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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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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母李氏道:“你看看英姑,岁时就服侍我了,跟了我快四十年了,虽然我与她主婢情深,一旦我身故,也难免晚景凄凉。”

    小婵道:“操小郎君会善待英姑的。”

    陈母李氏拉过小~的手,轻轻拍:“傻孩子,这妇人啊还是要有一子半女才好,年轻时不觉得,到老了才有深切体会——你方才说服侍了老妇再接着服侍宗之和润儿,为什么不说服侍操之小郎君?”

    ~涨红了脸,道:“操之小郎君已成*人,成婚后有了小主母,就有小主母一方的婢女服侍。”

    陈母李氏微微叹,也不避忌小婵,说道:“六丑心高啊,想娶陆氏高门的女郎,可知有多难,只怕老妇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小婵心;:“原来真是这么回事啊!”说道:“老主母一定能看到操之小郎君把陆小娘子娶上门的,陆小娘子上回来就向你老人家磕头了吗,那是新妇见阿姑的大礼哦。”

    陈母李氏高兴了一些,说道:“是个好孩子啊,可怜兄长又过世了,丑儿都不能去看望她一下。”拉着小~的手道:“丑儿这孩子心里拿定的主意不会改变的,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逼他,他要娶陆娘子就让他娶去,老妇也帮不上忙,但有件事老妇是可以决定的——”

    小婵的心“怦怦”跳,大气也不敢出,却听陈母李氏又说起来德的事,说道:“来德这孩子实诚,身体也壮实,以后也会象他爹来福那样是过日子的厚道人——”

    小~以为陈母李氏要把她许配给来德,赶紧滑下箱檐跪着,哀求道:“老主母,小婵不愿嫁来德——”

    陈母李氏笑道:“起来,没说把你许配给来德。”

    小~吁了一口气,起来坐回箱檐。

    陈母李氏道:“前几日老妇就此事问过青枝,青枝低着头不说话,怎么问也不说,老妇知道青枝大约是肯的,虽然来德相貌不是很俊俏,毕竟知根知底,来一家都是良善人,嫁给来德依旧还在西楼,不过小~你呢,老妇知道你的心思,你想留下来那就留着吧,你就专服侍六丑,小婵明白了吗?”

    小婵脸红得发烫,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陈母李氏道:“这些日子老妇也看出来了,你对丑儿真是照料得无微不至,老妇想啊,就丑儿日后娶了陆小娘子,陆小娘子也温婉可亲,但那高门女郎不会照顾人啊,还是小婵贴心——你以后就陪六丑吧,把床搬到他房间里去,六丑也是十六岁的丁壮了,身体也好,应该知道男女之事了——”

    小婵脑袋快耷拉到膝盖上去了,羞可抑,哪还敢答话。

    却听陈母李氏悠悠叹息一声:“老妇真是放心不下啊,以后只有把六丑托付给你照顾了。”

    小婵顿有不祥之感,强自轻松笑道:“老主母放心,小婵会照顾好操之小郎君的,他赶都赶不走我。”

    陈母李氏道:“你和青枝的事老妇还要和幼微说说,毕竟你二人注的是丁氏的家籍。”

    小~羞怯道:“老主母只说青枝一人的事就可以了,我——就不用说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呆在西楼的。”

    陈母李氏叹道:“真是傻孩子啊,其实老妇认为青枝嫁给来德以后会比你过得快活——”

    小婵不作声,终于大胆开口道:“可是老主母,小婵喜欢操之小郎君啊,看在眼里心里就觉得欢喜,每天都觉得很新鲜,小婵没想那么多,只要在小郎君身边就可以了。”

    陈母李氏笑道:“看着管什么用,老妇为你作主,明日你便与六丑同室而居。”

    “明日就要啊!”小~瞪大了眼睛。

三十六、春常在

    半夜,一弯残月才升上来,清泠泠的月光被室内的外,乌木小案边,一个外方内圆的火盆散发灼灼热量,黑色的木炭一块一块拥挤着,燃烧成暗红色,很象是玫瑰的颜色,偶尔“剥”一声,发出干裂的炸响。

    乌木几案上,香榧木棋盘疏疏落落布着几十个黑白棋子,两个纹对坐的人,看棋局的时候少,默然对视的时间多,天明就要分别,实在没有围棋休闲争胜之心。

    谢道手指揉了揉下巴,说声:“失礼了。”解开颌下冠带,将漆纱冠搁在棋奁畔,说道:“路上秋风紧,带子系得紧,勒出了一道深痕。”

    陈操之微笑看着谢道的男子发髻,他在曹娥亭看过谢道一头丰盛的长发,那时小婢柳絮正为改换回女子装束,陈操之说道:“英台兄还能再扮几回男子?”

