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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主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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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能出头指证他们弟兄之间曾经有过不和。

  路德尔斯已经预先沉醉在胜利之中,暗自盘算起该如何支配那笔巨额酬金来了。得在尼斯买别墅……买新轿车……给玛丽埃特……路德尔斯微微一笑,像头猫似的把眼睛一眯缝。为了这一切,跟那些鉴定专家和证人们周旋一场,值!

  ……路德尔斯使出了浑身解数,施展了无与伦比的本事和雄辩之才。

  这一天是法庭宣判的日子,以法院大厅之大,还是容不下所有都想听听判决的人。好奇的人们用眼睛搜寻埃尔莎·格柳克,但她并没有到场。绍尔代表她出庭。

  路德尔斯来了个超常发挥,做了一次精彩的发言。他精辟地分析了证人和鉴定专家的证词,进行了出其不意的对比和推断,把脸色阴沉的绍尔驳得张口结舌。路德尔斯妙语连珠,不时被听众的掌声所淹没,显然大部分听众已经站到了“合法继承人”,也就是奥斯卡尔·戈特利布一边。尽管法官们貌似公正,但也不难看出,连他们也开始同情戈特利布了。

  “至于谈到已故的卡尔·戈特利布同我的委托人奥斯卡尔·戈特利布的关系问题,”路德尔斯在自己发言的最后指出,“那么,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成问题,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好恶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绍尔说,卡尔·戈特利布能掌管大业,”路德尔斯耸耸肩膀,“但历史上却不乏先例,发了疯的君王照样能管理国家大事,而百姓们却做梦也想不到这一点……”

  一部分听众热烈地鼓起掌来。庭长赶紧摇铃。

  就在这时,奥斯卡尔·戈特利布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不知怎的,现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毫无表情地拖拉着两条腿,走到法官席前,无精打采地说道:“我请求发言。”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奥斯卡尔·戈特利布似乎是在脑海里回忆着什么,十分费力选择着词句,吭吭哧哧地说道:“不对……路德尔斯说得不对。卡尔神智正常,没有毛病。卡尔有理由剥夺我的遗产继承权。我对不起他。”

  整个大厅里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路德尔斯惊慌失措地扑到奥斯卡尔·戈特利布跟前,气急败坏地扯扯他的衣袖。

  “您胡说些什么?醒醒吧!您把事情全毁了!您发疯了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对着老头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料奥斯卡尔把手一抽,突然恶狠狠地大喊起来:“您在这儿嘀咕什么?别管闲事!给我走开!我对不起卡尔……我不能讲我的过错……这是家事……可这并不重要……”

  连法官们都惊得张口结舌。

  “可为什么您直到现在才提这件事?”庭长问道。

  “因为现在……因为……”戈特利布茫然地沉思片刻,就好象理不清思路一样,随后才接着说道:“因为我不知道有些情况先兄已经知道。我是今天才得知这一点的。配得到这份遗产的,不是我,而是埃尔莎·格柳克。”

  大厅里猛然间就像大堤决了口,人声沸沸扬扬。喊叫声淹没了庭长的铃声。路德尔斯脸色煞白,摇摇晃晃走到桌子前,哆嗦着双手倒了杯水。捧到嘴边的玻璃杯碰得牙齿咯咯响,水泼了一胸口。

  绍尔的惊异一点儿不亚于旁人。

  而鲁道夫·戈特利布气得面色发紫,猛扑到父亲跟前,拼命摇晃着他的肩膀,又喊又叫。可奥斯卡尔·戈特利布对周围这一切毫无反应。于是鲁道夫跑到法官席前,挥舞着双拳,大声吼叫起来,嗓门压过了大厅的喧哗:“你们难道看不出他疯了吗?这儿的人要不全是疯子,要不全是罪犯……我决不会就此罢休!”法庭宣布休庭,庭长吩咐清场。 

第七章 继承人失踪
 
  起诉被驳回,遗嘱被确认有效。埃尔莎·格柳克成了继承人。

  但是,无论鲁道夫,还是大笔酬金失之交臂的路德尔斯,两人都不肯就此罢休。可该怎么办呢?对奥斯卡尔·戈特利布做健康检查,证明他精神失常,再争取由鲁道夫对他进行监护,以此来争取一个上诉的机会?

