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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你是?”凌采薇竟不敢认。
对面男人伸开怀抱,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声音清朗地召唤凌采薇:“我是胖子麒呀。刘麒麟。你的胖子麒。”他一把搂住她,紧紧抱着不松手。
凌采薇有些懵,胖子麒是个胖子呀,除了一双爱笑的弯眼睛,抱住她的这个男人和那个胖子麒的样子无法重叠。
她记得清清楚楚的。有一次他们听说江侍郎家的小妾做的糕点天下一绝,两个人起了偷吃的念头,费了好大劲混进侍郎府,还未摸到厨房就被人发现。凌采薇机敏身子灵活,在军中数年虽不会武功却也经常爬树翻墙,她轻易爬上墙头,回头看胖子麒,竟然气喘吁吁地望墙兴叹。没办法,她也拉不动他,只好又跳下来,陪着他一起被抓。
她抬头凝视眼前高出她一头的男人,脸颊线条流畅,不见儿时的双下巴,是他吗?
胖子麒知她心中有怀疑,把她的头按在胸前。“我就是你的胖子麒,假不了,不信你闻闻。”她深吸一口气,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甜香,香气沁入心脾唤醒儿时的记忆。
果然是他。她认得这味道,是他和她小时候都爱吃的桂花糖的香味。他离别那天告诉过她,如果有一天我们相见不相认,你就闻我身上的味道,如果是桂花糖的香味,那一定是我。
味道是会说话的,她的眼泪夺框而出。亲人离世后,她始终孤身一人,现如今胖子麒的出现让她感觉又有了依靠和亲人。她伸出手紧紧回抱住浑身散发着温馨气息如哥哥般的男人。
人的脆弱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展露。压抑了六年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在胖子麒温暖的怀抱中得以释放。就像小孩子摔痛了见到娘亲才会撒娇的大声痛哭一样,这一次,她任由情绪爆发,泣不成声。她知道,她找到亲人了。
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在她耳边说:“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不怕。”
轩轩任由他们俩抱了一会儿,蹲在地上用干树枝乱划。终于等的不耐烦,他扔了手中的树枝,小脑袋挤进二人中间,仰着头生气地问:“爹和凉是不是不要鹅了?”
胖子麒这才想起儿子,抱起他对凌采薇介绍:“我们的儿子轩轩。儿子叫人。”
轩轩的凉字还未出口,凌采薇已经把他接过去抱在怀里。
“你成婚了?轩轩几岁了?”凌采薇听他说“我们的儿子”,心里好笑,他们分开时还是孩子,怎么会有儿子呢?估计他有什么事瞒着这孩子,所以她并未揭穿他。
“你未嫁要我娶谁?”
凌采薇打了他一拳:“几年不见学得油嘴滑舌。没娶妻哪来的儿子。”
“凉,鹅是你儿纸。孩儿会说话时,爹就告诉鹅,鹅凉叫凌采薇。”轩轩亲亲她的脸,开心地笑着。
凌采薇听了轩轩的话,目瞪口呆。胖子麒眯着眼睛笑得一脸阴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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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调虎离山
当着孩子的面不能多说其他,凌采薇与胖子麒默契的相视一笑。
三人回了先前她休息的房间,早有下人送来了晚饭。凌采薇还以为他把屋子装成金灿灿的,吃起饭来还不更加奢侈,没想到却是简单的三菜一汤,不由地笑出声来。
“小妹笑什么?”胖子麒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她碗里:“这是你爱吃的,尝尝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我笑你把个屋子弄得金碧辉煌,饭菜倒还是家常饭菜。”她吃了一口豆腐果然不同寻常,入味即是一口咸鲜的青香味,估计是拿什么东西事先煨足了味,入口回味无穷,不禁点头称赞。
胖子麒见她吃得开心,解释道:“小时候丞相府请我们两家去做客,你见他家客厅金碧辉煌就不想走,嚷着也要把房子里挂满金子,还被你爹训斥了一顿。你还记得吗?”
