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背负太多的负担。
而在此之后,因为白兰拥有超灵感应的能力,而被龚倩强拉入伍,正式成为特别事务组的成员之一。
至于安泽南自己,虽然雷貘的觉醒及时修补了他受伤的躯体。但这只强大妖魔降临时亦吞噬了安泽南大量的精血,精血这种东西可不同灵力,不是休息一两天就能够补得回来。所以安泽南几乎是休息了大半个月,才让苍白的脸孔有了那么几分血色。
感觉自己的状态恢复得差不多,安泽南向龚倩请了一星期的假。他要回老家一趟,顺便把供奉在祠堂的那本安氏传世之书《黄泉录》带在身上。
他有一种直觉,随着魔门复苏,各种诡异的事件将陆续上演。安泽南虽然熟读过《黄泉录》,但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在以后,恐怕他还需要以《黄泉录》来相互引证以解决某些玄奥难明的问题。
而更重要的是,安泽南想知道《黄泉录》中对他那开始变异的梦境可有类似的记录。
火车在下午两点钟到站,一出火车站,便有古稀老者迎了上来。
安泽南一征,连忙上前。那老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抱了个坚实,安泽南也激动地回拥,颤声道:“黄伯,您老怎么自己来了。”
“我的小少爷回来了,你要黄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那是不可能的。我看看,少爷几年不见,长高了许多啊。”黄伯用布满老茧的手摸索着安泽南的脸,又哭又笑,激动万分。
安泽南母亲早逝,父亲也于几年前仙去,在这家里,也就剩下这黄伯和自己最亲。
听父亲说,黄伯年轻时曾是独行大盗,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在父亲二十几岁的时候,黄伯在做一桩买卖的时候栽在父亲手里。对于作恶之人,父亲一向秉公处理,每逢逮到贼人通常都是扭送派出所。
但对于黄伯他却格外开恩,原来黄伯也是为了病重的母亲才走上这条邪路。父亲念他事出有因,又加上黄伯出道多年未曾伤人性命,便为父亲留在身边为仆。
黄伯之母亦因为得到父亲的资助而痊愈,最后安享天年。黄伯为报父亲知遇之恩,一生伴随左右,直到父亲仙去。
至于安泽南,由于年少丧母,而其父常年奔走于外,几乎是黄伯一手带大。而且安泽南入门的功夫还是黄伯所授,所以黄伯之于他,如同半师半父。
安泽南之父仙逝后,他便离开了家乡来到淮南市,黄伯本欲跟他前来。但他念黄伯人事已高,便婉言谢拒。这次回家,他只通知了二叔,却不想黄伯得了消息,把二叔派来接他的人给打发走,自己在火车站等了安泽南半天。
一老一少边谈边走出火车站,安氏自唐朝后选择避世。但安家人才辈出,即使偏安于穷乡小镇,几百年经营下来,却也俨然成为当地的名门望族。
只是安家一向遵循老祖宗的遗训,为人处事向来低调,出了这名叫开平的小镇,便鲜有人知道安氏之名。
黄伯虽年近古稀,但长年练气的他,看上去却远比安泽南这年轻人更有精神。老少两人也不搭乘家里派来接送的汽车,就这么漫步在开平镇里。熟悉的街道和房舍勾起安泽南少时的回忆,顿时感慨万千。
走在街道之上,安泽南顺便把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讲给黄伯知道。当黄伯听到魔门重现,雷貘降临时,老脸变得严肃起来。
“少爷,安氏长房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魔门卷土重来一事事关重大,黄伯怎么说也不能任由你独自在外头冒险。何况雷貘已现,你可知道,你父亲终一身之力也不过唤醒四只妖魔。而当年他唤醒雷貘时已经时近中年。可你今年才二十出头就让雷貘降临,以黄伯来看,这并非什么好兆头。”
