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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也就是秦朗。
这‘元明’的表字,还是曹操所赠,可见曹操对他的喜爱。
卞夫人闻听,顿时笑了。
“阿元,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不好开口?
不如这样,明日我使武乡侯前来,也正好把这件事与他说了……想来武乡侯,总要给我几分薄面,应该问题不大。但有件事,我却要与阿元你知道。元明到武乡侯门下不难,只是据我所知,大王对武乡侯怕是有重用,所以到时候,武乡侯未必会留在邺城,那元明很可能会……”
杜氏对秦朗宠爱,自是不必赘言。
闻听卞夫人如此说,杜氏喜出望外,连忙起身。
历史上,秦朗是跟随曹丕,后来成为曹魏栋梁。而今曹丕死了,秦朗也已经长大,需要有一个可以依靠扶持的人引他上路。曹朋,是一个靠山,同样也是一块跳板。通过曹朋,秦朗可以和曹彰紧密联系在一起。
而杜夫人和卞夫人之间的联盟,也会变得更加稳固。
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卞夫人又怎会拒绝?
她不是一个才学多么高深的女子,也不是那种出身高贵的豪门千金……
生于草根,长于草根,卞夫人甚至比环夫人,更知道如何去拉拢人心。以前,卞夫人是因为曹朋成了曹冲老师,对曹丕产生了威胁,所以对曹朋有些许敌意。可是,随着曹丕身亡,而曹彰崛起,也使得卞夫人,重新去看待曹朋。她很清楚,若没有个强有力的支持,曹彰面临许多困难。
细想之下,满朝文武之中,曹朋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小环,你虽然手段非凡。
可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是傻子……你聪明,却错在你太过聪明。正如阿福所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以为,我就看不出,是你在后面捣鬼吗?本不想和你争执,但既然你出招了,我也不能示弱!
卞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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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要正午。
环郎却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似乎已下定决心,不来登门道歉。
曹朋则在家中,默默的等候。
王平向宠,已经召集八百白驼兵,随时准备出发。
老子说过了:你不来道歉,老子都打上门,毁了你的宅子!
我曹阿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说到做到……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拦不得我。
武乡侯府内,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曹汲看着曹朋那一脸沉静之色,有心阻拦,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劝劝你兄弟吧。”
张夫人也很担心,便想让曹楠出面。
可曹楠却一笑,轻声道:“母亲,你莫担心,阿福大了,他做事自有分寸。”
“但……”
“母亲忘了,当年我被伏均撞断了腿,阿福是怎生模样?
他那性子,看上去很柔和,但内里暴烈刚强。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这件事,咱们别插手,这是武乡侯府的面子问题,断然退让不得。
阿福是朝中重臣,建立功勋无数。
若是就这样被一个无赖子骑到脖子上却没有反应,日后咱曹府的人出去,都要矮人三分。至于王叔那边,你更不用担心。如果王叔真要插手,昨晚就会派人过来。但王叔现在迟迟没有行动,已经说明了问题。”
当了几年太守夫人,曹楠的眼界,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棘阳邓村,缩手缩脚的受气小媳妇。她老公,她兄弟,都已经出人头地。随邓稷在河东多年,曹楠见过的世面,远非老夫人可以相比,自有一番见识。
女儿都这么说了,老夫人也只好闭嘴。
拉着曹汲,跑到了自家建造的佛堂里祈祷,希望别惹出太大的祸事来……
连带着,蔡琰、黄月英、夏侯真、步鸾、郭寰、甄宓和孙尚香,也都被召集过来。还有曹绾、曹阳、曹允、曹叡等一干孩儿,都被叫进了佛堂。
小小佛堂,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后来,连乔夫人也带着孙绍和两个女儿过来,随着老夫人一同诵佛祈祷。
“公子,快正午了!”
曹朋在堂上,呼的站起来。
“既然环郎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他准备出发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呼喊,“东乡侯求见!”
东乡侯,曹冲?
曹朋愣了一下,眉头顿时紧蹙。
他和曹冲,曾有那么一段颇为美好的时光。可是随着曹冲长大,特别是在周不疑一事发生后,曹朋和曹冲之间,便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再后来,曹朋征战在外,与曹冲渐渐少了联系。
偶有书信往来,却都是表面上的应付,那种生疏感,再也无往日亲密无间的感觉。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间隙越来越大。
而今曹冲突然前来……
曹朋眼睛一眯,闪过一抹森然。
来的,还真是时候。
“有请!”
他沉声说道。
“公子,那伯龙和子均……”
“你立刻去通知二人,让他们照常行动便是。”
马谡答应一声,立刻退下。
而曹朋则大步流星,走出了客厅。
仓舒,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耍弄小聪明吗?
他内心中幽幽一叹,有一抹怅然失落……从这一刻起,他和曹冲的师生之谊,将荡然无存!
曹冲的来意,曹朋又怎可能想不明白?
