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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话说得魏征鼻子气得冒烟,你你的你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跪拜而下。
“就是因为程公你这样的宽待,才助涨了此子的气焰,再不惩戒,终成祸患!陛下!”
第六十一章 平淡是福(求收藏,求推荐)
“够了!”
李二拍案而起,怒不可止!
“都成什么了!菜市口嘛!刘逸有大功于朝,却恣意妄为,功过相抵,去鸿胪少卿之职,降食邑如同县伯!罚俸一年!唐俭身为鸿胪寺鸿胪未加阻止,降食邑百户,去民部尚书,授光禄大夫!如此,你们该满意了吧!退朝!”
拂袖而去,这是李二第一次这样发火,就如同程咬金所说,他这样的旨意,让将士寒心了,可是能如何?刘逸这一次太耀眼了,做得也太激烈了,可是这触犯到了许多人的底线,李二无法与大部分的朝堂之人做对,所以只能委屈刘逸,他相信,刘逸能懂他,就想他能懂刘逸为何会抢了苏我向鹿一般!
满朝的大臣静若寒蝉,皇帝对他们问出了满意一词!直到李二离去良久,魏征才颤巍巍的抬头起来,程咬金看了诸位大臣一眼,冷哼一声,率先离去,他也无话可说了,李二已经开口了,爵位虽然没降,可是食邑却整整低了一级!大唐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往朝,也没见过这样的!
魏征等文臣没错,他们是文臣御史,上书弹劾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考虑到刘逸杀性过大,也太过任性,为了自己亲近的人,他什么都敢做,他们会想到,若是以后要杀他亲人,他救无可救,是否会任性到造反!这样的担心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但是他们是御史,是朝臣,必须将事情往坏的方面去想,早日防范,以后酿成大错!
可是皇帝这一次似乎没有以帝皇的身份来对待,其实李二自己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今日会这样,是因为好久没见这小子了?书院里的一切刘逸都摆在了台面,武院的军士已经崭露头角了,这一次远去高句丽,刘逸的功劳有一大部分就因为这五百鹰扬军,文院不用说,自己看过,马周,王玄策,这些人都是一时英才,只是今年的春闱,这些人都安静得呆在了书院,本以为他们会如同武院一般,于各路高才争锋,谁知道雄心勃勃的他们,居然安静了下来。
喝了半天的茶,李二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就如同长孙所说,一个人只要心中将情义二字摆在首位,那只要你不触及他的底线,伤害到他的亲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去造反的,莞尔一笑,抬头看见长孙远远的过来了。
长孙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孙思邈已经说了,生产日期差不多就这十来天的时间,目前看来,一切都算稳定,刘逸给的哪些建议,虽然当时骂了他一顿,又禁足了他,可是长孙却一直严格的按照刘逸给的方法来做得,李二开始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妻儿平安,想要修建寺庙道观来祈福,都被长孙给劝解了,除了孙思邈,这里不允许任何其御医的到来,佛道的就更不用说了。
“生产之期将近,你就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朕这里没事,就是这次刘逸替朕远行,却委屈了他了。”
接过宫女手中的汤粥,又亲自将长孙扶着坐了下来,这一切他做得很仔细,没有一丝帝皇的架子,如同平常丈夫一样。