安泽南知道老人担心妖魔提早觉醒,会让自己寿元受损。但在他看来,雷貘降临,一来因为自己被饕鬼逼入了绝境,在自己的后裔没有出现的现在,妖魔是不会放任自己被强敌所杀。因为自己一旦身死,失去血脉传承,妖魔也会平白无故随自己死掉,所以才直接降临一举灭掉了饕鬼;二来,估计这也和自己最近修为达到地境的精神境界有关,安泽南和九凤那种两体一心的沟通状态应该引起其余妖魔的注意。自己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最大程度减少役使妖魔时的反噬,从而打破安氏传人五十必死的宿命。但妖魔们何曾不会想通过这种全心全灵的沟通方式,当自己心灵露出破绽时它们反客为主,进而摆脱被安氏控制的命运。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安泽南是不会知道,可隐隐间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安泽南安慰了黄伯一番,但老人固执地认为他现在只身在外过于危险,并决定回去后老安家老二要几个年青高手陪同安泽南左右。安泽南可不想自己连上个厕所都被人跟着,连忙用安家低调的处世原则打断老人的念头。
走过大半个开平镇,来到镇西,过了乌石桥,安氏古宅群遥遥在望。
这镇西一带的土地几乎给安家买了下来,而几百年来,从最开始的几户人家,现在却演化成一个住宅群,俨然是镇中乡的模样。
住宅群的分布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布置,如果不是安家人,外人走进其中曲曲绕绕的街道,非得把自己绕晕过去不可。而安氏祖宗高瞻远瞩,视此地为安氏一族避世之处后,便已经预料到家族会发展到如此庞大的局面。
因而当年虽是几户人家,但安家祖宗却已经设计了这个暗合玄阵的宅群分布模式。而之后,安氏后人也遵从古训,按照老祖宗设计好的阵图盖房起屋。
这宅群分布易守难攻,即使外敌侵入,也会因为宅群中曲道处处而被分割开来。
凭借这宅群妙阵,安氏先人曾好几次抗拒了马贼寇兵,大大保全了家族的元气。
刚走过“玄安道宗”的牌坊,安泽南的二叔安庆元已经带着一帮直系亲人夹道欢迎。安泽南最怕这种阵仗,眼下却得硬着头皮迎上。
和一众长辈问好之后,安泽南低声对他二叔道:“叔,我只是回来一下,不用弄得这么举镇皆知吧。”
安庆元年约五十,安家心法“无相无为”已经练至天境,一身功力如天道莫测,返璞归真。只有偶尔从眼中掠过的紫芒,才知道这安家第二把交椅实力深不可测。
听大哥之子如此说道,安庆元假装生气道:“开什么玩笑,我家小南难得回家一趟,难道还要偷偷摸摸的不成。你小子给我听好,晚上的宴席你不准跑,各位长辈要知道这几年你在外头混得怎么样,有没有堕了我安家的名声。”
安泽南听罢只有苦笑,他也知道非是二叔故意如此。和其它家族唯才是举不同,因为七妖以安氏长房的血脉而代代传承,所以安家向以长房为尊。像安泽南身为长房,身兼妖魔之力,只要他点一点头,安家家主便落在他的头上。
只是他一向对所谓的家主兴趣缺缺,所以一直以来由这二叔暂替家主之位。
等安泽南将来成家立室,安庆元便会把家主之位正式传给安泽南。
作为未来家主,晚上为他办的洗尘宴当然是跑不掉的,况且安庆元这二叔最近添了个孙儿,正大打退休之意。现在给他抓住机会,还不把安泽南往众长辈面前推,至少先混个脸熟。
安泽南知道推脱不得,只能苦着脸答应下来。
和众人寒暄过后,安泽南随二叔来到安氏祠堂。先祭拜安家列祖,再由安庆元请出供奉在祠堂内的《黄泉录》。
如果不由家主请出,安泽南想都别想碰到《黄泉录》。皆因守在祠堂里的都是安家元老级的人物,这些爷爷辈的人无论哪一个和安庆元相比都只高不低。恐怕安泽南祭出雷貘,在众元老的联手下也讨不到好处。
接过《黄泉录》,安泽南由二叔送出祠堂,再由黄伯领往安家老宅。离晚宴还有三个多钟头的时间,安泽南打算重新把这少时读过的奇书温习一遍。
第四卷纹我在你身第三章 晚宴惊变
安家古宅的前庭中,一把脱漆的交椅安静地置落于门边。神案上点着三支清香,飘起的袅袅轻烟不断在空中变幻着莫测的图案,又仿佛诉说着旧往的故事。
