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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我的一点小小的馈赠,希望你能早日寻找到我,让我重见天日,最伟大的虚空水元素之王阿尔卡托留。”
最后一个字落下,陈森然猛地感觉到那些包裹着自己的黑色物质一阵收紧,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正在被什么东西侵入。
那侵入的感觉就是从皮肤上最先开始的。
那些……黑色的物质。
它们……
陈森然想要低声吼叫,但是他完全没办法开口,他只感觉到全身无比地疼痛,那些黑色的物质如同针一般,一根一根刺痛着自己的皮肤。
然后,他发现那些东西开始在自己的身体游走,像是血液循环一般,不断地在血管和内脏之间穿梭。
最终,它们来到了陈森然的头部。
眼睛。
被堵塞的眼睛。
被同出一源的东西堵住的眼睛。
那些黑色物质一接触到堵塞着陈森然眼睛的那些东西,就像是炸开了一般,将那些原本死硬的物质一下子破了开来。
陈森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一阵舒爽,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能看见了。
但随后,无情的剧痛打断了他的幻想。
比之之前痛了无数倍的剧痛,从眼睛那里蔓延开来。
陈森然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
他只感觉到那些黑色物质从眼睛那里再一次冲向了全身,像是完全失控了一般,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地践踏。
那种感觉不间断的,像是潮水一般不停地在陈森然的每一个毛孔里爆炸。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死于这一次冒险。
也真是太冒险了吧。
完全未知的情况下,就贸然来到这里。
是要……
呃啊!!!
陈森然痛的晕了过去。
而在海底,忽然撤去了那些黑色物质纠缠的诺提勒斯。
他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个全身正诡异地在漆黑的黑水里全身冒着漆黑烈焰的男人。
怔怔出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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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我大概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因为这个原因,我曾经让这本书断更无数次。
只因我开了一本新书。
而时至今日,当我看到无线悬赏征文令玄幻仙侠季的时候,我那颗浮躁的心再一次无可奈何的动了。
或许这就是当年我看《东邪西毒》的时候,欧阳锋说的那句:
年轻人,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的意思。
尽管我失败了无数次,我不是没有参与过这种活动,无一例外,我输的很惨。
但正应了欧阳锋那句话,他知道洪七不会听。
就算明知道,也许山的后面还是山。
因为,不管是洪七也好,还是我也罢。
没有人,想要就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
我啊,也想一骑绝尘啊。
最后,其实我要说的是,我说了那么多废话,大概,也许,我又要开新书了,但我保证这本书不会断,真的,我保证。
我只希望,大家,还没有对我彻底失望的大家,可以帮我的新书一点忙,投一点票,收藏一下。
也许,这一次,山的后面,就是大海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页 我不相信任何人
陈森然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在海面上,诺提勒斯的背上,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的那种淡淡地暖意。
“我没死。”陈森然支起了他的身体,重新盘坐在了诺提勒斯的背上。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又仿佛,自己举手投足间都是无比澎湃的力量。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明明累的连支撑气自己的身体都很难,但偏偏他又觉得自己一根手指就可以戳破整个天空。
一根手指……
这样想着,一道能量忽然从他的身体里流过,流到了他的指间。
“腾——”一道漆黑的烈焰无声地,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陈森然的指端。
这样么……
陈森然能明显感觉到那一道火焰里充斥着的力量,而这力量的源泉……
正是自己的眼睛。
眼睛。
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眼睛,似乎……
“呃……”他想要睁开眼睛,但就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撕裂的疼痛。
就好像如果他真的敢睁开眼睛,那么他就会立刻死掉一样。
他只能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观察自己的眼睛。
让他沮丧的是,那一团阻塞着他眼睛的能量依然存在。
但不同的是,那一团能量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凝固,凝定到完全无法接触。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感知到那股能量。
它的强度,它的波动。
它就像是活了过来,从一团死去的固体,变成了一滩缓缓流动的液体。
而且,自己似乎可以使用这一团液体。
它就如同存在于陈森然体内的另一颗心脏一般,裹藏着他力量的源泉。
只要他意念一动,那一团能量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陈森然所想的未知。
他可以在陈森然的任何一个部位凸显出来,充满力量。
似乎除了眼睛依旧看不见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坏处了。
隐隐的,甚至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堪比三十六门加农火炮的力量。
一头人形龙鲨。
错觉吗?
