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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怡也是满脸惊讶,他昨晚也没睡好,就想着今天摊牌事,哪里想到叶三老爷竟然突然出事了。
章雨柔吩咐婆子抬来软轿,叶老太爷如何肯做,他此时都恨不得飞到公主府。叶老太太却是走路力气都没有,叶景怡先行一步陪着过去,章雨柔则留下来招呼叶家众人,先头大部分先走,其他则要聚齐了。
传话太监前头带路,叶景怡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身体不是挺好吗?”
像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这种沉迷与女色,哪天马上风死女人身上不奇怪,叶三老爷则没有这方面担心,一直以来身体也马马虎虎,没听说哪里不好。
大太监抹汗道:“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今天早上驸马,三爷,四爷和公主关上门说了一会话,公主大发雷霆,把驸马爷大骂一顿,之后驸马爷就跑到丹房里拿了药吃。本来也没太当回事,结果没一会小道士就来报,驸马爷不大好了。”
炼丹算是国民爱好,大楚朝几个皇帝都喜欢,常招道士进宫。叶三老爷一直以来都被管得很严,没啥玩,也就学人玩炼丹,身为一个驸马府里弄个炉子没啥大不了,也没人管他,据说偶尔也练成过,叶三老爷也算是常吃,说是仙丹,延年益寿之类。
谁都没想到这回吃了仙丹,直接口吐白沫。他过来传话时,安宁长公主,叶景霰,叶景祀都过去了,也请大夫,看样子是不大成了。
叶老太太听到这里不禁呜咽哭了起来,叶老太爷也是满心烦躁,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叶景怡抹汗道:“祖父、祖母莫要着急,只是丹药而己,不会有事。”京城炼丹人家也不是一家两家,拿药当饭吃都有,叶三老爷应该没吃多少,不可能就这么去了吧……
边走边说,从国公府后花园直入公主府后花园,此时公主府里也有些乱,管事媳妇和大太监们也是四处乱窜,看到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都是匆匆行礼,赶紧去办事了。
一路向前直入丹房,也就是安宁长公主正院旁边一节小院,有时候叶三老爷也会睡那,床铺,被褥全部齐全。叶三老爷躺倒之后,小道士们不敢搬动他到正房,便把他抬到小院卧室之中,此时小院川流不息,公主府有医婆,虽然看不了大病,但一般救急之类都行。
软轿小院门口停了下来,要不是婆子扶着叶老太太几乎要跑奔进去,不等三人进到正房去看,就见叶景祀急匆匆从屋里出来,一边打发人去叫自己房里管事太监们过来,另外又派大太监进宫去请御医,大夫不怕多,来多些弄不好叶三老爷还有救。
“小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叶老太太迎上去,哭泣问着。
叶景祀也是一脑门汗,道:“祖母莫急,只是误食丹药,医婆正看着呢。”
叶老太爷忍不住道:“长公主如此气怒吗?”
安宁长公主总不会因为一个私生女,就要逼死叶三老爷吧,安宁长公主看起来也没那么大脾气。
“唉,并不只是如此,祖父、祖母还是先去看看吧。”叶景祀说着,也不再招呼叶老太爷一行,只让他们进屋去探望,自己则去了关道士柴房。
叶三老爷一出事,管事立即把小道士们都绑了全部扔到小跨院后头柴房,等待主子发落。刚走到门口,身边常使唤太监管事也过来了,本来还有一个小太监守门,叶景祀挥手让他下去。
推开柴房门,几个小道士被绑成一团,看到叶景祀进来就喊冤。大太监早有准备,搬了椅子进来,叶景祀中间坐好,大太监带着小太监动手持打,马上哭喊一片。
此时叶景祀心中也有些疑惑,昨天下午他和叶景霰回府之后,就直接去找叶三老爷,明天就要摊牌了,孽是叶三老爷做,他肯定要扛大头。叶三老爷当时虽然吓不行,但看到两个儿子,他觉得自己安全系数还挺高,父子三人就说定明早摊牌。