  可谁也没想到,庭审一完奥斯卡尔就突然无影无踪了,这使事情变得更加棘手。缺席宣布他丧失行为能力,根本就行不通。为了找回失踪的父亲,鲁道夫不借举债,出重金悬赏寻找。可他老人家始终杳无音讯。而上诉的最后期限却眼看着就要到了。

  绝望之余,鲁道夫只好去找埃尔莎·格柳克。按照遗嘱,卡尔·戈特利布的住宅现在已经属于她,但她并没有搬进去,只是每天照常按时来上班。在私人秘书室里,施蒂纳正在对她口授什么,而她则在做速记,她仍在干着昔日的工作,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感到奇怪,但鲁道夫心乱如麻,竟然对此毫无觉察。

  “啊,年轻人,您的事进展如何?”施蒂纳微笑着问。

  “这跟您没有关系,年轻人。”鲁道夫怒气冲冲回敬了一句,“我要同格柳克小姐谈谈!”说完,鲁道夫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施蒂纳,似乎在请他出去。施蒂纳眯起一只眼睛。

  “有—机—密—大—事?那就请便吧!”他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鲁道夫揪着头发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

  “小姐!……小姐!……”他刚刚开了口,就突然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您怎么啦?”埃尔莎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弄得手足无措。

  鲁道夫跑到她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扭绞着双手,抽抽噎噎、泪流满面地央求道:“我求求您!……千万别毁了我。请您放弃了这笔遗产吧!您要它有什么用?可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谁又会放弃呢?我是想说,它不是您的,本来同您毫无关系,您得到它纯属意外……哎呀,我又昏了头啦……可我呢?……我这辈子就指望它啦……父亲是个守财奴,一个小钱也舍不得往外掏。我欠了一屁股债……而您!为什么是您?凭什么是您要得到这笔遗产?这太荒唐了,根本无法想象,简直是怪事!而这……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啦,但您能理解我,一定能理解我,请可怜可怜我吧……放弃这笔遗产吧,不然……我只能自杀了。”

  “我不能这样做。”埃尔莎平静地答道。

  “怎么不能?到底是谁在指使您?难道您就不能摆脱他么?”

  “我记不得……”

  “您就可怜可怜我,您就可怜可怜吧,我求求您!不然我就自杀……对,我已经说过这话了……”鲁道夫霍地跳起来,用一只手揪着自己火红的头发,又在房间里跑起来。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呆呆地盯住一点,用左手托住了下巴,“该死的!这该死的红头发!该死的雀斑脸!”说完,他又是揪自己的头发,又是打自己的耳光:“我要是长得漂亮多好……而您,您是那么美丽……如果您,如果我……如果我向您求婚呢?”

  埃尔莎不由一笑。他那一张通红的脸,再加上一头蓬乱的红头发,此刻显得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谢谢您,可我已经有了未婚夫。”

  “当然,我这是胡说八道罢了。我现在正在发疯,心里想到什么就顺口说了出来。您长得很漂亮,可我要的不是您,而是您的财产呀。我不能想象,像您这样的美人心肠竟这么硬,而且还……贪财!”他略为一顿,这才气急败坏地补充道。

  埃尔莎沉下脸来。

  “我并不贪财。”

  “那究竟是什么妨碍了您放弃遗产,把我和我的姐妹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奔到埃尔莎面前,突然抓住她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贪婪地喘着粗气,苦苦哀求: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

  埃尔莎安详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她皱起眉头,心里似乎起了波澜。

  鲁道夫尽管激动万分,但对此也有所察觉,于是就加倍起劲儿地央求。

  可就在这个时候,埃尔莎的脸上重又出现了那种冷漠的表情,她半合上眼皮,声音不大,然而语气十分坚决地说道:

  “放开我。”她挣脱了双手,一言不发地朝门口走去。

  “您去哪儿?请等一等!”鲁道夫跟在埃尔莎身后追了上去,还想抓住她的手。

  就在这一刹那,房门突然打开,一条狗窜了进来,挡在埃尔莎和鲁道夫之间,恶狠狠地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施蒂纳跟在狗身后也进来了。

  “嗳,这就不大好啦!”他说,“见过什么人去抓别人未婚妻的手吗?”

