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女儿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晓雪有些俏皮地对娘亲眨了眨眼睛。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祝将军摸了摸晓雪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关于您女儿的!”晓雪卖着关子。
“莫非……你夫侍有喜了?”祝将军哀伤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说关于女儿的,她自然就想到了晓雪,想到了她那几个出色的夫侍。
“咳咳!虽然您猜中了,但是我说的喜事,比这个更让您高兴!”晓雪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继续让她猜。
“真的有喜了?谁?是小风,还是轶儿?”一听说自己快做奶奶了,祝将军脸上的喜悦是掩饰不住的。
“都不是,是星繁……哎呀!不是这件事,不是关于我的喜事!”晓雪见话题有岔开的嫌疑,忙拉回来。
关于自己女儿的好消息,又不是雪儿身上的,莫非……祝清波虎目圆睁,直直地看着晓雪,口气中有着不确定的希冀:“难道……难道,是关于雨儿的?她,她还活着??”
晓雪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重重地点头。
祝清波脸上一点一滴地汇聚起喜悦,眼中充满了狂喜,她哆嗦着嘴唇,想再一次确定:“你……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哄娘开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娘,您听我说,千万别激动。冷静,冷静!”晓雪怕她嚷嚷出来,被别人听见,坏了自己的计划,忙安抚着她。
“好,我不激动,我很冷静。你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祝清波强忍住心中的喜悦,压低了声音。可是她紧紧攥住晓雪胳膊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与激动。
晓雪拉着她坐下来,话语中稍稍掺杂了点水分:“其实女儿昨天就来边境,想给娘亲和雨落……姐姐一个惊喜。半路听见战鼓声,便直奔战场而去。不料,在离战场五十里以外的地方,一匹枣红骏马,驮着一个受伤的士兵迎面而来。女儿认出那士兵身上的盔甲,是我们华焱的样式,便想也没想,就拦下了飞驰的马儿。”
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祝清波心中那个急呀,不由得催促着:“接下来呢,怎么样了?拦下的是不是雨儿的马匹?战场上,雨儿中箭后,她胯下的马仿佛惊了一般,驮着她飞奔着离开了战场。我派了许多兵士去寻,都没有找到。莫非……雪儿给救去了?”
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茶水,晓雪才点头道:“女儿拦下那匹马救下马上的伤员的时候,才发现伤员居然我认识,正是雨落姐姐。当时我看到她胸前的羽箭时,登时就懵了。按理说一箭穿心,又被马儿颠簸了这么远,早该没有气息了。可是,女儿略一查看,雨落姐姐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便喂了她一粒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灵禅丹’保命。
这次陪女儿出来的,除了阿昕外,还有医术过人的大师兄,我们就近选了一处干爽的山洞,让大师兄给雨落姐姐医治。由于救治及时,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女儿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怕娘亲担心,才让女儿今天过来,给娘亲带来这个喜讯。”
祝将军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进了肚子里。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才强抑制住满心的欢喜,双手合十,对着天上道了声:“老天保佑,佛祖保佑。雨儿没事……”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了下来,顺着她的面颊,流进了嘴里甜的。
“不过……”晓雪故技重施,又开始吊她的胃口,“雨落姐姐人虽然没事了,但是,有一个坏消息,也是关于他的,要对娘亲禀报。”
“坏消息?”祝将军的表情又变得严峻起来,不过比起没有得知祝雨落生还的消息前,要柔和的多了,“只要雨儿还好好的活着,一切坏消息,都不叫坏消息了。”
晓雪闻言,为她的爱女之情所感动。不过,这个消息弄不好,也的确是个天大的坏消息。一个处理不当,全家人都得陪葬,毕竟是欺君大罪呢。
“娘,雨落姐姐小时候,您有没有帮她洗过澡?或者说,他长大后,您有没有跟他一起洗过澡?”先打一剂预防针铺垫一下吧,免得娘亲接受不了。
“她小的时候,我经常领兵在外,很少跟她有相处的机会。记得有一次回京领赏,三岁的雨儿见了我,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是谁?为什么来我们家?’再大一点她懂事了,我便趁着在家的短暂时间,教她兵法,战争谋略,调兵之策……每一次回去,除了考较她的功课,几乎很少有独处的机会。”说到这里,祝清波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大女儿的成长,除了严厉还是严厉。小女儿的成长,她又丧失了参与的机会,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晓雪听了,也替祝雨落感到可怜,小小年纪丧失母爱,比自己还惨,至少养父母对她比亲生的还要疼爱。
