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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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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曹朋在陆浑山求学,张氏也不好打搅。

    现在,曹朋出任摊阳北部尉,距离许都也不算远,张氏过来探望曹朋,也是一桩很乒常的事情。不过,最让曹朋感到开心的,莫过于是黑睡的到来。黑睡抵达,也解决了他人手不足,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更不要说,闱泽、甘宁、郝昭随行,使得曹朋的信心顿时大增。

    念头一转,曹朋眸光顿时凌厉。

    “子幽,你立刻回去,让苗旭今晚来见我。“!~!

    ..

第273章 命案迭出(哭求月票!!!)

    一夜未睡,可是陈群却格外亢奋。

    先是凌厉的刺杀,而后又发生离奇的命案。昨晚发生的事情,几乎包涵了所有离奇的变数。以至于他回到县衙之后,甚至没有吃饭,便再次提问岳关。因为岳关是菊huā庵的庵主,也是最后一个见到雪莲的人。她的每一句话,都非常关键,甚至可能影响到以后的案情发展。

    不过,岳关的回答,和在菊huā庵时没有太大区别。

    陈群询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一个头绪。

    “陈县令,尼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做出了回答,不知县令还有什么问题?”

    陈群想了想,也着实不知道还要再问些什么。

    “既然如此,就请岳庵主回吧。”他微笑着对岳关道:“不过岳庵主回去以后,若想起什么,可以随时告之本县。对了,菊huā庵刚发生命案,而且又只剩下庵主一个人,只怕会有危险。不如这样,我随后命人过去,一来可以保护庵主,二来如果庵主有事,可以随时派人来报。”

    岳关恭敬的说:“那就有劳县令费心。”

    送走了岳关之后,陈群独自坐在huā厅,等候曹朋返回。

    那亢奋之意渐渐过去,疲倦一阵阵的袭来。

    而曹朋又迟迟不见回来,陈群返回卧房,靠在床榻上看了会儿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他又梦到了岳关的歌舞,曼妙动人!

    “公子”公子醒来。”

    睡得正香甜时”陈群忽感有人推搡,并在耳畔呼唤。

    他睁开眼睛,就见老管家陈偎在一旁喊叫。心里不禁生出几分不快”陈群翻身坐起来,揉了揉面颊,“现在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公子才睡了半个时辰,刚过未时。”

    陈群伸了个懒腰,“曹北部回来了?”

    “刚才子方回来了,不过曹北部并没有一同返回。

    子方说,曹北部的家人从许都过来”所以曹北部去东十里亭迎接,估计要到申时以后才会返回。”

    “友学家要人来了?”

    陈群站起来,有侍婢奉来一块湿巾。

    他把湿巾沓在脸上,然后用力的擦了一把,精神陡然振奋。

    “说吧,什么事。”

    “公子,刚有人前来报告,说是在城南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陈群正对着铜镜,梳理颌下短须。闻听陈缇这一句话,手不由自主的一抖,把胡子揪断了两根。

    “你说什么?”

    “在城南树林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可曾通报南部尉?”

    “正是南部尉府呈报”“南部尉已带人过去查探,并派人禀报公子。”

    陈群不由得轻轻拍了拍额头,马上让人为他换上官服,命陈矩带路,匆匆走出了县衙大门。

    睢阳分四部尉,各守其责。

    发生在城南”自然是由南部尉所管辖,所以陈群并没有让人通知曹朋。

    一路匆匆行来,出城门往南走”在一座小树林外,就看到一批役隶”正把树林团团围住。

    周遭全都是看热闹的乡邻,一个个交头接耳。

    睢阳南部尉,名叫孟坦。

    曹朋第一次来睢阳时,便知道此人。

    不过,当时曹朋急于往陆浑拜师,所以并没有和这个人见面。任北部尉以后,和孟坦见过一次,可是却没有深交。孟坦年约三十,是睢阳本地人,自建安二年便任南部尉,和朱赞几乎是同期赴任。论资格,他比曹朋老;论年纪,他比曹朋大,所以也不会和曹朋主动联系。

    但对陈群,孟坦确是极为恭敬。

    “孟南部,什么情况?”

