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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来震来到陆氏墅舍门前,要见板栗,门房庄客并不知陆禽之谋,他是认得来震的,当即去唤板栗,板栗还在睡觉,听说是陈郎君到了,赶紧起身、胡乱洗漱了赶来,来震让板栗报知陆小娘子,陈操之在松江渡口等她相见。
板栗急忙赶去梅岭小惜园,有早起的仆妇已在打扫落叶,板栗让那仆妇唤他妹子短锄来,过了一会,短锄揉着惺松睡眼来了,问:“阿兄,这么早有什么事?”
板栗耳语几句,短锄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满脸是笑,说了声:“阿兄先去备车 ”便小跑着去暖阁,先将帷帐撩起,又轻声唤醒答花,两个人一起到陆葳蕤榻前,见陆葳蕤还甜甜地睡着,乌黑丰盛的长发散在枕头上,额头光洁如玉,秀气眉毛和闭着的眼睛非常惹人怜爱,那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又一颤,眼睛慢慢睁开来了,看着短锄和菩花,过了一会,问:“你们两个做什么!”
短锄笑眯眯道:小娘子,陈郎君在松江渡口等你去相会呢。”
陆葳蕤娇慵地伸了个懒腰,伸右手食指,虚点短锄的脑门,娇嗔道:“一早就来哄我!”
菩花道:“是真的,是板栗一早来说的,陈郎君已经在渡口等着了。”
陆葳蕤一下子坐起身来,赤足下榻,急命短锄、管花赶紧助她梳洗
两刻时后,一辆马车驶出陆氏墅舍,板栗和两名陆氏健仆跟随,往松江渡口而来,将至松江渡口时,朝阳还未从远处山巅升起,江面上还有一层薄雾笼罩,陆葳蕤从车窗探头向前望,见渡口的两株古拍下的那个俊郎秀颀的男子正含笑向她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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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反噬
700049436十八、反噬
一。江两岸小湖泊、沼泽星罗棋布。大片大片的灌木、芦”草织成广袤大地上的斑澜锦绣,朝阳升起,栖息在沼泽地上的灰鹤、黑颈鹤、褐鹃和白替,飞起又落下,风中传来禽鸟“吭吭”的鸣叫,还有晾晒谷物的清香。
谢道韫负手立在松江南岸渡口,望着对岸携手漫步陈操之和陆葳蕤,晨风拂拂,衣袂飘飘,真如神仙眷侣。
鸵背老稍公将长篱插在江边沙地中固定住渡船,既然对岸的人不急着摆渡,老稍公父子二人也就乐得歇一会,这个在渡口风霜雨雪四十年的驻背老者捻着花白胡须对伫立岸边的谢道韫说道:“与陈郎君在一起的那个女郎就是陆小娘子吧?小。也不待谢道韫回答,自言自语道:“真是天生的一对啊,成亲迎娶时也要从这江上过的,那一定是百年盛况,老汉应该能看到吧
谢道韫深吸了一口毛,目光从陈操之、陆葳蕤二人的头顶往上移,远山红霞小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湛蓝高天上的白云如丝如絮,十月小阳春,良辰美景啊。
昨夜与陈操之谋划如何摆脱陆禽、如何见陆葳蕤,谢道韫都是兴致勃勃,的确走出于真挚的友情,全心全意为陈操之考虑,然而现在,看着隔江的那一对佳偶,谢道韫忽感酸楚,她已经二十岁,下个月的初六就是她二十岁的寿诞。二十岁,对于谢家人来说差不多已经走过了半辈子了吧小自南渡以来,陈郡谢氏子弟大都寿命短促,先伯祖谢鲤只活了四十三岁、伯父谢尚寿五十、父亲谢奕寿四十七、叔父谢据寿止三十三,谢道韫原有冉胞兄弟姊妹七人,成*人只有她和弟弟谢玄
“嗯,终生为友,也不过是二十年吧。”谢道韫心里这样想着,短暂的俯首自伤,重又抬起头来,在心里轻吟道:“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
愿想游下憩,瞻彼万仞条。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翘。”吟着这首旧作,胸襟为之一宽,心想能结识陈操之并与之为友,不也是难得的际遇吗,她想遇到这么一个能让她倾心欣赏的人,实实在在遇到了,又何憾焉,陆葳蕤眼里心里的陈操之与她谢道韫所知所感的陈操之是不一样的,就好比同一幅书画,观者不同,感受不一,她的妙赏无人能知