没等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过来,其实是为了祖父,祖母面子考虑,叶三老爷先承担了大部分怒火,等二老过来时,安宁长公主初怒火过去,对公婆相对来说会好一点。
今天早上请安之后,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叶三老爷便跪地求饶了。安宁长公主自然是大怒,弄出私生女就算了,竟然还养到府里来,这让她脸面如何过得去。叶景霰和叶景祀也不敢作声,跟着叶三老爷一起跪下来了。
安宁长公主是越想越气,越气越骂,马上就要派人去叫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过来对质。叶三老爷当时就说了一句,驸马纳妾也不少数,这事是他年轻时是犯了错,公主要骂要罚只管对着他来,但看两个儿子分上,就请公主不要折腾他父母了,二老年龄大了。
话说是很诚恳,但当时安宁长公主正火头上,如何能听得进去。随手抓起桌子上杯子就往叶三老爷头上砸,把叶三老爷砸了个头破血流,情况是挺惨,叶景祀却是松了口气,叶三老爷被砸成这样了,肯定得去包扎伤口,争执到撕不开状态时,突然这么一下,倒是都能冷静一下。
果然叶景霰便借机扶着叶三老爷去处理伤口,被茶杯砸伤,其实真不能算啥伤。叶景霰看着医婆包扎完,也就没太当回事,回屋继续去劝安宁长公主了。安宁长公主悲怒之余觉得十分伤心,她自觉得对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这对公婆还不错,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么对待。
叶景祀向来嘴巧,此时是使出十二分本事。叶荞就是叶三老爷亲女儿,但族谱上她永远是叶宗山女儿,总是自家孩子,怎么忍心喊打喊杀,这也是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心软之一处。狠到连自家骨肉都能随意打杀长辈,这样人家并不好,太贪图富贵荣华,生而为人,就得有点人情味。
再者这事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本是打算瞒一辈子,绝对不会给公主府弄出个庶女来打安宁长公主脸,叶三老爷错已经犯下了,他们二老做法,只是给自己亲孙女留条活路而己,都是人之常情。
再加上叶景霰一番言语,安宁长公主对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气刚消息几分,丹房这边都出事了。
“问出什么了?”叶景祀神情阴霰,语气是冷冰。
叶三老爷看起来也没那么大气性,安宁长公主虽然气恼私生女之事,真没有逼死叶三老爷打算,以叶三老爷个性也绝不是会内疚寻死那种。
大太监凑上来小声道:“几个小道士说驸马爷服丹药是翻遍古籍,找出来古方,据说有散气消除心魔之效,人吃完之后精神大震,有小道士试过药,并无妨碍。但今天早上时驸马爷已经吃过一种丹药,再服此药时,小道士们劝过,奈何就是不听,吃完之后就……”
叶景祀听得嘴角都抽搐了,简单来说就是药吃多了,以为是开心果,没想到是催命丹,还有比这窝囊死法吗。这样亲爹……不自觉得深吸口气,顿了一下才吩咐道:“全部暴毙,今天审查结果,要是透出去一个字,你们都别活了。”
“是,四爷放心。”大太监小声说着。
叶景祀大步向前头走,正要进屋之时,就听里头突然大哭声响起,以叶老太太声音为刺耳苍桑。没一会里头大太监传话:“驸马爷殁了……”
第163章
叶三老爷死太突然;公主府根本就没有准备;叶景霰和叶景祀根本就顾不上趴到灵前当孝子,只是料理后事就忙不过来。叶景怡和章雨柔理所当然过来帮忙;合两府之力;棺材装裹;灵堂、孝服,各家卜文,终于次日全部准备妥当;通宵一夜根本就没人合眼。叶老太爷还好,叶老太太哭晕过去好几次;都用人参吊命了。
消息送到宫中;陈太后和永昌皇帝都是大吃一惊,马上派了心腹嬷嬷和太监来到公主府;怕安宁长公主伤心过度,接她进宫去住。又顺道问了问情况,叶景霰和叶景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后还是大太监悄悄说,丹药磕多了。