他来到府门前,就见曹冲已上了门阶。多年不见,曹冲已有了小大人模样,再不复当年那稚嫩之气。一袭青衫,衬托出他卓尔不群的气质。个头虽然不是很高,但别有一份儒雅韵味。
见到曹朋,曹冲也是一脸喜色。
他快步上前,拱手道:“曹家哥哥,别来无恙?
听说哥哥前来,仓舒早有意拜会,只是身边事物太多,以至于耽搁了,还请哥哥勿怪。”
曹彰而今见到曹朋,依旧是执师生之礼。
哪怕当初他只是凑数,可是在礼节上,却始终保持着对曹朋的尊敬。
先行师生之礼,而后才是兄弟之情。
可是曹冲……
当年确是在曹操面前,实实在在行过拜师礼的人,而今却全无师生之谊。
曹朋心里,不免一阵悲哀。
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仓舒,近来可好?”
两人寒暄过后,便来到大厅落座。
“听说昨日嫂嫂们受了惊吓,故而仓舒前来探望。”
“贤弟有心了……不过些许蛇鼠之辈,惊吓谈不上,只是坏了些兴致。
已无甚大碍,而今正在佛堂诵经,我就不让她们来拜见了。”
你真的是来探望吗?
亦或者,你是要待环郎道歉?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打算,自当早早前来,却不是在这个时候登门……
你不是来探望我,你是来堵我!
难道,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吗?
你这分明就是,来打我的脸啊……
如果曹冲早早前来,说不定曹朋会放过环郎父子。偏偏,他好这小聪明,踩着点登门。说好听了,你是来拜会,说难听了,你就是在赌我。
曹朋已经发出狠话,要教训环郎。
若做不到,必然会被人笑话。曹冲登门,不但阻拦住了曹朋,还能向人们,展现出他的能力。但是在曹朋眼里,曹冲这些不过是些小聪明,根本上不得台面。你以为你坐在这里,我就动不得手?仓舒,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对付伏完父子。我当初敢砍了伏完的手,我今天就敢烧了他环郎的庄子。
好吧,既然你要做戏,那我就陪你做戏!
曹朋心中,不由得暗地里一声叹息。
只是这一场戏做完了,咱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缓和余地……
曹冲谈古论今,引经据典,显示出非凡才学。
说实话,曹家父子的文青基因,都非常发达。曹操自不必说了,作为建安文风的开创者,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可谓是气势磅礴;曹植的雒神赋,铜雀台赋,以及后来流传千古的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堪称风华绝代。就连曹丕,也是文采风流,为这个时代翘楚。
历史上,曹冲死得早,故而没什么名著。
可从他现在的谈吐来看,却的确是继承了老曹的基因,非同一般……
曹朋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可是心里却极为惆怅。
不管怎样,终究是有那么一段师生情谊。曾几何时,曹冲寄托了曹朋的希望。让他读洪范,让他读食货志,甚至作诗,皆是曹朋所寄托的理想。
然而,这关系却如此的脆弱。
不过短短时间,便已经破灭,荡然无存。
只不知道,当他知晓自己烧了环郎的田庄之后,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想来,很快就可以看到!
曹朋不介意和曹冲东拉西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忽见有一人进来,在曹冲耳边低声细语几句,曹冲的脸色,顿时变了。谈性似乎一下子消失殆尽,他扭头向曹朋看去,脸上的表情,更是极为古怪。
“仓舒,不早了,回家吧。”
曹朋站起来,温言道:“想来你现在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莫太操劳。
你随我三载,当知道我的脾气。
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了不起回家种田。但是,得罪我的人,我绝不会饶过。我说出来的话,也绝对不会更改……回去吧,待我向夫人道个不是。若夫人不肯见谅,他日我会登门亲自向夫人道歉。”
曹朋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
但是在曹冲听来,却是格外刺耳!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使了这许多花招,可人家根本不接。
没有实力,什么小聪明都是假的。
曹冲看着曹朋脸上的笑容,却突然起身,躬身一礼,“多谢老师教诲。”
这,恐怕也是曹朋给曹冲的最后一课。
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课。
随着曹冲这一礼,曹朋心中轻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曹冲旋即,告辞离去。
却见马谡从外面进来,他突然间无心去询问,那环郎的情况如何。
“幼常,陪我骑马去。”
他心情有些抑郁,大步走出了侯府。
早有人,牵来了狮虎兽,曹朋翻身上马,向城外行去。马谡连忙跟着曹朋,临行前,更使人通知沙摩柯和赵云。不管怎么说,让曹朋独自离开,还是有些危险。身为曹朋的亲卫牙将,赵云和沙摩柯,必须有一人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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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阁二层,曹操翻身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
“阿福,真的烧了环郎的田庄吗?”
越般连忙回答:“是……奴婢听说之后,还专门去看了。不过也不似说的那么严重,只是烧了几间房子,打伤了几个人,也没有闹出人命。”
曹操不禁笑了,“这混账小子,却改不了他那暴躁的毛病。”
沉吟片刻,他问道:“那外面人,又怎么说?”
“各种说法都有,有的说是环郎咎由自取,有的则是说,武乡侯忒霸道了些。”
“嗯,是有些霸道了!”
