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背信弃义者人人得而诛之……”
我颓然地放下手中的刀,坐在椅子上。
燕飞缨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压痕,慢慢慢慢消失。
空气凝固的瞬间,燕飞缨终于开口:“好。我说。”
冯昌文与古涛来都紧张的看向他。
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脖一口喝干,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帝王蝎,一物降一物,压制住蛊王,这样他才能醒过来。帝王蝎不是被阎五行夺走了吗,我帮你去抢回来!小野菜放心,这件事拼上性命我都会完成。正好报他上次辱你之仇!”
他一席话说得漂亮,冯昌文与古涛来又都端起面前的碗自顾自的喝起来。
燕飞缨揣摩着我的脸色,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而我,因一碗酒而沸腾的热血渐渐冰冷,这份冰冷沿着血管蔓延到眼眶,充盈着让视线变得模煳。
我知燕飞缨在敷衍我。我不可能真的拿刀伤了他。在我心里他们一样重要。只不过,他们越是不说,我越加明白救墨尘烟非易事,必定是牺牲很大,不然他们不会瞒我。
既然都不肯说,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
我不再强求,也不再逼他们三个。一场筵席,喝到最后变成了四个人的独酌。我们各怀心事,喝得也郁闷。
回到客栈,我倒头就睡。人们常说一醉解千愁,果然如此。
喝醉了我便忘记了那些伤心事,那些折磨人的纠结。一门心思只想睡觉。连梦都没做。
半夜时分,我渴醒了。
“小星,水。”迷迷煳煳间,我叫着小星的名字。
记得每次我有事,都是小星在我身边照顾我。
醉生梦死最大的好处,便是让你忘记痛苦。
醉酒后的我,竟然忘记小星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闭着眼思念小星的音容笑貌。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说道:“起来喝水。”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067章 必有蹊跷
我睁开眼,瞧见倾城夜殇像一尊石像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杯站在我的床前。
我差点尖叫。要不是看清楚他的脸,估计我枕下的武器已经向他扎了过去。
“你怎么进来了?”我故作镇定坐起来披上外衣,借着月光瞧见倾城夜殇的目光与往日似有不同,仿佛多了一些什么不明的情绪。
他把茶水递过来:“你一直喊口渴。”
我不好意思的瞟了他一眼,接过茶水喝了,冒烟的喉咙瞬间有如清泉流淌,干渴得到缓解。只是头还有点晕沉。酒劲还未全消。
往日有小星陪着我,喊两声他在隔壁就能听到。现在他不在了,反而惊动了夜殇。我示意自己穿外衣,他识趣的帮我把茶杯搁到桌上,低头不看我。
可沉吟片刻他曝出一个令人心颤的消息:“长老们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我忙穿鞋下床,整理好衣衫。
夜殇皱着眉头,一直看着窗外的夜色,半天才道:“此事必有蹊跷,我多次用暗号都无法取得联系,恐怕他们发生了意外!”
“知道是谁干的?你有目标吗?”
我突然想起冯昌文提到的蚩神族与夷狄族的恩怨,难道是蚩神族所为?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和黎长老好好谈谈。希望能解决问题。
倾城夜殇摇摇头:“四大长老来衡都的消息十分隐蔽,除了你我,就只有族里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我怀疑夷狄内部出了奸细。”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树枝,突然转过身道,“关键是圣女令也跟着四大长老消失不见。”
“圣女令?”我心中疑惑夜殇为何提到圣女令比提到四大长老还让人觉得揪心?勐然想起小星曾经从白蒹葭那儿拿过一幅画,上面就画了一个圣女令。
我跟夜殇描述了那块令牌的样子,夜殇惊疑地问我:“你怎么见过圣女令?”
我本想跟他开个玩笑:我是圣女当然知道圣女令长什么样。可是,我见他皱着眉头,一脑门官司,便觉得圣女令丢失一事关系重大,不是儿戏,只好实话实说,把白蒹葭画圣女令的事招了出来。
“你每天跟着我、保护我,难道没看到那天小星手中的那幅图?”
大多数时候我根本感觉不到夜殇的存在,他比南荣烈的那些隐形人还要隐形上几分。所以,我以假乱真的问他一问,想看看他是不是偶尔、有时、片刻须臾有一点点偷懒,根本就没在我身边守着我。
倾城夜殇用他那杀人时毫无温度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眼,我就明白为什么那些他要杀的目标都不能活着逃走。因为他的眼神似乎是个魔咒,看一眼就能冻结你全身,让你的血液变得凝固,四肢僵硬。
我觉得他可能有点生气,毕竟我的话带着某种不信任。
不过,我是圣女。虽然这圣女的身份是他转达的,但在这关键时刻,我是圣女这个事实给我带来无限勇气。
我也随随便便瞪了他一眼。忘记当时是什么心情,反正夜殇见了,瞬间收敛起他眼神中的寒冰。开始跟我解释。
“圣女在客栈这几天,里外都是南太子的人,保护的十分严密,根本不会遇到危险。所以,为了不给圣女找麻烦,我一直在外围守着。没看到你说的那幅图。”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不然,以他的护法身份怎么会无视这件事。
“你做得对。我暂时不想暴露身份,何况现在四大长老失踪,圣女令不见。一定是有人盯上了我们。我们更要万事小心。”
倾城夜殇担忧地看着我:“圣女令可以号令遍布天下的夷狄族人。没有圣女令我们无法行事!”
