药服了下去,过了好一会,脸色渐转红润,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手指梦璃与萧云飞,怒喝道:“你们——!你究竟是谁,为何毁我法阵?!”
这“同殇”之阵,乃是苗疆中故老相传的一种极为诡异的法阵,通过这种法阵施展咒术,能令身在千里之外的人在阵中沉睡,供施法者操纵。然而要达到这个效果,不仅需要施法之人具有极高深的道行,更要有极巧的机缘,令被施法的对象精神涣散、心智全失,方才有可能成功。当日欧阳明珠眼见父亲惨死,魂飞天外,精神近乎崩溃,才令厉江流有机可乘,让她在此阵中足足沉睡了九年,直至今日。
但是,这种咒术虽然强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被施法者沉睡之后,不仅自己被困在梦中无法醒来,施法者也会被困在那人的梦中,除非主动撤除法阵,否则也无法离去;而且这种法阵所耗精力极大,一旦被人为破坏,施法者更会遭到极为强烈的反噬。由于施法者无法离开法阵,如有敌人趁自己施法时来袭,几乎便只有束手待毙,因此缘故,从来都很少有人使用这种咒术。而厉江流也要在山谷中遍布毒蛇,以防有人来此危害法阵。
厉江流眼见柳梦璃再次到来,已引起了欧阳明珠的疑心,而梦璃更要向她说出实情,自己九年来的种种隐瞒欺骗即将露馅,情急之下,不由得杀心顿起,决意先除梦璃,再想办法巧言劝转欧阳明珠,时日一久,她自会淡忘此事。却不想萧云飞的强势闯入,彻底粉碎了他的企图,南明离火剑气一击击碎咒珠,整个法阵顿时遭到破坏,厉江流也受到重创,若不是他正当壮年,道行又高,几乎要命丧于此。
梦璃见咒珠已碎,然而地上的法阵却仍旋转如故,倒吸了口冷气,叹道:“好霸道的咒术,咒珠毁了,竟然也只是有损法阵,并没有将其彻底毁去……”另一边,法阵之中,欧阳明珠呆呆地站立着,看见丈夫受伤,站立不稳,急忙奔过去扶住他:“相公!你怎么样——”
突然,欧阳明珠脸上露出极为恐惧和愤怒的表情,连退数步,指着丈夫:“不、不对!你的脸、你的脸我见过……你、你就是那一夜杀死爹爹的人!”
厉江流那张已有些血色的脸庞霎时间又转灰白,强忍住胸口剧痛,向她温声道:“明珠,你莫要惊惶,听我解释——”欧阳明珠不等他说完,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是谁?怎可如此唤我?!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双手抱头,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只听一旁传来梦璃柔和的声音:“欧阳小姐,你且定一定心神,先不要多想事情。过去九年里,你一直沉眠于梦境之中,如今初醒,神思难免混乱……”欧阳明珠惊道:“九年?九年……难道说,这些年我经历的事,都只是一个梦?”不安地看着梦璃,又惊道:“我见过你两次,你、你又是谁?”
梦璃微笑着,尽力使她安下心来,说道:“欧阳小姐,你不要害怕,是钟伯托付我们将你救醒的——”欧阳明珠见她神情,心情略略平静下来,急切地向她问道:“钟伯?……那,这位姑娘,钟伯他好吗?还有我娘,我娘她怎么样了?”
梦璃神情黯然,道:“欧阳老爷过世,你又长眠不醒,令堂伤心过度,已经去了……钟伯见你这些年一直不醒,带着你四处求医,机缘巧合,才遇到我们……”
欧阳明珠痛苦道:“娘!……怎么会这样?女儿对不起你……这九年之间,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
旁边厉江流见她悲痛欲绝的神色,十分着急,连忙温言劝诫道:“明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我如今皆是魂识之态,千万莫要乱了心智,以致六神涣散!也万万不可走出此法阵之外!”
欧阳明珠猛然望向他,眼神中尽是愤怒之意,颤声问道:“厉江流……我记得在梦中你叫这个名字……你、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恨的仇人,却成了我最亲的枕边人?!”(未完待续)
第178集:最大的报复
“厉江流……我记得在梦中你叫这个名字……你、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恨的仇人,却成了我最亲的枕边人?!”
