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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良海沉声道:“立刻联络天德兄,让他着渤海驻地空军给我们调派直升机过来,我们要马上返回京都!”
因为事起突然,即使陈天德下令,渤海空军基地只能腾出一架直升机供龙渊使用。于是龙王和墨白几个前辈先行离开,至于安泽南几个年青人则在蓬莱市过夜,于明日才乘飞机回京都。
目送直升机离开,在战无极的安排下,安泽南数人搭出租车回到蓬莱市内,又找了间酒店住下。
天色不早,几人各自拿了房卡便回房睡觉。
安泽南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心有所感,眼睛立时睁开。
窗外月光照入,虽灯火全熄但尚能见物。于是他看到窗户洞开,金朴熙凭窗而立,美丽的脸上落下一层银光更显圣洁,哪有半分妖女的味道。
安泽南睡意全无,苦笑着从床上坐起。
金朴熙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淡淡说道:“打扰泽南休息了。”
“可以别叫得那么亲热吗?我和你还熟络到这种程度。”安泽南正色道。
她听得幽幽一叹,终转过身。三分嗔怪,七分哀怨,她深深看了安泽南一眼道:“人家瞒着师尊跑来见你,你却还跟我介意一个称呼,难道我没资格如此叫你么?”
安泽南摇头道:“你我立场不同,根本当不成朋友。夜深了,金小姐请回吧。”
“难道你不想知魔主在干什么?”金朴熙冷不防说道。
安泽南顿时哑口无言,这个诱。惑对他来说实在巨大。
香风扑面,金朴熙突然坐到他身边,几乎半个身子都要挨到他身上。
安泽南自问无福消受,便要挪后,却听金朴熙淡淡说道:“若你敢往后挪半分,便别想朴熙说一个字。”
“你羸了。”安泽南苦笑道。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金朴熙干脆把脸轻轻挨在安泽南的胸口。她轻轻说道:“原来有个可以依靠的胸膛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金朴熙在自己怀中吐气如兰,只要是正常男子,谁受得了这个场面。安泽南涨红了脸,声音却变得冰冷起来:“金小姐可否别想戏弄本人,若你不想说,就请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扑哧一声,金朴熙用手绕着自己长发道:“果然天下男子都是没有耐心的家伙,一点情调都欠奉。”
些许语带双关,安泽南哪听不出来,只希望这小妖精快快把话道出,他便可少受些折磨。
“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小姐我就告诉你吧……”金朴熙对着安泽南耳边道:“还记得之前我们引出鬼门守护之事吗?那是为了在鬼门设下秘术,在必要时可制造大规模灵力波现象,以起到重开鬼门的目的。”
金朴熙故意朝着安泽南的耳朵吹气,耳中发痒的难受,偏是她说的话如此重要,安泽南不敢放过一字。只有强忍着这小妖精的骚扰问道:“重开鬼门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纤手伸出,环抱住安泽南,金朴熙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好处多得去了,这其中一点,自然包括司老可以用离魂之术下落黄泉。”
“什么?”安泽南终于色变。
金朴熙美目突然涌出凄怨之色,她幽幽说道:“泽南啊,若有来生,就让朴熙做你听话乖巧的小妻子。可现在,我不得不再杀你一次……”
异变忽生,金朴熙环抱在安泽南背后的双掌突然翻起,拍下!
第六卷 开往黄泉的地铁第二十八章 重返准南
酒店房间里,双手环抱着安泽南的金朴熙突然发难。为了不引起安泽南的警觉,金朴熙只用上两成灵劲。但双掌所取为安泽南脑后玉枕大穴,若被拍实,即使两成灵劲也足够送安泽南归西。
然而玉掌尚未触及安泽南的皮肤,金朴熙却感到双手像拍在一团暗藏细针的棉絮中。掌心一麻,跟着安泽南身上灵劲爆发,推得她不由自主倒飞出去。
身体在空中一个曼妙的翻身,金朴熙安然落到窗边。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泽南道:“你恢复功力了?”