曹操嘴角微微一翘,“如此霸道,却不能不罚。
这样吧,你去武乡侯府一趟,告诉阿福,就说孤罚他一年俸禄,作为赔偿。毕竟是人家的财产,他怎可以说烧了就烧了?还有,警告他最近老实一点,否则孤使隽石,立刻回许都,让他过不得一个团圆年。”
“喏!”
越般心中不由得笑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
一年俸禄?
也许对普通官员而言,是比较严重的惩罚,可是于武乡侯而言,又算得什么?谁不知道,这位武乡侯是点金圣手,日进斗金,根本不在乎那些许俸禄。听说,曹洪回来这两天,到处找人,说是要做一桩大事。
而幕后推手,据说便是武乡侯!
朝中已有不少人表示愿意参与其中……越般是没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财力,否则的话,说什么也要掺和进去。跟着武乡侯,有肉吃啊!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大王对武乡侯的信赖和宠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越般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定要和武乡侯好生交道。
就算成不得朋友,也别似那环郎父子一般得罪了曹朋……
殊不知,在越般离去之后,曹操来到书桌旁坐下。他铺开一张冷金笺,在上面写下了曹彰、曹植和曹冲三人的名字。良久后,他突然拿起一支笔,蘸饱了墨汁,用力在曹冲的名字上划过,只留下一道粗粗墨痕!
“小聪明,终当不得大事……”
曹操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
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他却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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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无当飞军
第713章 上魏王治荆南策
第714章 乱点鸳鸯谱
第715章 辽东乱(上)
钟家围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2)【转】
之前曾经因为“成侯命妇”的封号误以为张氏最后成为了钟繇的正妻,但再次看来却发现这个“成侯命妇”毫无疑问绝不是正妻封号。这里引出另一个问题“命妇”的地位。
《母夫人张氏传》:“议者以为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也。依春秋成风、定姒之义,宜崇典礼,不得总称妾名,於是称成侯命妇。”《礼记?曲礼下》:“天子有后,有夫人,有世妇,有嫔,有妻,有妾。……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可以看出在礼记的妻妾礼制中“妻”只是姬妾制度一个等级,地位仅仅高于妾一级,用来形容与“夫”对等概念的称呼是“妃”。因此“正妻”这种提法本身存在问题,之后我会使用“妃”一词以示区别。
“妾”的原始含义即女奴,但是也包含着后世意味上的妾的意思。《礼记?曲礼》:“取妻不取同姓。故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可知妾的主体是可以买卖的女奴,这种所有关系包含着劳动力和**的双重所有权。对于占社会绝大多数的庶人而言除了妃的“妻”之外就只有妾了,换言之家里的女奴都是妾。在秦汉法律简牍中妾的法定含义则特指女奴,常常“臣妾”并称。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仪礼?丧服》里有“妾为其子”的概念,但是《二年律令》里却没有看见“妾之子”的提法,倒是孽子、御婢等概念。也就是说法律上还是有意识地将与主人有关系的妾和一般女奴区别开来。然而归根结底有其身份仍然是妾,与民有本质区别。《二年律令?置后律》:“婢御其主而有子,主死,免其婢为庶人。”可见这种妾的身份直到主人死后才能够得以解除。
对于贵族阶层而言妃和妾之间就有了独立的合法的层级(姑且称之为姬),《礼记?曲礼》:“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这些层级是由民构成,不属于妾;她们的地位是独立存在,而不依附于她们与“夫”的关系或者与“子”的关系。《二年律令?置吏律》有:“诸侯王得置姬八子、孺子、良人。徹侯得置孺子、良人。”得以证实汉朝初年仍然存在着“姬”这样中间层级,另外《二年律令》中将之归为《置吏律》可知当时的姬妾制度带有行政管理的色彩,而非像后世一样作为一种单纯的户婚制度来看。
但是这种制度在后世是否得到良好的施行应当打个很大的问号。早先时期,贵族和民的地位相对固定,夫与姬妾之间的关系也相对稳定。然而到了汉朝中期,王倒是稳定,对于侯而言得侯和失侯变成一种相对频繁的事情了,一个人的身份多次在平民和贵族之间转化使得姬的地位变得相当不稳定。
或许是伴随这从封建制到中央集权制的变化,以及奴隶制的演变,到了魏晋时期,姬的制度除了在皇室和诸侯王那里得以保存之外,其它地方都是直接非妻即妾。张夫人作为特例故议者称“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也。依春秋成风、定姒之义,宜崇典礼,不得总称妾名”可见对于一般情况都是总称妾名的。钟会虽然认为“不得总称妾名”但拿不出啥其母区别于其它妾室的证据,所以最后含糊地统称成侯命妇。这时的妾已经不是汉初的意思了,妾已经和后世那种户婚意义上的妾意思差不多了,从各种案例上看既包括婢也包括民,强调的是婚姻法律关系而非身份主体。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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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辽东乱(中)
第717章 辽东乱(下)
第718章 辽东乱(续)
第719章 西川之乱
第720章 烽火葭萌关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