    陈群下了马,和孟坦边走边说。

    “差不多将近午时,南乡里长和几个乡人从这里路过,在林中歇脚。不成想,在林中发现一具死尸,便立刻派人报之。下官得到消息之后,带人赶过来,将树林封锁,而后通知县令。”

    “死者可曾查明身份?”

    “已经查明,正是下官治下之民,名叫赤忠,是京兆人。”

    陈群蓦地停住了脚步,愕然看着孟坦,“赤忠?”

    “正是。”

    “就是那京兆赤伯舆?”

    孟坦一怔,脱口而出道:“县令也知道此人?”

    陈群不由得苦笑连连,让孟坦在前面领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来到了树林深处。阳光,从枝桠缝隙中投入树林,光点斑斑。一具死,尸,身上沾着泥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陈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过去。

    他在死尸跟前蹲下,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泥污,露出一张极为清秀的面庞。

    果然是赤妻!

    “可查明,如何致死?”

    孟坦连忙回答:“仵作尚未赶来,所以还不清楚。

    下官害怕坏了尸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个赤忠可是睢阳有名的剑手,身手极为高绝。”

    “我知道!”

    陈群眉头一蹙,脸色阴沉下来。

    这孟坦,年纪比曹朋大了快一倍,可做事却不如曹朋仔细。

    如果曹朋在这里,肯定会清楚的告诉自己赤忠的死因,甚至可能会分辨出,赤忠死亡的时间。

    而现在,还要等待仵作到来……

    陈群沉吟片刻,突然道:“孟坦,立刻让你的人,退出林子。”

    “啊?”

    “我会命人请曹北部前来,他在这方面,颇有才干”就由他来查探死因。”

    “可是”这不合规矩。”

    “赤忠昨夜还与本官在一起饮酒,而本官昨夜更连续遭遇刺杀和命案。本官怀疑,赤忠之死”和昨夜的案情有关。此事一直是由曹北部负责,现在本官决定,将两案归一,你有意见?”

    “这个……下官不敢。”

    孟坦觉得很憋屈,但是又不得不听从命令。

    且不说陈群是他的上官,就算陈群不是雒阳令,单凭陈群的出身”也足以让孟坦低头。

    可恨曹友学!

    孟坦不由得心怀恨意。

    原本以为,朱赞被杀之后,自己可以接掌北部尉。

    名义乒,南部尉与北部尉相等。可实际上,北部尉是睢阳四部尉之首,南部尉的地位犹在北部尉之下。

    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了一个曹朋”让孟坦心里很不舒服。

    如今,明明是在自己治下发生的案子,却要归于北部尉监察。这对孟坦来说,无异于**裸的打脸。再想起之前曹朋抢了自己的位子,孟坦心里面”就更不是滋味。他不敢忤逆陈群,但是却可以憎恨曹朋。带着人,他退出了树林之后,静静在林外等候,心中怒火中烧。

    陈群,命人去找曹朋。

    自己则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

    和曹朋呆的久了,陈群也曾听曹朋说过一些破案的要点。

    如今,既然曹朋不在”那索性便由自己来判断赤忠是被人一剑穿透胸口,当场毙命。

    不过由于泥水浸泡的缘故,所以陈群也无法看清楚伤口的情况。

    赤忠是一个剑手,而且是一个有名的剑手!

    如今他……

    陈群站起来,在尸体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突然下令:“告诉孟南部,命他立刻带人,前去城中,缉拿祝道归案。”

    缉拿祝道?