“你让感觉害怕。”一直没开口的诺提勒斯忽然说。
“害怕?”陈森然低声问。他发现自己的喉咙无比嘶哑。像是已经好几天没有进水,“我昏迷了多久?”
“你身上有一种让我恐惧的力量,那种黑色的火焰。”诺提勒斯速度不减地超前冲行,“你没有昏迷多久。还是今天的事。”
“我吸收了那些黑色的物质。”陈森然收起了指端的火焰。顿了顿又说。“你想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不。”诺提勒斯沉默了一下,忽然说,“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它们的任何事,现在……我只想回家。”
“回家?”陈森然听到这个词有些茫然,“你的家在哪?”
“我也不知道。”
——————————
当陈森然重新回到普朗克的私人码头的时候。
普朗克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嘿,我亲爱的瞎子杰克,你今天是去了哪?”普朗克站在他的船旁边,看着盘腿坐在诺提勒斯背上的陈森然笑着问。
“哦,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我出海兜风去了,抱歉,我亲爱的船长,我偷偷开了个小差,如果您是专程来找我的,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陈森然从诺提勒斯背上站了起来,同样笑了起来。
“哦,说起来成天坐在那个该死的会议室里,也真是人都快生锈了,偶尔出来散散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杰克,你可千万不能再走开了,我需要你。”普朗克搭了把手,将陈森然从诺提勒斯背上拉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的,船长,愿意为您效劳。”陈森然强忍着虚弱被普朗克拍了两下,痛苦地咧嘴笑了笑。
“你下海游泳了?”普朗克搓了搓从陈森然身上带下来的**的海水,眯着眼睛看向了自己的船。
“哦,可不是吗?”陈森然并不担心普朗克会看出什么来,他和普朗克并肩站在了一起,一同面向了冥渊号。
此时船上的一些留守的海盗发现了他们的头正站在船下,都欢快地打起了招呼。
“嘿,头儿,您总算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海啊?”之前的那个在岸边晒太阳的独眼高兴地吹了一个呼哨。
“臭小子,这么快就待不住了?总有你吃的,好好等着吧,老子马上就要带你们出去吃肉了。”普朗克笑着回答,神色却有些微微的阴沉。
“头儿,我想试试当老爷的感觉,您什么时候能让我去那个什么中心玩玩啊?”铁钩也跑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朝着普朗克讨赏。
“快了,快了,铁钩,你小子做梦都想当个老爷,我还不知道吗?放心,老子不会亏待你的。”普朗克还是笑,神色却更加阴沉。
“您很头疼。”陈森然自然是知道普朗克此刻绝对不会开心。
“头疼?不,杰克,我为什么要头疼,我现在已经是蓝焰岛最有权势的人了,整个比尔吉沃特都是我的,我想要美酒就有美酒,想要美人就有美人,我为什么要头疼?”普朗克这样说着,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但,杰克,我确实头疼。”
“您需要一艘完整的,强悍的,比尔吉沃特第一的冥渊号。”陈森然点了点头,将自己被海水浸湿的眼罩解了下来,挤了挤水。
“是的,我需要一艘完整的,强大的,时刻能够为我牺牲的冥渊号。”普朗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艘从自己的曾祖父以来,驰骋整个无尽之海的三桅帆船。
夕阳的余晖将它的影子无限拉长。
“您需要一个人选。”陈森然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那种冲击还是没能缓解过来。
“是啊,我需要一个人选,一个绝对忠于我的,我也信任的,聪明的,足以带起一群虎狼的人群。”普朗克笑着摇头。
“可是没有。”陈森然也摇头。
“没有。”普朗克自嘲地笑笑,“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
后面一句,他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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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页 朋友