“呵呵,臣妾这不是也闲着没事嘛,孙先生和小逸这孩子都说该多活动一下,又听闻这孩子在东海闯了祸,他算我半个弟子,半个孩子,我也能管一下不是,这产期近了,心里却总是不踏实,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太久没见这孩子了,有点念想了。”
刘逸一直都在担心长孙的身体情况,这些李二都是知道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刘逸为何会如此担心,可是作为晚辈,这是大孝,李二自然乐意看到,而且刘逸出行之前,就已经说过,自己会尽快完成交给他的任务,赶回来为皇子庆生的,虽然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可是情谊却是真切的,李二也就无视了他凭什么为皇子庆生这样的说辞了。
“你呀,也别想太多,朕今日已经接到了奏报,这小子已经快到洛阳,也没几日就能归来了。只是大军荣归,本该出迎,享受他们该有的战功荣耀,可是如今看来是不成咯。”
“呵呵,朝堂的事情,妾身是不管的,只是这孩子。。。。也好,本来就是为了他妾室而不是军功而去的,这样其实也挺好的,陛下封赏了将士便好,至于这孩子,妾身自己跟他说吧,委屈就委屈点吧,谁让他乖巧了。”
这天底下能说刘逸乖巧的,只怕也就长孙这一家了。李二莞尔一笑,也是,自己不好意思说,长孙可能说得。
“也好,他还小,是该你管束的。”
。。。。。。
大唐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朝堂的传闻还有削减食邑的旨意刘逸也已经知道了,如今船队已经快到长安了,唐俭的身体也终于恢复了,只是这些日子总是唉声叹气的,倒不是因为自己减了食邑或者丢了民部尚书这官职,他自己本来就知道自己的性格,其实自己与刘逸差不了太远,若无事情,都喜欢享乐平安,不喜忙碌的日子。去了民部尚书,还有鸿胪寺的差事,当一个闲散大夫,这样倒是他一直追求的生活。
只是他替刘逸报不平啊,他不是京官,一直都是生活在沙场之中的使者,对于刘逸的做法虽然不赞同,可是却也不会太过反对,为了自己部下谋取福利,这本事作为将帅该做得事情,不如谁肯在沙场之上拼命厮杀?没有一点的盼头,军功就被文官一句话否决,那还得了?
如今已然入夏很久,正是热的时候,本来穿着厚重的盔甲就难受,要是还动来动去的,那就得让他非骂人不可。
大帅自然有大帅的好处,巡查了一番,就搬个椅子躺在船舱里,打开舱门,让风吹进来,又拿了硝石制作了很多冰块祛暑,旁边还有楚芸烟殷勤得帮他扇风,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喝一口冰葡萄酒,滋味爽快啊,至于朝堂的事情,谁去管他,没把自己一撸到底就行,自己不是还是侯爷么。
刘逸想得开,童彻不做声,唐俭却是急躁的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几圈了,再晃悠到第八圈的时候,刘逸就不得不开口了。
“老唐啊,你能坐下来么?这大夏天的,你晃悠来晃悠去的不热啊?那,上品葡萄酒,刚得的,喝一口。”
刘逸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唐俭就炸开了,手指着刘逸,气得不行。
“我说你小子心怎么就这么大了!这圣旨都下来了,老夫不说,这事情本来老夫便有责任,老夫认了,只是你怎么了?如此之大得功绩,不赏便罢了,怎么还减食邑,去官职!去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的,回来你便是鸿胪寺少卿,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拼死拼活的捞一把功绩,很容易?他魏征这么厉害,怎么自己不来沙场走一遭!”
这话说的就纯属气话了,这也是在刘逸面前,换做御史他们,必定将老唐的裤头都给参没了!
“您就歇歇吧,小子觉得这样处理不错了,小子来这高句丽,本就是私心,若非芸烟,谁会管他这些?当个侯爷,也只是想让家里人过得舒服一些,你受他人欺负就好,陛下这不是没把我爵位弄掉嘛,这样的事情也就小子做得,你看看李靖大将军他们这样做试试?一个军法不容,一个邀买人心,这两顶大帽子下来,不被抄家都是小的了!”