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丝毫变化,除了交椅上没有了父亲的身影。
走进宅子后,这是安泽南第一个念头。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年至少有两百天不在家里。少时的他也不知道父亲在外面奔波什么,现在想来,父亲应该和自己一样不断解决一些诡异的事件吧。
安泽南只记得小时候,每逢父亲归来,在晚上他就会坐在那把交椅上,用低沉的声音对安泽南谈起他在外面的世界所遇到的趣事、怪事。
当时还小的他把父亲所说的事情当故事来听,直到长大他才知道父亲说的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毕竟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些荒诞不经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被接受,人们只接受自己所能够理解的,而排斥无法解释的事,这样自己也会心安理得一些。
黄伯把他送入古宅后,便安静地离开。这所安泽南所长大的宅院里,多年来仍保持着以往的模样,现在,安泽南沉浸在少时的回忆中。
那石、那水、那瓦……无不充斥着回忆的气息,安泽南仿佛可以依稀听到少年时自己欢快的叫声、父亲讲故事的声音、黄伯要自己练功时的训斥声。
回忆如同潮水涌来,万般滋味顿上心头。但桃花依旧,人事却已经全非。
父亲仙去,黄伯老矣,人间无常,莫过于此。
再睁开眼时,安泽南发现自己热泪盈眶。他虽只站了一小会,却如同经历了一个轮回。
擦干了眼泪,回忆中的画面变得如同前世般遥远。安泽南若有所感,知道自己的修为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数分。
一切来得妙若天成,前不可追、后不可忆,全无痕迹。
在父亲坐过的交椅上坐下,安泽南拿出《黄泉录》缓缓翻开。
这本安家传世的奇书也不知道为何人所撰,书的材质更是似纸非纸,却经历数百年而不朽。其质本身水火不侵,刀剑不伤,故到了现在,《黄泉录》丝毫不损,岁月并无法在这奇书上烙下任何痕迹。
《黄泉录》分为四大篇,分别是奇功艺业篇、异兽篇、神鬼篇及秘器篇。
这四大篇几乎涵括了天地间所有诡闻异事,也不知道安家先祖从何而得,但可以肯定的是,《黄泉录》断非出于凡人之手。除了其书材质特殊外,还因为书中所记之事,有些竟然预测到久远时间后才会发生的事件或秘闻。
在安家世代相传中,多数人偏向于此书为上古之物,为仙灵遗世之物。也有人指出书名既为《黄泉录》,更有可能是来自十八地狱的造物。
但究竟是哪一种可能居多,几百年下来也没有一个结论。无论是仙家之物,亦或是地狱造物,此两者为飘渺无迹之物,想证实也无从证实起,故安泽南也只把它成一个传说。
翻开《黄泉录》,其言隐晦难明,其字古拙难辩。安泽南当时读过的只是父亲给他翻译的简体字版,现在自己看起原着,不由头大。
那些蚯蚓般的古文字安泽南虽然不至于一个不懂,却最多也只识得十之五六,读了半天,他连一篇异兽篇也没有看完。
知道一时无法看完全书,安泽南倒也不强迫自己再看下去。反正奇书在手,随时都可以观阅。他随手翻动,把书翻到最后一页。但这末尾一页却是空白,一个字也欠奉。
安泽南大奇,《黄泉录》这最后一页留白是什么意思?
思索间,前庭大门被人推开,二叔安庆元大步走了进来。
“你这小鬼还傻愣坐在这干嘛,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快换过套衣服随我赴宴去。”二叔急急说道。
安泽南一愣,突然发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暗了。可他记得坐下看书时只不过四点左右,天色尚亮。怎么这半个钟不到,却仿佛已经日薄西山。
当!