“叫金小姐失望了,真是抱歉。”安泽南深吸一口气,双臂立刻妖化变形。当雷光双刃弹出,空气立刻变得灼热起来。
事实上自金朴熙现身,安泽南便全神防范这个杀人于弹笑间的妖精。他不动声色地召来雷貘之力却隐而不发,为的便是在这种时刻发挥奇效。
金朴熙不怒反喜,脸上绽开灿烂笑容,似发自内心地高兴道:“我才不会失望呢,泽南功力全复我开心还来不及。不然,没有你的世界实在太寂寞了。”
说罢,金朴熙揉身而上。双掌飘忽地印向安泽南,同时发动堑天网,似要全力将他击杀当场。
安泽南冷哼一声,身体弹起凌空一旋,横切入金朴熙的掌影中。雷光弧刃嗡嗡作响,在安泽南的动作间将弧形物性发挥到极致。
这旋转进击的怪招攻守兼备,不仅让金朴熙玉掌像自动送上门被雷光刃切割般,同时蕴含雷貘电能的弧刃将暗布在安泽南四周的堑天网灵丝一一切开。
金朴熙当然不会被光刃切中,轻笔中,双掌加速斜拍在光刃刃面。
她借力后跃,又退回窗边。
安泽南同时停下,晒道:“金小姐的堑天网只怕不灵光了。”
“泽南休要得意,且看这招如何。”金朴熙毫不为意,抿嘴一笑,右手闪电刺出,一记手刀直插安泽南胸口。
安泽南心下生疑,金朴熙少有便出这种直来直往的硬功。心知有诈,却也不能任由她手刀切中自己,安泽南一个旋转,左臂雷刃斜斜切出,斩向金朴熙的手掌。
岂料,雷刃斩在了空处。安泽南一愣,眼前哪有金朴熙的身影,她分明仍站在窗前不动。
“泽南又错咧。”
突然间,金朴熙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安泽南从窗前那道倩影身上收回目光,身体再旋,右臂雷刃呈弧线斩出。
仍然空无一物。
安泽南闷喝一声,身体不停,旋转的速度骤增。雷光双刃衔接成圆形,安泽南化成一个雷光陀螺,波波刀气震荡而开,却是发动了全方位的攻击。
于是酒店里的家私杂物便遭了殃,安泽南身后整张大床被刀气切得支离破碎,房内灯泡颗颗爆碎,跟着墙面落下一道道边缘焦黑的裂痕,最后整个房间的玻璃同时迸碎,发出轰然大响。
当安泽南停下,以他为中心,一圈圈刀痕呈环形在地板上不断扩散至整个房间,可见他这一手威力之大,且在房间内这种限制性的空间最能发挥威力。
然而,金朴熙的声音却从窗外传来:“看来泽南真个功力尽复,朴熙由心为你高兴。泽南保重,师尊再抓我了呢……”
安泽南扑到窗边,刚好看到她由高处堕往地面的身影。这小妖精还有余暇朝他摆手道别,然后一个翻滚卸力,再踩在酒店外壁发力横移。几个纵跃,便消失在茫茫月色下。
这时战无极几人听得安泽南房间动静冲了进来,却见到房间满地狼籍。最后酒店经理也来了,看到床碎窗裂的情景差些以为这里发生过激烈枪战。
最后还是战无极出面摆平,而其它人留在房内问安泽南发生何事。
安泽南把金朴熙带来的惊人消息复述一遍,说罢,他露出苦思的神色。战无极以为他受了内伤,关心问道:“泽南可是受伤?”
“受伤倒没有,只是……”安泽南摇头道:“金朴熙最后露的一手十分古怪,那全然不似补天派的武学,反而带着万魔殿天魔七幻的味道。”
“这不可能吧。”姬夏末说道:“除非司离亲授,否则那妖女如何学得天魔七幻。”
“也不是不可能。”安泽南像是想到了什么,拍掌道:“那种迷惑我感官甚至灵觉的古怪技艺应是天魔七幻无疑,如果是司离亲授,那么他只有一个目的。”
“他在给自己准备一个接班人。”抬起头,安泽南说道。
毫无疑问,金朴熙无论天份还是智能都是魔门中的佼佼者。毫不夸张地说,金朴熙目前的修为已摸到宗主级的边缘。司离做事自有深意,他若亲援金朴熙万魔殿的绝学,那便是有意把这韩国女子培养成魔门六道新一代的魔主。
“这个问题且搁一旁,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把司离从鬼门进入黄泉的消息传回本部。只是,这个消息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战无极皱着眉头道。
“不会有假。”安泽南肯定道。
“泽南为何如此肯定?”庞天涯奇道。
“原因很简单……。她要杀我。”安泽南淡淡道。
同时,开始有些相信金朴熙喜欢他。若非如此,她根本不用向安泽南透露这么大的秘密,那是金朴熙为了坚定自己杀安泽南的心思而故意为之。
月色下,蓬莱市中有一人影疾走不休。
快到达海岸线时,金朴熙突然停下。
“怎么,不跑了吗?”萧厉的声音自后方遥遥传来。
道出第一个字时尚在半里之外,到最后一字,他却挟着劲风落到金朴熙身前,可知速度如何之快。
金朴熙二话不说,突然跪下,轻声道:“朴熙错了,愿受师尊任何责罚。”
“你确实错得厉害。”萧厉沉声道:“无论你怎么胡闹我绝不怪你,但你怎可将司离行踪泄露!”