将唐俭拉着坐了下来,又给他倒满了酒水,把冰冻的水果也给了他一些,再给了一把扇子,折扇是不给的,楚芸烟一直拿在手里,说这自家的东西,不是外面哪些仿造的,可贵着勒。
“所以说,小子这算是赚了,你看,芸烟的心结也解开了,我的任务也圆满了,皆大欢喜不是,您做个闲散大夫也是最好的,朝堂里哪些烦心的东西,还不是您老这样性子的人能处理得好的,喜欢玩乐不是,那就来书院,那里有意思多了,诗词歌赋,古玩鉴赏,这些都有,听说陛下还将白鹿原那边沿江边得土地也划了过来,镇上的老人没事做又帮着把那边土地给平了出来,盖了房子,就等着我回去发卖的,都想好了,这地方咱不卖,做农家旅店,咱书院好了,人来得多了,人家来参观什么的,不是要个歇脚的地方嘛,这地方正合适,还有江景,有游船,有远山,多好的地方。”
刘逸说的有趣,终于将唐俭的注意转移开来,他最喜欢新鲜事物,也喜欢纵情山水,喝酒玩乐,刘逸描绘的景色,说是神仙美景也不为过啊,这样的日子,多么让人向往,想像着自己乘坐一个竹筏,上面撑一把遮阳油伞,旁边煮着清茶,有放着美酒佳肴,旁边有渔舟唱晚,河边远处有浣女洗纱,远处有孩童打闹,树下有老人闲聊,自己就看着这一切,喝一口酒,酒能美上一天吧。
第六十二章 怒气!(求收藏,求推荐)
唐俭沉浸在刘逸描绘的画面里,童彻就算在华胥待了半年之久,见惯了刘逸的说辞,也不由得点头表示同意,华胥镇确实有这种魔力,虽然现在还没有那么成熟,可是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了。
没有人再愿意谈圣旨的事情,就像刘逸所说,人活一世,挣扎在世间,本就已经很累了,何苦让这些无关大雅的事情扰了自己享受生活的兴致,夏日虽然酷暑,可是到了晚间,江风却还算清爽,又有美酒佳肴在畔,唐俭经历丰富,又满腹经纶,刘逸学识比不上唐俭,可是新奇的事物,还有对天地万物的认知,却每每让唐俭抚掌赞同,酒尽兴,谈笑欢,这样的日子,确实不错。
船队就这样一路轻松的进入了长安,只是到了水师停靠的内港,刘逸却还是忍不住将心头沉了下来。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自己部下的荣誉却不容这群士大夫抹杀!无论如何,他们该享有战胜而归的荣耀,英雄的荣耀!
孤零零的岑文本带着几个礼部的官员在宣读完李二的旨意,刘逸几乎将牙都咬碎了,没有《出车》,没有长啸,没有战鼓,随意弹奏了几遍破琵琶,就当做欢迎仪式了?象征得洒几朵花就算了?
“华胥侯,还不接旨吗?”
岑文本本着脸,言语严肃,刘逸却紧紧按住腰间的佩剑,半饷,才接过圣旨,泪如悬河。
圣旨里写得再好又如何?自己的部下以命搏回的荣耀就如此不值钱吗!礼部的赞赏再花团锦簇又如何,他们听不懂,需要这些吗?你就算拉一群百姓过来,山呼海啸一般乱叫一通,都比你们好!
“臣刘逸接旨!”
头一次将自己的头叩拜得如此庄重还响亮,鹰扬军在前,自然看得见这一切,全部拳头紧握,却无可奈何,敢擅动,等同造反!
“既然华胥侯接了圣旨,那就按照旨意办事吧,我等还有要事,不多打搅了。”
刘逸眼睛红得要命,再也忍受不住!
“这就走了么?你们连多留一会都不愿意!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船上的白骨!再看看那七百多战死的二郎的骨灰!再看看这一群穷鬼遍体鳞伤的样子!凭什么!”
唐俭变色,想要过来拉住刘逸,谁知道刘逸根本拉不住,铿锵一声拔出佩剑散去头顶发髻!
“放肆!华胥侯你想干什么!长安城中出刀兵,你想造反不成!”
岑文本脸色难看,虽然知道刘逸说的是事实,可是礼仪为大!
“干什么?哈哈,你问我干什么!你们不是要剥夺我的爵位吗,现在老子就给你们!一切都给你们!只要你们将该有的荣耀还给我的将士门!他们不该,不该在流血之后,再流泪!老子发誓,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除却五百鹰扬军,五千水师旧部!其他人都给我出列!”
头发散开,怒声嘶吼!
“出列!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言语逐渐冰冷,三十勋贵弟子还有唐俭等人终于缓缓走了出来。
“从即日起,唐公,你们便与这儿再无关系!三十勋贵弟子,也不再属于鹰扬军列!陛下曾经授予我这份权利,所以,我此刻还是这只部队的统帅,所以话语便是军令!”
闭上眼,声音颤抖,他不想将麻烦缠在这些人身上,他们其实严格算起来,不与自己等人不是一个阶层,就算程处默,刘逸这一刻也不想自己将他牵扯进来,因为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御史疯狂的参奏,谋反大罪都有可能!自己家人不多,也没有家臣,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若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帅,就给我听令!若还认我这个兄弟,也请暂时离开!”