骇背老稍公父子二人拔篙撑船,对岸的那个雄壮大汉要求摆渡了,陈操之和陆葳蕤了也走回渡口,陆葳蕤定要送陈操之过江,贪恋那舟中偎依的短暂时光。
这一船只载陈操之与陆葳蕤二人,陆葳蕤低声道:“真想就这样随你去钱唐。”
陈操之看着这娇婉深情的美丽女郎,心中一痛,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葳蕤,这时也无话可说,言语都显得轻薄,只有紧紧拥抱,恨不得揉为一体
陆葳蕤微微喘息着,婉妾娇姿,难以描述,说道:“以后每日一早我都到渡口来走一走,明年你肯定是要进京的,还从华亭过,好吗,陈郎?小。
到了松江南岸,陆葳蕤与陈操之下船,看着渡船又摇回北岸,陆葳蕤心里有些快活,北岸还有小盛和那些军士,渡船还得两个来回才能把小盛他们全部运过江来,她还能和陈郎君多呆一会。
谢道韫看到陆葳蕤,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对陈操之道:“子重,我们加紧赶路,在十月十五下元前赶到钱唐,可以参加杜道首道场的水官大帝庆典。”
边的小婵喜道:“是啊,是啊,幼微娘子和宗之、润儿也一定会在县上。小。
陆葳蕤想起一事,对陈操之道:“陈郎君,去年丁家嫂嫂曾到华亭庄上来探望我小那时我已去建康,真是惋惜 如果可以的话,请丁家嫂嫂于来华亭好吗,我很想她。小。
三年前的六月,陆葳蕤去陈家坞探望陈母李氏归来,就在丁氏别墅歇夜,与丁幼微长谈,在丁幼微那里陆葳蕤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和信心,三年过去了,陆葳蕤很想再见到了幼微
陈操之应道:“好,嫂子肯定也是非常想见到你
冉盛和二十名军士都过江来了,陆葳蕤心里恋恋不舍,面上却道:“陈郎君,你们上路吧,一路平安 我过江去了,陈郎君,明年见。小。
陈操之、谢道韫一行离开华亭,早行夜宿,加紧赶路,且行天气一直晴好无雨小十月十三日午后就赶到了钱唐,径去见钱唐县令冯梦熊。
冯梦熊任钱唐县令两年,清正廉洁,除俸禄外一无所取,居住的府第也依然是城西集市之畔,门前那三株高接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二,二末时分。冯梦熊倒从具衙回府。亚到陈操尘。甚。即命小吏安排谢道韫等人在县驿住宿,陈操之就在府中居住。
冯凌波听说义兄回来了,赶紧出来相见,冯凌波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身形已见臃肿,笑容可掬,说起陈家坞的事,冯凌波五月底回钱唐六月初就去陈家坞拜访丁幼微,还到义母李氏坟前祭奠一
冯凌波道:“幼微嫂子重阳节时回母家省亲,还带着宗之和润儿来探望我,送来了陈氏庄园出产的梨、楠、橙、柚,让我多食蔬果,时了,后日是水官帝君诞辰,幼微嫂子也是要来参加庆典的,说不定今日已经到了丁氏别墅了。”
冯梦熊道:“待我命人去问讯,看丁氏娘子是否到了。”便命府役去东郊丁氏别墅探看。
掌灯时分,那府役回来了,丁氏族长丁异也来了,陈操之赶紧告罪,说本欲明日登门拜见的,何敢劳丁伯父先来这里相见,折杀晚辈!
白发苍苍的丁异满面笑容,说道:“操之贤侄远来劳顿,老夫先来见你又何妨,我也正要与冯府君商议事情。”又道:“幼微上回已说定,下元节的前一日会来县上,操之明日午后可到械林渡口迎接,让宗之、润儿那两个孩儿惊喜一下。”
冯梦熊在一边捻须微笑,想想以前丁异根本不认陈家坞这门亲,宗之、润儿每年只被允许来丁氏别墅探望母亲一次,短短数年,形势大变,陈氏隐然钱唐第一大族,陈操之更是声名大振,传言桓大司马对陈操之甚是礼遇,此次土断更是委以重任,现在丁氏反而以与陈氏是姻亲为荣了,两家往来不绝。
丁异得知陈操之归来,未及用晚餐便赶来了,当即与陈操之、谢道韫、冉盛一起在冯府用餐,说起土断之事,陈操之道:“钱唐是这次庚戌土断第一个上报完成检籍的县,冯叔父政声已名传建康。”
冯梦熊笑道:“钱唐检籍最是顺利,我无为而治也。
却听丁异道:“冯府君,听闻褚氏庄园犹有数十隐户,冯府君应在京中使者复核之前将这些隐户清理出来,不然恐贻后患。”
冯梦熊皱眉道:“上月检籍时,褚检不是说那些隐户已经逃亡了吗,难道又悄然潜回褚氏庄园?”
