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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与自白-戈尔巴乔夫回忆录_2-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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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言,他说:“当然,选举总统最好是在全民平等和直接选举权的基础上进行,
今后就打算这样做。但是,今天我们根本没有这个时间。今天的问题,如果我们使
用医学术语表述的话,是紧急复苏,而不是卫生保健医疗。我根本不同意所谓设立
总统职位是由戈尔巴乔夫对个人绝对权力的追求所决定的说法。实际上,他在五年
前成为党中央总书记时所得到的正是这样的绝对权力。认为这五年间把自己的活动
都用来摧毁行政官僚体制的戈尔巴乔夫现在决定要以新的身份把权力抓到自己手里,
这岂不是太荒唐了吗?”
  工会代表A.科尔舒诺夫也曾谈及这个题目,他说:“很遗憾,我们这里不知为
什么把尽可能多的污水往领导人、往制度、往随便什么人身上泼,成了好风度的特
征。不过,大家还是回想一下吧,他挑起了一副什么样的担子,是自己主动挑起来
的,所以我要直截了当地说,并不是在他的决策集团的行政机关、党的机关普遍同
意的情况下挑起这副E担子的。如今我们从中央全会上的发言中了解到这些情况n全
苏第十九次党代表会议上也有这样的发言,我们这个会场里,经常会响起怀旧、怀
念铁腕人物的声音。我们现在的主席不值得羡慕:多年来当权派里的显要,工人阶
级中的糊涂虫从各方面向他发起攻击。是的,社会上缺乏信心、对改革不信任、对
自己的领袖不信任的风气在滋长。应当讲,在这方面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戈
尔巴乔夫也是有责任的。他的错误在于不能始终不渝地将他自己开创的事情坚持到
底。但是,亲爱的同志们,我们自己应当作出选择,艰难的选择,但必须作出选择。
要么国家不可避免地走向崩溃,走向衰落;要么我们还是再试一次,让它恢复正常
的人道的、作为国家的那种新的生活轨道。”
  我请求读者原谅我大段的摘录,不过在那次会上已经展开戏剧性的情节,它不
仅与我本人有关,而且还涉及改革的未来,涉及国家的命运。当时的某些说法跟我
国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可说是异曲同工。摩尔达维亚作家H.多别扎(乔巴努)的论述
即是例子。他说,“我们中间许多人今天能来到这个会场全靠戈尔巴乔夫,而现在
该轮到我们去帮助戈尔巴乔夫;去‘捍卫’戈尔巴乔夫免遭戈尔巴乔夫的攻击了。
巨大的权力集中到一个人手里,对于和戈尔巴乔夫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我国社会民
主化的进程来说是很危险的。我们信任他,但谁能肯定,四年之后或者十年之后不
会来一个竭力想在苏联营造沙皇式社会主义的人物呢?这就是我们所应当担心的。
是的,国家有难。存在着独裁专制复辟的危险,纪律急剧松弛下来,我们大家都始
终生活在紧张状态中,谁也不听谁的。换句话说,为了使事情走上轨道,我们需要
一个‘沙皇’。不要去管他叫个什么名称:总书记也好,党主席也罢,重要的不是
名称,而是我们忽然意识到,我们必须要有一个‘老爷’,他能控告下级警官或地
方官,必要时他还能解散杜马,如此等等。”
  不错,这话听起来是不是真有点万分急切了?从摩尔达维亚作家接下去的发言
中可看出,各加盟共和国所担心的,是总统的职位可别使中央能够剥夺他们由于实
施改革而获得的自主性。因此,支持设总统职位必须附带一个条件:在总统委员会
里要有在委员会中轮流坐庄的15位副总统。换句话说,这也就是独联体最初的一种
模式了。
  由各自治共和国、自治州和自治区所选出的人民代表也表达了他们的多少有些
独特的观点。他们向代表大会声称,应当强调各民族享有自决、各自治体独立决定
自己的政治地位和保护人口较少民族的权利。与各加盟共和国平等地参与联邦苏维
埃成了各自治共和国提出的最主要的政治条件。
  在某个时候看来很明显,绝大多数代表都赞成设总统职位,赞成就在代表大会
上选举第一任总统。之后,辩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总统能否同时留任党的首脑。这
里占上风的不是法律形式,而是政治态度。很少有人怀疑,戈尔巴乔夫将当选第一
任总统,也就是说,他会不会随之辞去苏联共产党中央总书记的职务具有重大的意
义。
  至于反对国家和党两方面的职务一定分开的论据是相当充足的。首先是在别的