    孟坦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从命令,带着人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就见从大道尽头,一队铁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这支铁骑,清一色黑色甲胄,黑睡披衣。

    曹朋一马当先,率先抵达树林旁。陈矩侯在林外,见曹朋赶来,立刻迎了上去。

    偷眼向后看了一下,陈矩心里不由得暗自吃惊。曹朋身后的骑队,大约有三十余骑。一员大将,身高八尺,膀阔腰圆,生的极为雄壮。跳下马时,隐隐有铜铃声响,若有若无。

    “兴鼻,你带人在外面守着,我进去观看。”

    大汉插手领命,三十名飞睡下马,迅速将树林入口封锁起来,并且将看热闹的老百姓,逼退十步。

    所有的行动,都是在瞬间完成,显得有条不紊。

    陈矩暗自感叹:如此猛士,竟会在曹北部帐下效力?

    曹朋走进林中,看遍地的足迹,不由得眉头紧锁。

    “阿福,家里人都安排好了?”

    陈群见曹朋到来,便开口询问。

    曹朋点点头,“若非阿母和月英随行,我本不用前去迎接。我接到通知,已命夏侯何郝昭率部先行入城,便匆匆赶来。怎么,我听说赤伯舆死了?可曾查看清楚,这赤伯舆的死因?”

    “被人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曹朋不再询问,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翻开赤忠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然后又把赤忠尸体翻过来……片刻后,他揭开赤忠的血衣,命人举着火把,仔细的看了一下他胸前的伤口。

    “二指细剑。”

    “啊?”

    “凶手用的是一柄大约二指宽的细剑,剑刃一端,似有锯齿形状。

    大兄,立刻派人打探,睢阳城里何人使用这种利剑……还有,凶手和赤忠应该认识,而且彼此还很熟悉。凶手的剑术不俗,出剑非常迅速。看这剑孔的入口,凶手应该是一个左撇子。”

    陈群说:“我已经命孟坦前去缉拿祝道。”

    “缉拿祝道?”

    “我觉得,最有可能杀死赤忠的,应该就是祝道。”

    “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他二人素有矛盾,而且曾数次斗剑。另外,他和赤忠相识,昨夜两人还发生了冲突。祝道剑术高明,和赤忠一样,是睢阳有名的剑手。所以我推测,凶手就是祝道。”

    听上去,似乎非常合理。

    但曹朋沉思片刻后,却摇摇头,表示反对。

    “大兄,你过来看赤忠的眼睛。”

    “怎么了?”

    “一般而言,人死之后,眼睛会留下一些信息。或惊愕,或不敢、或仇恨,或…………可是赤忠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没有半点愤怒。你刚才也说了,祝道和赤忠有矛盾,而且曾数次斗剑。那我问你,如果是你,面对一个刚和你发生了冲突,撞破你好事的人面对面站着,会不会有所防备?”

    陈群想了想,“按道理说,肯定会有防备。”

    “可是你看这赤忠的身上,除了这穿心一剑之外,没有任何伤痕。

    也就是说,凶手面对面突然出手,赤忠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才会被一剑穿心致死。”

    曹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赤忠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有一种解脱之色“……究竟是什么人出手,让他能如此坦然面对死亡?又是什么人出手,可以让他一点防范都没有呢?

    昨天,我见过祝道和赤忠斗剑。

    祝道的剑术,走的是刚猛路数,用的是三指宽剑,而非两指桠剑。”

    说着,曹朋站在陈群对面,一脸微笑。

    猛然间出手,手指抵在了陈群的胸口,“大兄,这个人的剑术,绝对要比赤伯舆高明许多。”

    手指抵在陈群胸口,把陈群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阿福,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死我子!”

    “你看,我们这么熟悉,我刚才这么一下,你也受了惊吓。可是赤忠惊人没有半点惊骇之色,这平静的表情,本身就代表了一个答案。所以,我不认为祝道是凶手,他没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

    曹朋揉了揉鼻子,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可真的难住了我。

    这样,让我们把事情梳理一下。根据赤忠身上的伤口来看”他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这么细的剑孔,血却流干了,绝非一时半会儿可以做到。伤口有些发白,是血流干之后被泥水浸泡所造成的结果。昨天夜里到今天,一共下了三场雨。而经过一个晌午,水已经没了“…所以我判断,他是在昨天晚上,离开菊huā庵之后,被人一箭穿心而致死。

    昨晚酒宴最后,他偷窥岳关换衣,被祝道撞破,而后双方发生了争执,提前告辞。

    他前脚走,酒宴也随之结束。

    我当时装醉,所以没有留意,但大兄可曾留意,酒宴结束后,谁走的最急?或者说,谁最先离开?”