  鲁道夫站在那儿,浑身像发疟疾似的抖个不停,他用敌视的目光审视着施蒂纳。施蒂纳神态安详,嘲弄地望着他。

  鲁道夫一跺脚,鞋跟一拧,掉头跑出房间。

  他跳上汽车,开始像说胡话似的叨咕起来:“全完啦!全完啦!……”

  “上哪儿?”司机问。

  “全完啦!全完啦!去路德尔斯那儿吧……”

  他嘴里叨咕着“全完啦”,一头冲进路德尔斯的办公室,全然不顾律师身边坐着个女主顾。

  “路德尔斯!全完啦……她拒绝了……埃尔莎拒绝了一切要求,这事本在预料之中……明天是提起上诉的最后一天。父亲却找不到……就算我们知道他死了也好啊……不,那也晚啦!……几个小时之内办不成监护手续……全完啦……只剩下一条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上诉书递上去……我父亲给您的委托书还没失效……”

  “可奥斯卡尔·戈特利布在庭审时做出了那样的声明,我们这样做毫无希望。”

  “不管怎样,您先呈上去再说!……没准儿复审之前就能找到父亲。”

  路德尔斯耸耸肩膀,但一转念,也许这么做是对的。关键是不能错过上诉的期限,说不定以后情况还会有转机。

  上诉书递了上去。但奥斯卡尔·戈特利布始终杳无音讯。一切拖延的方法都已用尽,戈特利布一家彻底输掉了这场官司。

  埃尔莎·格柳克的继承开始生效。 

第八章 玻璃大厦
 
  已故银行家对合理化的追求,也表现在他的房屋建筑上。他生前最后修建的这栋大厦是一座美国式的建筑。 这座新建筑的外表是由一种新标准决定的, 那就是“实用”二字。戈特利布这栋用钢铁、玻璃和混凝土盖起来的三层楼庞大而坐实,从外表上看,就像是帐簿上的格纸,全是些直来直去、干巴巴的线条。既没有赏心悦目的曲线,也没有一点点装饰。四面墙上全是巨大的玻璃,使楼房看上去活象一个巨型水族馆。

  乍一看,用这些易碎的玻璃来护卫戈特利布银行掌管的数百万金钱,实在是不大安全。可水族馆里的这些“金鱼”全部深藏不露——在大厦的地下室里隐蔽着呢。

  这座金库的钢筋水泥不单能挡得住地面强盗的袭击,而且也不怕空中强盗来犯。有几百只自动电铃、信号灯和特制潜望镜,能使守卫在一楼的警卫对地下室里的一切动静洞若观火,再加上自动闭合的门、电网和电影摄影机,这一切足以使任何企图潜入金库的盗贼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不管他们是动武硬抢还是使诈巧取。

  当年戈特利布没少花钱请记者大肆宣传这些保险技术的奇迹,向全世界宣告他的银行是一座攻不破的堡垒,奉劝好发不义之财的朋友,对他的地下金库要望而却步。事实果真如此,10年来只发生过一起未遂的盗窃事件,但勇士们落了个令人沮丧的下场:两个撬门行当里堪称顶尖好手的专家,被自动门砰的一声关在里面,老鼠落进了捕鼠笼。

  电影摄影机自动拍下了偷盗的整个过程,影片拿到各家电影院公映,让大家看看怎么恶有恶报。当然,也有人恶意造谣,硬说这起盗窃事件完全是戈特利布一手导演的假戏,他用可观的酬金从刑事犯里雇来两位“名角”,答应事后风声一平就释放他们出狱。可不管怎么说,影片毕竟大奏奇效。银行家和他的储户们从此高枕无忧。

  银行及其各个部门就设在一楼。这儿武装警卫随处可见,其实根本就没必要,银行家养了这么一大帮干警卫,只是为了“装装门面”而已。

  戈特利布的住宅在二楼。这一层的中间是大厅、会客室、私人秘书室和办公室。楼层的右端有两个房间和办公室相通:其中一间是戈特利布的卧室,另一间住着施蒂纳。这个房间施蒂纳永远随手上锁,甚至连仆人进去打扫都不让。楼层的左端是施蒂纳的“动物园”:他的一群用于科学研究的狗、狼、猪、猫和一头狗熊。这些动物竟然在一室和睦相处,实在是令人感动。施蒂纳放弃了他在科学界的发展前途之后,继续研究动物心理,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业余爱好”。