国家的宪法中并没有这类要求,而实际上许多国家的元首都还保留着政党的领导身
份。至于跨地区集团的主要论据,他们认为,总统将会以政治局的名义执政,并执
行政治局的决定。
  最后,禁止总统领导政党的第127条的修正案并没有赢得特定多数票而遭到否决。
但从投票结果来看,很显然,支持这一修正案的既有“跨地区议员团分子”,也有
希望撤换总书记的(理由显而易见)“党内原教旨主义者”。右翼和左翼合在一起,
总票数达到1303张,然而投反对票的共607人,足够使修正案无法通过。
  接着,注意力转向宪法修正案的一些极其重要的细节。这里说的是总统宣布紧
急状态的权力的准确表述,“核按钮”应当控制在谁手里,新建立的联邦委员会和
总统委员会的权力和人员构成。对所有这些问题经过仔细讨论后,修正案获得通过,
代表大会即开始审议总统的人选问题。
  当时任乌克兰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后来当选为苏共中央副总书记B.A.的伊
瓦什科代表通报说:在两天前召集的苏共中央全会上一致提名戈尔巴乔夫为苏联总
统。他又补充说,全会还表达了许多对他当选表示祝愿的话。
  发言者在支持“改革首创人”作为候选人的同时,纷纷提出他们所代表的全体
选民的要求。来自别尔哥罗德契纳的集体农庄副主席尤.波霍德尼亚说:“在提名
这位候选人时,我们想说说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因为我们不完全同意到目前
为止的他和政府对农业问题的态度。”维·格·库利科夫元帅受战争和劳动两条战
线上的老战士的委托,支持我当候选人,同时强调指出,总统是最高总司令,应该
竭尽全力“使军队居于它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中应有的地位”。还有许多
其他的发言带有一定的暗示或者温和的批评。
  这只是开头,厉害的在后面。最尖锐的一篇要数国内的知名人士阿瓦利阿尼的
发言,当时他是克麦罗沃州基谢廖夫斯克煤业联合公司的副总经理。他指责我缺乏
坚定性,又常常陷入迷茫,不知所措,还说我唆使“一部分人民去反对另一部分人
民”。库岑科、谢尔卡诺夫(“疯狂的”右翼分子十“疯狂的”左翼分子)对我所
说的话也相当尖刻。
  但是,发言者中大多数还是支持我当候选人的。对我来说,最可珍贵的是听到
我所深深敬重的卡尔梅克诗人库古利季诺夫的善意的话。他称我是一个“已经给了
我们每个人所应该拥有的一半,也就是自由”的人。库古利季诺夫是这样说的:
“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戈尔巴乔夫还记着什么是康拜因上的操纵杆。他还没
有忘掉什么是几乎等于零的劳动日,农民是怎样受蒙骗,怎样遭苦难的。他没有忘
记,工人是怎么回事儿,真正的公正是怎么回事儿。”
  雷日科夫和巴卡京也得到提名,但他们自动放弃了。我很不愿意只剩我惟…一
个候选人。说老实话,我以为跨地区议员团终究会提出候选人的,不是叶利钦,就
是他们首领里面的某个别的人,比如说,波波夫或者阿法纳西耶夫。但这种情况没
有发生。这不仅仅因为任何一个出来竞选的候选人当时实际上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在别的情况下这并不会妨碍民主派提出候选人,那样可以有机会宣传他们的路线并
重申他们遵循不容许等额选举原则。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千方百计降低我的当
选总统的合法性:别看是代表大会选举出来的,仍然是在别无选择的基础上。事实
上,这些人事先就暗示他们不准备同大多数人的意志妥协,要继续进行无情的夺权
斗争。
  结果,我以1329票赞成、495票反对当选为总统。我立即向代表大会发表了简短
的演说,力求对从代表大会的讲台上表示的担心给以答复。
  我觉得,履行总统的职责就是要坚定地继续贯彻改革政策。我对那些担心总统
制会产生篡权现象的代表说,这样的担心没有根据:“宪法本身便是保证,而宪法
现在由强大的、握有实权的最高国家权力机关,即人民代表大会和苏联最高苏维埃
米捍卫……作为这方面的保证,还有在我国已成为现实的公开性、政治多元化。”
  从今天的历史高度来看,可以说,这是很有力的论据。1991年8月那次未遂的篡
权尝试,以及后来,同年12月那次得逞了的篡权事实证明,危险并非来自总统握有
的广泛权力。值得纪念的那一天的傍晚,代表大会闭幕之后,我还不得不花2~3个
小时接受代表们的祝贺,倾听他们的要求、希惯望、忠告,还免不了对苏联和外国
的记者发表简短的谈话。随后,当大厅里的灯火已经熄灭,我站起身来回到办公室,
赖莎·马克西莫夫娜在那里等我。还有两位助手:沙赫纳扎罗夫和伊格纳坚科。我
们举起酒杯,喝了咖啡,以此纪念我的新的地位。而我对自己发问:我的地位难道
真的起了什么变化吗?