安宁长公主进宫,叶景霰和叶景祀多少轻松了一点,可以专心办丧事,不用安抚安宁长公主,自有太后和永昌皇帝安慰。因为死是驸马,除了勋贵之外,皇亲这一档是全部惊动。皇帝亲姐夫过世虽然是大丧事,但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还活着,不宜停灵太久,后永昌皇帝让钦天监择定停灵二十一日,停灵时间虽然短了,宾客潮水一样拥来了。
除上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这种长辈外,叶家上下是全部出动,连一直休养叶二太太都去公主府帮忙招呼宾客,到出殡当天是不必说,路祭灵棚扎满一条街,送入家庙之后,又是法事道场,叶家其他人送完灵都可以回去,叶景霰,叶景祀,宋氏走不了,尤其是叶景霰,法事完了之后,他作为长子还要扶灵回乡安丧。
就叶家上下忙碌之时,叶宗山一家悄悄搬走了。真是悄悄搬走,谁都没有惊动,箱笼细软都是连夜搬,当时叶家下人们也是忙到飞起,都有些顾不上,反应过来之时东北小院已经上锁。
叶宗山宅离叶家也算远,跟老宅所处平民区不同,宅地处小官们集中地。叶家帮着托关系捐了官身,叶宗山现也是六品小官,住这里倒是合适。
四进院落,没有花园,半半旧房舍家具,地方却是不小,叶茜和叶荞都分到了独立小院。买这处房舍其实也是巧,叶宗山本来也不着急,正巧有个小官告老,价钱各方面都合适,叶宗山也就顺手接了。
买下之后叶宗山只是着人打扫干净,房舍是十几年前翻盖,家具也是那时候买。看着还马马虎虎,将来盼哥儿成亲肯定还得收拾,那不如到时候再大修,现还能住人。
虽然是宅搬迁,家中上下没有一点喜气,叶宗山和画眉是素服,叶茜、叶荞连带着家中下人全部都是孝服,府门口虽然没挂白布,家中各种却是挂了白灯。因为是连夜悄悄搬迁,周围邻居弄不清怎么回事,又看出入人等都是孝服,也没人敢来上门道喜。
大门紧闭,十来天天忙碌搬迁工作算是全部完成,本来也用不了这么久,差人手。东北小院使唤人倒是齐全,但叶茜和叶荞国公府使唤丫头肯定不能带过来,两人顿时成了光杆司令。
画眉虽然叫了官牙婆领了小丫头进来,但没经j□j过,哪里能直接上手,画眉把自己身边大丫头派过来,就是均着些也肯定不够。
“唉,总算是忙完了。”叶宗山大松口气,神情多少有些轻松。
不只是搬迁完成,叶三老爷这个关键时候倒头,应该能让公主怒气平息不少,不用担心被牵怒。
叶茜心有同感,舒口气道:“爹爹和太太辛苦了,该好好歇息几天。”
“你也累了。”叶宗山说着,看看屋里,问:“荞丫头呢?”
“过来时我顺道去找她,丫头说她睡了,我想着这些天她也辛苦,便没惊动。”叶茜说着,搬迁身体疲惫只是一方面,叶荞多是心累。
先是疑惑与身世之谜,后来是叶三老爷过世,叶荞如何能平静视之,双重打击之下,精神情绪不好是正常事,没病倒就是好样。要是可以话,能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女子常年憋后宅里,再有心结打不开,确实容易得病。
叶宗山听得默然,好一会才道:“你们都是我女儿,从小到大我都是一视同仁,你是大姐姐,家里弟妹你都要关照些。尤其是你荞妹妹,要时常劝着她些,从小一起长大,情份不同。”
叶荞虽然不是他亲生骨肉,但这些年他待她跟叶茜都是一样。这些天看叶荞欲言又止神情,她可能自己察觉到了。叶宗山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也没办法说,有些秘密只能是秘密,就算都知道,但有那层窗户纸,怎么也比捅破了强。
叶茜道:“爹爹放心,我一会就过去看看她。”
“嗯。”叶宗山说着,顿了一下道:“我们家人口简单,不用太拘束与早晚请安,这些规矩能免就免了。”
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吃饭请安都是定点,大家都按规矩走。自己家中实没必要,主要是吃饭都一处,一天三见了,再把早晚请安固定下来就显得很没必要。不管叶茜还是叶荞家里留时间都不长了,没必要太折腾。
画眉也笑着道:“是啊,自家人一起,何必定下时间呢。”
“是爹爹和太太体谅我和荞妹妹。”叶茜笑着说,道:“一会我跟妹妹说。”
叶茜答应着,正想起身走,这几天搬迁整理,她也想回房歇个中觉。
婆子传话进来道:“展大爷来了……”