    “这个……”陈群想了想,“好像是一起离开的。”

    “好吧,咱们这么假设。

    赤忠离开之后,便往家走。有一个人,和大家一同离开后,便独自追赶。他赶上了赤忠以后,拉着赤忠到林中避雨。而后突然出手,致赤忠于死地……恩,应该就是这样。”

    陈群,闭口不言,面露沉吟之色。

    曹朋招手,示意役隶过来收拾尸体,而后和陈群一同步出了树林。

    就在这时候,一名役隶从雒阳方向飞驰而来。在林前下马,役隶匆匆走到陈矩跟前低语两句。

    陈矩一皱眉,连忙跑到陈群身边。

    耳语几句之后,陈群扭头向曹朋看去,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

    “怎么了?”

    “阿福,你好像猜错了。”

    “哦?”

    “我刚才命孟南部回城缉拿祝道,结果孟南部到了祝道家中,却发现祝道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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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74章 案中案

    曹朋坐在huā厅外的门廊上,好像睡着了似地,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张氏在远处看着他,露出焦虑之色。原本是来探望爱儿,不成想却遇到了这一桩麻烦。曹朋回家之后,便坐在那里发呆,好像失了魂魄,让张氏格外担心。三年前,曹朋那一场大病由历历在目,也使得张氏总是提心吊胆。虽说曹朋这几年一日强健一日,可终究是一桩心病。张氏很担心,担心有一天爱儿会突然发病,把几年前那险死还生的经历再次重复。

    “月英,阿福他没事儿吧。”

    张氏不敢去打搅曹朋,于是来到黄月英身边,轻声询问。

    月英看着曹朋的身影,“阿娘,你莫担心。阿福恐怕是遇到了烦心的事情,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他从回家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黄月英心里同样忧虑,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表现出焦躁不安,就会令张氏更加担心。

    想了想,黄月英安慰了张氏两句,迈步走向曹朋。

    一抹幽香袭来,曹朋动了!

    他扭过头,看到是黄月英,微微一笑,“月英,我没事儿,你和阿娘说,让她不要担心。”

    黄月英在他身边坐下,“这话啊,还是你去说。”

    沉吟片刻,黄月英突然问道:“阿福,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说来听听。”

    曹朋抬起头”看着天边晚霞”许久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是不相信,祝道会杀了赤忠。”

    对于睢阳发生的事情”黄月英已经大致有所了解。

    “那你认为,是谁所为?”

    “我不知道……”

    曹朋闭上眼,露出苦恼之色。

    半晌后,他轻声道:“其实,我大概能猜出这件事情的脉络,可目前还缺少一个重要环节。”

    “哪个环节?”

    “我真的不知道。”

    曹朋说着,站起身来。

    晚霞”照映的天边一片残红。

    院中的垂柳,柳叶纷落,似已凋零。

    秋天的萧瑟之气,越来越重。到了傍晚时,风有些凉,吹拂在身上,可以感受到一丝寒意。

    黄月英没有再去追问”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曹朋。

    “祝道和赤忠虽有矛盾,但还不至于下毒手。如果说是赤忠杀了祝道,我也许能够理解,但若说祝道杀了赤忠,我却无法接受。祝道这个人,虽说粗莽,却并非一个不晓得轻重的家伙。他能在睢阳成为地头蛇,说明此人眼皮子非常活络。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杀赤忠?”

    黄月英笑了,“那你说”不是祝道所为,又是何人?”

    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面孔。

    曹朋手指在鼻粱上滑动,“就是昨夜水榭中的一人。”

    “哦?”

    “张泰可能性不大,这个人精擅乐律,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玄硕嘛…………应该也像。此人的来历不同一般,非常诡秘,但他应该不是赤忠的对手。一剑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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