丁异道:“褚氏现已自甘堕落,与午潮山一带的山贼关系密切,那些褚氏隐户就是投奔午般山去了,但昨日我有庄客又看到一名褚氏隐户在小杭河上哉船”
三吴各县多有山贼,是北地的南渡流民,还有破产的自耕农,无田无业,无以谋生,便干些打家劫舍的营生,但规模都较小,超过百人以上的大股山贼很少,而且这些山贼都是拖家带口,平时为人佣耕,农闲时便去抢劫,辗转诸县,因为佣耕雇工的流民甚多,所以也很难纠察,而且这些山贼为恶不剧,很少伤及人命,郡县也不甚重视一
陈操之听说褚氏与山贼有联系,心中一凛,心道:“莫要打蛇不死,遭反噬啊。”便道:“冯叔父应立即抓捕那名褚氏隐户,这样便可掌握褚氏与山贼联系的证据,褚氏依然是本县大族,若不早图,后患无穷。”
丁异老谋深算,说道:“掌管马步弓手的吴县尉一向与鲁氏、褚氏关系密切,如今褚氏虽已失势,但吴县尉恐怕也不会一心一意整治褚氏,让他派人去抓捕多半是抓不到的。”
冉盛对陈操之道:“阿兄,我带人去吧,既然这褚氏要自寻死路,我们这次就彻底了结他,免留后患。”
陈操之点点头,褚氏与山贼勾结,这对陈家坞是个极大的威胁,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然的话陈家坞的族人都不安全,说道:“那就趁夜搜检褚氏庄园,即便没抓住隐户,也把褚俭父子抓来。”
治县宽容的冯梦熊听了,稍觉不妥,毕竟褚俭也曾是六品官,但既然陈操之这么决定了,冯梦熊也不便反对,陈操之是土断司左监,事涉土断,自可便宜行事。
丁异也深感褚氏与山贼勾结的威胁,说道:“由我丁氏庄客引路吧,操之若人手不够,我丁氏有六十名私兵可听用1褚氏原也有六十名私兵,两年前被取消士族资格时,其私兵亦解散1就不知还私留多少?”
陈操之眼望冉盛,冉盛道:“我这二十名军士都是精锐,对付褚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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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巧计 0
700019436十九、巧计
瓦夜时分。冉盛带了手下二十名军士。在县上的廷橡、典口入、贼捕橡、还有两名丁氏庄客的带领下出了钱唐县城西门,在初冬朗朗寒月下往七里外的褚氏庄园急行而去。
褚氏庄园座落在齐云山南麓。原本临山带河,占地百顷,有庄客数百,而且在钱唐南岸还有一处占地数十顷的庄园,但自前年褚俭贬为庶人、褚氏士族的位被录夺之后,除了原赐的二十顷官田被收回之外,褚氏多年来通过各种手段巧取豪夺得来的田产也大多被勒令退回那些自耕农,现在褚氏的田产不及最盛时的三分之一。约有四十顷,在庶族地主当中还不如刘家堡。至于原有的五十户荫户,离散了一半。留下的重新注官籍,要纳税服役。不能象以前那样专为褚氏效力了,褚氏族望可谓一落千丈。褚文谦和褚文彬的五品士人资格亦被取消。褚氏子弟已无仕进机会。比一般家世清白的寒门庶族还不松了,这对一向自诩才识过人的褚俭来说可谓锥心刺骨,他成了家族的沦落的罪人。痛悔、愤恨时时刻刻咬噬着他的心
褚氏族人在本县趾高气扬惯了的,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地,虽然衣食无忧,但和昔日比。那一种内心的骄傲、优越感没有了。而且家族子弟不能出仕,就没有了希望,这强烈的反差让褚氏族人积聚起乖戾之气,所以借这次大土断和午潮止的山贼有了联系,那些山贼都是不肯注籍服役的流民,褚氏原本只是想让庄园中的隐户躲避检籍。但与山贼交往多了,也就有了打家劫舍的念头,当年石崇不就是靠抢劫发家的吗?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自前年之后,钱唐其他士族对褚氏一致冷落,朱氏、范氏、戴氏,这些褚氏的姻亲。纷纷与褚氏解除婚姻关系,褚文彬的妻子戴氏便被族人要求与褚文彬离婚,嫁出去的褚氏女郎也有几个被退婚的。褚氏家族感受到极大的耻辱,不仅对陈操之、陈氏恨之如骨。对钱唐其他士族也一并仇恨,想着勾结山贼来洗劫这些钱唐士族,而陈家坞更是绝不能放过的
现在的褚氏已经仇恨蒙蔽了心,不计后果了。
这日夜间。褚俭正与褚文谦等人在厅中议事,褚文谦道:“叔父,听闻陈操之近日将赴会稽复核土断,我褚氏还有三十户隐户,得提防一
。
褚俭道:“陈操之管的是会稽,管不到钱唐,嘿嘿。世人都道陈操之得桓温重用,我却以为大不然。桓温这是要让陈操之自蹈死地。会稽一郡,豪族盘踞,是最难开展土断之地,我料陈操之将身败名裂,重蹈当年山遐的复辙。”
褚俭之子褚文彬咬牙切齿道:“是否让午潮山的人干脆把陈操之半路劫杀,一了百了?”