关于到底由谁来接替普朗克掌控冥渊号,到了最后也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陈森然和普朗克在岸边站了一会,就回自管会中心大楼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讽刺的事实,曾经纵横无尽之海的海盗之王普朗克真的加冕为王的时候,他却不能再去当一个海盗出海了。
他有了一整个城市,他的王国,他必须像个国王一样住在他的城堡里,每天算计着谁应该要为觊觎他的帝位而死去。
而他的那支曾经如风般来去的海盗团,也许将要面临解散,他的那一艘从祖父那里传承下来的海盗船,也要面临永远停靠在他的私人码头永不出航,慢慢腐烂的命运。
因为他实在太多疑了,他不相信任何人。
他不敢将自己最大心血交给别人。
陈森然深深地知道这一点。
整个比尔吉沃特的清洗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等到整个海岛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已经是一月份的时候了。
比尔吉沃特开始下雪了。
被拖延了将近一个月的结盟事宜,终于被提上了日程。
会议再一次在那个昏暗沉闷的四楼会议室举行,在经过了几次磋商之后。
盟约被初步定了下来,其中包括比尔吉沃特在艾欧尼亚解放之前,有义务截断所有的瓦罗兰大陆和艾欧尼亚之间的所有航道,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派遣陆地部队进行支援,以及提供必要的战争物资等等。
而艾欧尼亚。负有在彻底解放后和比尔吉沃特共同对抗议会的职责,对抗的内容暂定为,发表公开的宣言,拒绝与大陆进行贸易,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和比尔吉沃特共同发动反抗战争等等。
虽然谈判的过程中,陈森然觉得艾瑞莉娅实在太嫩,导致很多细节都过于吃亏,但由于在那一晚之后,她有意无意地躲着陈森然,再加上普朗克对于艾瑞莉娅的监视。导致陈森然也没有办法对她多说什么。
好在这并不是最终盟约。艾瑞莉娅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她需要将盟约带回去给艾欧尼亚的反抗军领袖天启者卡尔玛做最后确定,才能最终完成。
陈森然也并不是过于担心。
只是天下雪了,倒是阻碍了艾瑞莉娅的行程。本来她是要即日回去复命的。但这一场天降的豪雪让她寸步难行。
普朗克也说。再等些日子,暖一些,雪停了再回去。因为他为了表示结盟的诚意,要先派一部分海上力量去帮助艾欧尼亚,顺便当作是一次出使。
而出使的使者,正是陈森然。
关于这一点,陈森然倒是也没有觉得惊讶,自己现在算是普朗克麾下最受他信任的手下,能力也算是最强的,做这个使者也不会出差错。
只是,普朗克倒是还真大胆,他是知道自己和艾瑞莉娅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的。
他竟然还敢派自己去艾欧尼亚。
是一种试探吗?
“是一种试探吗?”陈森然端着面前的温酒,对着对面的格雷夫斯问道。
但随后他就又摇了摇头,自语着答道:“管它呢。”
“我们要跟着去吗?”格雷夫斯低声问道,“会不会……”
“不会,他要动我,现在就可以动我,没必要的。”陈森然摇了摇头,“你们留在这,给我留意着点风声,顺便,照顾一下菲兹。”说道这里他拍了拍坐在一旁的小鱼人的脑袋,笑了笑。
“嘿,杰克,不要拍我的头,我听人说,老被人拍头,会长不高的。”菲兹有些郁闷地掸开了陈森然的手,“我菲兹可是要长成英俊潇洒地史上第一帅鱼人的。”
“史上第一帅鱼人?”陈森然和格雷夫斯闻言都笑了起来。
“那个家伙呢?”陈森然才发现今天那个疯子德莱文不在。
“在后院发疯,练他的斧头呢,他……”格雷夫斯说道这里压低了声音,“他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我明白,所以我这一次会带上他,既然喜欢杀人,我就让他杀人。”陈森然撇了撇嘴,笑的有些莫名。
“他倒是个好人选。”格雷夫斯点了点头,“不过嘛,嘿嘿,你这一次可是……”
最后几个字,格雷夫斯用有些猥琐的笑声代替了,脸上充满了不可言说的笑。
“老实说,那天晚上……”
“什么那天晚上,你不要乱说。”陈森然听到这里也是老脸一红,连忙咳嗽了一声,“没有的事。”
“别光顾着否认啊,我又没说什么,你说对吧,菲兹,有些人啊……”格雷夫斯又一次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啊?对啊,上一次,你和那个……艾瑞莉娅小姐怎么样了?”菲兹也是一脸八卦的要死的表情,“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人在海边走了一夜呢,你这一次又要和她一起去艾欧尼亚,嘿嘿……”
这个孩子也露出了猥琐的笑。
“咳咳咳咳……”面对已经完全坏掉了的小鱼人和格雷夫斯,陈森然只能咳嗽着做义正言辞状,“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好了,我现在要去看一个朋友,葛炮,有没有清酒?”