房中挂钟连续敲了六记,安泽南愕然看去,老挂钟俨然显示了现在已经是六点时刻。
这一看,把安泽南看傻了。
他把视线投下手中的《黄泉录》,不消说,时间在无声飞逝估计是拜这书所赐。知道这一点后,安泽南更觉这书的古怪神奇。
二叔再促,安泽南回过神来,连忙进屋把早为他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安氏宅群的中心是个广场。其中筑有太极湖,湖的四周是由长两米、宽半米的石板铺成的广场。平时安家有什么活动都在广场上举行,这次也不例外,晚宴就设在广场之上。
来的途中,安泽南向二叔请教了《黄泉录》最后一页留空之事。安庆元苦巴着脸告诉他,《黄泉录》一向只有长房嫡系才有资格翻阅,祖宗有训,其它旁系子孙翻阅此书,必定寿元受损。当年曾有不信邪的旁系子孙当众翻阅,但只看了数页,人便急速衰老,最后立毙当场。此事之后,旁系子孙再没人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对于《黄泉录》留白之页是何意思,安庆元自然不得而知。
安泽南听罢,多少有些明白在他看书时为何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简单来说,这应该是翻阅《黄泉录》的代价。只不过除了安氏长房外,其它人翻阅的代价应该是长房子孙的百倍以上。
想起长房血脉相传的七只妖魔,安泽南很难不把它们和《黄泉录》联想在一起。和《黄泉录》一样,安家祖宗从哪得到这七只上古妖魔也是一个不解之谜,隐隐间,安泽南总感觉两者必有联系。
广场在望,安泽南随二叔入场后,被安排坐在主席上。而其它席位视家族地位而设,近为亲、远为疏。在宴会边缘处则多为女眷,又或未成年的孩子而设,但宴会中却属这些席位最为热闹。
虽然是为安泽南这未来家主摆的洗尘宴,但参加的也非是清一色的安家人。安家在此地开枝散叶,除了直系血缘的安姓族人外,还多了数系旁亲。今晚还宴请了开平镇名绅富翁,连镇长也在被邀请之列,可谓隆重之极。
安泽南一到,便被安庆元领着和各系长辈打招呼,又和镇上的达官贵人打交道。安氏一族成员众多,从事的行业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只是安家人行事低调,在外头名声不显,但在开平镇上却赫赫有名,所以作为未来家主的安泽南,自然是镇上名门极力拉拢示好的对象。
一轮下来,安泽南只觉自己双手快被人摸掉一层皮。
好不容易捱到二叔宣布晚宴开始,安泽南累得像是大战一场。刚夹了几口菜填填已经被饿得慌的肚子,却又被二叔带着往程度轮番敬酒,直让安泽南大呼命苦。他向来不喜这种场面,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弱冠之年便独身离开开平镇。
这次要知道二叔给他准备了这么大一阵仗,打死他也不通知家里,直接回来拿书走人,岂不干净利落。
安泽南不胜酒量,几杯白酒下肚,脸红得像番茄,如果不是他以灵力将酒气暗中逼出,现在估计得直接躺下了。
被二叔领在席间逛得头晕眼花,安泽南却顿觉一股隐晦的气息。
“来来来,这位是三房的庆山七叔,小南快来问好。”二叔热情招呼着。
七叔安庆山留着一对小胡子,长相精明,俨然一付生意人的模样。事实上,安家的药材生意都是这七叔在打理,并且做得有声有色,在家族里的地位不低。话说回来,由安庆元亲自介绍的,又岂会是凡庸之辈。
安泽南恭敬向七叔问好,见未来家主对自己尊敬有加,安庆山老杯大慰,一番寒喧后,又把身后一对青年男女介绍给安泽南认识。
这对男女,女的是安庆山独女,男的却是其女男友,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但安泽南看他神色有些惊慌,仿佛在提防什么。而那股隐晦的气息,便从这名叫刘哲的男生身上传来。
安泽南身为长房嫡亲,在年青一辈中辈分最大,安庆山之女执礼相见,尔后又引见自己的男友。
简单的问好后,安泽南忽道:“刘兄最近可有遇上怪事?”
此言一出,包括安庆元在内的人都愣了起来,不明白安泽南意为何指。
刘哲也是一愣,但随既摇头。可看他的表情,安泽南却觉得他欲言又止。
“我这女儿不肯学拳脚功夫,但七叔我眼光还是有点,小哲最近气血是有些不大好,不过,应该没曾遇上过怪事才对。”安庆山哈哈笑道。
安庆元连忙把安泽南拉开,托辞得继续向长辈敬酒。两人离开七叔那一席后,二叔低声道:“你七叔那人把精力都扑在生意上,年轻时功夫倒是不错,现在却已经落下大半,但最忌别人在他跟前卖弄眼力功夫,你下次要注意了。不过给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年青人不大妥当。”
“嗯,我分明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息,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安泽南摇头道:“既不是凶灵缠身的怨气,也不是时运太低以至撞上秽气。可那种气息总让我觉得不舒服,二叔,宴后你最好亲自给他看看。看样子,七叔把他当成了女婿,可别出了什么乱子。”
安庆元刚答应下来,场中突然传来女子尖叫:“阿哲,阿哲你这是怎么了?”
安泽南和二叔连忙转身,却见刚才那名叫刘哲的青年突然扑倒在宴席上,表情痛苦。
“该死!”安泽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