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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的人,他的人生也许真的摆脱不了这个噩梦了。
“刘柳,我对不起你……”他的眼角淌下一行泪滴,郑昊宇双手握紧拳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迫着自己,艰难地走进她的病房。
“我输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谈离婚,我这就通知黄律师,离婚官司取消了。”郑昊宇说完,痛苦地闭上眼,当他无力转身离去后,病床上的谢婉莹得意地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寒冷的微笑——她成功了!
在回南山别墅的路上,郑昊宇一声不吭,他将手撑着下巴,眼神定在那儿,精神早就游离到了刘柳身边……
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他想了许多。他的人生注定是个悲剧,但在这悲剧中,刘柳是唯一的亮色,他虽然爱她,爱入骨髓,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爱,要想长相厮守可谓难上加难。他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呢?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他想到了用另一个方式锁住刘柳。他别无选择,这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方式。
车子驶入南山别墅,刘柳终于看到了几日未见的郑昊宇。
“昊宇,你终于回来了!她怎么样了?”刘柳关心地问道。
郑昊宇假装很轻松,“没事,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谢婉莹平安,刘柳也长舒一口气。郑昊宇亲吻了一下刘柳的额头,“我这几天饿坏了,想吃你包的开洋馄饨了,你帮我做,我想上去睡一会儿,等做好了叫我啊!”
刘柳听了很开心,“那好,我马上就去和柳管家准备,你去睡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体贴又贤惠,刘柳对郑昊宇的爱何尝不是无私的呢?
郑昊宇纠结地迈开步子,沉重,忧虑,他一步一步往上走,感觉这段楼梯是那么漫长。
关上卧室的门,他坐在床头,手都微微发抖,找出刘柳常用的药盒,打开后,倒了出来,一粒一粒的白色小药片,让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一想到病床上苍白的谢婉莹和刘柳无邪秀丽的笑脸,他便硬下心来……
一切都完成后,他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他知道,他的决定是自私的,但他没有办法!郑昊宇知道,他不能失去刘柳,但没有婚姻祝福的爱情,又让他没有一丝安全感。他要刘柳一直呆在他身边,即使这样的方式有些卑鄙,但他也只能这样去做了。
他的爱是深沉的,毫无保留的,无私的同时又是自私的。他不忍心告诉刘柳即将面对的一切,一个男人在伤心绝望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用孩子来锁住女人。
郑昊宇一直胡思乱想,几日的不眠不休,他也早就困乏倦怠。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在睡梦中却再也没有了香甜。
梦中的刘柳在朝他呼喊,她的小脸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她对郑昊宇大叫:“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
郑昊宇惶恐地大吼起来:“不,刘柳!不,刘柳!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爱你,我爱你!除了名分,我将对你毫无保留!只有名分,我不能给!”
第二百一十章母子相见
吴清那日酒醉后,眼皮一直跳。他是一个迷信的人,于是心绪不宁起来。
早上他出门上班,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姚伟华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吴部长,好早啊!”他皮笑肉不笑的,一手抓住了他。
吴清眉毛一挑,“你要干嘛?我现在要去上班了,没空和你啰嗦!”他的态度很坚决,丝毫都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姚伟华嬉皮笑脸,没等他同意,便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车后座。
“吴部长,这么好的车子我还没坐过呢!今天就让我开开眼界,也沾沾光!”
吴清看着他,就知道他来者不善。他打开车门呵斥道:“出去!不要给脸不要脸!”
姚伟华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吗?我不要脸!那我就干脆不要脸到底了,你带我到你们公司去,我想和你们陈经理认识一下!”
他赖在车子里,没有下车的意思。
吴清一听,他这是威胁他,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可以,你尽管去,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和你一起去坐牢!”
“你!”姚伟华听了,气得脸色发青,“看来你是铁了心了,不想有好日子过了?”
吴清早就没有了耐心,“实话和你说,我这个人不是吓大的!你们这样死缠烂打,一点合约精神都没有,那我也不会任由你们欺负!我吴清能有今天,那是用自己的前途换来的,现在你们想要威胁我,大不了一起去坐牢!”
他一副不怕死的表情,连姚伟华也震住了。“算你狠!但我告诉你,事情还没结束,如果你不把吃进去的吐出来!那我们公司就没完!”他不服气地自己爬下车子,狠狠地瞪了吴清一眼,吴清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撇撇嘴,上车后就扬长而去。
来到公司,一切如常。
吴清背着包,准备去办公室。这时,马屁精小王走了过来,他鬼鬼祟祟地说道:“吴部长,我怎么听到了一个消息,好像和我们部门有关!”
吴清望着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让他进去,“进来说!”
小王关上门以后,偷偷说道:“我和研发一部的小马是好朋友,平时经常一起喝酒,昨晚他有些喝醉了,发起了牢骚,说这次投标明明是他们部门的功劳,可却记功记在了我们部头上,他不服气,还唠叨了很久!”