  三楼的中央,占去整个楼层三分之二的面积的是绘画陈列馆,这是戈特利布骄傲的资本,也是行家们耻笑的对象。在这儿,拙劣的赝品科里卓可以和安德烈·德尔·萨托的真迹并驾齐驱,无名画家的涂鸦之作和达·芬奇的铅笔画不分上下,它们就跟施蒂纳豢养的动物一样亲如一家,看了倒也令人为之动容。

  所有的画都装在同玻璃墙保持垂直的画架上:戈特利布认为,这样摆能使它们受到“合理化照明”。

  画馆大厅除了正中央的台子上摆了一架钢琴外,四外全是空空荡荡的。每逢举行盛宴,就得从仓库搬来戈特利布精心设计的合理化组合桌,这些桌子不用时可以拆开来放,在仓库里占地极少。可把它们安装起来却是件苦差使:仆人们常常被这些无穷无尽的木块、木板和木条折腾得发疯……这活儿就像中国的益智图一样叫人伤透脑筋。有时零件对不上号,搭起来又散架;有时样不对槽,干着急安不上;仆人们焦躁不安,戈特利布火冒三丈。

  “喂,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不挺简单吗!”于是他就跑上前去,亲自动手,又是拆,又是装,又是摆的,结果一不小心砸着了自己的脚,火冒得比谁都高。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往事,拆得七零八落的桌子都老老实实待在仓库里,就像它们不幸主人的残骸长眠墓中一样。大厅空空荡荡,因此从这儿进入相邻的室内花园——冬园就显得格外方便。宽大的棕树叶下摆着一只大鱼缸。假山上爬满藤蔓。鲜艳的兰花绚丽多姿,令人赏心悦目。

  月桂和盛开的夹竹桃丛中,有舒适的软椅可供人在此小憩,听听飞来飞去的鸟儿啁啾。

  大厅的另一侧是藏书馆。藏书馆位于戈特利布设在二楼和一楼的两间办公室上方。 这3个房间由摆着圈椅的电梯连通。馆内藏的全是封面烫金的豪华版图书,戈特利布喜欢在工作之余坐着升降圈椅“飞进”图书馆来吸支雪茄。但那些书他是从来不读的。偶而抽出一本,也只是为了打开浏览一下插图而已。

  “眼镜猴,Tarsius Spectrum……竟有这种怪物!真跟戴着副眼镜似的!呸,真恶心,叫人看了准得做恶梦!”于是他啪的一声合上书,在忙了一天之后,惬意地伸个懒腰。

  两间顶头的房间空着,一间在故世的戈待利布的卧室上面,另一间在施蒂纳房间上面。

  施蒂纳领着埃尔莎走进这最后的一间房间之后,整个的视察就结束了。

  “这些全是您的产业了。我想您在这儿一定住得很舒服。整座大楼都跟这儿一样,阳光和空气都很充足,难怪您的遗嘱人会保养得气色那么好,红光满面的。”

  一提到遗嘱人,埃尔莎浑身一震,一丝难以觉察的阴影从她脸上掠过。

  施蒂纳皱起了眉头。

  “埃尔莎,”他板着脸说道,“难道这一切不能使您高兴?要知道您现在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之一。您可以满足您的任何奇思异想。要是您不喜欢这栋房子,那您可以在城里属于您的26处房屋中任意挑选。您还可以住到您在尼斯、芒通、奥斯皮塔累特、迈奥尔克和阿尔及尔的别墅去,别处还有,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他不知想了想什么,又接着说道:“但是您应该喜欢这儿,”

  “是的,我应该喜欢这儿,”埃尔莎回声般地应道。

  “您的女仆将来就住在隔壁房间。您这间同其他所有的房间都一样,电铃按钮比家具上的钉子还多,而电话则比电铃还多……您用不着离开椅子就能要什么有什么。传送带会直接把咖啡送到您面前……一会儿见!”

  施蒂纳一走,埃尔莎便疲乏地坐到圈椅里,垂下头,双手捂住脸。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钟声,低沉的钟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萦绕回荡。

  埃尔莎一动不动,呆呆地坐了许久。

  她在回想着自己颇为奇特的生活。她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儿,双亲早逝,撇下她孤苦伶仃,打小她就尝尽贫困之苦,也出落得异常美丽。美貌给她的生活带来许多欢乐,也带来许多痛苦。

  孤身一人的富孀贝克尔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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