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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安泽南点头,心想金朴熙必是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差潜回了江风市。
不过观之她可以布下假象把姬夏末拖在辽宁两天之久,也就是说,补天派竟然有能力在龙渊的主场上瞒过其情报网。换言之,魔门卷土重来必定经过严密的布置,且多年来暗中在中土培植其本土势力,否则凭什么瞒过有整个国家为后盾的龙渊耳目?
“我来到江风市后,便知道你们已经介入调查。本来我想立刻和你们接触,但随后而至的墨前辈却制止了我。龙渊发现在江风市的事件中,竟然有补天派派主亲自参与,此事非同小可,这也是把墨前辈请来的原因。当时刚好是你受了重任昏迷不醒,若非补天派主察觉到有墨前辈这等强敌环伺一旁,你以为他乐意让你活到现在?”姬夏末冷哼道:“当时我们双方都可谓投鼠忌器,补天派主忌惮我们,我们何尝不怕万一把他逼急了,他大可在我们出手前先毁了你这安氏后人。”
至此,安泽南才知道姬夏末两人作出的牺牲有多大。为了他,这两人明知道萧厉干的肯定不是好事,却硬是没有介入。直到这一刻,才现身以消弥由补天派制造出现的祸端。
“两位对我的爱护,本人必有回报!”安泽南感激道。
“你莫要谢我。”姬夏末冷冷道:“本来按我的意思,在对付魔门的大局前,根本不该顾及你的性命。但墨前辈坚持不同意,说若你不幸身死,安氏便断了传承。魔门之祸可补,安氏后人没了却是没了。不过若墨前辈知道补天派意在引出混沌这鬼门守护,说不得当时会改变主意。天知道补天派要把混沌从鬼门诱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安泽南听罢,看向场中那素衣老者,眼睛里涌起无法自己的感激。
这人和自己素未谋面,却力保自己性命,安泽南哪能不感激于心。
场中,墨白似是想通了什么。他如同孩童般欢啸一声,手一挥,制着混沌的七剑冲天而去。剑阵既解,混沌怒极而立,巨嘴大张便朝着老者噬来。
漫天剑影突起。
墨白手中的剑,如同升起一轮明日般,那千般剑影便是君临大地的阳光。洋洋洒洒,将混沌包裹于其中。
安泽南立生感应,由这老者手中使出的剑法有说不出的闲适自然。兵器为凶物,但剑落到他的手里,却如同画匠手中的笔,以剑影织出一副自然的画面,其中全无一丝争夺的味道。
每一道剑影的掠出皆暗合无上天道,如同万千阳光洒下,教人无从抗拒。
安泽南第一次见到让人“感动”的剑法,顿时对这剑斋斋主再添几分敬重之情。
姬夏末眼中异采连连,显然也为墨白这暗合天道的剑法所感动:“你都不知道补天派留下的这道难题有多难解。混沌身为鬼门守护,补天派将之诱出打的自然是鬼门的主意。所以对于混沌,我们既不能杀之一了百了,又不能放任其祸乱人间。其中分寸,拿捏起来教人无比头痛。”
“墨前辈定有解决之道。”安泽南说道。
场中忽然响起一声清啸,起始时微不可闻,眨眼间却声动九宵,历久不散。
安姬二人被啸声吸引,目光始往场中投去。
只见本来罩着混沌全身的漫天剑影骤然消去,妖兽身上破开万千血洞,显为墨白剑气所伤。而此时墨白万千剑影复化为一剑,人随剑走,古剑掠出一道弧形虹光往混沌投去。
安泽南双眼骤然一缩,长白剑斋的尽墨剑典果非凡物。墨白的剑法无论之前的大开大合,还是现在人剑合一,皆如潮涨潮退,暗合天道。其中自然变化处,全无痕迹可寻,实至大家境界。
那隐含天道至理的弧线虹光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奥妙玄理,轻轻地点在混沌的腹间。
这一击是墨白气势功力皆达到巅峰的妙着,那古拙长剑无视混沌护体的灵力,竟尽没肉中,只余剑柄。
“去!”