吴清坐着,细细听着,他眉心的沟壑越皱越深,想到了姚伟华的话后,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他一声不吭地发呆愣神,一旁的小王见他不言语了,小心地叫了他几声:“吴部长!吴部长!”
“呃?”他这才回过神来,“嗯!这种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估计是小马眼红,才会口不择言的。”吴清敷衍了过去,“好了,没事你就出去吧!对了,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他又叮嘱了一番。
小王有些疑惑,“嗯?为什么?”
“这种闲言碎语,本来就不必理会,到时候还影响了公司团结,这样就更不好了!”
吴清的说得煞有介事,小王听了觉得有理,也就没有了异议。
小王走后,吴清更加不安心了。他在反复思考着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中闪现出来:公司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他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你们公司的失利可能是个圈套!”吴清拿起手机,给姚伟华打了一个电话。
“呵呵!现在发现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姚伟华冷笑,“所以,我们公司的五十万你是不是应该吐出来?”
吴清哪里有心思说这个,“你别再纠缠那五十万了,如果我出了事,你们也不好过!毕竟我是把公司机密卖给你们了,到时候恐怕你们的罪名不比我轻多少!”
“哼哼!那你想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有事了,那就不该自求多福?”姚伟华一脸的冷漠,“关键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清楚呢!”
“开来你们飞亚真的是要和我一起同归于尽了?”吴清此刻已经乱了心神。
“你是在问我有什么办法?”
“不然我找你干什么?”吴清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其实他的手都已经开始颤抖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难道还要我教吗?”
……
挂断电话后,吴清咬着牙,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一向预感很准,这次真的是逃不过了……
他一个上午都窝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中午吃饭时他想去陈金龙那探探口风。公司里的同事大多去吃午餐了,他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忽然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那件事怎么样了?”
“**不离十了,他和飞亚电子经理姚伟华的通话记录都出来了,现在证据基本掌握了,所以,是不是可以通知公安了!”
“嗯,让我想想,对了,最近不能让他听到风声,如果你觉得都没问题了,那就去报案吧!”
站在门口的吴清听后两腿发软,他慌张地四处张望,回到办公室后背上包包,拿上汽车钥匙后就跑了。
闷在大酒店多日的柳欣悠,几乎把自己折磨地不成人形,她不相信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居然会变得这么冷血,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残害一个毫不认识的人,现在还和他的女儿生活在一起,他太可怕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欣悠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拿起地上的资料,又开始看了起来,她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理由,一个能让她心安,能让她感觉不那么痛苦的理由。
“昊宇……”她哭泣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宏!”她揪住自己的胸口,“我对不起你!”
她握住刘宏的照片,嘴里喃喃自语:“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要质问他,他的心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嗜血?”
柳欣悠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让他半小时后在酒店停车场见。她拿起刘宏和刘柳的照片,放进包内,等待着和儿子相见的那一刻。
郑昊宇这几日也很心烦,他知道刘柳希望成为他的新娘,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之后,他深知这份感情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应该坦诚,可郑昊宇的私心却不允许他如此。他太在乎刘柳了,他已经将她融入了自己的生命里。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际,吴秘书走了进来。
“上次的那位柳女士又来了,她人在公司大厦外面,想见一见您。”
郑昊宇眉头深锁,“不是说过不见了吗?”
“她让保安送来了这个,说是你看了就明白了。”吴秘书拿出一个信封,交到了郑昊宇手上。
他不悦地接过,毫无感情地撕开了封口,这时两张照片滑落出来,他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
郑昊宇愣在那,脸色阴沉地可怕。他嘴角一歪,用轻蔑的语气说道:“看来她是花了心思了。”
“那……总裁,要让她上来吗?”吴秘书小心地问道。
他将照片甩在桌子上,“哼,她都来了,这次自然要见了,我倒要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样!”
“那我这就去安排。”吴秘书回答道。
大约十分钟后,柳欣悠终于来到了郑昊宇的办公室。为了见一面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
“昊宇……”在进门后,望着他那挺拔俊逸的背影,柳欣悠两眼湿润,哽咽着叫着他的名字。
郑昊宇冷漠地背对着他,双眼注视着窗外,他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波澜不惊,其实他的内心早就开始煎熬挣扎。在他孩童时离开他的母亲,多少次偷偷看着照片,思念寻找的母亲,此刻正站立在他的身后,让他揪心不舍又痛苦怨恨。
“昊宇,你回头让妈妈看看,好吗……”柳欣悠在看着儿子那一刻,心都碎了,她哭泣着喊着他的名字,思念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多少次午夜梦回,在睡梦中才能相拥的儿子,正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她的面前,只留给她一个凄寒的背影。
“妈妈?哼?你觉得你配吗?”郑昊宇依旧不愿回头,“在你抛夫弃子,一个人远走他乡时,你是否意识到自己曾经是位母亲?”他的语言犀利寒冷,没有感情地驳斥着她。
“我知道,你和昊南都恨我,但我和你爸爸有着你们不理解的矛盾,这些你们是不懂的。”柳欣悠痛心地说道,泪水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我和哥哥当然不懂,我知道,在我们最需要母爱,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你抛弃了我们,而且是杳无音信!”