褚俭摇头道:“陈操之杀不得,毕竟是朝廷命官,午潮山的那些乌合之众也没那胆量。而且陈操之去复核土断,定然人手不少。莫去惹他。就让陈操之去会稽碰壁好了。”
褚文谦道:“这次午潮山的人潜入钱唐,闹出事端可以推托是民众”
正说着话。忽听院外人声嘈杂、纷乱不已,褚俭皱眉道:“怎么回事?文谦,你去看看。”
褚文谦起身网走到厅门,一个庄客跌跌撞撞冲工进来,口里嘶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山贼杀来了!”
褚文谦差点被那庄客撞翻在地,这时也顾不得责骂,忙问:“哪里来的山贼?”
那庄客上气不接下气道:“山贼啊,有刀的,明晃晃,文谦郎君你
褚文谦一听。嘈杂纷乱中有个雄浑的嗓门吼道:“我们是山贼。我们是山贼。只劫财不杀人,都站到那排花树下,不许动!”
褚文谦一拍脑门。心道:“是午潮山的人吧,怎么今日就到了,抢错地方了吧。”抢过身边仆役手里的灯笼,大步朝前院赶去,远远的见一伙人,黑巾蒙面、明火执刀。气势汹汹。庄客仆役被赶在南墙一溜跪着
褚文谦怕这些山贼伤人,高声道:“是午潮山的苏首领吗,我褚文谦啊。诸位来错的方了。这是我褚氏庄园 ”
个雄浑的声音问道:“这是褚氏庄园吗?我以为是陈家坞。
还真是午潮山的人。褚文谦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上去,说道:“陈家坞在江那边。不是说好近日由我褚氏庄客引路去陈家坞的吗?”
那雄浑声音问:“去陈家坞!洗劫陈家坞吗?”
褚文谦心道:“此人糊涂,这样的事怎么能当众大声说出来!”说道:“诸位既然来了。就请到后厅一聚,饮酒吃肉,慢慢细谈 ”
褚文谦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条魁梧的身影直冲过来。疾逾奔马,眨眼间就到了面前。褚文谦还没回过神,就被当胸揪住,双脚渊旧。“噼哩啪啦 连挨了几个耳时满嘴是血,两耳“浙用”直响。竟被打聋了,没有听到这身量魁梧异常的大汉说的话
“这狗贼,真敢勾结盗匪意欲害我陈家坞族人!几位,你们都听到了吧。这就是褚氏勾结午潮山贼盗的证据。”
说话的是冉盛,他故意装作山贼闯进褚氏庄园,一试之下,发现褚氏果真与山贼勾结,而且近日就要洗劫陈家坞,冉盛岂能不怒火中烧,当胸一拳,打断褚文谦数根胸骨,然后丢在钱唐县贼捕橡的脚下,说道:“绑起来。把褚氏男丁尽数绑了。”
那些庄客见本县的贼捕橡、兵曹史、廷橡都来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哪敢反抗。
冉盛带着二十名军士直闯后院,把自褚俭以下的褚氏成年男子全部绑了起来,共三十七人。
如今的冉盛满脸虬髯,与少年时的面貌大异,但褚文彬还是从冉盛那八尺雄躯上认出他来,叫道:“爹爹。这是冉盛,陈操之的仆人!”
冉盛命军士掌嘴,打得褚文彬肥若猪头。
褚俭士族出身,做到六品郡承,也算是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般暴虐。手足发颤,强作从容道:“冉盛。休得无礼,我曾是六品官。郡、县长吏见了我都是礼敬有加 ”
冉盛举手就想给褚俭一个耳光。却见褚俭满脸皱纹、鬓发斑白。想起平日陈操之和润儿教他读的《论语》。便没下手,只是冷冷道:“子曰尊老敬贤,你这老匹夫甚是不贤。我也懒得揍你,自有国法晋律来惩治你这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