                           新体制的漏洞

  请设想一下,一位军事首长,其属下有司令部,有元帅和将军,但却没有他可
以指挥的部队。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如果失去能够依凭的分布在全国各地的
握有实权的指挥机构网,岂不也很可能陷于同样的境地吗?从某种程度上讲,第三
次代表大会之后,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我们有总统,有司令
部(联邦委员会和总统委员会),但下面没有支撑。好像没有人来公开否认中央最
高权力机关享有特别的权力,可是从上面发出的脉冲却得不到有力的回应支持。
  当我们作出了实行总统制的正确的决定之后,我们实际上还是停留在那个初始
阶段,没有把问题想透,想到底。因为最高苏维埃主席也拥有相当广泛的权力,再
加上那个优越性,就是他还能通过最高立法机构发布权威性的决定来加固自己的路
线。总统制的优点尽管很多,但也只有在建立了相应的机制时才能发挥出来。在这
里,我们确实有过动摇,没有做到始终如一。在对已经出现的变化进行讨论时,无
论是在我周围的人,还是在范围更大一点的政治局里,都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理论总归是理论,实践,活生生的政治才始终最有发言权。这一次也不例外。
对始终不渝地搞总统制共和国妨碍最大的,莫过于我国政府对自身权力的担心。雷
日科夫和他的战友们顾忌有人会贬低部长会议,将其降低到次要地位,变成“国民
经济委员会”。对此他们坚决不同意。而我当时既没有理由、更不希望同雷日科夫
发生争执。我一如既往地很看重他这位经历过国家计委锻炼的管理行家的经验,也
不怀疑他对改革事业的执著追求,并决意同他共事下去。
  从另一方面讲,顾问们的论据也很有说服力:总统不应该把领导经济的重担直
接压在自己身上。问题成堆,势必他会事无巨细亲自过问。
  简言之,当时决定部长会议的职能不再变动。我的看法,大矛盾即由此而来。
  另外一个严重的疏漏是,我们并没有在实行总统制的同时,建立起强有力的司
法机关,我们没有成立名副其实的宪法法院(或者赋予其相应的最高法院的权力),
却成立了一个宪法监督委员会。
  满有理由以为宪法监督委员会能在我国国家生活中占据应有的地位,并协助解
决亟待解决的问题。但日子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它那里却杏无音信。至多也不过
是对一些无足轻重的问题作出决策,或者作出可以有截然不同解释的非常模棱两可
的裁决。爱说俏皮话的人开玩笑说,宪法监督委员会的决定要由善释神谕格言的女
巫来解释。控告委员会的信函很多,但我认为我不能介人这个领域,因为这严重关
乎权力分立的原则。
  无论对导致政府地位的举棋不定,还是司法机关方面的疏漏,自然都不能与总
统制效率低下的主要原因相提并论,我已经说过,这是在俄罗斯最高苏维埃通过独
立宣言之后立即展开的主权大检阅。继之而来的便是法律大战。各共和国赞同只承
认将为它们的议会所认同的那些联盟法令。中央政权遭到了严重损害。
  显而易见,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对宪法的修修补补,应当签署新的联盟条约,
并相应地改变整个国家体制。可见,我们刚刚完成一次相当彻底的改组,又面临必
须着手进行另一次改组的问题。