    谢道放低声音,不用鼻音浓重的洛阳腔说话,声若箫管,宛转低沉,说道:“待你来了建康,我依然男装来见你。”

    陈操之心道:“建乌衣巷,王、谢两家毗邻,我去拜访谢玄,表兄祝英台就会出现吗?”说道:“我一时去了建康,我伯父与从兄在建康,也知入籍之事到底如何了?”

    谢道道:“桓大司马提议十八州大中正联合品议六大寒门入士籍之事,应是~嘉宾之谋,~嘉宾眼高于顶,能让他这么赏识你、真心助你,子重真了不得,你这次虽然去不了,京中人士会对你更好奇、更有期待,钱唐陈氏入士籍之事也不见就毫无希望。”

    陈操之道:“在也无法可想只有等待。

    ”

    谢道轻叹一声:“本来我氏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可是现在我四叔父兵败革职,如何处置尚不知道,陈留谢氏的根基——豫州肯定是保不住了桓大司马有点借发刀杀人的意思啊,这豫州还要落到他手里。”

    陈操之道:“安石公既已出山。谢氏就东山再起。在下最敬服安石公。在山为大隐、出世为名臣。”

    谢道莞尔笑:“子重只匆匆见过我三叔父一面。平日只是耳闻。就这么敬服我三叔父?”

    陈操之道:“英台兄、幼度兄都大才。教导他们地叔父自然是让人高山仰止了。”

    谢道认真地看着陈操之。道:“子重怎么觉得你这话有奉承地味道。我不喜欢。”

    陈操之淡淡道:“我只说实话。难道英台兄认为安石公当不得此誉?”

    谢道道:“当得。”

    陈操之道:“那不就对了。”

    谢道一笑,忽问:“子重,陆纳之子病故你知晓的吧?”

    陈操之道:“是长康、仙民这次来这里我才得知的,我从兄陈尚前去吊了。”

    谢道迟了一下问:“我弟谢玄这次来可曾对你说过一些什?”问这话时脸色不见有异,声音微颤。

    陈操之道:“问了几句,我说英台兄要与我终生为友,别无其他。”

    谢道“嗯”了一声,低眉垂睫,摩挲手中一枚莹润的玉石棋子晌抬眼问:“子重,我不是什么英台兄,我终归还是女子,我要嫁作他人妇就不可能与你终生为,要与你终生为友就不能嫁作他人妇两难。”

    陈操之无语了。

    谢道嫣然一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身为女子有个知心友人亦不可得,所以我自幼喜扮男装。”

    陈操之道:“若有可能会来拜访你的,现在让我为你吹一支曲。”

    谢道欣喜道:“固所愿尔。”

    陈操之做事一向有条不紊,说道:“这棋不下了吧,我毫无志。”先收拾棋子。

    谢道展颜一笑,也来帮着收拾棋子入棋奁,手指与陈操之的手背触了一下,陈操之的手温暖,而她的手指如玉石棋子一般温凉——

    陈操之浑若不觉,说道:“且让月色入户。”吹熄了雁鱼灯,起身走到窗前,将木窗开启,清冷的月光顿时倾泻进来,在地板上铺展成斜斜的一片,仿佛从远处明圣湖裁下来的一方水,就这样不流不淌地浮在房间里。

    陈操之取出柯亭笛,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碧绿的柯亭笛散发柔和光泽,陈操之执箫之手也莹白如玉,手指微微弹动了几下,上身稍往前倾,美妙的箫音就清泉细流一般汨汨而出——

    火盆那玫瑰红的炭火在四壁幽暗和月光中默默绽放,前仆后继地燃烧并且冷寂,谢道坐在火盆边,守护着这温暖的炭火,听着悠悠缭绕的箫音,时光静止,或者倒流,一切逝去的美好可以重来,鼻间仿佛嗅到花木草叶的清香,这一刻,谢道就竟想着就这样坐到地老

    —

    箫声响起时,外间的辩难声、喝彩声一时间都静了下来,谢玄、徐邈、顾恺之各自端坐,侧耳倾听,感觉有清新可喜的气息随着吹箫人手指的按捺而不断涌现,在这样的静夜听到这样的曲子,让人感觉人生真是美好,好象从现在起直接跨过冬季、迎来了花繁树茂的春天,种种情感都是如此的美好。

    箫声止了,外间的顾恺之率先大赞道:“子重,此曲绝妙,全无往日的感伤,只是一派清新可喜,此曲何名?”

