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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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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爱丑珐心

    谢道韫注视着陈操之,眼露赞赏之意,却问:“子重可知兴建此鉴湖的马臻马太守的下场?”

    陈操之摇头道:“不知。”又笑道:“不得善终乎?”

    谢道韫道:“马太守创湖之始,多淹冢宅,会稽豪强大不岔,遂构陷横诬,致马太守革职下

    谢道韫还有一句话没说,马臻就是因为此案含冤而死的。

    陈操之点头道:“这与山遐被虞喜免官是一个道理,豪右势力强横,得罪不起 英台兄放心,我不会蛮干的,因势利导,量力而行,知其可为乃为之,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先要保全自己,才能谋及其他。”

    谢道韫道:“子重道不孤,有我助你。”

    陈操之于马上一躬身,说道:“幸甚。”与谢道韫对望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庄子所说的莫逆于心就是这一刻的感受吧。

    又行了一程,陈操之想起一事,骑在马上高低悬殊,不便说话,便下马步行,靠近车窗低声问谢道韫:“英台兄,此去若见到上虞祝氏的人该如何说?”

    谢道韫道:“无妨,我三叔父八月间曾派人去过上虞,祝氏的人不会给我造成麻烦的。”

    陈操之点点头。又问:“会稽内史戴述既是戴安道先生的兄长,可识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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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道韫横了陈操之一眼,轻声道:“除了祝英台,谁会抛头露面!即便是戴安道先生。也不见得认得出我。”

    陈操之笑了笑小岔开话题道:“到会稽复核土断,看似困扰重重,其实主要是对付会稽四大姓的攻坚战,若说服了这四姓,其余士庶自然可一鼓而下。”

    谢道韫道:“是也,但事涉家族利益,单凭口舌恐难说服,必须佐以法禁。”

    陈操之道:“那是自然,英台兄以为我们应该先去拜访哪一位?安石公所说的谢沈、虞预和虞啸父?”

    谢道韫道:“谢沈谢行思居山阴,会稽谢氏亦是大族,可先拜访谢行思。”

    陈操之道:“支公荐我去见魏思恩,魏氏亦居山阴,不如我二人分别去拜访谢行思和魏思恩如何?”

    谢道韫对独自去拜访陌生人还是有点畏缩的,转念想:“我既出仕为官,自然要有独当一面的时候,难道事事皆叮出面。我只幕后筹当,吗,便道!”好。明日便分头飞几六”

    傍晚时分,陈操之一行来到山阴县城,冉盛快马先去郡署报信,会稽内史戴述率郡署官吏出迎,而作为直接负责本郡土断的郡承陆俶却没有前来迎接复核土断的使者。

    戴述虽是第一次与陈操之相见,但早闻陈操之的名声。戴述之弟戴逸对陈操之的音律和独特画技极为欣赏,所以戴述对陈操之还是颇感亲切的,请两位土断使入郡署赴宴,宴席上,亦不见陆俶的身影,陈操之不动声色,从容用罢晚餐,洗浴更衣毕,方命郡署差役去请陆郡承前来议事,不一会,差役回报,陆郡承说夜里不是谈公务之时,请土断使明日郡衙公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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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述就陪在一边,脸现尴尬之色,戴述虽然无意阻挠土断,但心里也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且看陈操之如何过陆俶这一关,陈操之江左才俊,与谢玄齐名,深得桓大司马赏识,此次来会稽复核土断,如果不能有效制约陆俶,那么复核土断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虞魏孔贺四大家族都在盯着陈操之的一举一动呢

    陈操之毫无愠色,问戴述:“戴内史,那陆郡承手下有几名属吏?小。

    戴述召主记事史来一问,答曰陆郡承手下职吏八人、散吏七人,这些都是按郡国官制应有的。

    陈操之便让差役去把这十五人全部召来,陆俶仗着家族势力强大、背后更有虞氏、魏氏、贺氏的明确支持,陆俶可以不来见陈操之,但他手下的这些职吏、散吏可不敢不来,郡中已接到尚书台和司徒府的诏令,土断使对检籍违禁者有拘捕并解赴廷尉受审的权力一

    会稽郡承陆俶手下的十五名职吏、散吏齐集底厅,陈操之对戴述道:“戴内史,复核土断乃是第一等要务,这十五名职吏、散吏自今日起就听命于我和祝副使,待土断复核结束后再各归本职。”