难怪他的表情如此凝重。原来事情这么棘手。
“无此行事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圣女令,就没有人相信我是圣女?谁手中有这块令牌,谁就可以是圣女对吗?”
我也担忧起来。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圣女令很可能在白蒹葭手中。不管那块是真是假,她想成事,必须有这么一块牌子。
夜殇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疑问。圣女令仅此一块,代圣女手中才有此令牌,权力相当于各国皇帝手中的玉玺。没有玉玺,你这个皇帝也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冒牌货。
“怎地一夜之间我就变了身份?由真成假?这是谁立的规矩?圣女身份仅凭一块令牌决定?简直太儿戏了!”
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个害人不浅的破规矩给废了。
倾城夜殇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圣女令不仅是号令族人的令牌里面也藏着只有圣女才能破解的秘密,所以,不算儿戏。”
竟然强嘴。
好吧,由他去。反正我也打不过他。没了圣女令,他听不听我的都很难说。
“既然没有圣女令,我便不是什么圣女了,你可以走了。”这句话不是试探他的。是我的真心话。
我本来就对自己的圣女身份持怀疑态度,迫切的想要见四大长老也是为了能解开心中疑团。如今长老们都不见了。没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我的权威也因圣女令不在手中而被质疑,这种情况下放一个冷血杀手在身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尤其是我刚才见到他那副比刀子还要犀利的眼神,更加肯定当不当圣女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我要赶去大漠,我怕白蒹葭与南后勾结害了南荣烈。
倾城夜殇背对着我,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这让他走,他是否高兴?又或者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沉默着。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当初认下这个圣女身份也是在那种危险情况下的权宜之计,想到墨尘烟和夷狄的关系,我担心圣女身份会对师父不利。有圣女令他听我的,我能保师父周全,没有令牌,我便什么也不是。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墨尘烟藏匿的位置,以倾城夜殇的武功恐怕师父凶多吉少。他能离开最好。我还想带着师父一起去大漠呢。
长久的沉默后夜殇终于开口:“四大长老说了你是圣女,这便错不了。没有令牌我也会保护你。当下最重要的事,不是令牌,而是尽快找到长老。他们才是证明你身份的关键人物。”
我不解地看着他,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你们一直这么重视圣女,天下传闻得圣女者得天下,你们到底想要圣女做什么?”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068章 莫忘赌约
从衡都到大漠的这条路,我随着爹娘走了很多次,有时候做梦会回到这里,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看着窗外景色由葱绿变成枯黄。每次经过胡杨林我都会看着那些扭曲的枝桠发呆。总觉得它们在向天空控诉着什么。
我们组成了一支五人的队伍,一辆马车,三匹马。古涛来与燕飞缨各骑一匹马,有时累了会轮流坐到马车里陪我聊会天,喝杯茶水。
倾城夜殇不太合群,他喜欢独自行动,骑着马有时走在队尾,有时会跑到队首,很少与古涛来、燕飞缨犯话。
赶马车的车夫是古涛来寻来的,他说是铁血阁的人,老老实实的一个哑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试了两天果然只会做事不会说话,用着十分放心。
唯一遗憾就是冯昌文不能同往。临行前,这位文昌星君不知掐算到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决定不同我们一起来大漠了。
我寻思着他既要查小星的案子,又要照拂我师父,此时离开去大漠那种是非之地的确不妥当,便高高兴兴让他留了下来。
临行前,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送我出城。
我坐在马车里,他行在车窗边,始终不发一言。
“喂,再这样送下去,就到大漠了。”我掀开帘子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他神色顿了一顿,抓缰绳的手往身前一拉,马停下脚步。
“那我回了。”他看了我一眼,调转方向。
这人真是奇怪,送出这么远一言不发,我说了一句,他就要走。不知搭错了哪根筋。
“冯昌文。”我叫住他。
他其实并没有走,只是停在原地。
听我叫他,他立即回头看我,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我心莫名一慌,垂眸说道:“那个,我师父那儿麻烦你照顾。”
“这是自然。不用你说。”
“还有,小星的事……”
“这个也不用你操心,我会尽心尽力。”他声音低沉下去,“就为这事吗?”
我沉吟一瞬,点点头道:“你自己保重。”
他转过头说:“知道。”
“就此别过。”我朝他挥了挥手,让车夫赶车。
走了没多远,后面传来冯昌文洪亮的声音:“凌采薇,你打赌输给我还记得吗?”
