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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一通,这厮似乎听出我在责备他,尴尬地牵起嘴角,眼神中竟然还有几分委屈!好像我冤枉了他。
我的心脏情不自禁地快跳了几下,脸上也连带着有些烧。不行,不行,真见不得他这副样子。
哎呀,难道我在谷底久不见人,变得花痴了不成?为了掩饰我的失态,赶忙垂下眸子随便打个幌子出来煳弄他。
“当然你有伤在身,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睡在哪都一样!棚子的事不急不急!养伤要紧!”
唉,慌不择言。我怎么把心里的实话又抖给他听了!
此地不宜久留,此人不可久处。有毒!有毒!
我抓起地上的葫芦瓢,转身跑开。
“绿衣,泉眼在这边。你跑去那边干什么?”
这厮真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我一时慌乱跑错了方向,他不道破又死不了人!
“谁说我要去洗碗?我去林子里摘果子!”
看我,又说秃噜嘴了!
我怎么会这样?
“女孩家要矜持,要有个女孩的样子。别整天跟你哥哥出去混,军营那种地方是你能用的吗?小心你爹罚你抄经!”
脑海中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是娘亲!娘亲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我的娘亲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有些事不能多想,只要想多了额头便疼得要裂开一般。
我摘了树上一个红艳艳的果子放在嘴里,一边啃一边寻思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南荣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是为何掉下来?是仇人追杀,还是不小心失足?他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女子是他什么人?娘子还是倾慕的女子?既然那女子已死,他掉下崖难不成是自杀?
可是,他的求生**又是很强烈,不然不可能十多天就恢复成这般光景!
不管他是谁,总之目前这种状况是无法走出谷底。
想到还要和他朝夕相处些时日,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烦恼。
有人作伴故然能打发谷底的寂寞,可是,看那厮的模样定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难不成要我伺候他吃喝不成?
不行,一定要和他约法三章。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他是个男人,比我有力,在谷底还是我说了算。他得听我的!
因了刚才他揭穿我,我实在不好意回去,磨磨蹭蹭在林子转到天快黑了才往回走。
走到半路,就闻到肉香。还是那种加了调料烤到金黄色恰到好处的肉香。
是那厮在做饭?
想不到今天又可以偷个懒了。
我正暗自高兴,突然警醒,他哪里来的肉?
难不成找到我藏宝的地洞,把我藏在里面的山鸡给烤了?
眼前突然一阵发黑!
南荣烈啊南荣烈!你是只千年的狐狸吗?竟然把我藏了这么深的存粮都翻了出来!真是冤家!
看我不收拾你!本来还觉得我在腹中草拟的“约法三章”有些残酷,看来还是我太善良了。
气唿唿地捧着一瓢果子出现在南荣烈跟前,他正背对着我割肉。手里拿的竟还是我的弯刀。
这山谷什么时候易主了?
“南荣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偷了我的鸡就算了,为什么不等我?难不成想独食?”
南荣烈这厮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主,估计我这一路带着怒气走来他早就察觉,听到我质问他,他没有丝毫紧张,头都不回,拿起我的盐巴向食物上撒去。
“这个你也偷?”
盐巴和水同样重要!没有这个别说想办法走出这个谷底,日子久了我都能因全身无力困死谷中。
我转到他面前,瓢里的果子全扔到他身上。有命苦的直接掉进火堆里。
他眉头微皱,抬起眼皮瞪了我一眼。
“盐巴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地上的。是不是谁捡了就归谁?何来偷盗之说?”
“你?”我指着他想要理论,突然瞧见他手中翻滚的不是一只鸡,而是一头比鸡庞大数倍的小野猪。
我的头晕得更厉害了!
扑上去就要掐他的脖子,谁知他早就防备,站起身虚晃我一下,手臂一圈竟把我揽在他怀里。
“喂,绿衣姑娘怎么跟这只野猪一样野性难驯!”
“你、你、你。。。。。。你竟然杀了小黑!”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架子上的那只被南荣烈烤得金黄泛着油光的小野猪,心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听完我的话却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半晌才醒悟人还在他怀里,便带着哭腔骂道:“你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快点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南荣烈无赖地把我圈地更紧,一只手还不忘翻滚架上的野猪。
我对他又踢又打,他却无动于衷。
我打累了,他才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激动什么,我就放了你!难不成这只野猪是你亲戚?”
他这种戏虐的口吻很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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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你要对我负责
他说的野猪的确和我有些渊源。
这只野猪是我在谷底发现的迄今为止最大的猎物。我们第一次狭路相逢在树林里时,我就给它打上了印记,叫它小黑。
几次都想捉了它烤来吃,但为了过冬时能有足够的存粮,我决心把它养大养肥些再杀。到时候也能让我多挨些时日。
可是这厮竟然不经我允许把小黑宰了。那冬天怎么办?