 
  
  




                        第十五章 党和改革

                       苏联共产党开始变革

  在有倾向性的改革史编纂学中常常会遇到这样的提法,似乎苏共几乎从一开始
就是变革的反对派,而且尽其所能地干着阻挠改革事业的勾当。也许,党内确有不
愿见到任何变革的保守分子,还有那些预感到改革对他们的利益会构成威胁的党僚
们,对改革抱着十分警觉的态度。但大多数共产党员意识到必须对现行制度进行深
人的改革。正是作为一个组织的苏联共产党,才是变革的首创者。
  我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反对的声音:这不是一个政党,而是一群有民主化情绪、
充满批判意识的人。这样的人在各个阶段都会出现。一部分遭迫害,另一些人则遵
从游戏规则行事。二十大使体制经受过一次重大的变革,但并未完成;随后又着手
对体制搞过一些革新的尝试,包括勃列日涅夫时期的开始阶段。但有一件事实,即
党内在不断成长起来一批或者一个阶层的潜在的革新者,这个阶层一次比一次行动
更加大胆,而且能得到苏共党内更加广泛的支持,这一事实本身足以证明,苏共作
为执政党尽管保守主义甚重,意识形态僵化,但终归还是经受住了这场伟大的变革。
  在“最高层”有那么几个人坚信必须实施变革,而且准备亲身去冒这巨大的风
险:他们开始了不是简单的修修补补,而是一场针对高度集中、官僚主义盛行、意
识形态僵化,且成功扎根已有70年历史的那个体制的根本性改造。同我一起开始这
一事业的那些党的领导成员与各地区、各社会阶层、政治流派、党内的许多派别都
有联系c他们知道,在苏共党内和社会上有利于革新的情绪相当强烈。据此他们信心
十足,因为我们着手的并非堂·吉河德式的行为,是会得到支持的,总之,改革不
是一天两天的宣传活动,也不是中彩摸奖的口号。我国是历尽艰辛才得到这个机会
的。
  还应当看到,“改革运动”只有在发端于党内的条件下才有获得成功的机会。
任何别的官方的或者非官方的组织,想发挥类似的主动精神,那是注定会徒劳无功
的,会遭到社会“政治核心”所排斥,也会被认为是持不同政见者对现行制度的蓄
意低毁。
  这就是说,只有兴起于党的怀抱之中、由党的领导人来推行的事情,正统派人
士才能勉强地容忍下来,不过总还得小心谨慎才是。而要是这样的事从一开始便发
韧于旁门别路,就会寸步难行,必将被扼杀于萌芽状态。
  这时候,社会就已经像是一口蒸汽锅炉。面临的选择是:要么党自己给已逐步
把社会的其他阶层全都卷了进来的变革过程定调子;要么保留原来的体制,不作任
何变动,任其存在下去。到那时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强力大爆发。应当关切的还有这
样的情况:改革体制,也就是将其逐步重建,只有手中握有权力的杠杆才做得到。
  我们是从变革观念起步的。重要的是开动“改革的发动机”,并且要“行驶到”
已经无法再掉过头来走回头路的那个点位,在这个点位上我们是有着以前变革尝试
的教训的。我指的是赫鲁晓夫、柯西金;我没有忘记“60年代的人物”;我给予萨
哈罗夫、持不同政见运动以应有的评价。所有这一切都可算是由我们发端的改革的
各具特色的准备阶段。它们无不留下了自己的印痕,即使不是在结构方面,至少也
在思想方面。
  可以说,指责我行动迟缓,把按照“进一步、退两步”的原则而造成的一切摇
摆不定都归到我的头上已成时尚。而如果我们严格地回忆一下事态的进程,那么从
1985年四月全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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