“雨儿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我便把她带在身边,随我一起征战南北。为了锻炼她,我从不让她享受一点特权,她跟着普通士兵们一样,冲锋陷阵,肉搏血战。多少次从死人堆里找到她,多少次我都以为失去了这个女儿……不过,不愧是我祝清波的女儿,她成功了!用她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将士们的尊敬,也获得了少将军的封赏……”祝将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不过,你说的共浴,即便是母女,我们也不在同一个帐篷,自然也就没有共浴的可能了。”祝清波隐约记得围剿乌龙山的一伙山贼的时候,在层层叠叠的大山中搜捕了整整五天,才将所有山贼一举歼灭。正值夏季,大伙儿完成任务后,都扑进清澈的山泉中洗洗满是汗臭的身体,雨儿却顶着黏腻腻的身子,坚持回到营地再洗……
“雪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难道,雨儿身体上有什么隐疾不成?”她哪里会想到,做了自己二十年女儿的祝雨落,却是男儿身呢?
“咳咳……”晓雪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过真相必须呈现在母亲的面前,她们的计划需要她的配合。于是,她继续说下去:“没有,他的身子除了这次的伤口,好的很……哦,对了,他的心脏跟常人不一样,长在右边,这是他能够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心脏长在右边?祝清波又庆幸又惊奇,不过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边呢。
“我和大师兄给他疗伤的时候,发现,发现原来雨落姐姐,并不是姐姐!”晓雪边说边想着措词,尽量既委婉又能表达她所想表达的意思。
“不是你姐姐?难道是他人假扮的不成?”祝清波心中一惊,若是雨儿并非自己的女儿,而是敌方的探子,无论是军情战略,还是数万将士的性命,都堪忧呀!她没想到自己的性命也是堪忧的。
“不!雨落姐姐不是姐姐,而是……哥哥,您懂吗?”晓雪偷偷打量她的表情,生怕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毕竟自己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女儿,突然变成了赔钱货儿子,让她一时如何能接受?
“哥哥?”祝清波呆呆地反复咀嚼着晓雪的话,眼睛渐渐撑大,嘴巴也张开了,抽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雨儿是男的?”
晓雪一脸郑重,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这让祝清波“雪儿一定是在开玩笑”的想法落了空。
“不可能,雨儿怎么可能是男子,她那么优秀,那么有天分……男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她仍不敢相信地喃喃着。
“男子为什么就不能优秀,不能有领兵打仗的天分了?我们家阿昕,要是从小受到同样的教育的话,一定比雨落哥哥更像个大将军。”阿昕的绝世武功,大师兄的无双医术,妖孽的情报系统,星繁的经商能力……哪个比女子差?这时代就是太歧视男子了,才导致人才的眼中浪费和流失。
看着娘亲还是不肯接受事实的模样,晓雪忍不住提醒道:“我可以打一百个包票,祝雨落,你的大女儿,他是个男的。现在不要纠结他为什么是个男的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向女皇陛下解释这个问题。咱们祝家在朝堂上有政敌不?若是让她们抓住这个把柄闹大的话,那可是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祝清波还未从刚刚那震撼的消息中清醒过来,心中乱糟糟的如一团乱麻,便望向了小女儿。
“母亲。您的大女儿已经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男子是您大女儿的孪生兄弟,当年算命先生批算‘二十岁之前克父克母克姐妹,避世二十载方能破之’,现在过了二十岁了,特接回京与家人团圆,以解一个母亲的丧女之痛……”晓雪的声音在大帐内淡淡的晕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百九十九章 夜探敌营
最终,祝将军无奈地采纳了小女儿的计策。但是,她知道瞒过上头那位的几率可以说微乎其微,这样的借口只不过是堵那些御史的嘴而已。
看来自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覃闾的来袭了,若是军功在身,再私下在陛下面前请罪,估计女皇陛下能够看在皇子的面上,不予追究雨儿以男儿身居军中高位的罪责。
不过,圣意难测。她若要你生,你哪怕犯了滔天的罪行,也能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她若要你死,总能抓住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至你于死地。
祝家自开国以来,虽军功卓著,好在行事比较低调,家族又比较简单,从不与他人结党营私。想必女皇陛下能够念在祝家历代祖先,均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情分上,给祝家留条生路。
辗转难眠的祝将军坐起身来,看着身旁露宿军营的小女儿甜美的睡颜,尝尝地叹了口气,心中做出了决定:边境危机解除后,便卸甲归田,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吧!兵符、军权、荣耀……都抵不上家人重要!