在混沌的惨叫声中,墨白松开握剑的手,再一掌拍于剑上。古剑齐根没入,再从混沌体表射出。
墨白飞身后退,负手而立,似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安泽南看得莫明奇妙,墨白之前那一剑惊天动地,为何却是小题大做般在混沌身上刺了个对穿的伤口便偃旗息鼓。
再看混沌,却出奇地没有挟怒攻击。妖兽全身不断痉挛,最后巨嘴张口,不断从嘴中吐出腥臭秽物。
“咚”的一声,那装着冥煞的金属棺椁竟然被混沌吐了出来。
至此,安泽南恍然大悟。
混沌凶性大发,虽说是本性如此,但也受到冥煞的影响。而墨白那一剑的目的,却非是杀伤混沌,而是以无上功力,硬生生把这装着冥煞的棺椁从它体内震出来。
这方法知易行难,要知道混沌吞食冥煞,虽然没有完全消化,但灵力已经与之结合。墨白的高明处,就在于看穿冥煞和混沌本身尚没有完全结合,并一击斩断这两者间的无形连接。这当中需要把握混沌体内两种力量的运行规律,以及两种力量出现破绽的时机,缺一不可。
两者间的桥接既断,在混沌还没有进行重新结合的瞬间,墨白一剑没体,则直接将棺椁震出。
混沌想要再把冥煞据为已有,但墨白屹立不动,无形的气势却不断逼着这妖兽而去。自洪荒便存在的混沌早已通灵,知道自己如有异动,必定讨不到好处。
墨白淡淡叹道:“去吧,你虽号称无物不能食。但有些东西,却绝不能碰,否则会撑坏你的胃。”
混沌似懂人言,仰天长啸。然后带着七分不甘,三分畏惧,身体渐渐退入平行空间中,瞬息远去。
第四卷纹我在你身尾声
以冥煞棺椁为中心,宽度在三十厘米左右的隔火带在老者手下很快被清理成形。
在棺椁上倒下不知名的液体,从墨白手中扔出去的火柴瞬间引起青白色的火焰。
烈焰冲天,金属棺椁在火中迅速变形,融化。
做完这一切,墨白收回落在地上的八把长剑,将之一一归于剑匣之内。合上剑匣,老者将之挽于身后,朝安泽南两人走来。
安泽南连忙立去,刚想说话,却见墨白摆手。
“姬家的女娃,你先回去吧,我想和小南说几句话。”
姬夏末朝安泽南看了一眼,身形后掠,没入树林。
“整天背着这东西可真难为我这付老骨头。”随手把剑匣丢在地上,墨白毫无形象,一屁股往草地坐下,然后随意一指道:“你也坐下来吧,难道要我抬着头和你说话?”
安泽南刚坐下,墨白又道:“客气的话收起来,不说也罢。若庆宗兄知道有子如此,当含笑九泉。”
老者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安泽南浑身一震,脱口说道:“前辈,你认识我父亲?”
“十年前,庆宗兄摸上我长白剑斋,我和他煮酒论道,三天下来得益非浅。可惜十年后,我墨白仍俗世缠身,庆宗兄却已经驾鹤西去,好不逍遥快活。”墨白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瓶口拧开,酒香扑鼻。墨白先浅呷一口,再丢给安泽南。
安泽南略一犹豫,轻轻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食道进入胃中,安泽南呛得连咳数声,尔后又觉这美酒辣意全去,化成一股暖流迎合着他本身灵力流转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写意。
“这红日醉不错吧,当年你父亲喝了一口后便爱上这杯中之物,哈哈。”墨白长笑一声,从安泽南接回酒瓶,一洒落地:“这是敬庆宗兄的,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
安泽南还是第一次遇到父亲的故知,一时心内激动无比。
墨白随手扔掉酒瓶,这前辈高人无论一言一行都带着说不出的洒脱味道,使人觉得他必是不拘小节之辈。安泽南和他相处,非但没有不耐烦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亲近之感。
朝安泽南深深看了一眼,墨白叹道:“小南可知你的天份比庆宗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看萧厉以一派之主,两度击杀未果。刚才你和他硬拼一场未见败势,便知道你的天份才情之高,在年青一代中将无出其左右者。”
安泽南被这前辈当面称赞,一张俊脸顿时通红,诺诺道:“前辈过奖了。”
“我是实话实说。”墨白话锋又转:“小南可知天下武功,无不心法与招式相互配合。但为何你家传之法‘无想无为’,却只有心法而没有招式?”