    戴述一愣,随即明白陈操之的用意,心里暗赞一声,这是釜底抽薪之策啊,说道:“土断是由陆郡承负责的,其属吏这一个多月来都在处理郡县土断事务,现陈左监来本郡复核土断,这些属吏自该听命于陈左监。小。

    陈操之朝戴述一躬身,然后目视座下诸吏,说道:“诸位,庚戌土断,大阅户人,必须严其法禁,会稽郡乃是江东大郡,但截至八月底,上报土断司的隐户仅两千一百八十五户,我想山阴一县都不止这些隐户吧,今我与祝副使来此复核土断,若不能搜检出两千以上隐户,我将依劝退令辞职,而诸位,若在复核土断中互相推谭、有令不行、扫事拖拉、藐视土断使,我将依律行使职权。”

    在座的十五名职吏、散吏自然明白陈操之所说的依律行使职权是怎么一回事,土断使有将土断中阻挠、违禁者立行拘捕解赴廷尉受审的权力,而且现在正是推行并官省职的非常时期,土断中无所事事的官吏将是并官省职的主要对象。

    便有几名职吏表示要恪尽职守,听从两位土断使之命。绝不敢懈怠。

    个姓张的职吏说道:“陈左监,会稽豪族一向强横,陈左监若责成我等一定要搜检出若干若干隐户方算是尽职,那我等只怕都要免官了,因为凭我等小吏,难道还能进那些大庄园搜检,即便搜检也搜检不过来,那些庄园都是占地千顷,山山水水哪里藏不得人?望陈左监明鉴。小。

    这个姓张的职吏是陆俶的亲信,而且他自认为说的是实情,其余职吏、散吏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我等去搜检,一年两年也拨不集几户。

    陈操之道:“说服世家大族交出隐户是我和祝副使的职责,这个不需要诸位劳心,诸位只需随时听候差遣、备好户籍,处理土断日常事务即可,若传唤不到,即以阻挠土断论处。”

    众吏听陈操之这么说,都是松了一口气。

    那姓张的职吏却道:“若是陆郡承有事传召我等,那又当如何?。

    陈操之淡淡道:“你没听明白吗,自今日起陆郡承的属吏皆听命于我和祝副使,待土断复核结束后再各归本职。”

    陈操之的话语冷淡而威肃,那姓张的属吏低下头去,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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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雪泥鸿爪

    傲 分稽郡昼陆俶的宙所在郡署后的漓溪畔,重门深院。静敌…四,此时的陆俶正在后院兰花台下漫步,身边一人宽袍大袖,十月天气还轻摇小扇。扇风过处,香气习习,这人却是彭城王舍人贺铸。

    贺俦笑道:“子善兄,陈操之请你而你不至,定感大失颜面、好生尴尬吧。哈哈,正要煞煞他的威风。

    陆俶沉吟道:“陈操之是土断使。而我是本郡负责土断的官吏,按理是应该去拜会的,现在这样摆明了藐视他,似有不妥。”

    贺铸呵呵笑道:“子善兄是六品郡承、出身三吴大族,那陈操之不过是九品征西橡,所谓土断司左监看似权重,其实并无实品,土断结束即撤销,即便藐视他又算得了什么,陈操之无能为也。”

    陆俶道:“我父为土断司长吏,我不能对陈操之复核土断过于冷淡。有必要虚与委蛇,暗中掣肘可也。”

    贺铸道:“难道子善兄还要象见上官那般去拜见他!”

    陆俶道:“我已说了,明日郡衙公堂见。”

    贺铸道:“就是要让陈操之碰壁。陈操之被那些北伦有意虚夸,什么江左卫阶、什么王弼复生,这完全是北伦的阴谋,要知道,陈操之借与令妹之事赚足了名声,而子善兄宗族却是由此蒙羞,我三吴大族同气连枝,都感颜面无光。”

    陆俶“亨”了一声,不愿多提这事。上回他与从妹葳蕤回华亭,陈操之竟追到曲阿相见,当时他并不知道。是后来才得到消息的,而且前日其弟陆禽来信,说陈操之这回又去华亭见了葳蕤,简直不把他们陆氏放在眼里,现在葳蕤不肯另嫁他人,此事已成笑柄,若不严惩陈操之。陆氏威望何在!所以陆禽请兄长在会稽好生筹谋,要让陈操之轻则免官、重则入狱,这样才能显示三吴大族的威严

    陆俶道:“三吴大族同气连枝?顾氏、张氏、孔氏都交出了七、八百隐户。而我陆氏、朱氏,本郡的贺氏、虞氏、魏氏却只有三百隐户,这不明显表明我等不支持土断吗!”