见到这些人的骚动,刘逸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诸军听令!”
咵嚓!
整齐的队列,本来回乡的情绪早已经变成与刘逸一般的脸色!
“整军!回营!支灶!架锅!卸甲!”
“喏!”
“大帅令!归营!卸甲!”
“喏!”
声音震天,队伍整齐的转身,向着军营行进!刘逸转身上马。
“岑文本,带着你的礼部官员走!兵部的差事我这就去办理交接!我今日孟浪了,若你们还有一丝怜悯之心,要参就参我一人,所有一切我刘逸受下来了!我也再不会带兵出征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将他们的荣耀还给他们!真不该如此啊!刘逸拜谢了!”
狠狠擦去眼泪,在战马的嘶叫中拨转马头,独马而去,烟尘卷起,逐渐消失在前方!
唐俭和三十纨绔子弟谁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看着远去的刘逸和军士,狠狠的一转头,也散开而去,这里的事情需要向家里报备了,程处默他们也需要给家里说这里的事情了,刘逸是他兄弟,程处默不会任由他出事!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办,富贵没了,有他在,谁也不能欺负自己的兄弟!
岑文本又怒又羞,口里叫着竖子不与为谋,顿足叹息。
“岑侍郎,老夫不知道这是陛下的主意,还是你们自己的注意,老夫也是文人,可是老夫却羞于此景!你们是否觉得此次战役真的简单?你们可看见战火纷飞之下,冒着浓烟,冒着箭雨,挖掘你们口里的英骨!白骨于贵,人命于轻吗?老夫至今忘不了刘逸泪水横流看着自己部下伤亡的情景!他是个好孩子,咱们都是一大把年纪,做父亲甚至做爷爷的人,能对他下手轻点吗?”
摇了摇头,唐俭拖着疲倦的脚步走了。岑文本怔怔得看着一切,他们是来迎人的,可是如今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了,恼怒吗?又或者自己错了吗?白起一代军神,就因为杀性过烈,留下了什么好名气,又给赫赫大秦留下了什么好处?汉武大地赫赫武功,还不是要以儒仁治国?都是为了大唐,自己等人也不是要把刘逸往死里打压,只是想让他趁年幼,多习儒学之仁,长大之后才好为国所用,不然一身戾气的天才,谁敢轻用?
至于参奏,谁会参奏?这样的情况谁敢参奏,不论对错,自己的前途也再也没有了,品行也会被人怀疑!这年头,一旦品行出问题,那么你再优秀,也不会为人所容!
走了,事情会原本的报告给皇帝,没办法不报告的,事情已经闹大了,这时候,大概全大唐长安的勋贵都已经知道了吧!
交接得很顺利,刘逸没有丝毫停留,人已经去往了军营,甚至童彻还跟随在他身边,没办法,自己已经交了大帅令,若没有人陪同,按理说是进不了军营的。只是他现在名义上还算是这只军队的大帅,因为李二的旨意中还没有取缔他大帅的名号!所以虽然交了掌印,可是还是能发号司令的,只是不能调兵而已。
拱了拱手,与将自己送到军营的童彻作别,他需要回去给皇帝复命了,这里终于再也没有了任何一个其他人的存在,刘逸固执的认为如此,他觉得自己天生不是贵族的命,就该和这群泥腿子待在一起,这样自己心里才踏实,舒服。
“关营门吧,都进来吧!”
人都已经聚集到了大操场,现在都这么叫了,没有叫排列队伍,却自动的在四周排列开来!刘逸站在了中间高台,转圈将他们都看了一遍,才叹了口气,将手压了下。
“都坐下来吧,围拢一点。”
“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帅啊,没能给予你们该有的荣耀!”
摆了摆手阻止了要说话的老黎他们,苦笑一下。
“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带兵了,你们都是好样的,好汉子,好好记住学到的,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书院听听课,没人会拦你们,之所以将那三十个勋贵子弟叫走,就是不想牵连他们,你们以后没了去处,尽管去他们手下,我想他们都会欢迎得紧。”
“好了,这伤感的话,咱们就不多说了,今日不为其他,只为庆功!早就准备了,这酒水都是早就从华胥拉过来的上好烈酒,今日就都放开了肚子喝,醉了也没事,有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