安泽南略一思索,答道:“无想无为乃脱胎之老子的道德经,所谓有为而下,无为则上。又谓因势成事,没有固定的招式,一切以时机的不同而出招,方能上对手全然无迹可寻,不至落于下乘。不知道小子的理解有没有不当之处?”
墨白听罢,哈哈一笑:“好一个因势成事,要知道庆宗兄在你这等年纪的时候,还没有把无想无为悟透到这种境界。你能够明白有为无为的道理已属难得,但这只是无想无为的表义,墨某不才,和庆宗兄畅谈三日,经过十年深思,对你们安家秘法有些许心得,这便说与你参详吧。”
安泽南顿时为之动容,他的心法为父亲所授,但无想无为讲求的是修练者本身的顿悟,所以父亲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指导。这些年的领悟和修行,全靠安泽南不断积累经验感悟而来。
此时有墨白这种宗师级的人物提点,对他的裨益之大将无可估量。
“前辈请说。”安泽南恭敬道。
“创出这无想无为的安家先人必是当时不世出的人物,否则怎能从道德经上领悟到这有若仙家典籍的无上功法。”墨白双眼爆起神光,淡淡说道:“无想无为除了有为无为外,精义处,便全在这四字之上。若还想借以它求,便落了下乘!”
脑袋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劈过,安泽南跳了起来,闭上眼睛。
墨白没有打扰他。
过了片刻,安泽南睁开眼睛,连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可突然,他又摇头道:“按前辈所言,无想无为四字,无想者,既是直觉,如火之初起,初阳东升。第一个感觉最为重要,这无限趋近于灵觉的心法便是无想。但无为我却想不明白,只能停留在因势成事的境界上……”
墨白眼中先亮起奇光,随后喝道:“身随意动,既是无为!”
安泽南再颤,闭上眼睛呻吟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因势成事虽似无为,但若因形势而制定策略,仍然是有意为之。只有凭着直觉,把握身意,随心而动,才能做到真正的无而为之。其间由一始,于一终,全无痕迹可言……”
跪倒在草地上,安泽南只觉得天地宇宙骤然开朗。如果说和萧厉的交手,让他看到了前进的方向;那么和墨白的一席话,则让安泽南看到崭新的武学天地。
在安泽南仍为展现在眼前的新天地感动之际,墨白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为老友有子如此感到由心的欢喜。
老者立起,拎起剑匣。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击节高歌中,墨白渐行远去。
东方露白,又是一日。
龚倩忽然醒转。
昨夜她苦等安泽南一夜未归,竟在办公室里睡着。现在醒来,不由舒展双臂,她刚想起身,忽有所感,拧头往门口看去。
安泽南站在一片晨光中,说不出的自然洒脱,仿佛和门外充满生机的天地融为一体。
龚倩不由看得呆了,这样的安泽南,她还是首次见到。
安泽南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淡淡道:“走,回家的时候到了。”
“嗯!”
龚倩也笑了,灿烂如同朝阳。
(第四卷完)
第五卷谁动了我的棺材第一章 魔主战书
江风市的夺命纹身事件虽已结束,但却引出了数起后继事件。
经贸大学因为连连发生夺命事件,再加上几名学生惨死在妖兽爪下,致使经贸大学凶名远播。校园封锁令解除之后,学生退学的退学,转校的转校,不过几天,生员锐减了一半,且尚有继续减员之势。校长吕幕山晚年丧子,加上学校景况急变骤下,退意大生。数天后在一场校董会上辞去校长一职,尔后下落不明。
此为其一。
第二件事则是关于妖兽出没事件的余波。
大学里先后出现三头妖兽,其中又以混沌的出场最为轰动。那巨大的妖兽与安泽南于女生宿舍天台一役,近半的学生有目共睹。当时甚至有人以手机、DV记录这只有在魔幻电影中才得以一观的战斗。然而无论安泽南或混沌,当时激战时灵力狂涌,干扰了各种器材的记录功能,之后学生们看到的只是雪花般的屏幕。
虽然没有视频、图片等佐证。但妖兽大战一事却在学生口中广为传播,校园解除封锁后,江风市各大学生论坛上关于妖兽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冒起,甚至有人大唱末日论的论调。随后,江风市政委以迷信之名义,命令各大论坛即日删除、并封锁同类帖子的出现。