    孔汪与陈操之交好之后,贺铸便愤而与孔汪断交,这次孔氏没有依从陆始的指示抵制土断,而是交出了比贺氏、虞氏、魏氏多出一倍的隐户。更让贺铸气愤,冷笑道:“那就要看陈操之、祝英台能不能在我贺氏庄园城拨检出隐户,嘿嘿,孔氏为讨好桓温,多交出数百隐户,只怕邀功不得,在会稽反遭孤立。”

    这时,仆役来报,职吏张伦求见。

    张伦便是陆俶手下的十五属吏之一,颇得陆俶看重,他来向陆俶禀报方才陈操之在郡衙虎厅说的那些话,陆俶一听就勃然大怒,陈操之竟把他的属吏全征用了,这简直是削他的职权啊小怒喝张伦:“尔等竟都听命于他!”

    张伦低声道:“陈操之持有尚书台、司徒府诏令,而且戴内史也说了让我等在复核土断期间听命于陈左监。”

    贺铸义愤填膺道:“戴述是北人。果然会为陈操之说话,陈操之对子善兄无可奈何,却拿郡承的属吏作威。这下乎乎善兄的属吏全部成了陈操之的手下,等于录夺了子善兄的职权,子善兄又该如何自处?”

    陆俶愤怒道:“张伦,你与其他十四人明日一个都不许去见陈操之 真是岂有此理!”

    贺铸道:“对,我倒要看看陈操之能有何作为!”

    张伦很是焦急,他只是一寒门小吏;若土断使陈操之与郡承陆俶争斗起来。那么到霉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属吏;陆俶固然势大,但陈操之也不是很弱,陈操之有尚书台、司徒府赋予的权力,传闻陈操之更是大司马桓温的心腹,就算陈操之斗不过陆俶,但要处置他们这些小吏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伦道:“郡承息怒,且听卑职一言,那陈操之言道,说服世家大族交出隐户是他和祝副使的职责,不需要我等劳心,我等小吏只需随时听候差遣、备好户籍,处理土断日常事务即可 郡承何不静观其变。看陈操之如何说服本郡大族交出隐户,卑职以为,陈操之肯定是说服不了的,那时看陈操之如何收场?”

    陆俶也考虑到了,若他命手下属吏拒绝听命于陈操之,陈操之有权把这些属吏拘捕起来,那他又将如何应对?这样就势成水火、没有退路。就成了他陆俶阻挠土断了,他陆氏是不愿首当其冲的,陆俶没有那么不智。

    陆俶问贺铸:“道方,你以为张伦说的有理否?

    贺铸明白陆俶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子善兄若任由陈操之这般作为,也显的过于软弱,郡承属吏让陈操之差遣无妨。但必须给陈操之出点难题。不让他从容去游说会稽大 上虞、余姚、余暨三县不是有民众闹事吗,那就让其闹得更大一些。”

    陆俶道:“此事得慎重,若酿成民变,我身为会稽郡承也难脱其责。”

    贺铸道:“子善兄何必多虑,当年山遐可比现在的陈操之有根基,还不是被罢官逐出余姚,那些隐户也作不了多大的乱,严加关注、控制便可,到时可将罪责全推在陈操之头上,朝廷为安抚我会稽大族,是不会保一个陈操之的,土断也将不了了之。

    陆俶与贺铸密谋之时,郡驿里的陈操之和谢道韫也是连夜督促郡署文吏抄录复核检籍告示,这告示是谢道韫昨日写好的,今夜抄写一百份,次日一早由快马传递到郡下十县,在通衢广邑处张贴布告,明确写着拨检出的隐户不会解往他县,只留在本县,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那十五名郡承属吏都来听候土断使差遣,陈操之将其中十人分别派往郡属十县。让他们配合当地县吏宣扬庚戌土断制令,务使民众知晓法禁,职吏张伦就负责郡城山阴县,张伦没去张帖布告,先去向陆俶禀报此事,陆俶看了看布告,心道:“这个陈操之倒是明智,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先安定人心,然而有贺氏在暗中煽风点火,这每县十张告示又起到什么作用。官府朝令夕改,民众往往相信谣传而不信官府。”

    陆俶问张伦:“陈操之现在何处?”