我双手扶住膝盖。
记得是打过一个赌。赌注是我会后悔救了白蒹葭。愿赌服输。他记得倒是牢靠。
我掀开帘子,脑袋探了出去:“我说过输了答应你一件事。你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他笑了笑,灿烂的笑容堪比冬日的暖阳。
“你记得就行。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说完,他扬鞭打马原路返回。望着他突然离开的背影,我竟然有些怅然。
古涛来第一进沙漠,见到漫天黄沙兴奋得坐在马上唱起歌来。
我们买了三匹骆驼,两匹用来驼行李与水,一匹我坐。
进了沙漠,马车就没有用武之地,古涛来放车夫回去了。
我带着兜帽、面纱坐在骆驼上,望着连绵不绝的或大或小的沙丘,心中感慨万千。
空气里是一种熟悉的干燥的味道,放眼望去,顿觉心胸开阔。
燕飞缨和我一样,算是重归故里,他撒了欢似的纵马在戈壁沙漠中奔跑。跑得马儿都觉得累了,他才走到我身边,并肩骑行。
我们相视一笑。
小时候他和哥哥经常这样骑马奔跑,爹爹怕我受伤,把军营里刚生下来几个月的小马驹让我骑,我只能遥遥跟在他们后边,像个跟屁虫。为此燕飞缨常常嘲笑我。
“小野菜,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不如我们就留下来吧。去了很多地方,还是喜欢这里,自在,随性,舒服。”
我听着他的愿望,觉得那不是属于我的天荒地老,“以后、未来”与我无关。
晚上,我们在沙漠露宿。
这里经常有狼群出没。我们选了一处避风的沙丘,点燃篝火,一来防狼二来取暖。
古涛来白天的时候兴奋过头,现在累得只吃了两口馕便裹着皮袄倒头就睡。睡得像头猪一样沉。
燕飞缨陪我说着话,无非都是小时候我们之间的窘事。
倾城夜殇不喜与我们在一起,自己点了一堆篝火,和衣躺在不远处。
今天是月圆之夜,以我在大漠生活的经验来判断,狼群喜欢在月圆之夜出没。
果然,月上中天我刚刚有了困意,就听见四周响起群狼的嚎叫声。
倾城夜殇立即翻身站起来,戒备的环视四周。
我也坐起来,望着远处山丘上群狼的身影,宽慰夜殇:“没事。我们不招惹狼群,它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何况它们怕火。”
夜殇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仍旧紧张的打量四周。
燕飞缨和我一样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即使儿狼叫得再欢快,他仍然躺在篝火旁边睡得香甜。
古涛来在听到狼群第一声嚎叫就坐了起来。
“师父姐姐,我们被包围了?”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想笑,想当初我第一次遇到狼群时和他的样子差不多。
不过,大漠中的苍狼都有组织的,全都听命于狼王。没有狼王的命令它们不会随意伤人。
“放心,你们不用紧张。”我正要再安抚他们几句,他们两个人同时警觉地瞪向我,古涛来还做出让我噤声的手势。
燕飞缨也坐起来,戒备的抓起身边的剑。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渐渐逼近我们。
我与燕飞缨对视一眼,瞧见他眼中跟我一样有着疑惑。
是谁这么不要命,敢在狼群出没的时候如此嚣张的策马狂奔,惊动了狼王,大漠里几万头狼能顷刻撕烂一个兵营。
“来者不善。大家靠在一起互相照应,随机应变。”关键时刻,想起爹爹曾经教给我的自救办法,立即招唿他们三人围拢过来,守着篝火背靠背圈成一圈。
山丘上的狼群似乎看到了沙漠中奔跑的烈马,对于挑战它们权威的马匹集体失了声。
天地间竟然有了一瞬间的静默,狼群集体安静下来,低头凝视着向我们四人冲过来的一行队伍。
“大家小心,可能是沙盗。他们生性凶残,小心应对。”
我提醒大家,手中紧紧握住匕首。
队伍顷刻到了近前,我们被马蹄扬起的滚滚尘沙包围,一时看不清眼前景物。
只听有人长啸一声,对着马队发出口令:“全部杀了,一个活口不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069章 不留活口
我不得不相信,我的生辰八字实属不祥,所以才会命运多舛,茫茫大漠走个夜路都能被沙盗盯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透过弥漫的烟尘,我眯着眼睛渐渐看出马上人的轮廓,各个身材健硕,脸上蒙着黑巾,因着烟雾,看不清眼睛是个什么形容,估计都是肃杀之气。
为首那贼人一声震天嘶喊,我与其他三位战友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生出同仇敌忾之感,纷纷亮出武器,视死如归迎上了贼人砍杀过来的兵器。
顿时,原先只有狼嚎的沙漠里参杂了人类为了活下去爆发出的嘶吼声。比狼嚎还要恐怖几分。
刀剑无眼,又都是豁出命去的厮杀,几十回合下来,沙盗中便有人陆续从马上滚落,干涸千百年的沙漠贪婪的吸吮着比水还要滋润的血液,而致命的血腥味随着夜风吹上了山丘。
狼群里一阵骚动。叫声变得更加尖利、人。
夜殇不愧是一顶一的杀手,他手中的木簪快如闪电,几个回合就取一条人命。
古涛来与燕飞缨也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对决,哪个敢有半点手下留情。
杀来杀去,我渐渐被他们三人保护在中间,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这也得已让我有片刻喘息。手脚停下来,脑子才能飞快运转。
从对手狠辣的杀人作风来看,他们决不是普通的沙盗。更有可能是被人买通的杀手。沙盗首先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