面对着欧阳明珠的质问,厉江流身子一颤,只感觉心神巨震,恍然,他抬起头来,正视着欧阳明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明珠,我杀你父亲是真,与你举案齐眉亦是真,对你情意若有半点虚假,但叫我受万蛊噬心而亡!”他说这话时,虽然身负重伤,却是巍然站立,眼神与欧阳明珠相交,定定的一动不动,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不容怀疑的真诚。1(1)众人虽恨他手段毒辣,但见此时情景,却是毫不怀疑他对欧阳明珠的深情。只是为什么,原本爱慕欧阳明珠的厉江流,竟成了她的杀父仇人?
只听厉江流悠悠道:“明珠,你可还记得,渝州的城隍庙?你曾经在那里帮过一个重伤之人……”欧阳明珠用力想了想,头又巨痛起来,痛苦地摇了摇头。厉江流见她难受之状,叹道:“明珠,你不用想了。你自然记不起来,那个时候的我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脓疮,比最臭的乞丐还要脏。”闭上双目,恨恨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是苗疆的大祭司,是族中最受敬重的人物,想不到被一个地位在我之下的祭司嫉恨,那人设下诡计,假托族长之命,将我从苗疆骗到了中原……就在半路上,那人买通许多高手,暗算于我。我虽然杀了数人,侥幸逃脱,却也身负重伤,挣扎着来到渝州,实在走不动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厉江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一旁的路人只当我快死了,偶尔扔下一些残羹冷炙。哼,我厉江流是人。不是等着施舍的猪狗,苗疆的黑巫之术能咒杀活人于千里之外,我身为苗疆的大祭司,怎能受此羞辱?!”
他语气极是森然,众人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柳梦璃不安道:“你、你难道……!”厉江流冷笑道:“不错,我将那些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众人哗然大惊,只觉面前之人,简直凶残狠辣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更替那些无辜丧命的路人痛心。
怀朔义愤填膺,指着厉江流,愤然道:“你怎能如此残忍?他们好心相助于你,何罪之有?你竟然恩将仇报。反而害了他们性命?!”他本来性格十分宽厚平和,在琼华派中,虽然资质较差、修为不高,但一向尊敬师长、友爱同门,即便对璇玑这样任性娇气的小师妹,也从来没生过气。更没有和别人争吵过。但今日面对厉江流这般凶狠毒辣、肆意妄为、完全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人。却也不由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气得全身颤抖。
厉江流冷冷扫他一眼,森然道:“好心?在我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伪善而已,表面上装出一副菩萨心肠,其实还不是一样任我自生自灭!”
怀朔怒道:“你——!”心中愤慨已极,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厉江流不理怀朔,忽地换了副口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幸福的时光,悠然说道:“我在城隍庙旁躺了一个多月。路过的那么多人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虽是千金小姐打扮,却不计较脏污,替我上药,还说要带我回家疗伤。后来,她果然请人驾了马车前来……只是,我无论如何不想再以那副模样见她,于是藏身树后,心中默默记下这份恩德。”
欧阳明珠脸色巨震,颤声道:“我、我想起来了,那一天,钟伯驾了马车去城隍庙,你却已经不在了……我没有救到你,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恩德。可是,你、你为何要杀死爹爹,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这是为什么?!”
厉江流抬首望天,不答欧阳明珠愤怒的质问,涩声道:“那天之后,我又修养了半年,伤好了大半,可族中大祭司之位已被那个奸贼所篡,我势单力弱,已不可能与那人相争。更何况,我欠那个女孩子一份恩情,也不想从此便走。于是我就在中原独自行走,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她一面,报答这个恩情。想不到……”长叹一声,继续道:“有一天,有个中原人请我降蛊杀死他生意场上的对头,对方死得越痛苦,他付的报酬越高。我在中原行走,对这种仇杀早已司空见惯,只需将蛊毒附于人身,夜半催动,片刻便能让对方受尽苦楚而亡,自己却不费吹灰之力。我见那个中原人给的报酬实在诱人,便欣然答应了他……”
欧阳明珠尖声惊叫道:“难道、难道,那个中原人要杀的人,是我爹爹?!”厉江流神色灰暗,默默地点了点头。欧阳明珠发出一声悲凄的惨叫,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厉江流见状,急忙走上几步,伸手要去扶她,但见欧阳明珠眼中射来愤恨的目光,伸出的手又讪讪缩了回去。
欧阳明珠强定心神,好一会儿才稳住身体,死死地盯着厉江流,愤恨道:“好、好,你就是因为这个杀了我爹爹。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害得我娘早早故去?你说?!”
厉江流脸露悔恨之意,叹道:“因为这一次所用之蛊十分珍稀,那天夜里,我才会冒险接近尸体,想将其收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