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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带着这个装成男人出去不方便。可是摘下来呢?
我走到镜子前摘下面纱,看着镜中人突然一愣:“怎么会这样?小星我晕了几天?”
小星也凑到镜子前好奇的打量着镜中的我:“三天啦!姐姐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
我摸了摸疤痕,以前硌手的感觉消失了,那些疤变得平滑,看起来也没以前那么可怕。只不过每条疤痕还是那种生肉的粉色,看着十分突兀。
“冯昌文是不是每天都来给我喂药?”
“嗯,他每天都来,还熬了什么药汤,让我喂给姐姐喝。”
这就对了。想不到他的药这么神奇,几天功夫就有这样的奇效。简直比我师叔祖渔叟的还要厉害。
我把面纱带上,叮嘱小星不要把脸上的变化说给任何人听。
小星不解,我只好搬出白蒹葭来以此证明这件事的重要性。
突然,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师叔祖?渔叟?
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笑吟吟地看着我,一只手还不停地捋着胸前的胡子。
我竟然能记起他!仿佛我曾经的记忆被关在一扇又一扇门里,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间,我便能记起一些往事。
小星见我出神的站在镜子前,推了两下才把我唤醒。
“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决定谁也不告诉,等我把所有事记起来以后再说。
当下最要紧的事,是想办法救醒墨尘烟。
冯昌文为什么要阻止黎长老告诉我救醒墨尘烟的办法?一定是那个办法有危险,又或者是墨尘烟叮嘱冯昌文不让我做的。
。。。。。。
“要想和我出去就必须让我帮你易容!”
“不要!很难看!”
“那你去勾引王寡妇,想办法把后山那块地便宜买下来!”
“不去!”墨尘烟面沉如水。
“好,那王寡妇说了他儿子想娶一房媳妇,相中了徒儿,要不我。。。。。。”
“我去!”
。。。。。。
墨尘烟受了伤,一向纤尘不染的白衣布满血迹。
敌人的一剑堪堪刺进他的腹部。
“不要。”我哭着跑过去,想要赶走那些要杀了墨尘烟的坏人,墨尘烟突然用力大声对我吼道:“别过来,快逃,离开这儿。”
蒙面人中有人说道:“别留活口。”
立即有人提剑朝我跑过来。
不知拿里来的勇气,我捡起地上车夫身旁的一把弯刀,大叫一声冲着来杀我的蒙面人砍去。
“墨尘烟我陪你一起死。”
他抓住我的手,向一个方向没命的跑去。
后面的蒙面人紧追不舍。
我瞧见有好多血从墨尘烟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滴在衣服上,滴在草地上。
“墨尘烟,你流了好多血。”
“别说话。如果我不行了,你就自己跑。一直跑到没人追为止。”
追兵围了上来,墨尘烟拽住了我,艰涩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道歉。我们生死与共。”
。。。。。。
我们生死与共!
这些画面不停在脑海闪现。
我想起有关他的片断!
可是,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眉间又是一番烧灼般的疼痛。
这些记忆像一只心怀恶意的手狠狠扼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唿吸。
唯一念头就是去找他,去找墨尘烟。
“小星,你去帮姐姐找衣服,换成男装出去就没人认出来。脸上的伤姐姐想办法化妆。没人能认出来。”
小星正在犹豫,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白蒹葭踉跄着冲了进来。
惊愕间,我们两人匆匆对视。
“你的脸?”她瞪着眼睛指着我。
小星回过神挡在我们中间,生气的指责她:“你懂规矩吗?不敲门就闯进来!赶紧给我出去!”
我趁小星和她说话的功夫转身拿起桌上的面纱重新戴好。
我不怕白蒹葭看到我的容貌,却不喜欢看到别人眼中的怜悯或是厌恶。
白蒹葭自从上次吃了小星的闭门羹后便有些憷他。面对发脾气的小星她显得有些无措,哀求我道:“对不起绿衣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外面有人想抓我,我才来你这里躲一躲!求你让我进来躲一下,等人走了我就离开!”
走廊传来吵闹声,看样子她说的似乎是真的。
我想起那天在酒肆里看到的那幅画像,小星刚才又提起圣女一事,估计可能真有人想要抓她。
“小星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白姑娘过来坐吧。”
小星关上门倚在门口看我和白蒹葭说话。
白蒹葭的腿似乎好的差不多了,跑进来时只越有些踉跄,我打量她的神色似乎并未像她说的那些紧张,全无半点担忧的意思,不知是女人又是在演戏,还是胆色过人!
她知我在打量她,冲我笑了笑:“绿衣姑娘的脸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也冲她笑了笑,云淡风清的答道:“生下来就这样!”
她根本不信:“生下来就这样?那宝爷是怎么看上。。。。。。?”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忙掩口自己笑起来。
“我又多嘴了!绿衣姑娘莫怪!”
我牵了牵嘴角,实在不想和她多待。
“小星外面的人走了吗?”