    张伦道:“辰时出城,拜访魏氏去了。”

    陆俶讥笑道:“陈左监真是勤于王事啊,这就开始游说会稽大族了吗,且静候佳音。”挥手让张伦下去。

    会稽四大家族,除虞氏在余姚县之外,其他魏氏、孔氏、贺氏都在山阴县,魏氏离郡城最近,在城南二十里兰渚山下,本来陈操之与谢道韫是要分头去拜访魏思恩和谢沈,但问知魏氏庄园与谢氏庄园相距并不远,而且二人一起去拜访显得隆重,单独去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解,便决定先一道去拜访魏思恩,再访谢行思。

    谢道韫今日依旧乘车,登车之际,陈操之还说了一句:“英台兄若是不方便,就不必去了。”

    谢道韫面上一红,轻“哼”了一声,淡淡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武既出仕,自然都有考虑。”说罢,放下车帘,心里有些羞、有些恼,觉得陈操之有时说话太直白了,好比上次学骑马那样提醒她要准备牛犊鼻裤一般。这让人家情何以堪!

    行人出了山阴县南门,沿漓溪往兰渚山而去,陈操之骑马靠近谢道韫的牛车。说道:“升平三年,我去东山请支愁度大师为母治病,途经山阴,遥看兰渚,想逸少公兰亭雅集,群贤毕至,而今逸少公也已作古 ”乃轻吟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西东。”

    谢道韫沉默半晌,不知怎么的,心里浮现这样的诗句:

    “野有蔓草。零露煤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避遁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晨滚。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避遁相遇,与子儒盛。”

    谢道韫想:“我与子重相识、相知,是飞鸿雪泥偶然留指爪吗?”拳帘道:“子重,那吴国内史魏思恩年老致仕之后一心向佛,子重精研佛典,今日可以与魏内史论佛了。”

    陈操之笑道:“想想也是奇怪,我目的是说服魏氏交出隐户,却是要去与魏内史谈论佛典。”

    谢道韫问:“我读过支公的所泽的《安般守意经》和《即色游玄论》、《圣不辨知论》,支公所论般若性空,其意难明,方才听子重“泥上偶然留指爪,之句,我想这飞鸿往来,岂不是亦有一定的缘起,岂是偶然?”

    陈操之道:“那四句并非佛偈,偶然感慨而已 缘起性空,相由缘现,雪泥鸿爪。亦非偶然。”

    谢道韫微微一笑,放下卓帘。

二十七、犀利一言

    700089436二十七、犀利一言

    者山带原属鉴湖流域,百年前湖水退却。众里凡城…野,不然的话,王羲之也不会在《兰亭集序》里写着“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会稽魏氏在这里占山据水有三百顷大庄园,这大片田地重归鉴湖显然是不现实的,魏氏家主魏思恩再怎么四大皆空也不可能退田还湖,这是家族利益所在,不以他个人意志为转移,陈操之也没打算恢复往日方圆四百里的鉴湖,他要争取的是停止继续围湖造田一

    陈操之与谢道韫来到魏氏庄园时,魏思恩正在兰溪畔的竹林精舍听一老僧讲解《放光般若经》,管事来报,土断使陈操之与祝英台求见。

    魏思恩年过六旬,白眉覆眼,齿落颊陷,淡淡道:“让魏博接待便是 ”

    魏博是魏思恩之子,曾任新安郡承,因体弱多病,回乡休养,这两年身体健旺了一些,家族产业及一应事务俱由魏博管理,所以魏思恩让魏博接待陈操之也不算失礼一”

    管事止步回身,望向老僧,那老僧对魏思恩道:“魏檀越,陈操之是江左年轻一辈英才猜出的俊彦,精通儒玄、旁涉佛典,老柚三年前与其一夕谈,恍若醒瑚灌顶,大有所悟,这样的宿慧俊才,正如宝山在前,岂可不见!”

    魏思恩见老僧如此推崇陈操之,颇感惊讶,听那管事又道:“禀家主,那陈左监持有林法师的书信,要面呈家主。”

    林法师便是支遁支道林,与魏思恩私交甚笃,魏思恩斜了那管事一眼,愠道:“为何不早说!有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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