凌采薇记得那次自己委屈的哭了好久,是胖子麒哄得她破涕为笑。便道:“你哄我说将来为我盖间金子做的房子……”不会是这间吧?她环视房间,一时竟无言以答。
“你喜欢就好。”胖子麒拍拍她的头,宠溺地把菜夹到她和轩轩碗里。人生最大的乐事不过如此。
凌采薇没有告诉他,当初之所以想要金碧辉煌的房子,是因为她怕黑。如今她经历的事已经教会她即使黑暗无处不在,她也会忍住心中的胆怯勇往直前。
吃过饭,奶妈过来要带着轩轩去睡觉,轩轩非要缠着凌采薇一起睡,她不想让孩子扫兴,把轩轩抱在怀里耐心哼着娘亲当初哼的歌谣给他听,直到轩轩睡着了,才放他到床上。
胖子麒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内心即激动又喜悦。
待一切安静下来,他才问起凌采薇过去六年来发生的事。
二人分开期间发生太多变故,凌采薇沉浸在回忆中,把要回太子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太子府。
太子带人找遍大街小巷,搜查了所有酒楼、客栈,仍然没有太子妃的下落。他担心她手无寸铁被人欺负,不知当日那个铁球有没有带在身上。万一遇到危险,有铁球在身是可以保命的。但如果对方是高手,那也许不等她铁球出手人就被俘。听店小二描述,薇儿遇到的两个人一定是认错人。他猜这一定是怡姝公主惹的祸。但愿凌采薇那丫头机灵能平安回来。
他正在书房踱步焦急等待消息,一圈又一圈转得四两头晕,门外铁血阁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禀报太子妃的下落。四两顿时解脱。
二更时分,安城新建好的豪华大宅刘府被官兵重重包围,密密麻麻的火把映亮了刘府上空。
管家不知所为何事,出门低头哈腰的迎接为首的官员。
那官员绷着脸,念了一份文书,管家见这阵势早吓得没了魂,文书内容只听了个大概。大意是说刘家经营的醉仙楼触犯王法,要将刘麒麟带回去审查。
管家请了几位为首的大官进花厅里喝茶稍候,急急忙忙去找胖子麒通报。
胖子麒正跟凌采薇说轩轩的身世,见管家忘了礼仪慌慌张张闯进来,不待管家说话,他先说道:“于安,有事等我出去再说。小妹,天气已晚,你先留下来陪轩轩一起睡,明早我再送你回去也不迟。我有点事要处理,明早再来看你。”他说完,不等凌采薇反映,直接和于安关门走了。
凌采薇原想着让他派人送自己回去,如今听他这样说便不好再提其他要求,准备熄灯和衣躺在轩轩身边睡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房门在这时却又被人推开了。她以为是胖子麒回来,也未回头,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儿子呀?”
南荣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小人,又看看正背对自己坐在镜子前摘头饰的凌采薇,一股无名之火夹着酸意冲上心头。好你个臭丫头,本王担心的你至今滴水未进,心急如焚,你竟然跑到这里给人家看孩子来了?还要睡在这儿,简直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几月不见孩子都有了?是太子的还是其他野男人的?”他戴着面具就不是太子,说起话来也放肆许多。
凌采薇听声音不对,赶忙回过头来。“是你?”她认识那银面具,是邬弗峻的。
“还记得我?你不好好做你的太子妃,跑到这里来和情人私会?”
“邬弗峻你人不见长进,嘴上本事却渐长。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她想起什么,突然摸摸自己的脸,向铜镜里求证,果然镜子里的人一双如烟含雾的丹凤眼,微扬的嘴角似乎含笑,却又带着对世事不屑的嘲讽。这是属于凌采薇的真容。
可是她与邬弗峻接触的那几次都是以怡姝公主的身份和容颜出现的,他怎会知道她就是太子妃?