小星贴到门上听了听动静,摇摇头。
既然还要和她待一会儿就不得不找话说了,总不能坐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外面追你的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
白蒹葭面色一沉,垂眸推托不知。
“我看白姑娘伤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冷笑:“绿衣姑娘是想赶我走?”
我心中噌得窜出一团火苗,本起发作,想起与南荣烈的约定,只好忍了下去。
“你走与不走与我何干?”
“绿衣姑娘应该不希望我留在宝爷身边吧?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宝爷对我这么好,蒹葭做牛做马都要留下来伺候他!”
“哦?你才认识他几天就想为了他当畜生!”
白蒹葭脸色一变拍桌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你、你别太过分!”
我还未说话小星却不干了,他三两步走过来打开白蒹葭的手,指着她道:“你给我滚出去!”
白蒹葭眼露凶光瞪着小星,又把目光移向我:“绿衣,实话告诉你宝爷是可怜你才会带你在身边!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哪个男人会喜欢?别以为他现在对你好,就会永远对你好!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取代你的位置!到时候我让你们两个一起给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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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记忆(求月票)
白蒹葭指着我和小星语出狂言。
小星二话不说上去就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算什么东西!我家爷会看上你?少在我姐姐面前嚣张!滚出去!”
我没想到小星会打她。要打也是我打。这个女人不知来历,心机又重,小星公然得罪她,难免结怨,我是担心她会伤害小星。
白蒹葭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怒反笑,盯着小星的眸光中寒冰凛凛,说出的话如同在齿缝中挤出:“打得好!今天你们姐弟二人联手欺辱我,来日我白蒹葭定当加倍奉还!”
甩下这句话,她红着眼睛气冲冲的摔门离开。
小星冲着她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
“姐姐,刚才那一巴掌好像打轻了!”他有些遗憾的对我说。
我摸摸他的头:“有机会姐姐帮你往死里打!”
这下好了,公然宣战,以后再也不用顾忌了。不知南荣烈什么时候查出她的底细,放个敌人在自己身边总归不安全。
正在心里念叨着南荣烈,他自个推门进来了。见我醒了过来,他十分高兴不顾小星在场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薇儿,你终于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小星一问三不知,冯昌文是怎么问都不说!要是再这样晕倒几回,我先被你吓死!你没事吧?哪不舒服吗?”
南荣烈摸摸我的额头又捏捏我的肩,还不忘把我的手捂在他的掌心为我取暖,他这一番手忙脚乱,倒让我记起很多我们以前相处的片断。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我!
我记起他跳下悬崖不顾生死去救我;记得幽谷中他为我洗手做羹汤;记得他为了把药让给我,自己宁可让伤口溃烂;记得他在溪边血染战袍大战阎五行,记得他为我能赢得比赛明知有毒仍旧喝下蛇羹;记得冰天雪地里他为我绽放的那一片梅花林。
回忆是两个人相爱的证据。当相处的点滴被记起,即使情景模糊,可那些感觉都是真实的。正因为如此,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份感情的来之不易。
南荣烈看到我眼角溢出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一边帮我擦拭一边问我:“好好的哭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别哭,别哭呀!”
他下颌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蹙起的眉头衬得一双眼睛如迷路的麋鹿般无措懵懂。我不应该哭,他并不知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部分。
我用手背抹掉眼角的余泪,笑着安慰他:“我没事。放心好了。只是又昏了三天没看到你,担心你跑了!”
“跑?跟谁跑?”他剑眉挑起,狡黠地看着我。
“小星,你说他会跟谁跑?”我把烫手山芋扔给守在门口的小男孩。
他嘿嘿一笑,黑眼珠转了转:“白蒹葭呀!她对爷虎视眈眈,不怀好意。”
我噗嗤笑出声来,南荣烈在我额上弹了个爆栗:“姐弟两个拿我开涮是不是,配合的还挺默契!”
他不去惩罚乱说话的小星却对我不依不饶,追着我非要呵痒,四两的声音及时在门外响起。
“爷不好了,白姑娘不见了!”
我和小星对视一眼,南荣烈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小的去给她送吃的,发现人不见了!这种时候外面这么乱是不是去找找?”
“你先出去找,我随后到。”
南荣烈看着我,想了一下说道:“查到一条线索,白蒹葭可能就是江湖上传闻的圣女。”
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自己却先查到了。我眸光微颤,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南荣烈英俊的面庞露出一丝为难:“薇儿,在没查清楚她接近我们的目的前,可不可以先留下她?”
我想过,他可能会有这样的要求。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是因为她是圣女?”我知道这样说话太过直白,没有给彼此留任何转圜的余地,他心里一定不舒服。
南荣烈薄唇紧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等我回来再说。”
他转身离开去找白蒹葭。屋子里一下子空了。
小星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安慰道:“姐姐,别难过!”