金朴熙咬着嘴唇,却不说话。
萧厉摇头道:“你道为师不知么,安泽南已成你心中破绽。为了挺过这关,你只有杀了他,于是便故意泄露我圣门秘密以坚自己心志。可既然如此,为何你在下手时,仍犹豫了片刻,否则你大有成功的希望。”
金朴熙突然从眼中淌出两行珠泪,她叩首道:“朴熙犯下重罪,请师尊杀了我吧。”
“你当我真不敢杀你么?”萧厉暴喝。
他突然出手,一掌往金朴熙天灵盖印去。
金朴熙一动不动。
劲风扑至,吹起她三千青丝。然而那夺命的一掌,却悬停在她的头上迟迟不落。
萧厉看着地上爱徒,眼中满腔怒意终化成无奈之色。
“罢了,自古情关难过。我自己尚过不了,又有何资格说你。朴熙起来吧。”萧厉摇头,伸手去扶金朴熙。
金朴熙“哇”的一声,却扑进萧厉怀中,断断续续道:“师尊……朴熙很苦……”
“我知道。但路是你自己选的,再苦再痛却也怨不得别人,朴熙明白吗?”萧厉拍着爱徒肩膀,爱怜道。
哭声渐弱,金朴熙擦抹着脸上清泪。她露出倔强的笑容道:“朴熙明白师尊的意思,师尊给我一些时间好么。我会试着忘了他,如果失败了,就请师尊杀了我。否则,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萧厉摇头说:“若朴熙你这样做,终无法闯过情关,反而会越陷越深。感情之事分毫勉强不得,朴熙应该顺从自己心灵的指引,否则你会终身痛苦。”
“师尊的意思,是鼓励我去爱他吗?”金朴熙红着脸问。
萧厉哈哈一笑:“我没这么说,却也没不准你这么想。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金朴熙点头道:“朴熙明白哩。”
她俏然一笑,身影闪了闪,消失在萧厉眼中。
第二天,安泽南几人回到了京都。
太华山上,龙渊本部中,得闻司离行踪,龙渊上下震惊。
“司离此举可堪玩味,但无论目的如何,对我们来说绝非好事。“墨白沉吟道:”可恨他去的地方竟是黄泉,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得了的地方,这叫我们怎么追查。“
龙王看向黄宁石道:“宁石兄出身三清道宗,不知道‘太虚决’中可有离魂之术的记载。”
黄宁石苦笑道:“这个真没有。”
众人不由皱紧了眉头,明知司离去了何处却毫无办法,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最让人难受。商良海虽满腹智计,但对离魂术也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
安泽南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有一人可能知道离魂之术?”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商良海沉声问:“是谁?”
“南陵墓谷的传人,南志平!”安泽南说道:“他眼下人在淮南市,或许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商良海点头道:“南陵墓谷擅长风水阴阳之学,说不定真知道离魂术。可是,谁去追司离呢?”
