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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整个人就是一副马上快要挂了的模样。
见他如此情形,成青只觉得心中无限酸楚,倒似比打在自己身上还难过一般,只觉得眼眶发酸,差点又哭出来。
她平日里面子上乐观随和,内心却素来要强,此时情动,心系此人,竟忽然做了一副小女儿形态,动不动就红了眼眶,只想痛哭一场,倒也当真是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她却也没功夫琢磨自己这点儿悲春伤秋的小情绪,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法海的身上。
原本想运些法力给他疗疗伤,没成想一动才发现,自己竟一点儿妖力都没有。不知道是这金钵针对妖物的特殊功能之一,还是她单纯地消耗过大,冷却时间没到,总之,现在她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没有两样。
或者,更准确地说,连个普通的人类都不如……
顺手捂住有些抽痛的额角,成青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得,看来就算不被那些金光啦、杀气啦打中,也不是说就安全了。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都在叫嚣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如真的会一点点儿地崩坏掉的。
即使事实如此明显,面对着毫无破绽的金钵,她却仍然如同困兽一般,无计可施。
看着昏迷中的法海的脸,成青默默叹了口气。这傻孩子,没事儿冲出来帮她挡啥呢?现在把自个儿也搭进去,让她一个人,哦,不对,是一只妖,面对着这么厉害的佛门宝贝可咋办呢?早知道刚刚就该一脚把他踹出去了。说不定要是运气好还真的把他弄出金钵去,再把她放出来不就完美了么?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在金钵慑人的杀气压迫之下,她呼吸越来越艰难。就算她宁愿想刚刚来那么被击中一下,死也死个痛快,却也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同在温水中蒸煮的青蛙,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可以反抗,缓缓地瘫倒在地。
心中倒是出奇地平静。
好在,至少临死的时候,她不是孤单一个人。身边总算有个男人,而且已经相互表了白了,这辈子倒也不算很吃亏……
就是可惜,到了最后,床单还是没滚成。面对着这么一个理想型,还真是有点可惜呢。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凌乱和涣散,成青苦笑了一声,慢慢躺在法海身边。伸出双手同他的交握,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身畔,缓缓闭上了双眼。
也罢,这辈子就这样罢。
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在脑海中略略转上了那么一转,她便觉得身子被人抱了起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原来竟是法海不知什么时候醒转了过来。
见她疑惑,法海微微笑了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随后,成青便感觉到一股极法力注入了自己的体内。
她浑身一震,却忽然觉得口中涌上一片腥甜之气,几乎咳出一口血来。法海见状,慌忙撤手,略想了想之后,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骤然被那双温凉的唇瓣触碰,成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隐约有一股极其温和的法力顺着舌尖流入。然后,如同奇迹般地,她浑身顿时一阵轻松,连呼吸也都跟着畅快了起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然而等到成青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恢复的太过正常,甚至跳地有些超常的有力和快速的时候,才发觉,这个原本不过是借着疗伤的名义,来的一个轻轻的浅吻,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了难舍难分的深吻。
他的气息混合着清浅的檀香传来,让成青有些意乱神迷。
回想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什么宿命的对决啦,相爱相杀啦,临门差一脚啦,各种遍体鳞伤啦,加上家人反对啦、“第三者”插足啦、甚至连狗血的失忆桥段都演过了,现在,终于,都过去了。
虽然此时的环境仍然很是杯具,但,她和法海,总算情投意合了,这不就可以了么?
略略换了口气之后,她又主动地吻了回去。法海略略迟疑了下,便也少有的热烈地回应了起来。
成青同他忘情地拥吻,只觉得整个空间越来越热,渐渐地,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回过神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了一件里衣。
再看法海,竟是连原本的里衣也不翼而飞了。
两人相识以来,不是没有过赤裎相对的时刻。不要说曾经数次如现下如此,就算是比现下疯狂的时候都曾有过,然而,不知道为何,他们竟不约而同地有些羞涩,如同初恋的情侣一般,在冲破最后的防线之前,略微有了些胆怯。
成青不好意思地垂下视线,却在看清楚他身下的情形之后,红了脸颊。法海素来一副冷酷样儿,到了此时却也有些扭捏,一双手环在成青的身上,微微颤抖。
成青原本紧张的紧,见了他这个样子,倒是险些笑场,愈发弄得他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起来。
眼看着这一次又要落空,成青赶紧收敛了笑容,故作正经地道:“大师,你是不是嫌弃奴家是妖?所以……”
法海身子一震,慌忙摇头道:“怎会,你明知……”
明知什么呢?