边境的大雪一连下了三天,盟卡罗山上厚厚的积雪覆盖着,仿佛穿了一件臃肿的白色羽绒服,峡谷内的雪没过了脚踝,无论人或马,要想在这样的雪地里自如的行动,简直是天方夜谭。也是因此,两军的将士们都获得了这短暂的安稳,除了换班,都窝在帐篷内取暖。
华焱的将军们,却没那么幸福了,她们聚在大帐内商议着雪化后反攻的良计。
已经把祝雨落秘密转移到城主府,交给洪大夫照顾的晓雪夫妇三人,却也赫然在列。晓雪留在军营,是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想多陪陪她,让她放开胸怀。至于出现在大帐中的缘由,始作俑者还是她的母亲祝清波大将军。
说什么我祝清波的女儿,即便不从军不领兵,也要了解些军事上的常识,要不说出去,不笑掉那些老家伙的大牙!便硬是将她作为一位旁听生留在大帐中。
祝清波手下的那些将领们,大都是她手下的老人,很多都是跟她一起同生共死的好姐妹,还有一些是她一手提拔的青年小将。对她的这种做法,当然没有什么异议,只除了女皇陛下派来的监军大人。
名头上是监军,却是个能文不能武的老学究,一口一个“不合规矩”,三句不离“此乃军中机密,不能让外人参与”!却被祝将军一句怒吼冲回去:我祝清波的女儿,怎么是外人?难道我们还会将己方的军事机密,泄露给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祝家历代忠君爱国,即便是男子也晓大义知礼仪,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个只会动嘴皮子的监军,只好闭上了她聒噪的嘴巴。
祝清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在座的将领们道:“覃闾的这次来袭,本来我打算采用持久战,拖上三五个月,覃闾境内雪灾,粮草必定供应不上,到时候自会退兵。”不错,这是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的最好办法。
将领们没有开口,只是目光炯然地看着大将军,相信她下面还有话要说。
果然,祝清波满脸愤怒,眼中充满浓浓的恨意,切齿道:“现在,我改变策略了。我要她们那五万大军,留在这盟卡罗山下,要让眼前这条大峡谷,成为她们的埋骨之处!!”她的语气坚决,神情坚毅,听得那些参加过无数战役的将领们,情绪高昂,热血沸腾。
监军大人却迟疑着开口了:“祝将军,经前日一役所见,那覃闾军队骁勇善战,又有百步穿杨的好手在,要想一举歼灭,实非易事,我看,还要从长计议的好!”硬碰硬,两军损失重大,况且谁强谁弱还未定论,这祝将军可千万不要因丧女而冲昏了头脑呀!监军大人心中有些嘀咕。
祝将军瞥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无视,只是环视一圈帐内,沉声问了句:“各位有什么想法?”