    陈操之将柯亭笛搁在小案木盒中,看着谢道,答道:“曲名《春常在》。”

    谢道“嗯”了一声,心中异常感动,春常在,春常在,这是陈操之的心胸——

    陈操之起身端鱼到外间取火,谢道从木盒里取出柯笛亭,凉凉的箫管已经触摸不到陈操之的温暖,却见吹口有亮亮的湿痕,那是陈操之吹箫时留下的唾痕尚未拭净。

    谢道有点发愣,执着柯笛慢慢靠近自己的唇,忽然眼睛眯起、梨涡乍现,笑意蓬勃,嘬起唇隔着半尺远朝柯亭笛吹口猛吹了一口气,柯亭笛自然是无声无息,谢道脸却红了,仿佛离得这么近朝陈操之嘴唇吹气一般……

    这一夜剩的时间是顾恺之的得意之时,方才听了陈操之的曲子,精神大振,用他的顾生咏吟诗不绝。

    陈操之与谢道都到外为顾恺之喝彩,小婵为众人送来烫热的酒:u和甜糕。

    众人聚,不觉东方之既白。

    用罢早餐,谢道、谢玄便拜别陈母氏,要上路赴建康了,陈母李氏殷殷叮嘱日后有暇一定再来陈家坞。

    临行时,谢道忽道:“还有一物差点忘了送给子重。”从车厢里取出两册薄薄的碑贴,递给陈操之道:“子重,这是曹娥祠淳所书的曹娥碑拓本,这是王右军书写的曹娥碑拓本,你曾说秋日会与我一道去溪对岸曹娥祠亲手制拓本,后来我知道你不能来,而我又要去建康,月初时就独自过>;溪拓了两贴带来给你。”

    陈操之与徐邈、顾恺之送谢弟过了小松林,谢道道:“子重、仙民、长康,莫要再送,就此别过。”

    陈操之道谢道不想让徐邈、顾恺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若送到枫林渡口,见到谢氏入京的船队,人多口杂,她这个祝英台岂不就露馅了。

    顾恺之道:“今日离别不似往日那般惆怅,只因听了子重的妙曲《春常在》,觉得我辈风华正茂,离别是为了下次重逢,不必太感伤。”

    陈操之微笑道:“长康说得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

    陈操之三人目送谢道、谢玄乘车离去,人缓步回陈家坞,却见刘尚值大踏步而来,问:“英台兄呢?”

    顾恺之摇头笑道:“尚值兄,昨日不来,今日才来,英台兄已经走远了。”

    刘尚值道:“走得不远吧,那我赶上去道个别。”

    陈操之道:“不必去道别了,走远了,来,我们一道欣赏王右军的曹娥碑。”心道:“谢道现在定是在车上洗去脸上的粉,重梳发髻,回归女妆,尚值赶过去,叫她如何好相见!”

    ……

    这日夜里,陈操之照例陪母亲说一会话,吹曲子给母亲听,母亲对《春常在》无甚感触,只喜《忆故人》和《青莲曲》。

    陈操之这些日子都是睡在母亲卧室的外间,这夜子时披衣去内室看望母亲睡得是否安稳时,见母亲醒着——

    陈母李氏夜里大多数间都是醒着,见到儿子来就闭上眼睛装作睡得香,这回睁眼道:“丑儿,取一颗山楂丸来。”

    陈母李氏慢慢咀嚼山楂丸,将暖炉递给儿子,说道:“抱着暖炉,娘有话对你说。”便说了要让小~侍候他的事。

    陈操之赧然摇头道:“儿不需小婵侍寝,儿还小哪,若有好人家还是把小婵姐姐嫁出去的好。”

    陈母李氏道:“莫推托,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陈操之急道:“娘,你老人家现在身体欠安,儿子别的都不想,只想娘身体好一些!”