他没有再说下去,成青也没有再问。
记不清是如何开始,两人相拥着翻滚在地上,彼此身上最后一丝遮挡都已经不复存在。他双眸幽深,宛若欣赏一件稀世奇珍一般,将她雪白的酮体一寸寸抚摸了个遍。
肌肤如同被火炭炙烤一般滚烫,胸前的两团柔软紧贴在他的身上,成青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株藤萝,牢牢攀附住他,又像是化成了一潭春水,软倒在他的身、下。
极大的欢愉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低声呻、吟,这声音仿佛为他带了更大的刺激,鼓励他向着更隐秘之地探索。
略显突兀的疼痛过后,是无法言说的极、乐,不知道过了多久,成青从睡梦中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时,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的人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好吧,肉神马的。。。。卡了一晚上,码了几百字,然后果断。。。没放上来!!据说现在**正严打。。。咱不敢上啊,筒子们,其实,那也算是肉渣了吧?捂脸飘走。。。
41、禅机
昏昏沉沉中,耳畔隐约传来悠长的佛号声,似乎有谁的声音在轻轻叹息:“禅机已到。”
成青心中焦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有冰冷的唇瓣吻上自己的双唇,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颈窝……有什么微微泛凉的物事被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微风拂过,一切归于寂静。
似乎猛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成青心里急得要命,然而却偏偏如入梦魇,连手指都没有办法动上一动。而不过是刹那之后,她便连这一丝意识都没能坚持着保持得再久一些,很快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成青总算是挣扎着清醒了过来。她猛然坐起身,刚刚睁开双眼,却不由得立刻打了个寒战。原来不过是睡了一觉的时间,她身处的空间竟又发生了变化。
触目所见,皆是混沌虚空,辨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只感觉整个人如同漂浮在一个蛋中,轻飘飘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异常地没有存在感。
转头往四周看了一圈儿,果然没有见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半个人影儿,那合眼之前还同自己缠绵的法海,竟这么着就不见了。
整个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昏暗寂静,仿若死地。
不时有风刮过,阴阴冷冷的,迎头吹上来,她身上顿时传来一阵阵凉意。
低头看时,身上竟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那宽大的款式,明显地不是自己的原装,倒像是某个人那一晚穿在袈裟里的那件。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一般,她在衣襟上发现了些微尘土和几点血痕。略略动了动身体,还能感觉到隐约的酸痛,好像在证明着她在那一夜所得到和失去的全部。
手腕上,缠着一串木制的念珠,坚硬似石,而微凉如玉,隐约闪烁着淡淡的金光……这个,她也认得。
原本是猎杀妖物的法器,此刻竟如一件稀罕的普通饰物一般温顺服帖地环绕在她的腕上,古旧的木头色泽,俭朴大方的式样,映衬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别有一番无法言说的风流韵致。
如同整个空间瞬间变冷了一般,她微微环住自己,蜷缩成一团,盯住那念珠,苦笑着思忖其中的含义。
于是,一夕之欢,在他看来,便是可以如此轻易舍弃的东西么?
应该说,好歹还知道留点分手纪念品么?
……
真是够了!成青,你不小心怨妇了哦?
成青紧紧握住拳头,想让自己从这种强烈的负面情绪中清醒过来。
经历过那一晚之后,明明知道以她重新确定了的对他的认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发生了也应该是有理由、有苦衷的……这些她都知道,一清二楚,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如此地胡思乱想。仿佛这样,便能忽略心中那份隐隐的担忧和不安似得。
原来她宁愿他负心,也不想他出事……
这一次,果然是,连心都赔进去了。
他果然是她的克星,天敌来的。
不论她如何在心中咒骂他或是为他担忧,留给她纠结矛盾的时间却并不多。
片刻之后,她便感觉到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
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危险的东西出现了。这一种未知和神秘,让她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上。
因着知道此时此地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强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不晓得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气愤。
原本以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乃至赤诚相对、以身相许,结果却终究还是落得个独自一人的下场。
成青觉得,她很生气。
如果再见,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他暴揍一顿,为了今天这杯具的时刻。
前提是,她能够活着出去的话。
在她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功夫,那骇人的震动已经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她逼近。拜她妖力淬炼过的几乎可以夜视的双眼所赐,她清楚地看见了那东西的模样。
那简直已经不能算作是一个东西,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它的样子,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样子。
自混沌中来,与混沌融为一体,无首无尾,无形无状。它似乎就像是这混沌本身,无形却强大可怕地让人根本没法无视。
成青本能地想要用法力将它震开,然而却被抢先了一步。她刚刚想在丹田凝聚些许妖力,便忽然觉得手腕一紧。那缠在上面的木质念珠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动旋转了起来,原本淡淡的金光大盛,发出异常惊人的法力,笔直地击向那混沌中的神秘之物。
那东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翻滚咆哮,几乎将整个空间掀翻。成青一时间稳不住身形,再也没法保持平衡,如同一块石头一般翻滚着跌落。
本、能地运了妖力来施法做缓冲,却悲哀地发现,原本充沛的妖力竟仍然一丝都没剩下。她无奈地护住头脸,做好了等下摔个半死的准备。然而,坠落了许久之后,却仍然没有触到实地。
还没等她表达下惊异,便忽然觉得半空中,那东西熟悉的气息又来了。
念珠徒劳地闪着微弱的金光,似乎还没有过冷却时间,看来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再一次发动了。然而,与此不同的是,那个神秘的似乎有着巨大破坏力的物体却以比刚才快更多的速度逼近了。
眼看着那东西眨眼之间就要扑上来,成青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好吧,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把和尚睡了,总归还是比上一次值回了些票价了吧……
下一瞬,一股狂风席卷了她的四周。
几乎是与此同时,巨大的如同爆炸一般的声响在不远处响起。
成青很没骨气地缩成一团儿,准备迎接最后的一击……
良久,预料中的痛苦和解脱都没出现,她迟疑着,犹犹豫豫地把眼睛睁开了个小缝儿。
还没得都睁开,便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异常清晰的一声:
“噗!”