这里面的动物在我刚来时还是不惧我的,偶尔自己跑来送死。
如今它们学精了,听到我的脚步声都藏得无影无踪。
兔子窝已经让我掏干净了,野鸡也狡猾的很,好不容易有一只傻猪不避讳我,每天在我跟前晃,却被他给享用了,我能不伤心难过吗?
我气愤地跟他简述着前因后果,南荣烈认真地听完却收敛起笑容,把我的头压在他胸口。
“想不到为了活下来你竟受了这么多苦。以后跟着我,再不会让你担心这些。所有的困难我来解决,所有的食物我来操心,你就负责守好这个家就行!”
我听他说得诚恳不像是跟我开玩笑,心念微动。
他一定是又误会我是薇儿,才会这样对我。
我的头贴在他胸口,听到他强壮有力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突然想起他最后一句话,守好这个家?
“哪有家?”我问。
他又爽朗地大笑:“明天,明天就有了。”
南荣烈没有食言。
可能是晚上野猪肉太香了,也可能是南荣烈的话让我有了安全感。
我在这谷里第一次没有为下一顿饭担忧,肚子填的饱饱的,裹着虎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当我醒来时,南荣烈并不在身边。
昨夜的篝火已燃成灰烬,剩下的半只猪还架在上面。
我坐在虎皮上正兀自发呆,头上有个声音叫道:“绿衣,抬头。”
我依声仰天望去,崖壁直入云宵。
“左边,我在左边。”南荣烈喊道。
我把头扭向左边,看到数丈外的崖壁上竟然多了一个木屋。南荣烈就是站在木屋外的梯子上冲我招手。
这厮是怎么做到的?
我爬起身跑到那个木屋下面,才发现他原来借助和崖壁紧靠在一起的大树,搭了一间小房子。
木屋只是个轮廓,从我刚才跑来的方向看像个房子,近处再看,根本住不得人。
南荣烈看到我失望的神情,从梯子上跳下来,站到我身前。
“不要操之过急,木头暂不够用,等我再收集几天这个木屋就搭成了。到时候我在下面再搭一间用来储藏东西,放些瓶瓶罐罐,下雨天也可以在里面烧饭。树上的屋子用来住人,也不怕野兽晚上突然偷袭了。”
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也跟着向往起来。
树下一间木屋当厨房,树上这间睡觉用,他还做了简易的梯子,省得我爬树上去了。
我咬了咬唇,极力克制着脸上的笑意,怕他见了觉得我很满意。
我睡树上,他睡厨房。
这个有些委屈他,毕竟树屋是他建的。受人恩惠总要客气两句。
我清了清喉咙,低头说道:“南荣烈,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如果你觉得睡厨房不太方便,你可以再找棵树搭一间一模一样的房子。”
“谁说我要睡厨房?”
我瞪大眼睛抬头:“什么?你让我睡厨房?”
这厮,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好心为我搭的树屋呢,原来是为了他自己。白白浪费我的感情。
“厨房能睡人吗?那是做饭的地方。”
我眨了眨眼睛,一时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当然是我们都睡上面。”
“我们?我和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扯起嘴角戏嚯地看着我:“你不是已经亲过我了?趁我昏迷时已经把我轻薄了,现在反而要立规矩了?不行,你要对我负责任!”
天啊,这厮真是个无赖。
“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我要对你负什么责任?”我推了他一把,他纹丝不动,我反而后退了一步,他怕我摔倒急忙拉住了我。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昏迷不醒时,你是怎么给我喂药的?”
“我。。。。。。我。。。。。。”我结巴了。
想起喂药的情形,我的脸腾地烧起来。
“你你你,你什么?”
“我,我用汤匙喂的。”我嘴硬道,可是话出口就后悔了。我到哪给他找汤匙去。
他果然聪明,追问道:“汤匙在哪?”
我快速地在脑子里思考着怎么说谎,突然灵光一闪:“烧了!被你放火烧屋时一起烧了。”
他哈哈一笑:“既然汤匙烧了,你再做一个出来,反正我们日后喝汤都要用到。”
做一个?我拿什么给你做?
如果我会做一个,就不用、就不用嘴对嘴的给你喂药了。
想到这儿,我的脸烫得已经不行了。
当时情况危机,他牙关紧咬,其实即使有汤匙药也根本入不了他的口。
为了救他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谁曾想他活过来竟然追问我救他的细节!
“薇儿,你就是我的薇儿!”他见我不说话,抓住我的两只手捧在他胸前,眼眸中带着喜悦与泪花。
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人真是祸害,一双眼睛能把人溺死其中。
可是,我不是他的薇儿呀!