“谁?”叶宗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展飞,道:“请进来。”
叶茜想了想起身道:“展大爷来了,女儿回避。”
“唉。”叶宗山不自觉得叹口气,看着展家越来越好,对展飞这个女婿他还是觉得挺可惜。要说以前来叶家还是顺道,现听说搬家了,马上过来就是很有心。看看叶茜道:“何必回避,又不是不认,坐下见见吧。”
展飞一直以来意思都挺明白,只是另外一边是孟昭。要是没有定亲,叶宗山肯定会十分犹豫,但既然定了亲,肯定不会再折腾。此时展飞如此有心来了,叶宗山一向尊重叶茜意见,那就有话当面说。
叶茜想想便坐了下来,父母都,见见展飞确实挺无所谓。算算日子,展飞这趟出门游学也有大半年了,以游学当借口,行走与书院之间确实有利与增长学问,已经是举人,再中了进士,宫里有又姐姐和皇子外甥,前途不可限量。
心里想着,婆子引着展飞进来,已经十四岁展飞,身量又窜高了许多,神韵气质越发出众。也可能是常出门关系,他气质并不像一般书生那样迂腐,反而带着一股安定沉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果然理。
“见过山老爷,山太太。”展飞上前先给叶宗山和画眉见礼,随头转头看向左手坐着叶茜,低头道:“茜姑娘好。”
叶茜福身还礼,低头道:“展大爷好。”
“也不外人,都坐吧。”叶宗山说着,画眉示意丫头上茶。
跟随小厮礼物献上,叶宗山看看大包小包东西,并不想收。女婿上门就算了,退过亲前女婿,这算怎么回事……
展飞却是一派淡然,右手第一个位置坐下来,正好跟叶茜坐对面。看着叶茜秀脸,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慨,他今天过来……也算是有目。
丫头端茶上来,叶宗山也开始问起闲话,不外乎是什么时候回来,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事,闲话嘛肯定也就是这些了。
展飞一一回答,他是半月前进京,先回国子监整理书籍东西,本来想去拜见老师和同窗,结果就有相熟朋友提醒说安宁驸马大丧,展飞听说丝毫不敢怠慢,马上换了素服去吊唁。
展贤妃亲弟去吊唁,叶景怡出来招呼,本来就是亲戚,彼此都很熟,来时候就听人说了安宁驸马死有点怪,年龄也不大,也没听说有病,据说是磕药磕多了,反正死不怎么体面。展飞也就不提这事,只说节哀顺变之类。
倒是叶景怡问了展飞几句,言语十分亲切,外游学经历让展飞看起来越来越靠谱,展贤妃宫中地位也十分稳固。展太太一直展家住着,关系一直都不错,将来展飞前程出来了,国公府也就多了一个盟友。
来往宾客实太多,也没多说几句,展飞告辞走了。从公主府出来,展飞就去国公府看展太太,展太太许久不见儿子,早起不愉早就忘精光了,只是拉着展飞说话。
先问了问展飞,展飞话不多,主要是游学经历给展太太说她也听不懂。倒是展太太说话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自己很好,把国公府里这大半年府里鲜事都说了,鲜当然是孟家事。要是叶家事,主子们肯定会管制,下人也不敢多嘴,但别人家里事,也就随便下人说了。
再者孟老太太实是个奇葩,后结果又是死客栈里,展太太消息再闭塞也知道了全部,讲起别人家破烂事,展太太还是挺得意,又是孟家事,想到叶茜将来嫁入这样人家,展太太还是挺高兴,就当八卦消息一股脑给展飞倒了出来。
展太太说者无心,展飞却听着有意。想当初他跟叶茜婚事主要是毁长辈身上,必须得承认展太太是个奇葩,叶宗山不想叶茜嫁过来受气是正常。
现奇葩来了,孟家极品程度远超过展家,展太太跟孟家极品比根本就不够看。以叶宗山对叶茜喜爱程度,肯定不舍得女儿嫁入这样人家,只是因为孟家长边连续亡故,不好开口说退亲,但心里弄不好早有这个意思了,展飞就觉得也许这是个机会。
差点穿着素服就去找叶宗山,后来还是硬忍住了,忍到出殡之后,去东北小院找叶宗山。看到东北小院门锁上了,后街上打听许久才知道叶宗山搬到这里来,带着东西就来了。
“母亲近来身子不适,我也是常年外,不能侍奉床前,国公府住着与二太太为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