谁,谁在笑?
成青有些恼怒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下忽然出现了一片深色的实地。
没有也来不见做任何准备,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地”。等她缓过一口气,捧着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抬头看的时候,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出现得颇让人觉得意外的,熟人。
虽然很为那张很欠扁的脸上挂着的毫不掩饰的嘲笑而气愤,然而等到看清楚他身后那人是谁之后,成青默默地闭上了嘴。
为什么他,会在这儿出现。
在这么个时候,还一副黯然心碎的模样?
难道他……不是吧,这不是坑爹么。
因着完全恢复了记忆,成青想着其中的弯弯绕绕,越发觉得浑身发冷,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只得维持着紧紧闭着嘴的状态,盯住那两个人看。
因着成青如此的反应,一时间,气氛便有些诡异。某只神经大条的禽类兀自傻兮兮地嘲笑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他之后,便也觉得没趣儿了。
他隐去笑容,虽然气愤但难得没有当场爆发地带着疑惑问道:“蛇妖,几日不见,你这是怎地了?我上回还敬佩你是个忠心为主的,可原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啊?真是枉费仙君大人携本仙官专程来救你性命。”
他一面说一面扇动着雪白的翅膀,看样子很想上来抽成青两下子。成青分外无语,只觉得他比上次为了灵芝草大打出手时还要更无厘头……
那个人还是站在他身后,默默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成青似乎给他血色的袍子刺得眼睛痛,想到他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做出来的那件事,心中便也隐隐生出些怒气来,当即冷冷一笑,朝着那白鹤童子道:“哦,如此还真是有劳白鹤仙官您了。为了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随便什么牛鬼蛇神都可以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小妖的贱命,竟然劳动了天庭和仙山两位神仙阁下的大驾,真是罪过啊!”
白鹤童子气愤之极,哇哇大叫,几乎当场掀动着翅膀飞扑过来找她掐架。成青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斜着眼等它冲过来。却见到眼前淡绿色光芒一闪,有个人冲出来拉住了白鹤,焦急地道:“仙官息怒,青姑娘她不是这个意思。”
成青定睛一看,却是在昆仑山见过的小仙童撷芳。想到这孩子当时倒是多照顾她,也没有一星半点儿地为难,便也不由得收敛了下情绪,朝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撷芳一向缜密聪慧,看这个样子早猜到了原因。因着手里还抓着张牙舞爪的白鹤童子,他无奈地朝着成青躬身,屈膝以为礼,带着些歉意道:“青姑娘,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仙君他……”
他话音未落,成青便见到站在他们旁边的那红衣的身影略晃了一晃,竟就那样软绵绵地倒下了。
成青心中一震,就见撷芳惊呼了一声,已经冲了过去。瞬间恢复了自由的白鹤童子傻了眼,喃喃道:“怎么才弄醒没多久,就又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揉眼睛,于是为了重新找到状态,一定要半夜才有灵感码字么?8点还要上班的人情何以堪……求安慰……总算完成了回归后的第一次的榜单,这是个好的开始。咱会努力滴……爬去睡。
上章还是把肉补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这是鱼第一次写肉,捂脸,羞射,如果很雷很囧的话,大家不要笑话咱哟……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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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故人
看着忙成一团儿的撷芳和随后也立刻跟着冲过去了的白鹤童子,成青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掉了。有谁能来告诉她一下,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啊?
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是哪儿?这仨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水漫金山怎么样了?剧情已经结束了么?
最重要的是,大哥你能不能先不要晕,告诉我现在到底是要做些啥?
老天爷哟,姐不过是睡了个和尚,要不要这么狠?
成青无奈地捂住开始抽痛起来的头,缓缓地走了过去。
在两个仙童的环绕下,红衣的仙君大人静静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小仙童撷芳已经急得快哭了,赶来救场的白鹤童子在一旁念念叨叨地施法,似乎是在做着急救治疗。
成青被这气氛所感染,也不由得屏住呼吸,静待他的醒转。
虽然想起他做的那件不怎么地道的事儿来,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成青到底还是记得他曾经的几次出手相助。对此人一贯的神神叨叨表示了无语之后,真的接受了这种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