“将军,那些覃闾兵有勇无谋,倒不足畏惧,不过那数万骑兵营,横冲直撞,让人防不胜防呀!”一名和祝清波差不多年纪的将领,提出了问题的症结。
的确,覃闾所仰仗不过是那些骑兵而已,若是下得马来,根本不值一提。将领们便围绕着骑兵营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议论的焦点无非是:如果破覃闾的骑兵阵。
有的说用绊马索,有的说设置陷阱,也有说用长斧砍马腿的……众说纷纭,却久久定不下一个完全的良策。
用绊马索,这盟卡罗峡谷内两军对峙,一目了然,如何藏匿那些拉索的士兵?
挖陷阱就更荒谬了,峡谷内多是坚硬的岩石,你乒乒乓乓地挖陷阱,对方能不知道?明知道有陷阱,她们还会冲过来让你陷害,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
至于用长斧砍马腿,也确实是可行的。不过,短短的时间内,哪儿弄那么多把长斧,给士兵们配备?
计策想了很多,到最后却没有一个可行的。
晓雪听着听着,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用手掩饰着打哈欠。
在她第十二个哈欠酝酿成功,正要借摸鼻子的动作遮着嘴巴,痛痛快快地打个哈欠的时候。祝清波却把目光投向她,冷不丁地问了句:“雪儿有什么良策么?”
猛地被这么一点名,大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的身上,晓雪的哈欠僵在脸上,愣了一下,才又闭上大张的嘴巴,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拽着文言道:“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大家的思路是正确的,不过方法嘛……”
晓雪卖了会关子,才继续道:“我没领过兵打过仗,甚至真正的战场都没见过。所以,这战略上的部署和谋划,我肯定是不会的。”
她的话音没落,监军大人便嗤之以鼻,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来。晓雪瞟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的鄙夷,接下去道:“不过,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军事部署咱不会,歪门邪道还是很在行滴……”说着,还嘿嘿奸笑了几声。
祝清波脸上露出宠溺的无奈,她知道这个女儿头脑聪明,总是有数不完的新鲜点子,便鬼使神差地点了她的名,看她有什么可行的计策,谁知道她倒好,自己把自己的底露出来了。
“不管你奇谋妙计也好,歪门邪道也罢,只要能破得了她们的骑兵阵,我们就胜利了一半了。晓雪,数万将士们的性命可都在你的一计之中呀!”祝清波眼中充满了殷殷期待。
晓雪的嘴角抽了抽,心中哀叹道:我滴老娘呀!咱只是个厨子,拿切菜刀还成,让我拿大刀上战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您不会被雨落哥哥刺激到了,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吧!
不行,咱只对赚钱有兴趣,领兵打仗,谁爱上谁上吧!晓雪咳嗽两声,道:“我夫君,对于配药有很高的天分,无论是灵丹妙药还是各种毒药,没有他配不成的。你说,要是让他配出个在短时间能够传染整个马群的马瘟药剂,会不会对此战有帮助?”
马瘟?对呀,如果所有的战马都染上了马瘟,那没有战马的骑兵营,还能算得上骑兵营吗?在座所有的将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向晓雪投来了热切的目光,让成为众所瞩目下的她,很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将军,末将认为此计可行。不过……药剂什么时候能配出来?谁去敌营投药?马瘟会不会对我方的战马造成伤害?还得从长计议!”第一个开口的将领,心思缜密,提出的问题都很有建树。
“雪儿,你说呢?”祝将军把皮球踢给她了,意思很显然,你想的馊主意,你来善后。
“呃……”晓雪心中腹诽着她的老奸巨猾,仍揽下了这个任务,就当是为了哥哥那当胸一箭,“配药的事不用担心,绝对误不了时辰。女儿的轻功还不错,女儿出的主意就由女儿去实施吧。至于会不会影响己方马匹,就更不用担心了,大师兄既能配出毒药,便能配出解药。先给自己的马服下解毒药剂便是。”
“好!不愧是我祝清波的女儿,有魄力,有担当!这件事就交予你去办,越快越好!”祝将军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到底是祝家的骨血,虽然从