我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他的手指挡在我唇上。
“别说,让我来说。”
“昏迷中我本来失去了活下去的**,可是我感觉到薇儿在我身边,虽然她很少说话,我却识得她的气息,听得出她的脚步声。她的手抚摸我的额头,帮我上药,这些事我都能感受的到。”
“尤其是当你把药送到我口中,我的唇挨上你的唇时,我更加相信照顾我的人是薇儿你!我告诉自己要快点醒过来,快点见到你。就是这种强烈的**才让我这么快苏醒过来!你是薇儿,你骗不了我!”
他又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希望我是他的薇儿!
“可是,单凭你的感觉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她?我的容貌尽毁,声音也。。。。。。”
“傻瓜!”他放开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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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余生只有你
南荣烈小心翼翼把布包打开,递到我近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脸上虽然表现得十分镇定,心里却暗暗一惊。
这不是我藏起来的面具吗?他竟然也能翻出来!
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鉴于刚才他那番令我无法乱发脾气的言词,我只好强压着心中想要爆发的怒火,压低了声音问他。
“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没见过我的面具?怎么会在你的藏宝洞里?”
这人还真直白!
我只是觉得这两个面具长得好看而已。
这两只面具的确都是我捡的。小的那只是几月前我醒来不久,觅食时在崖边捡到的。大的是他掉下来的第三天捡到的。
两个面具捡到的位置差不多,我当时看到这个大一点的银色面具,以为和几个月前捡到的是一对,所以就都收了起来。
后来他问我,他的面具我可有见,当时正与他生气,所以懒得告诉他,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你不是说谁捡了就归谁?”我嘴硬道。
他把一大一小两只面具拿在手中,一只扣在我的脸上,一只扣在他的脸上,只露出彼此的眼睛。
他的声音自面具后传出来:“两个面具是一对。我送你的!你都忘记了?”
“面具本来就是我的?”
我夺过他扣在我脸上的面具,反复仔细地辨认,轻轻抚摸着上面镂刻的梅花,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谷底初见南荣烈时,我虽救他,心里却有着深深地戒备,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过多暴露给他。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渐渐发现他对我没有恶意,便放松了警惕,尤其是今天他那一番话,让我觉得可能我真是他的薇儿。
南荣烈不容我多想,双臂一圈又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失忆了。不然你怎么会不记得我!”
“可是,你怎么能认得我?我的脸。。。。。。”
我突然想到自己被毁的容颜,哀伤绝望的情绪排山倒海向我涌来。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双手遮住了疤痕丛生的面颊。
“薇儿,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岁月漫长,容颜易逝。我求的是以后的日子里你我两情相悦,两心相印,生死相依。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南荣烈捧起我的脸,我的手被他的大手覆盖,他掌心的温度恰到好处抚慰了我的悲伤难过。
我不肯抬眸看他,低垂着眼睑。他真的不在乎我的容颜吗?
“傻瓜,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长得太好看了!”
他的手在听到我这句话时似乎颤抖了一下,半晌后笑意浓浓地说道:“薇儿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更可爱!仿佛回到我们初识的那段日子。”
我想不起来他说的那段日子,是不是他口中的两情相悦、两心相依?
“我们初识时我是怎样的?”
他幽深的黑眸眨了两下,笑意盈于睫间:“那时的你牙尖嘴利,刁钻刻薄,还设计给我下毒,害我痒了一天一夜,胸口都要抓烂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被我下毒还能开心地笑成这样?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我,哦,不对。是喜欢薇儿。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容貌?”
脑海中突然响起他醒来见到我第一眼时,脱口而出的那句呐喊。虽然只有两个字,虽然以后他再也没说过,虽然我当时并不觉得伤心,可是,今天面对他深情的告白,我再也无法忽略那两个字。
他第一次见我,便以为我是女鬼。
他又怎能说不在乎我的容颜?
“不在乎!”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他无比坚定的眼神。
“可是你醒来那天。。。。。。”
他好像猜到我想说什么,手指压在我唇上,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以为自己死了。一时慌乱,所以才会出言伤你!而且,你搭的那个窝棚昏暗无光,我根本无法清楚看到你的模样。”
“你不让我碰你!”我想起给他喂药时,他嫌恶的、让我离开的表情。
“这个世上除了薇儿,我不会让任何女儿碰我!原谅我当时没有认出你!”
竟然是这样!他的解释说得都跟誓言一样好听。
我娘说过,花言巧语的男人不可信。
脑海中无缘由的又蹦出了娘的话。娘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我连娘的样子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南荣烈?
我要相信他吗?眼前的男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南荣烈似乎发现我在走神,搂住我的腰,向他怀里紧了紧,一字一句、郑重说道:“薇儿,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在乎你的容颜。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要是你就好。”
“你我初遇时你就是以别人的样貌面对我,后来还原你的真容时我一样对你初心不改。从小我见过的美人无数,容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