而此事,则直接导致了众多网民的不满,进而从妖兽的身上转移到市政委不民主的作风上。
此两者虽然在江风市影响颇大,但安泽南关心的是第三件事。
和前两者相较,第三件事只能算是小事。
在纹身事件中,利用怨气依附生人的条件,经贸大学学生孙庆嘉以此报复长期欺辱他的四名学生。龚倩针对他展开行动,以通告全校的方式试图把孙庆嘉逼出来。尽管之后学校解除封锁,但龚倩将此事移交给江风市警察局负责后续行动,然而十余日下来,孙庆嘉这个学生却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无论怎么聪明,都不可能只身逃出警察网络的追捕。
所以当江风市方面把这个结果告之龚倩时,龚大小姐大斥其无能。江风市警察局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当然,因为孙庆嘉的人间蒸发,反而让江风市方面的警察更着紧这事。
安泽南则觉得隐约有些不妥,但具体在哪个环节出了差子,他却说不上来。
在此之后,又过了半个月,他在妖魔具有自愈能力的灵力下,终是伤势全愈。而和墨白这长白剑斋斋主一席之谈后,安泽南一身修为又精进了数分。
事实上,他希望和这父亲故友多交流一段时间,何况他还要把萧厉故意透露给他的消息告诉这仙风道骨的前辈。然而无论墨白还是姬夏末,在江风市事件结束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两人根本没出现过在他的生命中一般,让安泽南欲诉无门。
安泽南修为精进,龚倩那边也没闲着。
之前安泽南便有过将符咒资料赠与龚倩,让她背后的财团公司开发出能够对付灵体妖兽的武器打算。
黄泉录奇功篇中记录的符咒不少,安泽南在前往老家之前在其中挑选了正阳符和天火符两种符咒交给龚倩。而最近,龚大小姐收到了美国总公司方面回寄的包裹,俨然已经有了初步成果。这样的效率让安泽南叹为观止。
由大小姐总公司寄回来的包裹中只有两样事物,分别是一批在内部铭刻了正阳符的子弹、以及一把匕首。
先说子弹,因为正阳符本身便有调集天地正气以镇鬼邪之用。这批子弹以纳米级的激光技术在内部铭记了符咒后,每颗子弹中安泽南都感觉到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正气能量。这样的子弹若打在鬼魂身上,上面的正气会对其造成不错的伤害。
尽管这样的伤害并不强烈,但十弹八弹打上去,相信凶灵也会觉得不舒服。
除灵子弹足以让龚大小姐的武力提升一个层次,但让安泽南意外的却是那把匕首。
匕首仿欧洲古式样制作,刀锋经过一流的铸造技艺打造,而刀柄则加入了花式暗纹,在突显这把匕首的艺术价值同时,亦使匕首的手感一流,让使用者不易脱手。
但特别的是,如果把匕首映着阳光,便能够看到在匕首中若隐若现的天火符暗纹。
和匕首一起寄回来的盒子中盛放着一张英文说明,龚倩经行翻译后,安泽南知道了一个大概。
说明里指出,只要有特别的能量进行激活,便能让匕首出现天火符的效果。但很可惜,总公司方面作了多次实验,却无法激活天火符的力量,只能把这半成品寄回给龚倩,并准备将天火符应用到另外的武器,看看会否有所突破。
安泽南略一深思之后,将匕首接过,并把自已灵力渡入匕首中。
和灵力接触后,匕首中的天火符立时现出蒙蒙红光。下一刻,蕴含灵性的赤焰出现在匕首之上,宛如神迹。
龚倩大喜过望,接过这把如同魔幻般的匕首几番比较,当下便爱上这刀锋表面缠绕着赤焰的短兵。
安泽南却另有一番想法,他将灵力渡入匕首后,却发觉在激活天火符的同时,有部分灵力停驻在天火符当中。若是这样,这匕首不但具有吸收、且还可以存蓄灵力。这样的技术,让安泽南对龚大小姐的公司大感兴趣。毫不夸张的说,一把可以吸收并存蓄灵力的匕首,放在古时已经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之后,安泽南为匕首渡入自己的灵力。而这把匕首在得到安泽南的“充电”之后,可以在任何时候激活天火符的力量,如此一来,就算是近战,龚大小姐也有一拼的资本。
为此,安泽南花费了三天来教会龚倩如何用意志激活天火符。也算龚大小姐天资过人,三天下来,天火匕首在她手中已经运用自如。
在此期间,同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