“什么葛炮,老子是男枪好吗?”格雷夫斯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后他眯起了眼睛,“清酒?艾欧尼亚的那种?你要去看谁啊?”
“别废话,拿来就是了。”陈森然摇了摇头打开了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充满了冰雪的冷空气。
窗外大雪绵绵。
真是一场豪雪啊。
“呐,拿去吧,正宗的艾欧尼亚东岛清酒,今年的新米做的底子,冷泉的水。”格雷夫斯随手讲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抛给了陈森然,“喝前记得温一下,味道更佳。”
“冷泉吗?”陈森然接住了那瓶子酒,提着走出了门去。
街上的雪无比的大,鹅毛一般的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全都粘在了陈森然的身上,让他不到片刻就成了一个雪人。
他却也没有叫马车送自己,一步步就那么在雪地里穿行。
朋友,喜欢喝清酒的朋友。
自然就是那个风中剑豪亚索了。
这样的大雪夜,想来也是很寂寞的吧。
能有一壶温酒喝,实在是一件幸事。
按照上一次的路线,陈森然走了将近半刻魔法时才走到了一家破旧的旅馆前。
经年的招牌早已经被埋没在了雪里,只有一盏油灯在门口半死不活地亮着。
穿过了旅馆的一楼,沿着楼梯走到了第二层,陈森然在左手边第四间叩了叩门。
希望这个家伙没有这么快搬家吧。
“谁啊?”亚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一股子凌厉萧索。
“我,老朋友,给你送酒来了。”陈森然敲了敲手里的酒瓶子。
瓷质的酒瓶在空气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自己进来吧。”亚索沉默了一下说道。
推开了有些艾欧尼亚东岛式的推门,陈森然走进了那间有些萧索的小房间。
“如此雪夜,怎能无酒?”陈森然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亚索的面前,也不管他如何,将手里的清酒放在了炉子上,开始温酒。
“你真的是一个瞎子?”亚索还是盘坐在地上,腰杆笔直着,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正在温酒的瞎子。
“我是个瞎子,但我知道你今夜一定没有酒。”陈森然也不客气,随地就坐在了亚索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一定没有酒?”亚索很认真的问了这个听起来很无聊的问题。
“你或许有别的酒,但你一定不会喝,这样的雪夜,你只会喝清酒,可惜,你最后一壶清酒已经喝光了。”陈森然也认真地答。
两人盘坐在地上,都挺直了腰杆,相互遥遥对着,表情认真。
倒是颇有几分艾欧尼亚东岛人对坐清谈的架势。
“是啊,这样的雪夜,在我的家乡,还是喝清酒舒服啊。”亚索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这样的雪夜啊……”
他打开了窗户,任由风雪吹拂在他的脸上。
“我有多少年,没有看过家乡的雪了。”
他将窗户重新关上,又坐回了陈森然的对面。
酒还在火炉上温着,却已经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今年的新米做的底子,冷泉的水,哼,冷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