龙王这问题当真问到点子上了,要知道司离去的地方是黄泉,谁也不知道魂魄离休后出现什么状况,更不知道一身功力是否尚在,当真毫无把握可言。
却不想,安泽南竟主动请缨:“就让我去吧,在此之前,我曾有过魂魄离体的经验。而且在灵魂的状态下,我还有妖魔之力可用,应当比座上各位有把握一些。”
龙王虽不愿让安泽南这“外人“涉险,但他也知安泽南所言非虚,能够役使妖魔的他确实比任何一人都要有把握些,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龙王让战无极几人负责保护安泽南离魂时的人身安全。众人领命,当天下午便乘坐飞机返回准南市。
当在飞机窗口从上空看到下方淮南市的建筑时,安泽南心头一热,脑海里自然浮现龚倩的身影。
我回来了。
他暗道。
第六卷 开往黄泉的地铁第二十九章 魂魄离体
准南市,特别事件处理组大院。
办公室里,龚倩正整理着文件。阿杰辞职不干,一时半分找不到专门收集情报的人员,她只能自己责任。但对龚倩来说,有巨大的人脉资源做后盾,调查某件事情起来并不怎么费力就是了。
自从那天决定要替自己的前世霍秋桐报仇后,她一直致力于当年霍家灭门惨案的调查。因为是十几年前的案件,而且事发点在云南,就算龚倩调查起来也不是很顺利。时间过于久远,一些人证物证早就被湮灭,关于霍家的记录,也只有当年区区一郑案宗有记载。
龚倩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七拐十八弯后,这份卷宗终于来到她的手中。
当时她从牛皮袋中拿出文件时,入目第一行便是触目惊心的标题。
霍家七十八口灭门重大惨案记录!
可以说,当年除了霍秋桐,几乎无人幸免。上至霍家当家,下至佣仆皆被惨忍杀害。
这事在十几年前于云南引起高度重视,加上战家联合四大俚长施压,很快便把作案的杀手、幕后的雇主等连根拔起。但罪魁祸首,名为孙连英的黑道老大仍然在逃。销声匿迹十几年,没有人知道他躲在哪里。
看着黑白照片上这左脸有刀疤的中年男子,龚倩牢牢记住了他的模样。
正整理着资料,突然双眼一黑,却是被人蒙住。她只听身后有人说道:“猜猜我……。”
经过长年训练的敏锐反应神经并没有给后者说完话的机会,龚倩冷哼一声,双手捉住对方手腕,长腿一扫让身后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失去平衡,再以腰身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让身后的人直接飞了过去。
他摔倒了桌上文件杂物,最后摔到了地板上。才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龚倩却已扑上,屈膝顶在对方的脖子上,再用力反绞他的双手,瞬间便把人制得动弹不得。
岂料,他转过头,龚倩看到的却是安泽南哭笑不得的脸。
“姑奶奶我错了,下次不会再从后面蒙您。麻烦你高抬贵脚放了小的吧。”
龚倩一见是安泽南,化嗔为喜,连忙把他拉起来,然后一把抱住。
安泽南心头一阵暖和,忽听门口有人干咳,才连忙对龚倩道:“松手,有人…”
龚倩毫不理会,送上香吻后才放开了他。转身一看,原却是战无极三人。
战无极看着龚倩和安泽南亲热,心中颇有一阵不舒服,强自压下后勉强一笑。庞天涯这神经大条的青年却哈哈取笑两人一见面便又搂又亲,姬夏末在旁边看不过,一个肘撞让庞天涯整张脸痛得都绿了。
龚倩倒是不以为意,白兰和唐柯上课去了,她自己亲自给众人倒了热茶,才问起安泽南的情况。
安泽南自上“碧波号”邮轮讲起,一直说到司离进入黄泉不知所踪。其间龚倩听到黄伯为安泽南牺牲,不由心中悲切,眼睛顿时红了。但她心志远比普通女生坚强,却硬是没哭出来,只是捏紧了粉拳。安泽南有感于心,轻轻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所以,你要找南志平,目的是为了魂魄离体好追查司离行踪?”龚倩问道。
安泽南点头:“就是如此。”
“我不赞成,这样太危险了。即使南老头知道方法,可如果……。”龚倩开口反对,自是不愿自己情郎涉险。
战无极在旁边道:“不若由我去吧。”
说话时,他看了龚倩一眼。心眼她若点头,自己肯定会伤心死。
龚倩没有表示,安泽南却摇头说道:“不,还得得我去。无论是经验还是自保的力量,在魂魄的状态下,在座没有一人比我更适合。”
他又转向龚倩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事我不能不去做。为的已不是自己,而是更多的人。天知道司离会在黄泉下干出什么事来,若我们一无所知,当他返回人世,我们便会毫无对策。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魂魄的状态下,司离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他这话并非托大,在灵体状态中,安泽南能自如操纵妖魔的力量而不受任何束缚。相对而言,没有了肉体的司离羸面反而要小一些。
龚倩没好气道:“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我这一不同意,反而成千古罪人了。”
姬夏末一笑来到龚倩身边说:“姐姐休气,男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是干大事的材料。你就放手让他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