    陈母李氏道:“那好,那你答应娘,要好好待小婵,把她留在身边——有小婵照顾你,娘也就放心了。”

    陈操之只好道:“好,我听娘的话,娘好好休息,莫要多想这些。”

三十七、小如蜩鸠大如鲲鹏

    恺之、徐邈准备十月初二立冬之后离开钱唐各自回乡春再相约共赴荆州,因为离别在即,这几日刘尚值一直住在陈家坞这边,丁春秋也三天两头来,同学年少,风华正茂,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陈家坞附近的山水又极为赏心悦目,足供游玩。

    九月二十七,因为徐邈想去宝石山初阳台道院一游,徐邈已故的祖父徐澄之与葛洪很有交情,如今葛洪虽远游罗浮山未归,但徐邈还是想去瞻仰一下葛前辈修道之所。

    陈操之便陪徐邈、顾恺之、刘尚值、丁春秋一起去宝石山,来德驾着牛车,车上有几个大食盒,因为去的人多,四十里往返也要大半天,初阳台道院两个留守道人是难为众人之炊的。

    顾恺之知道陈操之以前初阳台道院向葛洪借书抄录、请教难都是步行往返,所以这次他与徐邈、刘尚值、丁春秋也都是步行,说是以子重为楷模。

    陈操之笑道:“你们几位等下莫要喊脚痛。”

    顾恺之道:“在陈坞快一个月了,每日登山游玩,脚力是练出来了,走四十里路应该能行。”

    这日天气明,比前几日还和一些,阳光暖暖地照着,非常舒服,在众人左首,山势连绵起伏,这里的山都不高,但林木葱笼,初冬时节,落叶纷飞,那些龙爪槐、梧桐、女贞树、公孙树叶子几乎落尽就显得瘦了一些;在众人右首,明圣湖波光摇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湖底有巨大的宝石在散发光辉。

    顾恺之道:“这大,真要游遍这湖和湖畔群山,只怕要半年时间吧,依我之志只愿徉在青山碧水间,与知心朋友吟诗、作画,夫复何求!”当即高声咏毛诗道:

    “考磐在涧,硕人之宽。独寤寐言,永弗。

    考磐在阿,硕人之。独寤寐歌矢弗过。

    考在陆。硕人之轴。独寤寐宿。永弗告。”

    ……

    ;操之道:“世道不宁何得逍遥游!”

    十五岁地少年顾恺之道:“守疆列土、北伐光复不是我辈之事。这世上有能征善战地热血武士。也应有传承文艺地风雅士人。也有象戴安道先生那样隐居不仕地高人山崔嵬、百川浩荡。这才是自然之道。”

    众人都笑。赞顾恺之旷达妙语。就连冉盛也赞妙哉。

    顾恺之对这句“妙哉”感觉很亲切。瞧着格雄伟地冉盛道:“小盛以后让他从军。这种身板不去淮北杀胡那就可惜了。”

    刘尚值道:“小盛才十三岁个头比我们都高,还在长在超过七尺五寸了吧,我是七尺三寸以后怕要长到八尺开外,诸位拭目以待吧到时候‘江左卫’陈操之带着八尺巨汉冉盛入建康,那绝对是万人空巷,子重需要小心,要象卫那般遭‘看杀’。

    ”

    徐邈道:“难怪子重在吴郡时要绕湖奔跑、登山健身,原来是担心体弱遭看杀,毛诗有云‘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子重即所谓未雨绸缪是也。”

    徐邈为人端谨,很少说笑,但偶露谐才,众绝倒。

    顾恺之狂笑不止,路也走不动了,两个顾氏部曲搀着顾恺之坐到车辕上。

    顾恺之好不容易止了笑,刘尚值又补了一句:“建康人丁数十万,比吴郡城可大得多,到时子重还得准备两辆牛车装那些妇、女郎送的香囊。”顾恺之又大笑。

    徐邈道:“可惜英台兄和幼度兄不在,不然今日也算盛会,何妨各其其志?”

    顾恺之道:“我已说过,寄情山水、以书画自娱。”

    丁春秋说得很实在:“造福乡梓、不堕家风,此吾志也。”

    刘尚值道:“我愿治一大县,抑制豪强,劝农耕桑,法令清明,使一县之民安居乐业,当然,若能治一郡就更妙了,可那是不可能的。”

    寒门出身的入品士子想要做到五品郡太守那真是不可想象的事,莫要说州郡长官,现在就是连诸县令八百石者也被次等士族牢牢霸占了,剩下的就是些八、九品小官。

    顾恺之问徐邈:“仙民兄之志若何?”

    徐邈慨然道:“我欲为帝师,开释文义,标明指趣,弘扬儒学,表内圣外王之道,使得仁政、王道得以施行。”

    徐邈这么一说,陈操之隐约记起徐邈日后的确是做了帝师,似乎是以博学鸿儒为谢安赏识而举荐给皇帝的,在宫中开讲《孝经》,很为皇帝所倚重,不过那似乎是徐邈四十岁以后的事——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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