我注视着小星璀璨的眼眸,摸摸他的头:“有些事难过也没有用。姐姐不难过。”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小星,你去把冯先生找来,我有话要跟他说。你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
小星真是个好孩子,对我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姐姐放心,我这就去请。你别难过了。”
我笑笑目送他出去。
怎么会不难过?
虽说信任南荣烈不会与白蒹葭有什么瓜葛,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寻另一个女人,任谁也不会高兴。
如果没有感情的牵绊,是不是就没有这些患得患失?
我强压住内心排山倒海的坏情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冯昌文推门进来,见我对着镜子发愣,双手抱胸调侃道:“怎么?是不是感叹我的医术高明,治愈有望?”
我瞥了一眼桀骜不驯的冯昌文,想起那天见到墨尘烟时他不让我带墨尘烟走的情形,心里升起一簇又一簇无法平息的怒火,恨不得掐死他。
“冯昌文,墨尘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你交给我?”
我盯着他看,不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冯昌文被我问得一愣,旋即又明白了我的意思,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记起来了?药效果然发挥作用了!说说记起多少?”
我伸出手,语气坚决:“把东西给我!”
他打量了我一番:“你确定现在就要?”
“我确定!”
“不行!现在给你太危险!你的武功还没有恢复,而且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找你!东西放我这儿最安全。墨尘烟都相信我,难道你不相信!”
他邪魅地牵起一边嘴角,似乎嘲讽我对他的不信任。
“我相信你,可是我现在需要这些东西,我想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圣女出现,难道你不着急,不怕别人捷足先登?”
他知道我说的是铜环里的拼图。我记起来墨尘烟最后说得那句话。
秦无涯把收集来的铜环和拼图都放在我身边,想要作为陪葬以慰我在天之灵。
墨尘烟救我时,这些东西自然都贴身跟着我一起被带走了。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把东西交给冯昌文保管。
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我还是听到他的嘱托。
冯昌文皱眉:“且不提圣女,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要拼图做什么?”
“救人!”
第034章 救人之法(求月票)
“救谁?”冯昌文警惕起来。
我瞧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气,估计又要下雪。
“救你!”移回视线,我冷静地说道。
他讶异的瞪了我一眼:“此话何意?”
“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却在你手中,你不觉得后患无穷?”
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我手中总比在你手中安全!我和墨尘烟乃是刎颈之交,保证你的安危是我与他之间的承诺,即使危险万分,即使后患无穷,在下也在所不惜保你周全。”
他倒是个重信守诺之人。
可他挑眉看我,我便听出他话语中的几分戏虐,心里十分不悦。
“既然你们是刎颈之交为何不想办法救醒他?或者你如果觉得困难可以告诉我方法,我来救!”
他看着我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好恐吓他:“你不说黎长老也会说。你能挡得住我一时,却不可能寸步不离。等哪天你疏忽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从黎长老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口口声声说和他是至交,我却觉得你自私!为了践行你的诺言,成全你的守诺之举,明明可以让他苏醒,你却拒绝救他!你算哪门子至交?”
“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知道!”
“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不想救醒他?他的心头精血炼制成了为你续命的解药,而他因此再无法与体内蛊王抗衡,才会昏迷不醒。他不让我说是怕你内疚有负担,既然你逼我说,那我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他生气了,面红耳赤似乎要吃了我。
一个人在发怒失去理智时最容易暴露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我只需火上浇油:“你本来就没有必要隐瞒。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事,他救我、我救他都是情分,你何必从中阻拦。你只要把办法告诉我就好。遇到任何危险与你无关。”
他气结于心,呵呵冷笑:“好,既然你这么着急去送死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要想遏制墨尘烟体内的蛊王必须再寻一只帝王蝎,而且这只帝王蝎必须比上次被你弄死的那只寿命要长,至少已经存活百年,否则根本不可能与蛊王抗衡。”
提到上次被我弄死的那只帝王蝎,曾被那只蝎子咬伤的手指仍旧隐隐作痛,同时,我也想起那杯墨尘烟强行给我灌下去的混着蝎子血的浊水,心里忍不住又一阵翻腾。
原来我的记忆里还有这么多让人不愉快的东西!
我暂时甩掉这些念头:“百年帝王蝎?去哪里找?北疆吗?”我记得墨尘烟跟我提起过寻找帝王蝎的过程。
冯昌文静默下来,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眸,我无法窥探出那里面装着什么,只好耐心等他。
过了片刻,他似乎下定决心才告诉我:“百年帝王蝎的老巢的确在北疆。不过,你现在不用去找了。”
“为什么?”
“帝王蝎本已经被蚩神族的人寻到,可惜在回来途中被人抢了。”他脸上一片沉寂,仿佛秋风扫过的树干,只剩凄惶。
“被谁抢了?”话问出口,我便知道有些蠢。如果他知道被谁抢了,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回来。还会等到现在?
果然,他瞥了我一眼,道:“虽然不知是谁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