她起身目测他的身高与身形,与那人竟是相似。她前些日子的疑心又起。
南荣烈又心急又心酸,他为她担心,不惜冒着计划败露的危险,动用太子府、大理寺、铁血阁三方的力量来寻找她。又怕她的身份被大理寺发现识破,只好用调虎离山之计,派大理寺卿包围刘府捉拿刘麒麟,他只身一人悄悄救她回府。
他以为凌采薇是迫不得已身陷刘府,谁知她竟是乐不思蜀,似有长住之意,想到她会和别的男人一同吃饭,照顾孩子,心里开始有火在燃烧,不受控制。又听她竟还刺激他说“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本王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我是什么关系。
他不想与她多言,两步上前就点了她的哑穴,把她夹在腋下,气呼呼就要走。
轩轩此时却被尿憋醒,看到有坏人要掳他娘,不但不怕反而高声呼叫起来:“凉,凉,放了我凉,来人啊,有人要抓我凉走。还我凉。”
南荣烈看那小人哭着跑下来,要拉凌采薇。他不顾凌采薇无声的捶打自己,一个凌空跃步飞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凉是什么意思?”有一柱香的功夫,他把凌采薇带到一条船舫上,解了她的哑穴,等着她回答他的问题。
他一直听那个小人叫她凉,凉什么?哪里凉?他想了一路,那个小人一边哭一边说话,实在听不懂是哪国语言。
凌采薇刚才见轩轩哭得伤心,又不能安慰,不知现在如何,心里难过。她故意不理他,推开舱门就想离开,谁知外面竟是无边水域,片刻功夫船已经驶出码头,向江中驶去。
“邬弗峻这个混蛋,快放我回去。”她回身扬起巴掌狠狠打下去,正好打在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南荣烈脸上。他的面具猝不及防从脸上跌落掉到地上。
二人同时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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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云何不乐
江风拂面,丝丝凉意拍打在凌采薇身上,凌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扰乱了她的视线。她拨去脸上的乱发,却仍然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目。她的手颤抖的伸出去想要抚摸那张让她分不清真假的面容,却停在半空。原来,他一直都在骗她。
南荣烈去抓她的手,她指尖的冰冷似乎冻伤他,本能的想要缩回去,却又紧紧抓住。
“丫头你听我解释。”他把她拥在怀里,慌乱地表白:“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不好?”他觉得胸口发烫,双手托起她的小脸,白皙的肌肤上泪水如珠子般滚落,似乎滴在他的心上,烫的心痛。
她没有阻止他用拇指为她拭去泪水,木然地注目凝望太子南荣烈或者是铁血阁阁主邬弗峻。
当你真心倾付去相信一个人时,却发现那个人并未对你坦诚相待。虽然你知道不该怨他,不该要求他也要全心全意。可是,你的心还是会疼,会难过,会有一种初刀剜的感觉。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往日一幕幕接连涌现。戴着面具的邬弗峻,坐在轮椅上的太子,竟然是同一个人。
她推开他,江风猎猎,两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无法互相取暖。
“我父皇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可以弃江山社稷于不顾,纵容奸佞陷害我的母后,甚至不惜用嫡子的安危来博美人一笑,薇儿,我不得不去想办法自救。如果不是空青方丈当日用毕生所学让父皇窥破我的命理,让他有所忌惮,估计袁乐瑶所生的孩子早就取代我的位置。所以薇儿,这十多年与他们斗智斗勇我来不得半点马虎,为了不让袁乐瑶把我当成威胁蛊惑父皇废太子,我只好将计就计的装病,以命不久矣的假象麻痹皇后一党,每日沉溺酒色,装作无心朝政,以期养精蓄锐、蓄势待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阻挡我夺取皇位的决心,魔挡杀魔,势在必得。这不仅是母后临终遗愿,也是我的理想抱负。我在暗中扶持铁血阁,使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变成名震江湖的大派。隐忍十数年,就为一朝登基,统一天下、福泽苍生。薇儿,以前的事有所隐瞒错在于我,还请你能看在我有这么多苦衷的情面上原谅我一次。虽然没有告诉你实情,但我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他牵过她的手,虽然仍然冰冷,他相信,只要他在,一定会让她温暖一生。