“我是有苦衷的,昊宇,你听我说……”柳欣悠望着他,她没有责怪儿子的意思。
郑昊宇仍然没有回头,用他的背影回敬着自己的母亲,“好了,你费了那么大周章,现在终于见到了,我和你没有话说,请你出去吧!”
“昊宇,你真的连正面都不想给妈妈看一看吗?我对你和昊南有愧,但我毕竟是你们的母亲……呜呜……”她掩面痛哭起来,“妈妈在这二十几年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们,我知道我有错,但你让我弥补,让我悔过,好吗?”
柳欣悠情真意切的话语,让郑昊宇的内心更加不平静起来,他的脸庞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但他强忍着,握紧拳头,慢慢转过身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我不相信
郑昊宇心情复杂地转过身,用他那一贯的冷漠眼神,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头发打理地很好,微卷但很自然地盘起在耳后,面容就如照片中的一样精致,一身得体的套装,看得出她的出众品位。她的眉眼和郑昊宇很像,高挑的身材没有一点中年发福的痕迹,她是一位漂亮女人,虽然已过不惑,可依旧气质出众。
“看来你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思念成疾!相反,我看你生活地很好,一如你离开时的潇洒,我丝毫没有感觉你这二十多年是在悔恨痛苦中度过的。”郑昊宇寒眸微敛,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其实,他是百感交集的,母亲的容貌没有多大改变,那张珍藏的泛黄照片里,漂亮的母亲一直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昊宇,昊宇……”柳欣悠哭泣着,“妈妈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忏悔!你不觉得,现在才回来哭诉你的错误,已经晚了吗?爸爸去世了,哥哥也走了,奶奶前段时间也撒手人寰,而你此刻才想回来赎罪,晚了!一切都晚了!”郑昊宇已经开始激动,他咆哮着,抛弃了他的优雅和镇静。
柳欣悠想走近他,可她一挪步,郑昊宇就本能地向后退了退,看得出,他根本不想与她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柳欣悠定在那,哭泣着:“妈妈有苦衷,妈妈真的有苦衷。”
“哼!不要再找借口了,你所谓的苦衷就是精神上的背叛,你在为**为人母后,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男人——刘宏!”郑昊宇残忍地撕开她的伤口,丝毫都没有怜惜。
柳欣悠抓住胸口,“是的,妈妈是一直深爱着他!但这不是我和你父亲离婚的原因,我们之间没有爱情,生活在一起只会是相互折磨,所以我离开了他。”
“是吗?但事实并不如你所说,是你移情别恋,抛弃了青梅竹马的父亲,他对你痴心一片,一直对你情有独钟。你知道他是怎么去世的吗?”
郑昊宇的眼睛像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他肝气郁结,因为爱你而借酒消愁,最终得了肝病,导致不治后,悲愤地结束了自己三十多岁的人生,而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
柳欣悠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没有想到,郑佳山是这个原因去世的,悔恨交织着疼痛,她悲戚地痛哭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可是昊宇,这都是我的错,你恨我,我都理解,但你不该将恨迁怒于刘宏,他没有错!”
她的话一下子就挑动了郑昊宇敏感的神经,他大吼道:“如果没有他的介入,你和爸爸的婚姻就不会变成这样!他的唯一错误,就是带走了你的心!”
“这就是你报复他的原因吗?你害他家破人亡,现在还诓骗了他的女儿,和她同居在一起?”柳欣悠开始质问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不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我不相信这是你做的!”
“哼哼!”郑昊宇一阵冷笑,“你不需要痛苦纠结,这就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设计害了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不……”柳欣悠抱住自己的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你不可以这么做!刘宏是无辜的,他一开始不知道我已经订婚了,他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为了我,提前转业离开了部队,他没有错!”
郑昊宇走到她身边,低头俯视着她,柳欣悠的脸上全是泪水,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她看上去六神无主,精神已近崩溃。
“他虽然离开了,但他的心却从未离开过你,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刘柳,那个柳字就是对你的思念!”
柳欣悠怔怔的,“昊宇,我们那一代人,爱得很深沉也很内敛,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该那样对他……”
“是吗?”郑昊宇开始狂笑,“我不懂,是吗?”
柳欣悠感到一阵害怕,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冷血,她忽然抓住郑昊宇的裤脚:“妈妈求你,放过他的女儿吧!他都已经死了,不要再折磨他的女儿!”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郑昊宇眼神犀利,“那我就不会让你如愿,我要让刘宏的女儿永远呆在我身边,我要她的一生一世!”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她发疯似的大叫起来,“放过她,放过她……”
郑昊宇用脚甩开她,在柳欣悠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也莫名地疼痛起来,“吴秘书!吴秘书!”他大叫,吴秘书匆忙间跑进办公室,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