凌采薇咬着唇静静听他解释,感受着来自他掌心的温度,一颗心像江水一样轻轻荡漾。他说得有道理。两个陌生的人阴差阳错地变成了夫妻,为了各自的目标,心怀秘密。如果不是他揭穿她,她又何尝敢去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自始至终,他的确没有害过她。何况,他们之间只是合约关系,又哪里是外人眼中鹣鲽情深的夫妻。她没有理由要求他必须对自己坦诚相待。
他拾起她凌乱的发丝帮她挽在耳后,双眸盛满深情地凝视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小丫头,郑重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要对她说的话:“薇儿,我希望将来和我执手并肩睥睨天下的那个人,是你。”
她似乎就要被他说服,相信他所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下一刻,她几乎就要原谅他。可是,他突然出口的这句“我希望那个和我执手睥睨天下之人是你”,却像一根毒针扎进她的心里。这种疼痛没有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根除。慢慢顺着血脉向最重要的部位延伸,直至毒发。
她冷笑,这又是一句谎言。
凌采薇你真是傻的可怜。他前几日还派人去找怡姝公主,若不是无意中听到青柠和绿茉在争执此事,可能直到真公主出现她这个假公主还被蒙在鼓里。而他今天竟然跟自己说要一起执手睥睨天下?
“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却硬逼着眼泪在眼眶打转,再不肯在他面前掉落一滴。眼泪只能流给真正心疼自己的人看,而不是让骗子得意于骗局得逞。
他当她傻吗?他当她凌采薇真如太子府其他女人一样好哄骗好拿捏?
是,她是有求于他,想要借助他的力量为父亲洗冤。可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骗受人摆布。
她非常明了,怡姝公主一日未找到,她就还必须留在太子府假装公主履行她和他之间的约定。一个肯为如画江山忍辱数十年的野心家,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破坏他的夺权大计。
也许前面那些表白都是他的真心话,但她绝不相信,他心中期待要与其执手看天下的人是她凌采薇。即便他对她有一丝好感,一点喜欢,那也不足以抵挡万里山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有。怡姝公主能给予他卫国强有力的支撑,而她一个罪臣之女,自己还是无根之浮萍,如何助他夺取他想要的一切?所以,他现在所言,皆是出于安抚,在找到怡姝公主之前稳住她,不要轻易扰乱大局。一切不过缓兵之计而已。
她的笑声更加清澈、决绝,当所有的阴谋与心机被窥破,原来即使来路荒唐,去路却不再迷茫。
“丫头,你笑什么?”南荣烈品出她笑声里似乎有股悲凉心伤之意,不禁忧虑重重。
凌采薇缓缓从他的手掌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笑靥如花的望着他,可视线里却只有南荣烈身后的滔滔江水,半晌她才轻声作答:“我笑太子殿下言重了。”她转身进了船舱。
外面太冷了,她亟需有什么东西来紧紧包裹住自己,抵抗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森森凉意。
她笑容里的千般娇媚,南荣烈第一见到,美得让人目眩神迷,却又觉得有种陌生的距人于千里之感。他紧随她进了船舱,见她坐在榻上身上裹了一件搭腿用的铺盖。
铺盖上绣着锦绣繁花,衬得她一张小脸苍白没有血色。
他坐过来,想给她捂手。她身子却故意躲开。
他不奢望她马上就能原谅她,有些事需要时间。他对她的故意冷落并不介意,又往她身边靠了靠,问她:“你刚才所言何意?”
凌采薇屈膝抱着自己,视线注视前方,却又不能聚焦,思量了一会儿,也不看他,直接说道:“我想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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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晚上至4月11日凌晨,是妃团很重要的一个日子。感谢我的兄弟姐妹们。优优姐给你唱一个:这是我们的纪念日,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